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而後,楊守義環視了眾人一眼,眼睛看到我時,嘴角卻劃起個弧度。抿嘴一笑,他緩緩走到了我身邊。望著他眼神裡猶如毒蛇似的寒芒,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楊守義拍了拍手掌,半帶誇獎對我說道:「其實,你說對了,吳飛是我安排的,還有這姓韓的女人,也是我安排的,它們都是我用錢請來的。不過,你卻猜錯了我的目的,我不是要搶楊家的財產。」
頓了頓,他靠近我耳邊一字一板重聲道:「我是要楊家死,要楊家徹底的消失、」聲音冷冽,帶著入骨的冰寒。他,到底和楊家有多大的仇恨呀,是楊家親生的嗎?
「守義,這是為什麼?我是你大哥,是你的親生大哥呀!」楊守仁仰天咆哮,拿起枴杖作勢朝楊守義撲來。
砰的一聲,楊守義頭也不回的扣動了扳機,子彈正中楊守仁的大腿,使他一瞬間跪了下來。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狠辣,毫不猶豫的朝親生大哥出手。
「你問為什麼,因為,我恨你們。恨你,恨葉慧這個賤人,恨楊家所有的一切。我要親手葬送這一切,要楊家徹底成為塵埃。」楊守義忽然瘋狂的咆哮:「沒有什麼比我毀掉楊守天,還有你楊守仁努力堅守的基業更有快感。」
「為什麼?為什麼呀,楊家是你的家,我是你的大哥,親大哥呀!」楊守仁已是哭得老淚縱橫。
「呵呵,楊家,我的家。你……,我的親大哥嗎?」楊守義慘然一笑,眼眶卻紅了起來。他狠狠的踹了楊守仁一腳後,滿懷恨意的道:「我沒有這樣的家,也沒有你這樣的大哥。」
「從小到大,我哪一點不比你優秀,哪一點不比你好。但就因為我是二房生的,處處受你的欺凌。就連楊家的下人,也敢打我罵我侮辱我,我生活著就不如一條狗。你還記得小時候嗎?就因為我打了你一巴掌,你讓你媽把我吊起來,狠狠的打了我一天一夜,把我和一隻狗關進了柴房裡。」楊守義將雙手合攏,打了個比喻:「就這麼大的一碗飯,我如果要吃,還得打贏廚房裡的那隻大黑狗。」
「我媽,是被你媽害死的。你知道她怎麼死的嗎?」楊守義忽然狠狠一拽楊守仁的衣袖,惡狠狠的注視著:「她只不過是因為向你爸,楊守天那個混蛋提了個讓我參加家族生意的建議。就被你舅舅那混蛋凌辱,還和下人一起扔下了井裡,製造成通姦的假象。」
「可恨的是,楊守天這沒腦的混蛋居然信的十足,我媽生前受了那麼多的屈辱,死後還得背著這樣的惡名,連家族的宗祠都進不了。」楊守仁的嘴角劃起了一絲狠意:「所以,在我回來之後,我就已經偷偷的將你媽的牌位當火燒了。將我媽的牌位套上你媽的外衣放了上去。你沒想到吧,這麼多年來,你一直誠心祭拜著的母親,其實是我的娘。」
說完,楊守義的神色已是掩飾不住的沾沾自喜。
我和胖子被楊守義這番話雷的裡焦外脆。就連姚文巨也是張大了嘴巴,被楊家這亂七八糟的家族史雷的回不過神,煙頭燒痛了手指都沒感覺到。
「還有你,我還沒說你呢?」楊守義好像變臉的演員,笑容在一瞬間戛然而止,轉身指著楊守仁怒罵:「這麼多年來,你有什麼時候把我當兄弟,二十多前,你黑了日本黑幫的貨,將我放出去當替罪羔羊,如果不是我命大,一早就死了。現在,你反而假仁假義的把我當做兄弟。你覺得,你配當一個稱職的大哥嗎?」
空氣忽然靜謐下來,楊守義保持著怒指楊守仁的姿勢,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喘著氣。
「唉……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都怪我以前太自私,太過冷酷無情。」楊守仁忽然重重的歎了口氣,他抬起頭,臉上已是一片無助和憔悴,他問楊守義:「那小慧呢?她是你嫂子,是無辜的呀,而且,你之前不是一直愛著小慧嗎?別告訴我,二十五年前小慧的死,也和你有關係?」
「呵呵……」楊守義攤手一笑,道:「葉慧,那個賤女人,我是愛著她沒錯。可是,她因為我不是楊家長子,無法繼承楊家財產的原因轉投入了你的懷抱。所以,她已經不是我深愛的那個葉慧了」說到最後,楊守義的聲音漸漸變冷
「你想知道她怎麼死的!」楊守義毫不在乎的攤手道:「我殺的,那一年你在馬來西亞遭遇到伏擊,和我還有葉慧失散之後,我趁機玩了她。本來,我打算馬上殺她的,誰知道她當時懷了身孕。所以,我只好等她生出了個嬰兒之後,才把她幹掉。」
「怎麼樣,你覺得葉琪很像葉慧吧,母女嘛,哪有不像的道理。」楊守義輕輕笑著,繞有興致的問:「怎麼樣,現在你知道這麼多年來陪著自己睡覺的枕邊人是自己的妻子,現在的你又是怎麼一種感覺呢?
