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她知道在那一刻,自己的心就深深的被其吸引,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就那樣情不自禁的陷了下去。雖然這樣的**最後給她帶來的是一場悲劇,一場無法挽回的愛戀,一個懷疑自己的男人,雨潼知道自己不甘心,想起了自己在地府千年不能投胎的苦,雖然艱辛,但她一直在堅持著,忍受著,直到這次機會的來臨,她終於來到了人間,可以有機會找到他,和他解釋那一場千年的誤會,卻又誤打誤撞的愛上了那個撿到自己的男人,現在的自己已經失去了和鑫海解釋的勇氣,因為自己的確有負於他,不管她當時是不是把朗琦當做鑫海的替身,自己的心,自己的身都已經不純潔了……如果面前的男人真的鑫海,那自己情何以堪?如果那個綁匪真的一把火把自己燒了那該有多好?!
記得在地府的時候,灰綠色的迷霧充滿了這個黑色的世界,這裡…沒有高陽,沒有冷月,更沒有璀璨的無數星辰,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當一個人,離開人世,來到的第一個地方一定是這裡。
當他們一步步走出迷霧之時,他們愣住了,因為眼前的……迎接他們的不是黑暗的延續,也不是那冰冷的灰綠色迷霧,而是大片大片的血紅!
血液一般的暗紅色曼珠沙華張牙舞爪的盛開在他們的眼前,這些魂魄就像是著了魔一般,一步步走進這個血紅色的世界,他們每走一步,那水聲就離他們的耳朵近一步,每走一步,他們的眼神就暗淡一分,當他們走到這如夢如幻的世界盡頭時,可以模模糊糊的看見一條黑色的長河從東向西流去,在長河的中央也就是他們的眼前是一座黑色的奈何橋。
若隱若現的奈何橋上開滿了曼珠沙華,一個臉色有些慘白的少女跪坐在這迷惑人心的曼珠沙華叢中,她的滿頭青絲從腦後直直的垂下,與這盛開的曼珠沙華所交織,前額的頭簾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粘在了她的臉頰兩側,有些病態美的她讓很多魂魄看了都會產生一種保護欲。
頭簾下是一條彎彎的柳眉、高挺的鼻子、紅潤的櫻唇和一雙深紫色的冷眸,這雙冷眸與其他魂魄的眼眸不太一樣,很多人死後還是原來的樣子,而她的……就像是蛇的眼睛,瞳孔細而長,這樣的她讓不少剛剛在曼珠沙華里遺失上一世記憶的魂魄突然甦醒。
奈何橋上迴盪著聲聲的鬼哭狼嚎,想要回頭嗎?想要再次回到陽間嗎?呵呵,可能嗎?來到這裡了誰還能再出去?因為這裡是地獄,既然來到了這裡就不允許回頭!
第137章  地府的千年服役(下)
一個個掙扎的魂魄被凶神惡煞的鬼差壓跪在她的面前,她起身拿起身邊的那個玉帛從身後的河水中舀起一瓢血水,紫色裙擺隨風飄著。
她的胸前晃動著一塊淡紫色的水晶墜子,閃著熒熒的寒冷的光芒。
她走到那些魂魄的身旁,把忘塵水無情的送到他們的嘴邊。
「我不要……我不要喝……!」眾鬼魂們做著最後的反抗,但是鬼差們才不理會他們的反抗,強行把鬼魂們的口扮開,鮮艷的液體自玉帛流下劃入那些魂魄們的口中。想要投胎回陽間這可是必經之路……
一喝便忘前世今生。一生愛恨情仇,一世浮沉得失,都隨這碗忘塵水遺忘得乾乾淨淨。今生牽掛之人,今生痛恨之人,來生都形同陌路,相見不識。陽間的每個人在這裡都有自己的一隻碗,碗裡的忘塵水,其實就是活著的人一生所流的淚……
每個人活著的時候,都會落淚:因喜、因悲、因痛、因恨、因愁、因愛。少女將他們一滴一滴的淚收集起來,煎熬成湯,在他們離開人間,走上奈何橋頭的時候,讓他們喝下去,忘卻活著時的愛恨情愁,乾乾淨淨,重新進入六道,或為仙,或為人,或為畜。
不是每個人都會心甘情願地喝下忘塵水的。因為這一生,總會有愛過的人不想忘卻。少女會告訴他:你為她一生所流的淚都熬成了這碗湯,喝下它,就是喝下了你對她的愛。來的人眼中最後的一抹記憶便是他今生摯愛的人,喝下湯,眼裡的人影慢慢淡去,眸子如初生嬰兒般清徹。
為了來生再見今生最愛,你可以不喝忘塵水,那便須跳入忘川河,等上千年才能投胎。千年之中,你或許會看到橋上走過今生最愛的人,但是言語不能相通,你看得見她,她看不見你。千年之中,你看見她走過一遍又一遍奈何橋,喝過一碗又一碗忘塵水,你盼她不喝忘塵水,又怕她受不得忘川河中千年煎熬之苦。
