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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来与李翔:认知带宽是次平台金线

没有谷歌和脸谱网,就没有猎豹移动,所以谷歌的广告政策一调整,猎豹移动的股价就大幅波动。但今天猎豹移动凭借Live.me的社交直播和今日头条一样进化,已经成为内容生产者重要的流量来源,在直播新闻和短视频内容领域,它们都已是当之无愧的次平台。原创精品短视频平台二更,一直把今日头条列为与微信、微博同等重要的分发渠道,在2016年拿到了头条流量爆发的早期红利。

没有微信和优酷,就没有罗辑思维;没有罗辑思维,就没有得到。没有得到,会不会有李翔?李笑来的崛起是得到、知乎还是属于李笑来自己的“一块听听”?2016年5月28日,当罗辑思维的得到App推出《李翔商业内参》,一个执着于幕后的资深媒体人和财经作家一跃天下知,非李翔所愿,也不由李翔不愿。每份售价199元的内容订阅产品,上市不到一个月,用户订阅数破5万,20天营收破千万,这是内容付费的标志性事件。重要的不是李翔火了或内容创业火了,而是一个新的品类被发掘,一个独特的流量平台悄然成型。在罗辑思维千万级用户经过价值观筛选的流量池中,认知焦虑与认知升级共建的知识服务品类被得到App首发,并在2017年《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传导。这背后的商业逻辑是,得到App独占了知识精品服务的认知带宽,相较于经常被当作自媒体和互联网社群的罗辑思维,得到是一个更简洁、模式更简单、想象空间巨大的互联网服务产品,其估值达到百亿元之巨自然在情理之中。

李翔无疑是人格化新物种的典型代表,在从传统媒体人进化为新物种的过程中,得到扮演的MCN(多频道网络)作用显而易见。那么,如李翔般有意无意地完成这样的实践和尝试,能不能从中把“春江水暖鸭先知”转化成这个时代先行者能够实行的操作法则?这就引出了一个重要的新物种打造概念:次平台红利。这是新物种在巨头碾压下仍能脱颖而出的重要平台级机会。从2016年下半年开始,得到就是头部知识IP重要的成长次平台,喜马拉雅、知乎、分答、十点读书也接踵而至。李笑来IP的实践是次平台的生动诠释。李笑来是得到首批专栏作者,《通往财富自由之路》15万的订阅量也是得到平台之冠,是得到平台的资源倾斜受益者。得到周更之余,李笑来又发起多场知乎Live,其中最多的一场12万人参与,他又成功拿到了知乎平台转型为“知识天猫”的首波流量红利,这使他自己的创业项目“一块听听”快速成为重要的知识直播平台——得到和知乎带给李笑来的不仅是初期流量与优质用户,还包括产品交互方式、用户体验设计和商业模型的验证。

│主平台红利与次平台红利

淘品牌是阿里巴巴平台的早期红利代表,韩都衣舍、三只松鼠都因为淘宝早期的超级流量与用户反馈得以快速成长。能否持续获得红利靠的是品牌自身的迭代与进化能力。以韩都衣舍为例,从最早的网店淘品牌,到最早入驻京东的服饰品牌,到快时尚互联网品牌,到基于敏捷供应链能力的商业智能加速体系,每一次蜕变,韩都衣舍都能拥抱主题趋势与主平台的风口红利。从这个角度看,没有一成不变的主平台思维,只有对平台游戏规则和运营法则的理解。海尔定义天猫为直接触达C端的用户经营体系,利用天猫的用户数据评估,反向定义了诸多新产品,取得了较好的精准效果。作为阿里巴巴“大文娱”的重要组成部分,优酷也是如此,与爱奇艺、腾讯视频、乐视的娱乐基因略有不同,优酷在和《晓说》、罗辑思维的合作中沉淀了一批优质知识用户,在没有成为阿里巴巴“大文娱”主力平台前就是典型的知识付费次平台,这个惯性甚至延续成优酷作为内容发布会的直播首选。把握优酷直播、淘宝直播、来疯直播的即看即买红利,也是主平台的新红利玩法。

