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陸琴芳利落的翻炒，不多時就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來。
路路捧著一碗鹹肉飯，米飯浸淫了一股鹹肉的鹹香，原來在米飯上蒸肉的時候，鹹肉裡的油早就揉進飯裡，薄薄的肉片，紅的是瘦肉，透明的是肥肉，真是好吃又好看。
「快點吃吧，一會涼了不好吃。」陸琴芳給路路夾菜。
「嗯。」路路埋頭吃起來，好久沒吃過這麼香的鹹肉飯了。不只是路路吃得歡，鍾萬民也吃得津津有味，還不時咂咂嘴，掛不得他，老闆自從知道他有血脂高，就給他限制飲食了。莫說是鹹肉飯，就是多吃塊肉就要被說一天，今天能吃上鹹肉飯還是沾了路路的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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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路路想幫著收拾碗筷，被鍾萬民跟陸琴芳趕出來，「趕緊去歇歇，這事不用你幹。」
路路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就想回家看看。告訴了外公外婆一聲，路路就自己回家了。家裡的院子離這邊本來就不遠，路路晃悠悠的溜躂回去。
院子裡乾乾淨淨的，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外婆經常來打掃的。屋裡雖說有些冷清，但倒是乾乾淨淨的。前面的屋子早就租出去了，舅舅舅媽現在有了自己事業，這邊的服裝店就關門了。現在，開了一家糕點店，因為在鎮上，每天上街買菜的人多，附近還有學校，鎮上的居民也不少，生意倒是好的不得了。
路路的房間還是原來的樣子，窗簾早就拆洗過，被褥也早就曬過。到底屋裡經常沒人住，路路打開窗戶透透氣。
「咚咚咚」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路路開門一看，周毅站在門外，笑的跟朵花似的。
「咦，你也回來啦？」路路一愣，周伯伯的生意最近忙著呢，周毅最近不忙麼，怎麼有時間回鎮上。
「快過年了，我先送我奶奶回來，正好看到你也回來了。」周毅看著路路一個人在，心裡狂喜，可沒有孫叔叔盯著了。當然，他是不會告訴路路，他回來是因為知道路路今天要回來的原因。
「哦，你們也回家過新年麼？」路路瞭然，大家都習慣於回老家過春節，鎮上的春節熱熱鬧鬧的，一家人團團圓圓。
「嗯。我奶奶先回來，該準備的要準備起來，過兩天，我們一家都回來準備過春節。」周毅歡喜，孫家肯定也是這樣的，就是不知道路路最近還回不回城裡了，「那你年前還回去麼？」
「不回去了。就等著我爸媽過來。你趕緊進屋說吧，外面冷得厲害。」路路吸吸鼻子，這麼會就凍得流鼻涕了。
路路出門的時候穿的少，當時急著開門也就沒穿棉襖，這會鼻頭紅紅的。周毅暗罵自己粗心，路路穿這麼點，還跟她站在院口吹冷風。
周毅幫著關上院門才進屋。「這麼冷的天怎麼還開著窗戶啊，屋裡面也沒生爐子。」
「沒事的，我一會就去外婆家了。就是先回來看看。」路路覺得反正一會就要走的，只是回來看看，再說晚上估計也不在這邊睡覺，完全沒有必要生爐子。
「一冷一熱最容易感冒了。雖說只有一會，但是我估計你今天下午肯定就在這邊待著了。」周毅皺皺眉，在院子裡找著爐子，到廚房尋了煤球。好在陸琴芳知道女兒一家要回來過年，這些東西早早就準備好了，煤球堆邊上就是小木片和舊報紙。周毅把這些都拾掇到院子裡，先點了報紙，燃起火來才開始加小木片和煤球，煙熏火燎了好一陣。爐火才算是生好了。好在今天風大，路路把院子的門打開通通風，一會煙氣就散開了。