千年之後若心念不滅,還能記得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間,去尋前生最愛的人。
奈何橋邊有塊青石叫三生石,三生石記載著每個人的前世今生,石身上的字鮮紅如血,最上面刻著四個大字「早登彼岸」……
一旁的隨從把一些湯碗交到自願投胎的魂魄的手上,那些被迫投胎的魂魄咒罵著她和那鬼差,而她就像沒有聽見一般,鬼差們狠狠的用裂鞭抽打著那些鬼魂,等那些魂魄安靜下來後,鬼差們會送他們去投胎,這樣的日子,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聽著他們的咒罵,看著他們投胎,鐵鏈碰撞的聲響,鞭子抽打的聲響,鬼魂們的鬼哭狼嚎,早已麻痺在她的心中。
這是她的工作,千年了,她只能看著別人投胎做人,甚至看著鑫海投胎,看著他又生老病死,看著他就忘卻今生今世所有的牽絆,了無牽掛地進入輪迴道開始了下一世的輪迴……
而她卻只能活在支離破碎的回憶裡勉強維持自己微弱的呼吸,她的心在滴血,她只能留在了過去沒有將來。
第138章 無心睡眠
面具男把雨潼樓在懷裡,下巴靠在了她的頭頂,冰涼的淚水從面具的縫隙中低落,滴在了雨潼烏黑的髮絲中。用他寬大的掌心溫柔的撫摸著雨潼的頭頂。
發現她尾梢的髮絲都打結了,面具男便把纖長的手指插入那糾結在一起的髮絲中,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幫她梳理著,那糾纏在一起的烏黑的髮絲好似他目前的心情一般糾結萬分。
『他哭了?他為什麼要哭呢?』雨潼覺得這個男人好像很傷感的樣子,他難道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嗎?
他略顯沙啞卻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雨潼的耳畔響起。
「你知道嗎?其實我最不願意走的就是這一步,做下這個決定,我也心如刀割,不用擔心,我保證,這個男人到底值不值得你去愛馬上就會見分曉了……」
『他口中的男人到底是誰?他自己又是誰呢?這個人到底有什麼陰謀?如果他真的是鑫海,那他為什麼要帶著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呢?或者說他,是故意的!
雨潼覺得這個神秘的面具男肯定是認識自己的,否則他不會說出那樣的一番話的,而他又有著一雙另自己熟悉的眼眸和一副鑫海的面具,自從自己來到人間,唯一讓她覺得最像是鑫海轉世的人就是朗輝了,因為他擁有著一張和鑫海一樣的臉,難道?面具下的人會是朗輝嗎?他不是下身行動不方便麼?但是這個男人好像沒有任何不便的樣子!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他和那些綁架自己的人有什麼牽連?他到底打算把自己怎麼樣?如果朗輝就是鑫海的話,那他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對他的不忠了?他這樣做的原因是在報復自己嗎?但是這一切又有些不合常理,朗輝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雨潼懊惱羞愧的不能自己,她居然對朗輝一無所知,而自己就一廂情願的希望能和他培養出感情,那樣就能理所當然的把他作為自己的『鑫海』了。
但是實際上她根本沒有過多的機會和朗輝相處,之前的想法幾乎也完全泡湯了!
想到這,雨潼自嘲的罵自己真是一個白癡,單純幼稚到極點,根本沒什麼機會相處那他們兩個怎麼會來感情?但是心裡又覺得朗輝對自己應該還是有點感覺的,至於為什麼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惡魔雨潼說的沒錯,自己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被人騙還會幫人家數錢呢!