很多陌生的国际品牌现在聪明了许多,不再重金投入传统的渠道建设,而是选择京东全球购、唯品国际、网易考拉、小红书和洋码头来测试中国市场的反应,日本公司佳丽宝和卡乐比则通过天猫国际来判断suisai酵素洗颜粉和北海道薯条三兄弟的销量变化,一旦通过次平台检验,人气商品就有了进一步扩大规模的可能性,也因此可以更好地拥抱各类海淘次平台的流量机会。

微信之于摩拜单车的价值毋庸讳言,如果有ofo小黄车,而没有滴滴出行,这个对手CP(配对)就不成立。另外,摩拜和ofo的巨大用户体量也提高了它们共同成为次平台的概率。双方迫不及待地发布各类物联网联盟、城市出行计划,既有营销传播上的考量,也未尝不是流量与势能经营的实际需要。《吴晓波频道》定位于新中产认知升级体系,继2016年推出奇葩匠人评选后,2017年升级推出“百匠大集”。众多新匠人首发于《吴晓波频道》,是因为300多万用户的公众号流量和“美好的店”具备了加速与孵化能力。

新工匠是《吴晓波频道》“重新定义美好”的一次内容输出

所以,主平台还是首要选择,但不是唯一选择,今天移动互联网的变化让我们切身感受到,主平台的鹿死谁手和次平台的红利爆发,不仅仅是拐点的到来,更可能是新的马太效应。当我们谈微信这种超级流量入口的时候,既要关注微信新玩法,譬如小程序的深化(如果是房地产或本地生活服务从业者,小程序的红利显然还未充分展开),也要留心那些未被主流市场充分导入和过度关注的平台是否蕴含着新的用户需求和成长机会。

喜马拉雅FM是基于声音IP的订阅,已达3亿用户规模,并形成了IP首发和内容分发的功能组合。与得到的头部IP买手机制相比,它是还没有被真正意义上过度开掘的次平台,接近知识淘宝。《湖畔大学三板斧》《每日听见吴晓波》《好好说话》《小学问》之外,音乐教授田艺苗、声音教练徐洁或许是比高晓松更有价值的生态IP。同样,DAU(日活跃用户数)将近9000万(截至2017年6月初监测,易观千帆数据)的今日头条,与京东达成战略合作,强势打开“电商+智能推荐内容引擎”的全新模式的“京条计划”,不仅意味着头条号和电商将发力视频直播领域,并注入倾斜性推广资源,也客观形成了新内容生产和分发能力的次平台红利。

作为国内最大的互联网家装平台,土巴兔无疑是家装垂直领域可重点关注的次平台。家装行业有高达4万亿的市场规模,其特点是高客单价、作业周期长、人工为主,SKU(库存量单位)多、专业性极强等特点,而这些特点也暗合了在高门槛的低频消费下,业主在装修时缺乏经验,行业鱼龙混杂所导致的行业满意度较低的情况。针对痛点土巴兔平台上汇集了35万篇真实业主装修日记,建立了行业最大的独立口碑排名系统——“云口碑”,平台注册有8万家遍布全国的优质装修公司,并开发被誉为“装修界支付宝”的“装修保”,形成自成一体的完整产业闭环。可以预见,如土巴兔之类的行业垂直类平台将成为新物种爆发的主阵地,任何新生的行业次平台都将有机会产生撬动流量价值的杠杆效应。在家居领域完成“互联网+”的红星美凯龙流量凶猛,线下空间优势明显,庞大的新零售数据能力有机会孵化新生活方式品类,更为精准,也更加有效。