路路跟在周毅後面，看著他把爐子拎進屋裡，又把窗戶都關上，門露著一條縫。
「這樣暖和了吧？」周毅這才感覺到自己都忙了一身汗了。
「嗯。」路路笑笑。這時候是暖和多了，只是真的沒有必要這麼麻煩。路路想起來周毅今天是跟周家奶奶回來的，「你過來，周奶奶知道嗎？」
「知道，我跟我奶奶說了。我奶奶去老鄰居家串門去了。」周奶奶一回到鎮上就跟在城裡的不一樣了，覺得渾身都舒坦了，周奶奶去城裡是為了讓周修然跟杜娟放心。但是城裡住著真是沒鎮上舒坦。現在一回來，自然是要跟老鄰居嘮嘮嗑去，招呼大家一聲自己回來了。
屋裡沒什麼零嘴，路路洗了杯子倒了點水。周毅拿著杯子在手裡捂手，看著路路慢悠悠的樣子，說不出來的愜意，想起來她以後會是自己的小媳婦，心裡美的呀。這丫頭看上去乖巧懂事又勤快，其實是個能躺著就堅決不坐著的主。
「給你！」周毅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就遞給路路。
「什麼呀？」路路好奇，代開一看，是個墜子，淡淡的紫水晶裡面是一隻通體碧玉的馬。一隻碧玉的馬不稀奇，紫水晶也不稀奇，稀奇的是怎麼可以把這麼一隻碧玉馬放進紫水晶裡？而且，這個紫水晶顏色極淡，靠近碧玉馬的地方似乎有液體，氤氳的煙羅色，水晶怎麼轉，那隻馬都是正立的。
「這麼稀奇的東西，你哪倒騰來的？很貴吧？」路路掃了周毅一眼，周毅這麼大一直照顧自己是有的，還真是從來沒給自己單獨買過禮物呢。而且，這個東西挺值錢的吧。
路路看到這只水晶墜子的喜不自禁早就落在周毅的眼裡，心裡鬆了口氣，這只墜子可是自己在N市的新品拍賣會上拍回來的，這可是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花完了。看到路路喜歡，那也就值了。
「還好！」周毅笑笑，嘴角不自覺就彎起來。
「新年禮物？」路路拿在手裡把玩，細細端詳，真真是喜歡。
「嗯，喜歡麼？」周毅童鞋不厚道，明知故問。
「喜歡，謝謝。」
「喜歡我給你帶上吧？」周毅小心取出鏈子，穿上墜子。當時拍賣的時候只單獨拍賣墜子，就是這根鏈子，周毅也是搜尋許久才定下來。
周毅小心翼翼的撥開路路脖子上的頭髮，顫著手給路路帶上。路路穿著高領衫，從周毅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小段白皙的脖子，周毅想想就直接戴在高領衫的外面，心裡想著，要是路路露出白皙修長的脖子，帶著它肯定會更漂亮。
「好了嗎？」
「好了！」周毅鬆開手，重新坐回路路的對面，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喜歡她啊。
路路用手撥了撥墜子，碧玉的馬翻騰了幾下又穩穩的立住。
周毅看這路路可愛的樣子更是喜歡幾分。「路路，你覺得我對你好不好啊？」
「好啊，平時就好，今天更好，你送我新年禮物了嘛！要是過年再給我包個大紅包就更好了！」路路笑瞇了眼，自己最是小財迷，大家都知道。
「呃？？？？？？」周毅噎住，「那你就沒有覺得我喜歡你嗎？」
天雷那個滾滾，路路還真沒想過周毅？？？？？？居然？？？？？？路路嘴角抽了抽，決定還是裝白癡，「知道啊，周伯伯周奶奶還有周家伯母都喜歡我啊，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路路在周毅臉色越來越黑之前，聲音越來越小，死傢伙，這麼聰明幹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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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知道路路是懂自己的意思的，但是人家就是不接招，於是就挑明了：「我很喜歡你，打算追你。」說了這句話，周毅臉不自覺就紅了，他靜靜等著路路的回答。
