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對於我的拒絕,虎子只是一個勁的搖頭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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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懸地葬 第六章 銀質懸棺
後面一個星期的生活,一如往常,平平淡淡的,封印估計只是一時解開了,而不是我想像的完全解開,現在我對奇怪現象的感應開始越來越弱,已經好幾天沒有感覺到奇怪的東西了。
這天早上,我剛吃完飯,門鈴響起了,打開門一看,居然是個金髮碧眼的老外,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身材比較瘦,還帶個金絲邊眼鏡,我一陣納悶,我不認識外國人啊?我想多半是來找我父母的,也不以為意。
「你好,我叫保羅.克魯斯,你可以叫我保羅,請問你是殷離塵先生的兒子嗎?」剛坐下,保羅就問道。
「是啊,請問你是?」我一陣奇怪,還真是來找我的?
「是這樣的,你父母一直都是我們聯合國下屬古文物探索與保護組織的成員,這些年來,他們在世界遺跡的探索與發現上作出了很大的成績。由於他們工作的地方都比較險惡,我們每個月都會保持至少兩次聯繫,但是這個月,我們沒有收到他們小隊的任何回復,現在已經又過了一個星期了,我們沒有任何有關他們下落的線索,所以想問一下你是否能提供一些線索。」保羅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直接把我擊暈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出事的可是我的父母啊!
在保羅的講述中,我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的父母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一向都是參加世界考古探險,很少在中國本土參加首批考古探察。這次事件是他們考古組織的一員,在一座公海的沉船上,發現了一隻奇怪的銀製小型棺材,我的父母研究後,也不知道研究出了什麼,直接就帶隊進入中國,進行首批探險了。
由於他們多年的工作經驗,又是那隊考古隊的領隊,所以所有的研究資料都在他們那裡,甚至連保羅都不知道他們的目標是什麼,我父母說要等一切有了結果再說,他們最後一次聯繫,也就是上個月的時候,我父母還在四川,說已經有了重大進展,然後就沒有了任何的消息。連衛星電話都連接不上。
保羅的手上只有一張那個銀製小棺材的照片,我仔細的看了看,這是個奇怪的小棺材,形狀如船,頭大尾小,這樣的形狀,一般是懸棺才有的啊?照片上的棺材上面,有著三道奇怪的裂痕,看起來像抓印,也不知道是怎麼東西。整個棺材只有半個巴掌大。
儘管心急如焚,但是部隊培養出來的養氣功夫讓我沉靜了下來,忽然,我腦海裡閃過參軍前父親那次奇怪的舉動,這棺材,和他掩飾的那只外表好像,難道這其中藏有什麼秘密?
不過我多了個心眼,裝作什麼也沒看出來,叫保羅留下了一個聯繫電話,然後說有消息,再和他聯繫。
估計唯一能讓我安心一點的消息就是父母這次走的時候帶了幾盒壓縮餅乾和牛肉,只要沒有丟失,有水有空氣,一頓吃一片的話,三個月內應該可以生存。
保羅走後,我跑進父母的房間,翻箱倒櫃的搜索了半天,沒能找到父親藏的那銀質小棺材,看來父親轉移地方了,不過我在書櫃旁找到了我父親的日記,可是上面都是他們以前考古的心得和經歷,對於這次事件一點幫助都沒有。
繼續翻下去,才在最後幾頁發現了幾張估計是父親手繪的棺材圖片,那圖片和照片上的大同小異,下面還凌亂的畫了些莫名其妙的符號和幾個地名,那幾個地名有什麼麻塘壩,黑竹溝,兵書寶劍峽,僰王山什麼的。
不過這幾頁看來也是草稿,圖片很凌亂,地名也是東一個西一個,看來父母也沒有確定的目標。最奇怪的是,最後一頁居然是本都市小說中的一章,我記得父親不喜歡看小說啊。筆記本的背後寫著『六六大順』。看來主要的資料都被父親存在了他的手提電腦裡。
我想了想,看來單靠自己,是沒法找到父母了。對了,既然虎子說母親和明爺爺以前是一起倒斗的,那明爺爺極有可能知道父母的去向。