│平台赋能,小众引爆大众

可能你不一定听过《普通Disco》,但在B站它是播放量超过520万的洗脑神曲,原唱是全世界第一位中文虚拟歌手(VOCALOID CHINA,VC)洛天依和另一位虚拟歌手言和。当李宇春2015年在跨年夜唱起这首歌时,一股粉碎次元壁的洪荒之力正缓缓开启。作为语音合成技术、虚拟视觉技术和二次元动漫共创的以洛天依为代表的虚拟歌手,无疑也是典型的新物种,而其从小众亚文化进入大众视野的过程同样得益于次平台红利。

洛天依于2012年7月一经推出,国内与之相关的同人创作便迎来了一个高潮。各类动漫视频网站等都纷纷出现了洛天依的身影,并且有了更多的中文虚拟歌手歌曲。其中,有唱星星、月亮的,也有唱吃货的;有普通话的,也有粤语、上海话等方言的;有京腔的,也有越调的…… 但好景不长,短短一年后中国虚拟歌手发展就进入了停滞期。2013年洛天依的东家天矢禾念娱乐集团又推出了另一位虚拟歌手——言和,但由于原创曲稀缺,梗曲(无实际现实意义填词的翻唱曲)的横行霸道,令VC发展受到重创。在梗曲泛滥的时期,只有少数人还在原创道路上坚持着默默前行。直到2015年初,A站、B站为代表的二次元之力开始爆发,诸多全能型UP主(上传视频的人)横空出世(如咏吟轩、ilem、没有龟壳的乌龟等),为虚拟歌手的快速发展埋下了伏笔。尤其是随着《普通Disco》《权御天下》两首顶级虚拟歌手中文歌的发表,洛天依们的各项数据、新曲数量都飞速上升。之后,一首首良曲让虚拟歌手进入了从未有过的快车道。加上日本初音未来的流行,2016—2017年湖南卫视与VC合作的两次晚会,更是打破次元壁,让更多普通受众接触到虚拟歌手,也为其进入主流奠定了基础。其中,B站、湖南卫视扮演了重要的平台推手角色。

事实上,小众亚文化击破隔绝生态,在次平台崛起并非个例,这是互联网平台去中间化、去中心化、去边界化发展的必然,主流平台的力量正逐渐被次平台消解,更大的红利已深度下沉至次平台,新诞生的物种只有借力次平台,才有机会逆袭进击主流。

“知乎精神”代表人物采铜,至2017年4月为止已经贡献了975个回答,获得了493598个赞同、115293次感谢。他出版的电子书知乎“盐”系列之《深度学习的艺术》《开放的智力》连续84周占领同类书榜首,全五星评价,豆瓣9.4分推荐。带着次平台知乎大神的光环,采铜作品《精进:如何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更是长期位列畅销图书榜,其已被塑造为更加广而告之的大众精神领袖,在采铜的影响力进化中,知乎成为其发轫原点,也是IP塑造的引爆点。甚至可以说,人设颇多争议的演员张译,如果没有知乎,是否能有今天的影响力都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欢乐狼人杀的社交机制决定了这款游戏产品的社交至上

同样,历史可以追溯到上世纪的“狼人杀”,在十几年后成为街谈巷议的话题,也是众多次平台红利合谋的结果:前有战旗TV《说谎的人》(Lying Man)知名解说JY、PDD的流量导入,后有熊猫TV Super Liar(后改名为《Panda Kill》)加入直播阵营对垒;接着网综《饭局的诱惑》的进入,又为狼人杀提供了另一种荧屏可能;此后狼人杀的相关App井喷,天天狼人杀、狼人杀、欢乐狼人杀暂时三分天下……无论是直播、网综,还是App,最终谁胜者为王我们并不关心,狼人杀作为被次平台红利激活的社交游戏品类,才是最终赢家。

人格IP更是如此,拙作《超级IP》曾不厌其烦地举例从映客、YY、一直播到快手、秒拍、美拍的成就关系。我们当然容易理解冉大人、张大奕的热度之源为何是这些重要的次平台。

