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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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國之王,竟在自己的寢宮被殺!
一頭曾經威震大陸的雄獅,就這麼戲劇性的倒下了……
對於塔巴達王國而言,這是一個災難性的新聞;對於格西聖斯大陸而言,這是一個匪夷所思的迷。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究竟是誰,殺害了坦勒呢?
是那個倍受塔巴達國民擁戴但卻迫不及待登基的五王子衛斯?還是那個位高權重的宰相馬休?還是那個掌握王**機大權的大將軍席森克?還是那個被坦勒打壓過的某某重要大臣?
一時間,坦勒之死的迷以塔巴達王國為中心,向六國擴散而去,在大街小巷、旅店酒館鋪天蓋地的議論開了。每個人都發揮出了無窮的想像力,並配合上自認為不錯的口才來證明自己的想像有多麼正確。有的則完全為了炒作自己,編造出許多極富戲劇性的故事。
這些故事所產生的影響是,讓坦勒的死成為了更大的迷。故事中的主角層出不窮,殺害坦勒的嫌疑人也就越來越多。
有人懷疑起大王子,認為他被坦勒打入冷宮後一直在心裡記恨著這件事,坦勒的死,是他的報復計劃。有人懷疑蕭恩澤,說他因為波妮兒的事被坦勒降罪毆打,懷恨在心。還有人認為是王宮內某某官員,說他的某某親戚的某某外甥是科塔的某某軍官,他則是科塔安插在塔巴達的間諜,殺害坦勒,正是科塔的計劃。最無可奈何的是,連一個守衛王宮大門的衛兵,也被扣上了犯罪嫌疑人的帽子。
當然,這些傳聞都是來自大陸各地的。就塔巴達本國而言,懷疑衛斯、馬休和蕭恩澤的人並不多。
短暫的幾天,王都佛倫薩,幾乎成了一座迷城。
雖然人人都被扣上了嫌疑人的帽子,但嫌疑人辦起事來並沒有顯得畏手畏腳。坦勒一死,王國大權則落在衛斯、馬休和席森克手中。三人齊心協力,很快將王國混亂的局面給控制下來。
從坦勒事發,馬休和席森克就一直和衛斯站在統一戰線,他們處處為王國考慮,事事以衛斯為首,並沒有如民間傳聞說的那樣,坦勒的突然死亡,會導致塔巴達王國會出現三足鼎立的局面。也正因為衛斯身邊有馬休和席森克這樣出色的一文一武幫助,王國的局面才得以完全控制住。
坦勒葬禮那天,整個佛倫薩都在哭泣。雖然坦勒的死意味著老塔巴達時代的過去,衛斯所領導的新塔巴達時代將要到來,這是國民所盼望的。但許多老國民都還清晰的記得,坦勒年輕時的英明神武和對王國做出的貢獻。
街道兩旁,那些流出熱淚的國民,對坦勒的心,都是真誠的。
不過,王宮中許多流著淚的臉,就不見得有多麼真誠了。
至少蕭恩澤認為,自己哭得十分彆扭。
作為駙馬大人,蕭恩澤有幸站在坦勒的遺體旁,和這位已死國王親密接觸。國王四周,全是他的親人。親人們都做著同一個動作,那就是哭。故此,蕭恩澤也不得不表示一下。
但蕭恩澤對哭的技巧似乎掌握的很到位,眼睛一紅,鼻子一酸,眼淚就嘩的出來了。不禁讓那些擠了老半天也沒流下幾滴眼淚的大臣們很是羨慕,在心裡感歎蕭恩澤的「忠孝之心」。其實他們並不知道,蕭恩澤的眼淚裡,比起他們,起碼有一半是真誠的。
想起坦勒對他的器重,想起坦勒對他的關照,想起坦勒對他的好,蕭恩澤的眼淚便止不住了。
許多大臣實在看不下去了,紛紛來勸慰蕭恩澤。
「駙馬,節哀吧!身體要緊,你要挺住,你還要照顧公主,你還要保衛國家啊!」嘴中這樣說,心裡卻在那樣想:「駙馬,你哭的太假了,我看下去了。」
「將軍,你是王國的棟樑,你要挺住啊!」(將軍,你這哪是哭啊?這明明是狼嚎啊!)
「將軍,陛下有你這樣忠孝的駙馬,他在天之靈一定會很欣慰的!」(是的,是的,你再這樣鬼哭狼嚎,陛下很有可能會醒來的……)
「威廉森將軍,節哀順變吧,我們都很悲痛。」(親愛的威廉森將軍大人,安靜一會行不?)