楊守義不放過絲毫摧殘楊守仁心智的機會。辛辛苦苦布下了二十五年的局,終於在這一刻發揮了作用。
「禽獸,你這禽獸,豬狗不如的禽獸!」楊守仁怒吼,壓抑不住吐出了一口逆血。
而一旁的葉琪則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抓著自己的頭髮。
「義哥,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她手足無措的走到楊守義身旁,無助的抓緊楊守義的肩膀,狀若瘋狂的大叫:「義哥,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不要和我開玩笑,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告訴我,你是為了氣楊守仁才這樣說的?一定,一定是這樣的對吧。」
「呵呵」楊守義微笑著轉過身,和藹的模樣在一瞬間變得瘋狂,他一把抓起葉琪的頭髮,惡狠狠道:「傻女人,你還想不明白嗎?你就是一個棋子,一個我悉心培養了二十五年的棋子。」
「那楊睿呢?他是你的親生兒子呀?你怎麼可以對他下的了手!」葉琪的瘋狂的拍打著楊守義。
楊守義一巴掌把他甩到地上,面無表情道:「欲成大事者,至親猶可殺,楊睿不死,楊守仁怎麼相信是祖墳內部的三煞碑出了事,又怎麼可能領我進楊家的祖墳。」
「現在,你該將打開三煞鎮上的機關,將那東西給我了吧!」楊守義面無表情,緩緩的朝楊守仁伸出了一隻手。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楊守仁愕然的看著楊守義
楊守義輕笑:「如果不是你那老不死的舅舅,我想,我是不可能知道的。怪,只怪你錯信了人,將這個秘密告訴了那老不死。所以,我才能在他的嘴巴裡得知,原來楊家墓陵裡,有岳飛將軍留下的兩道金牌。才知道,原來我們楊家祖陵裡一直守著個驚天的大秘密。」
楊守義的話讓我頓時錯愕,媽的,怎麼又武穆遺書的事了,當初在澳門的那個神秘人不也是要這東西嗎?所謂的十二道金牌不是宋高宗召回岳飛時的令牌嗎?怎麼忽然間變成了寶藏。
愕然的不僅有我,還有姚文巨,我注意到楊守義說出武穆遺書時,姚文巨臉上有瞬間的錯愕。姚文巨,應該一直知道武穆遺書的。
「你覺得……我會給你嗎?」楊守仁面無表情的看著楊守義。
楊守義呵呵一笑,一把拽過葉琪,手槍頂在葉琪的腦袋上,信心十足又十分有趣的問楊守仁:「你覺得呢?」
我現在忽然又覺得帶葉琪進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媽的,好端端能戳穿楊守義陰謀的證據,莫名其妙的成了楊守義要挾楊守仁的利器。葉琪就算再怎麼不好,也是楊守仁的女兒呀。到底,楊守仁會在寶藏和自己女兒身上,抉擇哪一個呢?
時間像過了一個世紀這麼漫長,葉琪因為受了太多的刺激,已經言語不清了。只是臉色蒼白,不停的抽搐,口裡喃喃自語著:「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真的」諸如此類的話。
雙方久久僵持不下,楊守仁直視著弟弟楊守義,楊守義也微笑著,靜靜看著自己哥哥,神色間沒有絲毫著急。
兩者僵持下,楊守仁神色複雜的望了葉琪一眼,歎了口氣:「好吧,我幫你打開三煞鎮。」
終於還是屈服了嗎?