│不容小觑的再定义范式

次平台让我们见证了新物种通过小众引爆大众的全过程,而这只是次平台红利的冰山一角,更大的红利在于再定义能力。它是新物种基因的注入能力、改造能力,是催生、诞生、孵化新物种的土壤平台。

电竞和电竞平台之于PC就是这样的关系。作为旧物种的PC江河日下,早已不复往日荣光,但近年来随着电竞的蓬勃火热,具有优质计算能力的PC重新复活,联想、惠普、戴尔等公司有望在这一轮PC升级中赢得全新的品类机会:专业、酷、极客范。看看雷蛇公司受到的追捧就知道了。甚至电竞平台战旗、龙珠、虎牙还在重新定义网吧,借着电竞产业的东风,网吧将告别烟雾弥漫的大厅和污浊不堪的厕所,进入升级窗口期。上海徐家汇的百脑汇改造方向之一就是整层的电竞化。

诞生于B站的“局座”也是很好的注解。局座,大名张召忠,其官方身份是国防大学教授,常在各大电视台军事节目里担当评论员。然而,真正让其鲜活,将他推上2017年7月10大网红榜位列第五宝座的却是广大B站用户。局座张召忠在电视上各种画风清奇的评论视频在B站上被吐槽、解构,甚至被网友戏谑封为“战略忽悠局”局长。局座在B站热度很高,当其微信订阅量破百万时,他决定在B站做直播首秀。正式直播时,直播间弹幕护体不见局座真容,堪称一场看不见脸的直播,而B站服务器直接被炸成“葛优瘫”。汹涌澎湃、共同吐槽、共同参与的弹幕,是真正意义上能够符合当下话语体系的沟通语境。据统计,直播当天在线观看人数最高时超过70万,共有2041万人在线观看。

类似于“局座”的再定义,还有表情包担当周杰、鬼畜新晋一哥唐国强等。事实上,B站有7000+种热门文化圈,这些流行文化、多元文化为物种的多样性提供了差异化的基因改造和重组可能性,B站的文化圈、UP主、用户,以共建、共创的方式,正在不断孕育新物种,各种不为我们所知的混搭场景和物种形态正等待我们去揭晓、验证、参与甚至爆发。

│MCN模式:次平台的高阶红利

如果我们对次平台红利的认知止步于“再定义”,则依然是片面和不完整的,次平台的高阶红利是MCN模式。这是多频道网络的产品形态,将PGC(专业生产内容)联合起来,在资本的有力支持下,保障内容的持续输出,从而最终实现商业的稳定变现。简言之,是有能力和资源帮助、成就内容生产者的公司。

“我在十点课堂等你,不见不散。”——刘轩

在被称为内容付费元年的2016年8月,一档刘轩的心理学视频课程《教你巧用心理学,过更有效率的人生》,在十点读书的十点课堂上线。课程仅上线一个月就销售了2.5万份,截至2017年5月,销量已接近9万份,这意味着单门课程有望超千万营收。

目前十点课堂类似的特约老师有20位,作为十点读书旗下业务的延伸,十点课堂上线10个月,收获将近40万付费用户,占十点读书整体营收的1/3。此外,继畅销书《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和《愿所有美好如期而至》后,十点读书在2017年会签约数十位作者,把产销一体模式打造成平台亮点。建立十点矩阵,投资公号和传媒公司,开发线上课程、图书等内容产品,次平台红利在十点读书生态中被充分激发。与得到类似,十点课堂的运营模式就是类MCN方式。

2017年3月14日,十点读书粉丝数正式突破1500万。当诸多公众号还在苦苦追逐10万+的时候,十点读书日均阅读量已达700多万。藉由平台海量用户、对内容需求的精准把握,以及深度介入内容制作和分发的产销模式,十点读书完成了从大V读书号到内容电商,再到内容和平台矩阵,并最终走向基于产业拓展和布局的“MCN化”华丽转身。如果说十点读书是很重要的流量转化基础设施,那么无论对于其孵化的头部IP,还是平台本身,在产业链条里,都将表现出极大的可拓展性,这也会让其估值表现出更高维度的变化。