來到明爺爺家,沒想到虎子這傢伙也在,明爺爺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我剛要開口,明爺爺擺了擺手,止住了我要說的話:「阿生啊,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虎子也是為這事來的。這次,虎子他爺爺也和你父母是一起去的,結果也沒有回來。」
「那爺爺您知道他們去哪了嗎?還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急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媽媽去之前,只和我說了要去探險,估計和懸棺有關係,然後就沒有消息了。本來我是不贊成他們去的,中國地面上那些神秘凶險之地的恐怖絕對遠超所有人的想像,可是你爸爸這次不知道怎麼了,好像鐵了心,執拗的非去不可,攔都攔不住。唉。」說到這,明爺爺長歎了一聲。
我有點奇怪,爸爸一向不是很聽媽媽的話嗎?說句不好聽的話,甚至有點「氣管炎」。這次怎麼會這樣?難道真的是因為那銀質棺材?這件事有點奇怪了。我考慮了一下,不得要領,於是只好把父母的筆記本拿了出來,順便告訴了明爺爺從保羅那聽來的消息,也把棺材的事提了下。
明爺爺說他沒聽說過這銀質棺材的事,又看了看筆記本,沉吟了一下:「只有三個月啊?阿生,看來有些事情需要告訴你了,其實,你媽媽和我,還有你胡叔叔以前都是倒斗的。」
「這個虎子已經告訴我了。」我打斷了明爺爺的話,說著,撇了眼虎子,不過他根本沒注意,一臉焦急的等著明爺爺說話,虎子也很在乎他的爺爺。
「哦?這樣也好,其實我一直知道你喜歡風水周易這些東西,可是,你不知道盜墓的風險有多大,當初,我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奶奶,就是在盜墓的過程中丟了性命!而且死的非常慘。」明爺爺說到這裡,有些唏噓,眼睛裡也閃過緬懷的眼神。
接著,明爺爺給我和虎子講了大雪山,講了水晶棺,古格銀眼以及魔國(詳見《鬼吹燈》),儘管沒有親身經歷,但是我和虎子還是被其中驚心動魄的過程所深深的震驚了!
明爺爺休息了一下,接著說道:「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和你父母不願意你再接觸這些東西的原因,不過,看來真的是天命難為啊。這次你媽媽出事,本來你胡叔叔都說再次出山來幫忙的,可是被我罵了回去,畢竟,他是摘了牌的人,如果再幹這些,可是大忌啊!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他還不服氣,後來我說怕他連累了你父母,才終於讓他死了心。」
明爺爺又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在我都有些不安的時候,明爺爺才問道:「阿生,你想不想救你父母?」
「當然想了,明爺爺,你幹嘛這麼問。」我有點奇怪了,哪有子女不想救父母的。
「如果因為這個你可能陷入危機之中,甚至丟掉性命呢?」明爺爺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難道,他想叫我自己去找父母?
「百事孝為先!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救我父母,明爺爺,您就明說吧。」我一梗脖子說道。
「唉,本來是不用你們這些小崽子去的,但是,我估摸著,真要找到你父母,可能還非你不可!」
我蒙了,這怎麼回事?
「你知道為什麼你從小就能看見奇怪的現象嗎?其實那是遺傳自你母親。」明爺爺的話給了我巨大的震驚,原來,我的能力果然不是所謂天生的。
「你知道『科學教』嗎?」不等我回答,明爺爺接下去說道:「我竟然問你這個,真的有些糊塗了,想來你也不會知道的。」
頓了頓,明爺爺繼續說道:「「科學教」是在美國的一個大型教派,創立者是拉斐特•;羅納德•;哈伯德,全世界的很多社會名流、上層人物,都是這個教派的信徒,他們信奉《通靈術—精神健康的現代科學》,阿香的親生父母,也就是你的外公和外婆也是其中之一,他們在你媽媽剛一出生的時候,就將你媽媽放置在一個與外界隔絕,帶有空氣淨化設備的玻璃罩中,直到你媽媽兩歲為止,這樣避免了她受到空氣的污染和影響。使得你媽媽的神經非常敏感,可以感應到一些正常人感知不到的東西。」
聽到這裡,不但我震驚了,連虎子也瞪大了眼睛,真沒想到我媽媽的異能是這樣來的!