面具男望著雨潼一眨也不眨的雙眸,有些心虛的樣子,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還好有面具遮擋著,她是看不到自己的任何表情的。不管她是否有發現什麼,自己的計劃是不會擱置的,就算最後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而痛恨自己,也無所謂了,其實自己真的真好好想喊她一聲,想依偎著她撒撒嬌,但是話到嘴邊又其被強行嚥了下去,他告誡自己一定要忍住,小不忍則亂大謀。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今夜失眠的人又何止他們呢?
朗琦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喃喃的詛咒。他還是無法入睡,自從母親和凝去世之後兩天了,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出現凝和母親慘白的臉,她們手拉著手正對著他笑著,邊走還邊回頭看向朗琦,她們周圍圍繞著一層薄薄的白霧,朗琦試圖把面前的白霧揮開,但是一伸手,霧散了,母親和凝液不見了!只有響徹耳際的鏈條摩擦地面的聲響,響的是那樣的錐心,那麼的刺耳!她們被帶走了嗎?不不要離開我!朗琦的雙膝木然的跪在地上,雙拳狠狠的砸著地面……
不一會迎面又散發出一陣淡紫色的薄霧,它幻化出雨潼的影像。那是在夢中無數次浮現的倩影,那永遠都隱藏在霧中的倩影。他真想伸手把那誘人的曼妙身體一把拉進懷裡。可是,他無論做出多大的努力,都無法捕捉她。
之後他又模糊的看到雨潼被一群惡人撕裂了衣襟,好幾雙骯髒的魔爪伸向她的胸口!一個人還興奮的跳到了她的身上,色瞇瞇的眼神,邪惡的嘴臉,咯咯咯的淫笑著!
而雨潼那雙無辜的大眼睛一眨一不眨,她似乎都沒有任何的反抗……
不!朗琦衝上前去,想解救她,想把那群惡人都趕走,想狠狠的扁他們一頓!甚至想把他們全部都殺掉!但是自己卻怎麼跑也跑不動,好像自己被人固定在原點,怎麼跑也跑不出去!他焦急萬分,因為他一直在原地打轉!
第139章 看病(上)
這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都是夢都是夢!
我不斷的提醒自己,快些醒來快些醒來。我搖著頭,雙手不自覺的抓緊這胸前的衣服,使勁的拉扯著,我知道我的面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我的額頭漸漸滲出,冰涼的,黏黏的……
我厭惡被糾纏,更厭惡被糾纏後有這樣的心悸……
一個晚上的渾渾噩噩讓失眠的我疲憊不堪,直至凌晨十分,我才從噩夢中醒來。然,醒來後我再也無法再次入睡了。扭曲的事物,扭曲的時間,消失在天和海的盡頭!一切都是那麼的混沌不清!
當晨曦的第一縷不算溫暖的陽光斜射入辦公室的窗戶時,沙發上坐著一個精神恍惚面色凝重的憔悴男人。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病了麼?』我喘著粗氣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到飲水機旁,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希望喝杯熱水給自己壓壓驚,但沒想到的是我握著紙杯的雙手正在發抖,杯子中的液體也隨之不停的晃動。
感覺到自己的異常,我撥通了鴻的電話,鴻推薦我去找心理醫生咨詢。
我機械性的掛了電話,木訥的坐在座位上,目光呆滯。
『心理醫生?』我開始自嘲自己,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難不成自己心理有問題?如果真的有,那也許從小就病了。
長期的壓抑情緒和心事,偽裝的自己很冷漠的樣子,其實都是在自我保護,想保護自己不受欺騙和背叛。可是自從遇見雨潼之後一切的保護全都被衝垮,害怕,擔憂,疑慮,緊張……等等的不安情緒像決堤的洪水排山倒海般朝自己湧來……
在她面前我會容易生氣,容易多疑,但自己憑什麼去多疑?我不斷的反問自己,一個和自己發生**的女子出事了,和自己有關麼?我們很熟麼?雖然那麼想,但是心底還是不自覺的就那樣的在乎她……我在乎她到底是否真的有背叛我!
我胡思亂想了好一陣,不久就到了上班時間,大樓裡逐漸恢復往日的人氣,看著員工們進進出出忙的不亦樂乎,我的心空了,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好像自己不是這個空間的人,正在看著別人忙碌的生活,而自己是怎麼生活的呢?