路路當時就石化了？？？？？？怎麼就說出來了捏？？？？？？
「你怎麼想的？」周毅皺皺眉，難道自己表白了還不夠誠意啊？
「說什麼啊？」路路問，掩飾自己此時的尷尬，我有什麼好想的。
「就說你喜不喜歡我啊！」周毅直剌剌的說，這樣夠直接了吧。
「啊——」路路挪了挪腳，哪有這樣的，怎麼也要給自己點時間想想好吧。「我好像聽到你奶奶叫你！」
路路指指外面的方向，周奶奶真是及時雨啊！周毅本來還不挪步子，無奈奶奶的呼喊聲越來越大，估計奶奶有什麼急事。「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訴我！」
周毅戀戀不捨的走了。
「你去哪了？」周奶奶正從鄰居家串門回來就不見周毅了，還以為這孩子去哪了呢，出門也不說一聲。
「去路路家了！」周毅甕聲甕氣的說，你一回來就顧著要跟老鄰居老街坊嘮嘮嗑，你孫媳婦還沒搞定呢。
「哦，路路也回來啦？」周奶奶回家的時候並不知道路路也回家，孫子跟著自己回來的時候還覺得詫異，現在算是知道原因了。這個孫子，還以為自己瞞的深，別人不知道呢，其實家裡人早就都知道他喜歡路路了，大家都等著他把路路娶回家呢。要說路路這孩子，從小就乖，自己看著長大的，又孝順，長得也不錯。周奶奶越想心裡越是喜滋滋的，好像路路已經被周毅娶回家，叫自己奶奶了似的。
「嗯！」
「今天回來的？」
「嗯！」
「早知道，咱就該捎她回來，小姑娘自己拎著大包小包的擠公交車多不方便。更何況，公交站台離家還有段路呢！奶奶叫你沒什麼事，你去找路路吧，你們年輕人有話說，免得陪著我老婆子不自在。」周奶奶也看出了周毅眼裡的失落。只是以為是自己叫他回家的原因。
「不了，家裡還有好多事呢！明天再說吧。」周毅等著路路想好，等她想好了再去找她。時間多的很，她磨。就跟她耗著。
周毅想著就回家幫著周奶奶收拾屋子了。過年的時候一家人都要過來住，屋裡要打掃，被褥要曬，被單要洗，廚房要收拾出來？？？？？？七七八八的事情還不少。
周奶奶去曬被子，晚上的時候還要睡覺，被子等先收拾出來。周毅去生爐子，燒點水備用。上午過來的時候，屋子裡早就通過風。倒是沒有什麼怪異味道了。廚房裡本來就打掃乾淨走的，現在倒是沒什麼上霉的地方，但是積了厚厚的一層灰，估計清理這些灰也要些功夫。周毅先把屋裡的鍋碗瓢盆都搬出來，才開始刷洗，屋裡乾淨了。才找了個大盆，倒上熱水，潑上洗潔精還是刷洗這些鍋碗瓢盆。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這些幹完。
等收拾完，天也快黑了。周奶奶給做了飯，吃過飯，周奶奶去洗洗睡了。周毅鬼使神差的跑到路路家的院子外面。本來已經打算回去了，突然就看到二樓那個窗口的燈亮起來了。周毅呆呆站了好久，幸虧下午的時候給生了爐子，不然這麼冷的天，睡著肯定感冒。不知道她在不在想那件事情，但是總覺得路路也不是對自己完全沒有意思的。等離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早就凍僵了。周毅哈了口氣，搓了搓手才回家去。
本來路路已經準備在外婆家睡了，但是，不知怎麼就跟外婆說，想回家住。陸琴芳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礙不住外孫女說自己好久都沒有回家住過了，屋裡面也已經生了爐子，只得同意了。