明爺爺繼續說道:「你媽媽後來成了孤兒,我就把你媽媽收養了下來,並且認你媽媽做了乾女兒,你媽媽也不止一次地救過我的性命,我把她視如掌上明珠,尤其是和乾屍、棺槨這類陰氣十足的東西打交道的時候,總是要把你媽媽帶在身邊。」明爺爺這時眼裡又露出了緬懷的神色。
「而你和你媽媽一樣,都擁有『陰陽眼』,本來在一定範圍內應該時互有感應的,可是你的能力曾經被封印掉了,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用。」明爺爺擔憂的看了我一眼。
「沒問題。」我把上次『水鬼』事件和最近感覺到的一些東西告訴了明爺爺,旁邊的虎子聽得目瞪口呆。
「唉,該你面對的,始終跑不掉,本來我和你父母都想讓你不接觸這些事情,安安穩穩,快快樂樂的過一生,甚至連你當兵,你母親都求我把你安置在相對安全的香港,沒想到你還是捲進了我們這個世界來。」明爺爺一臉感慨。
我能在本地當兵是媽媽求的?這一刻,以往十幾年和父母的點點滴滴都湧了上來,我的眼眶有點濕潤了。
接下來,明爺爺又告訴了我很多事情以及禁忌,甚至把胡叔叔連夜傳真過來的一份《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也交給了我,叫我好好鑽研。我不管保羅他們準備怎麼營救我的父母,但是身為子女,我一定得做點什麼。
第一卷 天懸地葬 第七章 何姓老人
第二天一早,我和虎子就乘飛機直達成都雙流機場,一走出機場,就看見一塊大大的牌子高高舉著,上面寫著「殷陽生」。
舉牌子的是一位大約三十多歲,身高一米九幾的大漢,站在人群中,鶴立雞群,都說四川人長的矮,我看也未必。看來他已經看過我們傳真過來的照片了,見到我們,直接迎了上來。
走的近了,我才發現,這大漢皮膚比較黑,五官線條硬朗明快,濃眉大眼,肌肉紮實的變態,咋一看就是個猛張飛,我一米八的身材,在普通人裡面已經算高的了,居然只到這人的肩膀多一點,好傢伙,論身板起碼比我大上一圈!強壯的就像很多片子上的悍匪一樣!至於虎子,在他面前就像一隻小雞站在了猛犬面前一樣,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你好,我叫張天,家父張贏川,我父親近年來腿腳不利索,這次他叫我陪同你們,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定了間房間,我們一起吃個中午飯再詳細商量一下。」張天操著蹩腳的普通話和我們說道。
晚清年間,有名金盆洗手的摸金校尉,人稱張三鏈子,張三爺,據說他自一古塚裡掘得了十六字天卦全像,並結合摸金校尉的專利產品「尋龍訣」,撰寫了一部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但此書奪天地之秘,恐損陽壽,便毀去陰陽術的那半本,剩下的半本傳給了他的徒弟陰陽眼孫國輔,連他的親生子孫都沒得傳授。
而當年張三爺的後人就是張贏川,張贏川所知所學,無非都是家中長輩口授,特別精研易術,而陰陽眼孫國輔就是胡叔叔(胡八一)祖父的恩師,所以張贏川和胡叔叔屬於同輩,那我和張天也應該算是平輩,論年齡,我應該叫他一生天哥。
不過我聽明爺爺說,這張天從小就不喜歡研究這些易術什麼的,反而對探險和機關情有獨鍾,這才三十歲,就已經參加過不下二十次的倒斗了,可謂經驗豐富。
我們一起到了一家賓館,這時的我哪還有心情去品味名小吃啊,就連虎子這麼喜歡享受的傢伙,也草草的吃了點,就催促著回了房間,不過一頓飯下來,我們和張天的關係確實要熟絡多了。
回到房間,由於事前已經聯繫過,明爺爺和胡叔叔也說這人值得信任,叫我們多聽他的意見。我們先把這次的事情詳細的說了出來,順便把這次的幾個目標地也說了出來,最後通過研究和討論,最終決定先去宜賓珙縣的僰人懸棺聚集地看一看。