我找到了鴻介紹的那個心理醫生的工作室,他年紀應該蠻大了,帶著老花眼鏡,頭頂有些禿,歲月的皺紋刻在臉上,一道又一道。他讓我講一些小時候的經歷,其實我並不願意對不熟悉的人透露自己的心聲,但是面對他我竟然十分『老實』的接受了。後來我才知道他給我下了催眠,所以我當時沒有反抗的權利。
我記得在幼稚園的時候,喜歡的玩具經常被人搶走,別人做了壞事也經常想到找我來背黑鍋,他們威脅我,因為他們知道我不喜歡說話,甚至好多人開始以為我不會說話,不會反抗,不會反駁。那時候經常被人欺負,有一天我終於忍不住了,既然不是我做的壞事大家都認為是我做的,那我乾脆就多做點。
我在外面捉來好多小蟲子放在女同學們的被窩裡。聽到女生們的尖叫聲我感到沒來由的滿足。
每次被搶走的玩具我最後都會想辦法把它們弄壞,我一邊狠狠的拆一邊咯咯的笑,自己得不到也不希望別人得到。我就像一個精神失常的病人般做著異於常人的舉動,那年我只有8歲。
老頭子那會就是我們幼稚園的常客,經常來幫我收爛攤子。而我只會抱著他給的布娃娃在一邊偷笑。我一直很喜歡那個娃娃,沒來由的就是喜歡。
直到布娃娃被老女人扯爛撕碎無情的扔在地上還重重的踩了幾腳,我看到娃娃身軀裡露出的朵朵的白色的茸毛棉球,但是她臉上的笑容依然美麗。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把娃娃的身體縫好,放在自己工具箱裡,只是裡面的填充物不再是白花花的棉花,是老女人最喜歡的一件衣服。
我把她最喜歡的衣服也撕爛了,回想起她的表情,心滿意足,並沾沾自喜。
我不說話,大家覺得我冷漠;我對任何事情都不關心,大家覺得我冷酷,其實大家在做什麼我全部都看在心底,我只是不善表達。
遇到暮箏那會我覺得他就像一個天使,而我就是一個惡魔。
天使和惡魔是可以並存的嗎?我問他。他總會笑的很燦爛的告訴我說惡魔和天使其實只有一念之差,只要你願意你就可以變成天使。我看著他白皙的肌膚,大而靈動的眼睛,笑了。他喜出望外,直誇我笑起來很好看,很迷人,希望我以後不要老繃著臉,要多笑笑。之後他便一直粘著我寸步不離。
第140章  看病(下)
其實老女人跳樓那一瞬間,我就希望她就這樣死掉,我在樓頂想像著她皮開肉綻血肉模糊腦漿一地的場景,可是另我失望的事她居然安然無事,連一點皮肉傷都沒有。之後的手術治療我也故意拖延了時間,讓晚期的她多受點折磨再走。當她真的歸西後我又突然很自責很痛苦,自己的口是心非越來越嚴重。
最後等我清醒過來時,那老醫生告訴我是得了重度抑鬱症,情緒低下和憂鬱症狀明顯,我告訴他我最近常常表現覺得軀體有不適症狀,心悸、胸悶、中上腹不適、氣短、出汗、消瘦、失眠出現幻覺等。
他說我的病已經很嚴重了,再不治療可能引發現實解體,強迫和恐怖症狀,甚至最後人格分裂。
我呆若木雞般將自己整個身子埋入沙發裡,雙膝曲起,整個身子蜷縮成了一團,想著老醫生的話,為著自己也許某一天真的會人格分裂而感到恐懼……
我提出來我想得到最好的治療,因為我不想雨潼看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是一個瘋子……我懊惱的用雙拳使勁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我恨!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某一天有沒有做過什麼錯事,但是我卻忘記了……
突然我好像想起了什麼,我發瘋般的衝向老醫生問:「醫生,你之前和我說是把我催眠了才讓我自己說出我心底的困惑和不安……」
老醫生怔了一怔握著我的雙手道:「是啊,否則一般患者都有排斥和逆反心理,不能強迫,只能循序漸進……」
「那在催眠狀態下是不是做什麼都會聽那個下指令的人的命令?」我急迫的追問老醫生,目光灼灼逼人。
老醫生拉著我在一旁坐下,想安撫下我的情緒,但是我卻急著想要答案,再次重複著我的問題。
老醫生看似有些為難的樣子,但是最後還是告訴了我。