「威廉,是不是喉嚨被東西卡住了?」波妮兒將嘴湊進蕭恩澤耳邊。
「……」
大臣們雖是一片好心,但他們越勸,蕭恩澤便哭的越厲害。但既然開了頭,他們便一直勸下去,只是在勸導的同時,在心裡齊齊向蕭恩澤比出中指。
最後,直到衛斯在蕭恩澤的肩膀上拍了拍,蕭恩澤和波妮兒相擁在一起,這場哭戲才算是演完。
大臣們都明白,鎮定冷靜之衛斯,也覺得表演時間差不多該結束了。
世界不會因為少了誰而停滯,生活也不會因為少了誰而停止。坦勒雖死,但一切都得繼續。國民們依舊和以往一樣生活,王宮也和以往一樣忙碌。只是現在忙碌的重點,則是調查殺害坦勒的黑手,以及王國未來領導人的相關事宜。
傍晚,猩紅的夕陽,漸漸消失在天邊。
衛斯和眾大臣集聚在坦勒的書房,商議著重要國事。
一名身材瘦弱的大臣向衛斯作揖,簡潔的匯報工作,衛斯聽的眉頭微皺,臉色並不好看。
衛斯抬起手,不讓大臣繼續說下去,而是歎道:「父王究竟是死於誰手呢?難道就這麼難查嗎?」
眾臣們不出聲,馬休微駝著背,緩緩說道:「殿下,陛下死於一個精心佈置的計劃當中。賊人敢在王宮行刺,一定早有精密的安排和充分的準備。查起來,難度自然非常大。老臣認為,王國不能群龍無首,殺害陛下的兇手我們要查,但新王登基的事,也不能耽擱。」
衛斯面露難色,歎息道:「父王之死一日未能查清,不共戴天之仇一日未雪,我又有何心情登基為王?」
「殿下。」馬休低著頭,不急不慢的說道:「老臣等同樣悲憤,但我們的心情是小,王國的命運是大。在這種關鍵時刻,還忘殿下能捨小取大,做一個英明的君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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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060英雄與小人
「嗯,宰相說的有理。"這是一個剛強有力的聲音,發出這個聲音的,正是王國大將軍席森克。席森克一身軍服,濃眉大眼,氣宇不凡,蔚藍色的眼珠望向誰,都能給誰傳遞威嚴。他側過身,面向衛斯,道:「殿下,王國不可一日無君,請殿下把登基之事當作首要。一來可穩住王國時局,二來可以扼殺那些陰險的小人心。」
馬休道:「請殿下以王國大局為重。」
言畢,書房內所有重臣都單膝跪下,齊聲道:「請殿下以王國大局為重!」
衛斯雙手向下壓了壓,用一種敷衍的語氣說道:「容我再想想。」
如果此時蕭恩澤在場,一定會感歎衛斯的忍耐力之強。古往今來,這種既迫不及待的想登上王位卻又故意做出一番姿態的君王太多,但逼到這個份上,也就夠了。但衛斯卻一再拖延,也足以顯示出他的過人之處了。
「咳,咳……殿下,老臣有一事不得不說……」書房內響起一陣蒼老的聲音。
衛斯很熟悉這咳嗽聲,用平和的眼神朝說話人望去。這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者,他有一雙略微渾濁的灰色眼珠,長長的白色鬍鬚自然灑下,個子矮小,體型瘦弱。
衛斯道:「格森大人,請說。」對於王國的總監察長,衛斯一直都比較客氣。
格森見衛斯應允,便不急不慢的說了起來:「說到刺殺陛下的嫌疑,有一人不得不防。」
噢?
格森開口第一句話,便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格森繼續說道:「半年前,塔巴達王國出現一個新駙馬、新將軍。他北上伐敵,屢立戰功,王國國民與軍人們對他無比擁戴。據從北方傳來的消息,那些被他的軍隊侵佔家園的科塔國民們,對他也十分敬重。這樣一個奇才,的確是塔巴達王國的珍寶。但偏偏,這個奇才藐視王室,連公主都敢毆打,可謂是氣焰囂張,無法無天。咳咳……但就在這個時候,陛下狠狠的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了王室的威嚴所在。但監察人員告訴我,從那以後,他對待公主的態度依然強硬,而公主大概是被他打罵怕了,竟也恭敬的順從起來。咳……咳!大家想想,這樣一個人,能忍受得了陛下給他的侮辱嗎?難道他不想報復嗎?」
不少大臣都紛紛點點頭,衛斯卻是面不改色,多此一舉的問道:「格森大人說的可是威廉森將軍?」
「是的。」格森嚴肅的回答。大概是一連串說太多的話,格森「咳咳」的越發厲害。
衛斯平靜的說道:「父王曾經和我說過,他說威廉森是王國不可多得的人才,王國未來之國器,一定要委以重任。」
格森輕輕拍著胸口,又道:「陛下說的沒錯,威廉森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人才也有可用和不可用之分。暫且不研究威廉森行刺陛下的可能性,就說他現在對王國而言,也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衛斯追問道:「何以見得?」