很少有人注意到,WiFi万能钥匙是国内互联网用户使用时长前十的App之一。男性用户偏多、用户保有量巨大、使用者的高频刚需特质都让WiFi万能钥匙具备了优质的流量红利,对于备胎说车、有车以后、杜绍斐等IP来讲,堪称极富性价比的投放渠道。反过来,如何摆脱对游戏分发和广告模式的依赖,在5G商用前将流量转化成新内容平台和IP孵化器,也成为摆在WiFi万能钥匙面前刻不容缓的战略抉择。

小米生态链品牌“米家”不仅是智能家居创业的重要次平台,进入小米营销体系和品牌序列,投资背书的能力也大为增强。米家在研发生产的标准化输出和产品品控的体系化要求上,给生态链成员企业传递很强的消费者认知,更在品牌塑造和渠道能力方面几何级数放大成员企业的势能。2014年到2017年上半年,小米投资孵化了89家生态链企业,其中手环、移动电源、空气净化器、插线板等品类都已成为当之无愧的市场头部。

原创与优质头部IP一直是各平台追逐的对象。待市场逐渐成熟,平台之间的竞争从数量争夺转而进入质量赋能。此时,只有头部IP方能攫取平台红利。因此,孵化加速更多头部IP,才是次平台能否羽化成蝶,破茧成为价值生态的窄门机会。

米家承载了小米智能家居开放平台的雄心

│API思维与次平台红利

当新物种在某一平台引爆之后,接踵而至的往往是跨平台、多维度、多产品的全面分发,此时新物种将表现为API属性。在商业方法论层面,我们称之为“API思维”。

API思维是新物种时代重要的商业方法

API思维是指通过接口化能力,实现新物种多元、全方位的强链接和随时随地嵌入。API思维代表的是社会化分工协作更加细化的要求和高效率的配置,表现为跨平台分发、多产品形态、全渠道连接、按需接入和整合嵌入产业链等。

一条视频浏览量可轻松过亿的《陈翔六点半》,就是API思维的典型实践。视频2014年上线,已在42个平台播放,全网每月累积播放量达10亿次,粉丝量已超过2000万,微信公众号“六点半”头条阅读量几乎篇篇达到10万+。此外,陈翔构建六点半家族体系,共有3档节目。除《陈翔六点半》外,还有爆笑短剧《六点半日记》和爆笑动画《六点半变变》,2017年4月,网络大电影《陈翔六点半之废话少说》也定档上线……快手、秒拍、美拍、QQ空间、今日头条等平台成为陈翔集中营,它以产品为接口形式嵌入,激活细分用户群,构成了更加完整的赋能话语体系和整合后的分发系统。

API思维还是完整的接口定义——不满足于单一产品、单一渠道、单一模式,而是要进入产业链,在产业重组的范式里被重新估值和重新定价。电影爱好者熟悉的“Sir电影”目前还是以广告模式为主,但是,随着Sir电影从评测逐步涉足宣发、首发,慢慢完成真正意义上产业链本身的嵌入,定价方式就会发生变化,它可以不要广告费、会员费和打赏,其模式可能是基于影视产业链条的庞大宣传发行费用,甚至是票务分成。Sir电影要颠覆的是华夏发行、万达院线,还是猫眼、微影?这个脑洞开得够大,但绝非无迹可寻。得到专栏作者刘润的五分钟商学院已经在数量和影响力上对传统商学院构成了实质性打击,商学院的优质师资与研发力量已经在加速流失到混沌大学、插座学院、馒头商学院,这是商学院教育产业变革重组的有力信号。