路路剛上到二樓的時候，就從窗口看到周毅過來了，所以就沒有開燈。要是家裡沒人他肯定會回家了吧，但是等了許久，他還是站在院子外，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沒辦法，開了燈之後，他倒是有一分欣喜。
這時候屋裡的電話響了。
「路路，我表哥也回家了吧？」拿起電話，就聽到安然咋咋呼呼的聲音。
「嗯！」
「嘿嘿，我就知道。」那邊傳來一陣安然嘻嘻哈哈的聲音，「我把你要回家的事情跟我表哥講了，我就知道，他肯定會回去找你的。」
路路腹誹，你怎麼就知道他一定會回來。
「果不其然吧！」安然又壓低了聲音，「其實，我覺得我表哥挺好的，你們倆在一塊也挺合適的，你好好考慮一下唄。」
「那你也不能因為自己跟許楓的事情定下來了，就到處亂點鴛鴦譜啊！」路路無奈，好像女人一結婚或者一定下來就到處當紅娘是個定理，雖說安然還是個十幾歲的姑娘，這事不也應驗了。
「什麼叫亂點鴛鴦譜啊，周毅喜歡你的事，眾所周知，就你還跟那矯情呢。我覺著，你跟周毅也不是很清白啊，你們倆不還經常一塊出去吃飯啊玩的。」
「什麼叫我們倆，我們倆出去的時候啥時候沒帶上你跟周雨啊！」路路反駁，自己跟周毅單獨出去的時候很少吧，幾乎沒有。
「那也是打掩護，我們就是你們倆小跟班，給你們打掩護的。」安然打著哈哈，「行了，總之，作為閨蜜，我就覺得你跟周毅是考慮考慮的。你們一個郎有情，一個也不是妾無意，那就從了我表哥唄。」
「我什麼時候妾有意了！」路路急急打斷安然的話，這話怎麼越說越不像了。
「嘿，你急什麼，等我說完啊。你看啊，咱家舅舅，對咱舅媽那叫一個好，這說明咱家的家學淵源還是不錯的，周毅以後也一准對你好。還有啊，你們家跟我們家跟舅舅家，關係都不錯，長輩都可著勁疼你。以後啊，你嫁給我表哥，那就什麼婆媳糾紛、家庭矛盾統統都沒有了。多幸福的一件事啊，你好好考慮啊！我還有事，先掛了。」也不等路路說話，安然直接就掛了電話。安然剛掛電話，就又給杜娟打過去。
「舅媽，你看，我夠意思吧！」安然把自己跟路路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跟杜娟說了，早就知道舅媽對路路也很滿意，但是舅舅發話，不准杜娟去找鍾玲曲線救國，只能讓周毅自己去搞定。安然這回算是給周毅跟路路都加了把火，至於成不成就看他們了。
「行了，舅媽心裡有數，要是你表格跟路路真成了，你結婚的時候，舅媽給你包個大大的紅包。」杜娟一聽喜了，真是正缺覺就有人塞了個枕頭。
舅甥倆有噓噓叨叨了好一會，才各自樂滋滋的掛了電話。
路路打完電話，還見周毅在樓下等著，看著他在冬日的寒風裡凍著，路路也覺得自己殘忍，就想下去跟他開門，但是想起來他下午說的話，怎麼也邁不出這一步。把燈熄了，周毅還又等了好一會才走。
周毅走了，路路才躺到床上，只是怎麼都睡不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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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呆呆的望著天花板，突然，就覺得很難過。
從來沒有這麼一刻，像現在這樣，讓路路覺得自己老了。這種老無關乎年齡，相貌，而是感覺自己的心老了。自己經歷兩世，心理年齡本身就比周毅大得多，在經過前世的種種經歷，路路覺得自己已經老得不再相信愛情，那種被某個瞬間，某件事情，或者某個人感動，就開始幻想天長地久的衝動，路路早已忘卻多年了。
因為老了，所以路路早就不再幻想有那麼一個人一直陪在自己身邊。早已經單獨了這麼多年但是，周毅告白的時候，晚上在樓下的時候，路路就感覺自己不再柔軟的心，突然就被擊中了。
