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

徐嫂是外嫁來的媳婦,平時裡大概也就值班打掃打掃祠堂,對這些照片裡的祖宗並不感興趣,我接連問了幾個,她都答不上來,直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聽上去似乎有點不耐煩,但是他說貌似這其中最大的是個都統,不過是個武官,聽那意思,徐家祖上並沒有出什麼文官,這倒也不奇怪,不知道這些當了官的人是不是靠易容術?
正說著,我趁徐嫂不注意,就飛速地掀開了那倆大箱子,徐嫂一看趕緊上來阻攔,但是箱子已經被我打開,裡面的東西一一出現在我的眼前,左邊的箱子裡是些祭祖穿的服裝,非常的古樸,我也搞不懂貴州一帶的民俗民風,右邊的箱子裡則放著一些奇怪的東西,都是些類似於道具的東西,其中還有不少的木質面具,有關公、有孫悟空等人物。
我心中不禁納悶,就問徐嫂說:「這些面具是幹嘛的?」
徐嫂見我私自打開箱子,有點不高興,陰沉著臉說:「那是我們祭祖用的東西,你動它幹嘛?」
我一想,這徐家專攻的是易容術,難不成這種木頭面具就是用來在祭祖時懷念祖宗留下來的手藝的,我越想越覺得對,就笑著問徐嫂說:「徐嫂,這些東西看上去像是古代的易容術啊!」
徐嫂笑了笑說:「什麼易容術?這不就是面具嗎?」我見她不好好回答,就轉身又把箱子蓋了下來,突然我就瞥見,箱子後的牆上出現了一個影子,像是徐嫂把手高高揚起要打我,我趕緊回頭,就看見徐嫂臉上勉強擠出笑容,然後裝作自己是在伸懶腰一般。
我瞥了眼她,難不成這徐嫂也有問題,但是自己又沒抓住她的把柄,似乎也不好發難,再說這裡是徐家的地盤,我一個人單槍匹馬,還是小心為妙,我就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然後回過頭來說:「徐嫂,你熟悉祠堂,咱們這裡還有什麼有歷史價值的東西嗎?我想見識見識!」
徐嫂一聽,就轉過身說:「那你還是看看家譜吧,這家譜是清朝就有的。」我細心看了看她,突然發現她說話的時候,腮幫子後面的肉一股一股的,面皮還有點輕輕翹起,臥槽,難不成她是易容了!
徐嫂見我並不挪步,就轉過頭來看著我說:「怎麼了?你還看不看了?」
我站在原地,死死地盯著她說道:「你是誰?」
徐嫂一聽我問這個,頓時就裝出莫名其妙的樣子來說道:「什麼我是誰?我是你徐嫂啊,還能是誰?」
我冷哼了一聲說道:「咱們真人不說假話,你還是以真面目見我吧,沒必要畏畏縮縮的!」
我話音剛落,就見徐嫂的臉上揚起一陣詭異的笑容,她的口音一下就變了,成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只聽她說道:「沒想到被你發現了!」說罷就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面具,然後又使勁舒展了下身子,身高頓時就升了不少,我再一看,站在我面前的原來是徐家公的兒子——徐方!