他說催眠(英文:hypnosism,源自於希臘神話中睡神Hypnos的名字),是由各種不同技術引發的一種意識的替代狀態。此時的人對他人的暗示具有極高的反應性。是一種高度受暗示性的狀態。並在知覺、記憶和控制中做出相應的反應。雖然催眠很像睡眠,但睡眠在催眠中是不扮演任何角色的,因為如果人要是真的睡著了,對任何的暗示就不會有反應了。「催眠」這個名字本身是帶有一定誤導性的。
其特點是被催眠者自主判斷、自主意願行動減弱或喪失,感覺、知覺發生歪曲或喪失。在催眠過程中,被催眠者遵從催眠師的暗示或指示,並做出反應。催眠的深度因個體的催眠感受性、催眠師的威信與技巧等的差異而不同。
聽了他的敘述,我的腦中頓時產生一種想法,雖然有些不切實際,但是我覺得也許是目前唯一可以解釋那件事的理由之一。我問老醫生要了聯繫方式,以便我隨時可以請教他,他欣然答應了。
我準備離開時,他告誡我一定要放鬆心情,就算有人想故意刺激你,你也不要太在意,有什麼不正常的反應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繫他。
我點頭道謝後便離開了他的症所。
在回公司的一路上,我又電話聯繫了警察局,我要找暮箏好好談談,但是那的人說他居然被孝天探長給連夜帶走了,我一愣,不知其中又有什麼隱情,只是我知道又一個人被牽涉到這件事情中了。
車窗外的冷風瑟瑟的襲擊著我的面龐,有些疼痛。雨潼,你現在到底在哪?為什麼那個綁匪不再聯繫我了?你現在到底怎麼樣了?為你我受冷風吹,寂寞時候流眼淚,可是誰又真的關心誰?
愛情是什麼?如迷霧一般。我知道你在遠方,我也想到達你的位置,但只有一條路是正確的。迷霧之中的我不知是哪條,只能沿著一條執著的路走,而路的前方,可能是天涯。
你對我來說,就如同飄在天上的一個夢想。我站在懸崖邊上起跳,我以為自己可以張開翅膀,到達你的身邊。可是我錯了,其實我是沒有翅膀的,離開崖邊的一剎那,我曾離你很近,但還是無法止住向谷底摔去。
第141章 再見黑色鬱金香(上)
冷風過境吹亂心情露出了傷心;我有多麼傷多麼痛你不會相信!
冷風過境吹動記憶心無法痊癒;等待多麼苦多麼難你忘了約定?
真的無法再改變嗎?你有了新的方向?
不再勉強擦掉了過去……真的已徹底忘記嗎?
你給過我的信仰,共同分享永遠的意義……
暮箏在被孝天帶回家後就一直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孝天讓他回房休息他也不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最後實在沒轍孝天只好硬拖著他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
時間輾轉反側中流逝,那天晚上似乎所有人都沒有睡好,誰讓他們的手銬著呢_#孝天回想起凌晨時分還硬被暮箏拖起來一起上廁所…那個場景一直在腦中揮之不去。
記得那會暮箏半睜著睡意朦朧的雙眼拉開褲子的拉鏈準備小解,而孝天則尷尬的站在一旁,他的睡意全無,心想著這小子竟然一點都不在乎讓自己看到他的那個玩意兒。
『好吧,人家都不覺得有何不妥那自己還那麼扭捏幹嘛,弄不好暮箏這時正在嘲笑自己呢。』孝天眼珠子一轉起了個壞心眼,他小心的挪動著步子來到暮箏的身後,伸手朝暮箏的屁股就是一擰……
暮箏一驚,低下的頭頓時抬起,他瞇起眼看著衛生間的吸頂燈嘴角抽搐了下倒吸一口氣,心想這小子居然挑逗自己?以為他是吃素的麼?
轉身,兩個人就在衛生間狹小的空間內你推我擋的扭打起來。
衣服被扯開了,門被關上了,衛生間的紙簍倒了,衛生紙散落一地,牙刷,杯子,沐浴露等瓶瓶罐罐的物品也乒乒乓乓的被撞的七葷八素的,毛巾自然沒有倖免,被他們兩個不當心扯下成了腳下的抹布……
但是最後暮箏還是抵不過孝天的蠻力,被孝天鉗制在浴缸裡。身前身後的衣襟都濕透了,隱約可以看見性感的胸膛和兩顆粉色圓點。
孝天俯身看著暮箏,四目相對,他白皙的臉上也浮上兩朵紅暈,兩人的髮絲都有些凌亂,喘著粗氣,此起彼伏,氣氛**。
《咒戀之傀儡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