安然說的那些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周毅也不是不真心。但是周毅畢竟還只是個孩子，但是自己已經這麼老。路路在深夜裡無聲的歎了口氣，摸了摸自己還是嫩滑的少女的臉。可是，紅顏依舊，心已老。那麼一股蒼涼之感就湧進心裡。
路路這麼想著想著也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冬日的朝陽無遮擋的招進來，路路是感覺到陽光的暖意才醒過來的，這才發現昨晚睡覺的時候居然忘記了拉窗簾。起來洗漱一番，才趕去外婆家吃飯。經過周家院子的時候，不自覺的張望了一下，微微恍神，有些人注定是要拒絕的吧？
陸琴芳一早就起來做早飯，難得有個孩子在家，忙活了半天。路路進廚房的時候，就看到外婆在烙雞蛋餅，撒上剁的碎碎香菜和香蔥，香氣四溢，青青翠翠的更讓人有食慾。
「起啦！餅做好了就好，昨晚上就在爐子上給你燉了小米粥，慢慢的小火燉了一晚上。現在吃又香又糯。」陸琴芳知道路路胃不好，以前有機會就經常給煮各種粥喝，軟糯的米粥最是養胃。「晚上睡的好嗎？」
「外婆，我晚上還是在這邊睡吧。」路路想有意避開周毅，自己住在外婆家就不會有機會跟周毅單獨在一塊了吧？
「哎，我就說在這邊睡，你這孩子非得鬧著要回去睡。還是外婆這好吧？自己一個人在家冷冷清清的，多不好。」陸琴芳笑瞇了眼，雖說理解路路昨晚上要回家睡是孩子想自己家。但是心裡總是不舒服的，路路這話一說，陸琴芳這心裡就更熨帖了。
「趕緊先坐著去，馬上起鍋吃飯。」陸琴芳看著雞蛋餅快好了。先讓路路坐著，又朝堂屋裡叫了聲，「老頭子，吃飯！」
「哎，來啦！」鍾萬民每天早上都要出去跑兩圈，然後回來看看報紙，這時候正好報紙看完，拾掇拾掇就過來吃飯了。
桌上早就擺上了幾道小菜，醃得墨綠的黃花菜淋上麻油。芹菜熗花生米，老醋菠菜，都是平時路路愛吃的小菜。路路從砂鍋裡盛出三碗粥來，一一擺好碗筷，陸琴芳的雞蛋餅正好出鍋。「趕緊多吃點，雞蛋是我養在後面院子裡的母雞生的。柴雞蛋，城裡可沒得吃，這個最營養。」
陸琴芳現在最熱衷於給孩子們準備各種各樣吃的，家裡的醃菜自來沒斷過，黃花菜、芥菜、小黃瓜、蘿蔔、搾菜？？？？？？就是雞蛋也是一箱一箱往城裡送。
這幾天。路路都刻意的沒有回家，就是陸琴芳要去辦年貨，路路也照常窩在屋裡不出來。借口「我要看書」。陸琴芳原想，孩子放假了難得有時間玩，就讓她好好玩玩，但是這孩子一向懂事，也不好打擊她的積極性。只是給路路各種加餐，想給她好好補補。
周毅一直想找路路，但是路路一心躲著他，見到也不是那麼容易，而且，快過年，周家就周奶奶跟周毅回來，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周毅心裡雖急，但是也沒時間來找路路了。
路路見周毅沒時間找自己，倒是鬆了口氣，又出來溜躂溜躂了。自從蘇群跟薛柔離婚之後，蘇佳芸就很少回來了，但是今年過年的時候蘇家奶奶想孫女厲害，要孫女回家過個年。蘇佳芸知道是爸爸傷了媽媽的心，奶奶本就沒錯，也不忍傷了老人的心，就答應回來。但是回來之後也不想住進那個原本富麗又溫馨的家，回來之前就跟路路帶電話，要來跟路路擠擠。
蘇佳芸來了之後，路路就住進了自己家，畢竟要陪著蘇佳芸一塊。佳芸不是很喜歡去家裡，雖然那裡是自己的家，蘇奶奶每天給佳芸換著法子做各種曾經她愛的菜。看著曾經乖巧的孫女，看到自己兒子就跟個路人似的，蘇奶奶心裡更是不好受，不知道偷偷抹了多少淚。好在，佳芸對奶奶還是能千依百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