不是說他和黑猴子在隔壁村嗎?看樣子這父子兩個是故意這麼說的,也不知道他們打得是什麼算盤,我冷笑一聲說道:「原來是你啊!你們徐家的易容術果然厲害,居然還要縮骨,這比我想的可厲害多了!」
徐方也對我笑了笑說:「我也沒想到你們這麼厲害,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了我的破綻!沒讓你們死在下面真是太讓我們意外了!」
現如今只有我一個人,這徐方一身腱子肉,打起來我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擔心,不知道二大爺他們現在是否安好,於是我就說道:「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徐方冷笑一聲說道:「不想幹什麼,就是想要你們的命!」
第二百八十九章坦白從寬
我一聽看來這傢伙是故意引我來祠堂的,這下真是糟糕,看他這樣子,我就知道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看著外面天邊的餘暉我心中非常焦急,此前在紅水河下待了兩天。我已經是耗費了很多精力。好不容易緩了一會兒,居然碰上了面前的徐方,這可真是流年不利啊。
既然這徐方要拿我的命,我豈能束手就擒,我冷笑一聲,想讓對方覺得我很牛逼,就說道:有種你就放馬過來!說罷我輕輕地活動活動手腕,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想嚇唬嚇唬他。
誰知道徐方似乎知道我有幾斤幾兩,根本就沒猶豫,一個箭步就衝我刺出一拳。這傢伙全身上下還穿著他老婆徐嫂的衣服,由於衣服不合身,這一刺之下,衣服也被他撕成了碎片,渾身上下結實的腱子肉就顯示了出來,好在褲子還算寬鬆。這才沒能變成光腚。
老子也算是身經百戰了,趕緊一個側身,躲開他的攻擊,可那徐方身手奇快,接著一個擺臂,又衝我的肚子掃了過來,我身旁就是磚牆,根本躲不開,趕緊伸出胳膊一擋,接著也出了一招黑虎掏心,照著徐方的兩塊胸大肌就抓了過去。
徐方見我出招,急忙一閃,朝另一側躲去,我瞅準機會,變爪為掌就朝他的脖子根一個冷抽,那徐方躲得過第一招。躲不過第二招,被我在脖子上抽出了一個紅印,我一看自己佔了便宜,趕緊乘勝追擊,手腳並用,大開大合,那徐方一時間被我打亂了節奏,慌忙阻擋,但是這祠堂空間有限,不免又挨了幾腳。
徐方見我逐漸佔了上風,臉上有些意外,逐漸放慢了出招的節奏,在祠堂裡快速走動起來,想躲開我的進攻,我一看這傢伙確實狡猾,想耗費我的體力,於是我也放緩了出招的速度,徐方一看就刺出一拳,我擺錘迎擊,硬碰之下,感覺自己臂膀發麻,看樣子腱子肉就是腱子肉,硬拚根本不是對手,我咬牙忍住疼痛,遂以巧力化招,不再和他硬碰硬。
但是徐方一看我懼怕他的力量,頓時就專出猛招,時彎腰,時扭頭,挑、撥、架、掛、閃、轉、騰、挪,瞬時間我就被他壓制住,徐方越戰越佔上風,我心中不禁暗叫不好,可是他的拳頭如雨點般進攻,我想躲開也無濟於事,險象環生之際,就想走為上。
可是大門始終在徐方身後,我根本脫不了身,終於,徐方趁我恍惚之際,一把揪住我的胳膊,轉眼就將我的胳膊扭成了麻花,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就被他壓翻在地,臉貼在地上,只覺得背上騎了一頭牛。
徐方罵道:沒看出來,你這臭小子還挺難對付,要不是哥們我練過兩年,保不?就讓你幹掉了!說到這裡,他一把揪住我的兩條胳膊,用力在地上一拖,然後從那兩個大箱子裡拿出一根麻繩,就要給我捆上,我瞅了瞅窗外,完了,外面已經黑透了,看樣子我是碰上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了,保不?要被他給活埋了!