「咳,咳!」格森咳嗽幾聲,道:「威廉森在王宮拉幫結派,不少同僚都受過他的恩惠,就連老臣,也得到過他的邀請,參加過他的宴席。他盤踞北方,擁兵自重,樹立起了良好的口碑和威望。最令人心驚的是,他的威望不只在塔巴達王國,就在科塔王國也有人愛戴。這樣的人,難道不是王國最大的隱患嗎?現在這種非常時期,把這樣的人放在重要的位置上,不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嗎?咳……」
聞言,衛斯陷入一陣沉靜。
格森知道衛斯在思考,緩緩退了下去,微微抬頭,朝席森克看了一眼。
席森克注視前方,沒有迎合格森的眼神。
頓了許久,衛斯偏過頭,對席森克道:「大將軍,這件事你怎麼看?」
席森克道:「格森大人分析得很有道理,但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我們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時候,也不能冤枉了威廉森,畢竟他是王國功臣。」
衛斯點點頭,又望向眾臣,道:「你們呢?」
「應該把調查重點放在威廉森身上,他的確可疑!」
「他連公主都敢打,根本沒把王室放在眼裡,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忠心?」
「格森大人說的對,威廉森是王國的隱患。現在不變心,難保以後不會變!」
「威廉森做事神秘詭異,陛下之死很有可能和他有關!」
「請殿下慎重,提防小人!」
「……」
衛斯抬起手,打斷眾臣的議論,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大家,道:「想想當初,威廉森正是本王子帶回宮的啊!」
聞言,眾臣恍然,紛紛單膝跪下,為自己剛才的失言懊悔。
衛斯笑笑,道:「大人們不必如此,你們為國分憂,直言相諫,都是王國的忠臣。至於威廉森……」他負手而立,向前小走幾步,眼角閃過一道厲芒,歎道:「如果這事真和他有關係,本王子絕不會手軟!」
「殿下英明!」
「你確定你沒糊弄我?我看我還是回去繼續練功算了。」
兩道身影在黑夜中穿梭,走到後面的男人向前面的胖子問道。
「兄弟,這次你不和我去就真的虧了,她真的在洗澡!」
「瓊斯,沒看出來,你還挺好色啊!」
「我不是好色,我只是好奇。」瓊斯辯解道。
蕭恩澤懶洋洋的跟在後面,道:「陛下剛過世,你還這麼好心情。」
「嗯?我做的有什麼不對嗎?」瓊斯腳下沒停,偏過頭用疑惑的目光朝蕭恩澤望去,道:「人不都是會死的嗎?」
「可你……」蕭恩澤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道:「可你應該傷心啊!」
瓊斯道:「父王過世的那天,我傷心了整整一天呢!」
呼!蕭恩澤不想再白費口舌,和傻子爭辯,不是沒事找事嗎?
對啊!他是傻子,我和他計較這個幹嘛?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蕭恩澤也不再繼續爭辯,反正瓊斯的智商從來都不需要懷疑,疑問道:「我們這麼去,不會被別人發現嗎?堂堂塔巴達王子和駙馬一同偷看十公主洗澡,這樣的罪名我們都背不起。」
瓊斯微笑道:「不會的,十公主從來不要護衛跟著她。」
蕭恩澤嘲笑道:「看不出你對這個妹妹還挺瞭解。」王宮**之事,蕭恩澤聽的太多,但沒想到瓊斯也有這愛好,不禁覺得好笑。
章061十公主
只不過無論蕭恩澤如何評價眼下要發生的事,他那雙不由自主向前移動的腳是不會停下了。當然,這除了蕭恩澤那好色的本質之外,瓊斯的渲染也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瓊斯並沒有說十公主有多麼美麗,有多麼迷人,只是說十公主洗澡的姿勢非常高超,非常驚人。
洗澡的姿勢非常驚人!
這句話對蕭恩澤的衝擊太大了,究竟是什麼姿勢呢?塔巴達十公主究竟會上演一出什麼好戲呢?蕭恩澤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對於布魯特導演的能力,他是從來不會懷疑的。
蕭恩澤繼續問道:「要走到什麼時候呢?或許我們到的時候,她已經洗完了吧?」
「噓!」瓊斯打了個手勢,小聲道:「到了,你看前面。」
倆人匿藏在樹叢中,偷偷的朝前方的人工小湖泊望去。湖泊邊緣,的確有一個身影在水中嬉戲。
瓊斯興奮的說道:「兄弟!我們趕上了!你看,她還在洗澡!還在洗澡啊!」
蕭恩澤疑惑的打量前方,疑問道:「哪裡?在哪,我怎麼沒看見?」
瓊斯抬起肥碩的手臂,伸出比蕭恩澤大拇指還粗的食指,道:「就在那啊!」
「哪?難道……」蕭恩澤將目光集聚在湖泊邊那歡快的身影上,誠惶誠恐的問道:「瓊斯,你確定你所說的十公主,就是前面那頭豐富性感、皮光肉滑,野性的目光中帶著點誠懇,豬哼的呻吟中帶著嬌媚的可愛小母豬嗎?」
《瘋狂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