「咳咳」這時候,忽然有不和諧的咳嗽聲在墓陵裡響起。

第三十九章 棺槨初現
咳嗽聲的主人是韓朵,她的嘴角流出了幾絲鮮血,非常虛弱。從表面上看,她並沒有任何的傷口。整個人卻萎靡不振,臉上呈現一股和病態不符的漲紅之色。顯然,她應該是被青松叔的法眼神通鎮傷了。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答應我的那筆錢應該給我了吧。」韓朵艱難的支撐著站起,一步一步的跑到了楊守義的身旁,朝她伸出了一隻手。
這瘋女人,都什麼時候了,能不這麼愛錢嗎?我承認,我心裡再次刷新了對韓朵的認知。
受了重傷的她就好像街邊搖頭乞尾的哈巴狗,可憐兮兮的朝楊守義伸出了一隻手,滿臉期待的希望楊守義發同情心施捨給他。從小聽說過一句話,叫認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在韓朵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演繹。
「行,我給你,我一定給你!」楊守義再次露出了個「和藹」的笑容,緩緩的轉過了身背對著韓朵。
在這一刻,我心裡卻升起了一種極不良的預感,這預感只是一個感覺,卻讓我思維在一剎那做出了反應,朝韓朵撲了過去。
幾乎就在我碰到韓朵的一瞬間,楊守義極快速的轉過身,前一刻他還笑容兮兮,和藹可親。但這一秒,他卻毫不猶豫的端起了槍,朝韓朵扣動了扳機。
噗的一聲血花飛濺,子彈雖然沒打中韓朵的胸膛,卻打中了她的肩膀,鮮血如同蓮花似的崩發。
這時,守在韓朵身邊的日暉怒氣升騰,奔跳著朝楊守義撲了過去。這日暉好像不是普通的兵將,和韓朵有很深的感情。哪怕是被我打了兵印上去,可它的心裡卻還是眷戀著韓朵。韓朵受了傷,它就馬上不顧一切的朝楊守義衝了過去。
我希望日暉能夠襲擊到楊守義,至少能夠給我製造混亂,讓我們可以趁機反撲。
不過,下一瞬間,我的瞳孔徹底放大,心情也從期待變成了震驚。
因為,楊守義在很快的一瞬間便畫起了花字,一隻手掌狠狠的朝日暉身上打趣。頓時,平地驟然響起一聲驚雷,這是大聖教的掌心雷。
「是你」日暉的消散使得我眼睛放大,震驚的脫口而出,而這時候,一旁的保鏢卻朝我小腹踢了一腳,再次將我的雙手鎖住,用槍指著我的腦袋,使我不能動彈。
楊守義的氣勢迅速攀升,已不在是那股文質彬彬的氣質,整個人的身形變大,猶如變成了頂天立地的巨人。
這氣勢就和我們交手過的那人一樣,而楊守義用的一樣是大聲教的掌心雷,第三個神秘人的身份脫穎而出了。
「小暉……」躺在地上的韓朵掙扎著爬起,怒吼著要朝楊守義拚命。
「楊守義,你背信棄義,你說過的,只要我替你將他們引進楊家墓陵,你就給我三十萬的,現在我做到了,你為什麼還要殺了小暉,為什麼!」韓朵望著日暉消散的身影,雙眼奔淚。
「閉嘴,現在你還想著錢,給錢你你還有命花嗎?」我怒吼著罵了她一句。媽的,這女人怎麼笨,楊家墓陵的秘密她都知道了,她以為楊守義會甘心讓她活著出楊家陵嗎?
我話音剛落,楊守義就拿著槍朝韓朵左邊的肩膀狠狠來了一槍,掙扎著爬起的韓朵再次跌倒在楊守義的腳下。她哭喊著小暉,雙手使勁往前抓,想抓住日暉消散的身影。但是掌心雷是一切山精鬼魅最大的剋星,何況她和日暉都受了傷,想收魂也已經來不及了。
我不懂這樣的女人,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心裡有同情,但也覺得她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因為她那麼愛財,她的兵將日暉也就不用消散。一切都是因果使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又怪的了誰呢。
「夠了,不要再多傷一條無辜人的性命了。你不是想要金牌嗎?我打開三煞鎮給你就是了!」跪在地上的楊守仁竭嘶底裡的朝楊守義怒嚎。
楊守義指著韓朵眉心的槍終於緩緩放下,沒有再扣動扳機。他橫了楊守仁一眼,給手下打了個眼色,道:「扶他過去。」
楊守仁顫抖著身子,被這些保鏢連拖帶扶,扶到了一張桌子前。
喘了兩口氣,楊守義咳嗽了兩聲,伸手朝楊守義道:「把你胸前的玉珮拿來。」
「玉珮,要我的玉珮幹什麼,你還想將這玉珮用來傳宗接代嗎?」楊守義嘲諷道:「你早已絕後了。」