事实上,API思维与次平台红利有统一的逻辑,是全新的算法、全新的游戏规则、全新的品类定义,当一个足够体量的次平台呼之欲出时,有没有标准化和结构化的产品能力,可以高效嵌入新平台,并形成分发和引领,这是需要在意并关注的变量所在。

│新物种方法论

随着商业生态越来越去中心化、离散化和碎片化,更加需要的不再是主平台的角逐,而是在更为广泛场景中的“泛浏览”能力,是捕捉次平台机会的敏感力。如果说被朋友圈束缚、被爆款趋同、被整齐划一正在被摒弃,来自次平台新流量的激活、小众用户的追随和不期而遇的碰撞自然成为新物种的进化规则。

┆次平台意味着新场景,新场景决定于用户体验

钉钉是移动办公服务软件,也意味着移动办公的新场景,如果办公用品或效率App选择钉钉首发,是不是意味着精准的到达与连接?高德地图是导航软件,即时新闻选择高德推送是否合理?判断的标准是用户体验,即新场景是否足以支撑新服务或新产品的持续发布。“UC震惊部”之所以颇为诟病,不是UC头条的流量匮乏,而是标题党的套路对成熟互联网用户的智商不够尊重。所以,新物种意味着新生活方式和小众趣味,需要具备挖掘深层次流量、形成新连接机会的能力,但前提是场景成立、用户真实。钉钉、高德、UC都是典型的次平台,但能否抓取阿里巴巴旗下这些流量平台的红利,取决于用户洞察和体验设计。同为阿里巴巴旗下流量入口,淘宝的造物节有较强的内容感染力和价值输出能力,值得年轻品牌和新锐人格积极拥抱。而内容创业服务平台新榜,因为对公众号和短视频场景创业的赋能价值,已成为自媒体世界公认的次平台。

┆不仅仅是流量获取,更是基因的注入与重组

如果说寻找次平台、引爆新物种是第一层次的利益,那么次平台对于新物种的再定义才是更深层次的基因注入。简单理解次平台的流量意义,新物种的爆发可以平移至任何平台,但平台自身的基因属性才是独一无二的,张召忠如果不是在B站,几乎无进化为局座新物种的可能。新物种与平台基因的深度融合、重组,才是次平台对于新物种的意义所在。

表情包作为语言新物种,最早由日本电信公司NTT DoCoMo在寻呼机上使用,此后iPhone让emoji火遍全球,社交即时通信软件Line更是凭借表情包带来每年数亿美元的收入——Line源源不断供给表情包流量,正是Line赋予布朗熊和可妮兔的社交表情使用场景,Line Friends才不断IP化,这种次平台定义新物种的基因能力是新晋品牌或企业应该关注的方法。

┆次平台孕育新物种,新物种反哺次平台

相比村上隆、藤原浩或Supreme,LV自然是更具流量能力的次平台。表面上看,LV选择和波普艺术家杰夫·昆斯(Jeff Koons)合作Masters系列,是通过与艺术界自带流量的艺术家联名,让自己的产品有更加当代性的新鲜表达与诠释,同时助力艺术家推广。事实上,借由草间弥生和杰夫·昆斯在社会范围的广泛影响力,LV也为自己在实物产品外打开了更为广阔的价值观视野。这种相互赋能的逻辑同样广泛存在于内容创业平台,如同马东之于喜马拉雅、刘轩之于十点读书、Keso之于开氪,有多少是KOL的自来水,有多少是平台用户,我们会发现这种订阅关系是相互促进的过程。当然,平台也通过知识产品的标准化实现了内容接入与平台分发的并行。

需要特别指出,作为构建新物种生态的重要一环,次平台虽自带垂直属性、聚焦属性,但并不意味着次平台是封闭的,反而需要更加开放的态度去接纳、去成就,哪怕是在其他平台诞生的新物种,次平台的活力终究取决于栖息物种的多样性和源源不断的新基因注入。微博在2017年的精彩表现,既源于二三线城市及年轻用户的重度使用,也与其成就头部IP的能力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