徐方邊捆邊罵,就要打死結之際,祠堂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聽動靜有人來了,我趕緊大喊道:救命啊!剛喊出個救字,就被徐方朝我後腦勺就是一拳,打得我差點昏過去,緊接著就往我嘴裡塞了塊破布,好在那祠堂外的人似乎聽見了動靜,就快步走了進來,我一看,真是親人來了,東方峻一臉意外地注視著我們。
那徐方頓時就慌了,就聽東方峻說:我剛才一算,似乎有些問題,趕出來一看,果然應驗!徐方,你把祁正捆起來想幹嘛?台吐冬才。
徐方還騎在我身上,手裡拽著還未打結的繩子說道:幹嘛?你們來得不是時候,我送你們回老家。
東方峻嘴角冷哼一聲:那你就試試!說罷就猛然衝了過來。
那徐方一看東方峻出手迅速,顯然要比我高出一個檔次,趕緊起身躲避,我趁機也把自己身上捆了一半的繩子趕緊掙脫開,就發現東方峻和徐方兩人打得如火如荼。
這徐方身體佔優,仗著身手好,力氣大,一時間也是把東方峻死死纏住,我一掙開繩子,就趕緊衝了上去,從旁撩戰,我相信,只要我們兩個人聯手,這徐方一定沒有辦法。
果然,這徐方一看我們兩個人,頓時臉上就有點慌了,此前他易容成自己的老婆,想趁我不備,將我幹掉,沒想到我機智地拆穿了他,現如今東方峻又算出我遇到事了,這才上來幫忙,也活該這徐方倒霉,看老子今天揍不死你,居然敢捆老子。
徐方被我和東方峻逼進了一個死角,我倆也不客氣,很快就和他纏鬥起來,這傢伙幾次想趁機逃跑,都被我們重新打回了牆角,徐方雖然完全處於下風,但是這傢伙抗擊打能力很強,愣是從我們倆中間掙脫了出來,抄起放在那兩個大箱子裡的一個木棒揮舞起來,看樣子也是黔驢技窮了。
我趁熱打鐵,飛身上去就想奪下他的木棒,那木棒比?槌要粗,比棒球棒又細,拿在手裡格外趁手,那徐方揮舞之下,在我面前猶如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圍牆,我一時間竟然近身不得,無可奈何,我想出一個陰招,一個掃堂腿,專攻他的下三路,那徐方果然就慌了,趕緊用木棒朝我腿上打來。
其實我這是引蛇出洞,旁邊的東方峻和我默契十足,一看那徐方改變了進攻方向,猛然就是一腳,那木棒還沒碰到我的腿,就被東方峻一腳踢飛,接著徐方的胸口就挨了重重一腳,踢得他心口一陣陣痛,居然直接跪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我心想,難不成是東方峻出腳太重,踢斷了他的肋骨,扎進了重要器官?
東方峻並不遲疑,手上動作利落,又是一掌,將徐方打倒在地,那徐方也不再反抗,看樣子是徹底被打服了,在地上不斷地哀嚎,聽他叫的響亮,看樣子應該沒有內傷,我笑了笑,就從地上撿起他之前捆我的麻繩,把他捆了個結結實實,好似一隻大閘蟹。
徐方靠在牆上,氣喘吁吁,似乎緩了過來,他瞪著我們,滿眼的不服,但是又害怕再挨打,因此始終隱忍著一言不發,我踢了他一腳,罵道:你他媽怎麼不橫了?
徐方抬眼瞅了瞅我說:算我技不如人,沒想到你們兩個功夫還不錯。
東方峻鼻子冷哼了一聲說道:別說沒用的,說你為什麼要害小正?
徐方瞅了一眼東方峻,東方峻一臉的嚴峻,沒有半點表情,他又瞅了眼我,我也衝他吹鬍子瞪眼,想聽他的答案,可這徐方居然低下了頭,看樣子是不打算說。
我蹲了下來,揪住他的頭髮一把將他的腦袋提了起來,然後面露凶光地問道:你他媽最好老實交代,要不然我今晚就把你填到紅水河裡!
徐方咬了咬牙,看樣子還打算當塊硬骨頭,我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怎麼?你還指望別人來救你,我告訴你,他們肯定認為你現在已經把我制服了,十有**正在挖坑埋我呢,可是他們想不到的是,事情卻恰恰相反,要是你再不說,我說到做到,一定把你填了河!我只給你三秒鐘!我知道徐方的思緒現在肯定是亂成了一鍋粥,唯有摧垮他的心理,他才會交代。
3,2……我倒數著數。
徐方果然害怕了,急忙說道:兩位高抬貴手,我說我說,我只不過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而已,兩位千萬別殺我!
我笑了笑,抬眼看了眼東方峻,他也衝我微微點點頭,於是我接著說道:算你聰明,你收誰的錢了?
徐方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都是我爸吩咐的,我沒見過那人。
我一聽,就揪住他的頭髮說:你可千萬別忽悠我們,要是敢騙我們,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徐方一聽,渾身的腱子肉都哆嗦了,連聲說道:我哪敢騙你們?我說的都是千真萬確!
《我跟大爺去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