「先祖的棺材是魯班先生的後人斷制,鑰匙就是兩塊陰陽魚玉珮,一塊在你身上,另一塊在我身上」望了楊守義一眼,楊守仁黯然的歎了口氣:「楊家的秘密,其實一直都在我們兩個身上保管。父親,並沒有把你當外人。」
楊守義只是冷冷的哼了聲,將脖子的玉珮塞到了楊守仁的手中,臉上並無動容、
楊守仁將兩塊玉珮合一,塞進了那張大桌子的缺口,隨後又開始玩起了數獨。
其實這並不算是數獨,而是九宮格。八卦易爻偶;九宮玩數獨,數獨的玩法源自於古代的奇門九宮。楊家的先祖很聰明,在墓陵裡擺上了九宮格,不通曉其中順序的人,恐怕動一下都會被墓陵的機關殺死,
不過,作為楊家的嫡傳後人,楊守仁顯然是知曉九宮格每一步走向的。隨著九宮格的成形,楊守仁將陰陽魚玉珮輕輕一扭。頓時,那張方形的大桌子居然嗖的一聲從中開始打開。
一直以為這只是一張青銅打造的大桌子,想不到這居然就是楊家先祖長眠的棺槨,難怪進到墓陵底部除了幾顆照明的夜明珠之外,一直都沒有看到東西,原來楊家的先祖居然如此高明,將棺材做成了方形的銅桌。
「你們都進去,把裡面的東西搬出來」楊守義狠狠的朝我們命令,眼睛稍有疑惑的朝眾人看了一眼,還小聲的嘀咕著說:「不知道夠不夠重。」
無奈,我和胖子只能爬進棺材裡面,一點一點的,將裡面的東西往外移走。
「還有你們,包括你,都給我進去」楊守義又指著楊守仁命令。
楊守仁雙目赤紅的怒視著楊守義:「你瘋了,這是先祖的棺槨,你讓我們站上去,這不是讓我踐踏先祖嗎?」
棺槨裡面擺滿了翡翠金銀等重量級的陪葬物,雖然棺槨看起來很大,但除了中間那副已經變成了骨頭的屍體,四周的空間都被這些陪葬物佔據了。我和胖子爬進棺槨也是非常的小心翼翼,只敢踩在四周的金銀上,不敢冒犯中間的楊家祖先。如今楊守義讓大家站進來,無疑就是讓大家將這幅骨頭踩成粉碎。
「嗯,什麼先祖,就是一副老不死的骨頭!」楊守義想都不想,走進裡面將楊家先祖的屍首一把抱起,甩出了棺槨的外面。
砰的一聲,楊家先祖的白骨徹底化為灰燼。接著,楊守義不顧楊守仁的咆哮和痛心,一把將他朝楊家的棺槨裡扔了進去。
除卻受傷在地的韓朵和陷入瘋癲狀態的葉琪外,其他人都爬進了楊家的棺槨裡。將棺槨裡的陪葬物一點一點的給移出來。
「王青松是吧!」姚文巨叼著煙,搬東西的同時居然望向了青松叔。青松叔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以前曾經聽說過法教南青松的威名,但現在看來,是見面不如聞名。」姚文巨勾了勾鼻子,臉上掛起了嘲弄的笑容。
胖子剛欲發作,想頂撞姚文巨兩句,誰知道青松叔只是擺了擺手,笑了笑,讓胖子繼續搬東西。他對姚文巨的擠兌,一點都沒在意。
棺槨裡的陪葬物,慢慢的被移除出去了。楊守義對璀璨的金銀和晶瑩剔透的翡翠並不在意,而是在搬出的陪葬物裡拿起了兩個古樸的盒子。
武穆遺書的兩塊金牌,應該就在這兩個盒子裡面。
楊守義拿到了盒子之後,開始肆無忌憚的瘋狂大笑。
「楊家最後依靠的秘密都到了我手裡,我看楊家還怎麼東山再起。楊家這百年世家,注定了化為塵埃,注定了……哈哈哈」他瘋狂的大笑,得意的轉了幾個圈。
但很快,他的笑聲便戛然而止了。一根長鞭嗖的一聲劃過空氣,綁住了楊守義左手拿著的盒子。只是一眨眼的時間,楊守義左手的古盒就到了另外一個人的手中。
是韓朵,這是她腰間的巫神鑭,她趁著楊守義放鬆戒備的瞬間,用鞭子奪走了楊守義左手的古盒。
盒子搶到手之後,韓朵身形一閃,極快速的鑽進了我剛才摔下來的洞口。等大家回過神時,只看到剛才韓朵受傷流下的血跡,但韓朵的人,卻徹底的失蹤了。

第四十章 棺槨中的格局奧秘
「追……」楊守義臉色陰沉的下令,四周的手下紛紛朝韓朵逃跑的洞口鑽了上去,對地上散落的金銀寶物都熟視無睹。
「你們,就永遠留在這個墳墓裡面等死吧!」楊守義陰篤的環視我們一眼,毫不猶豫的朝韓朵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時間一點點的消逝,直到楊守義消失之後,大家才猛然回過神來。
「我說,這人都跑了。我們為什麼不走出去,真在這棺材裡面站一輩子呀!」靜謐過後,胖子小聲的嘀咕。
《陰山道士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