由於不知道會遇見些什麼,連我父母那麼專業的人都陷落了進去,所以這次我們準備的工具很齊備,每人一個帶有全球GPS定位系統的探險專用手錶,探險專用背包,防毒面具,軍用通話系統,探測儀,壓縮罐頭,蛇毒清等解毒藥(很多探險家死於蛇吻,那些連這東西都不帶就去探險的純屬想試下他的運氣有多好),甚至我還帶上了胡叔叔郵遞來的摸金符,儘管《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是我和虎子一起學了,但我基礎畢竟比虎子差,所以探風水的事情就交給他了。
張天看了我們準備的東西,搖了搖頭,只說有些事情不是裝備好就有用的,他準備的東西就比較奇怪了,洛陽鏟,德國兵工刀,糯米,黑驢蹄子,黑狗血,甚至還有兩把來福槍和一把微型衝鋒鎗,甚至還有兩包炸藥,真不知道他哪裡搞來的,要是不知道的人,絕對會以為我們是準備去搶劫銀行,而不是探險的。槍械我們拆散了放在了一把大吉他的裡面,別的東西都放在了幾個旅行包裡。
酒都宜賓,位於四川盆地南緣,是四川、雲南、貴州三省的結合部,金沙江、岷江、長江三江匯流之地。東臨瀘州,南接雲南,西界樂山和涼山彝族居地,北靠自貢。
宜賓具有2180多年的建城史,是長江上游開發最早、歷史最為悠久的古老城市之一,素有「西南半壁」之稱,宜賓三千多年的酒文化和豐富的歷史積澱。宜賓有長達1500米的巖壁,上面滿是密密麻麻,錯落有致,宛如蜂房般的穴孔。那裡的巖墓多達100多座,以仿木結構為主,尤以黃傘印子坡的巖墓最為宏偉。
也不知道張天哪找來的車,總之我們坐了三個多小時的車,終於到了宜賓,然後轉車去了珙縣,珙縣縣城到懸棺所在地的洛表鎮還有近30公里的路程,乘上縣城至洛表鎮的小中巴車到洛表鎮,在洛表人的指引下徒步1公里多路到麻塘壩。麻塘壩與雲南省相鄰,壩長約6公里,1里多寬,被當地人稱著螃蟹溪的小河由南到北從壩子中間流過。
到達麻塘壩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於是我們隨便找了間旅館,決定先住一晚上,明天一早開始打聽僰族首領懸棺可能存在的地方,畢竟附近的懸棺抬多了,我父母也不可能因為這些一般的東西而專門過來。
珙縣的僰人懸棺分佈很廣,最集中的地方是麻塘壩,僅麻塘壩就有「棺材鋪」,「獅子巖」,「九絲山」,「鄧家巖」等10餘個集中點,每個點都有一個共同的特色:巖壁高峭,峭壁上有天然的梯形狀,而棺木正好置於梯狀下。
由於沒有具體的地點,虎子的風水也沒能學到能觀星定穴的地步,所以我們起碼得先確定個大體的探險位置。
第二天,我們先是四處遊歷了一會,也到附近的導遊區去問了下是否有父母的線索,沒想到我一描述我父母的長相,還真有一個導遊說大約一個月前,確實是有這麼一隊八個人的考古隊來過這裡,不過最後不知道去哪了。這條消息讓我和虎子大為振奮,以我父母的性格,每到一個地方,他們一定會考察一番才走的。所以極有可能就困在了這的哪裡。
於是我們裝作很有興趣的向當地人詢問這裡誰家的老人知道的傳說最多,也許由於我們的打扮和普通話,結果當地的人開始很不信任我們。直到我出具了我們的考古工作證(其實是我父親的,我們照片很像,用電子技術偽照了出生年月)之後,才有人前來一起聊天,但是找尋了一上午,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中午回到旅館吃飯的時候,我們也隨口問了下老闆,這附近哪家老人知道的傳說最多,也許是這來的考古專家還是比較多的,旅館老闆沒怎麼驚訝,熱情的給我們介紹了起來,沒想到線索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原來這裡最老的一位姓何的老人家獨自一人住在麻塘壩東邊的樹林裡,離這裡大約五里路,聽說這位老人甚至有可能是僰人後人,有好幾潑人都採訪過他,而且以前參加過革命,都快八十的人了,兒女都出車禍去世了,現在靠著政府補助過日子,也巧了,他的孫女小麗就在這家旅館打工。
我們摸了兩百塊錢出來,老闆立刻把小麗叫了過來,很健康的一個姑娘,只是可能太陽曬的有點多,皮膚有點黑。說明了我們的來意之後,小麗爽快的答應了。扔下手裡的工作,就帶著我們向她爺爺家走去。
夏天的天氣,臉變的比翻書還快,剛走進樹林,冰涼的雨點透灑下來,天色暗了很多,黑林深處陰風呼嘯,惆悵蕭然,我們在樹林的路上遇見了一夥大約五,六個人,為首的傢伙頭上有道刀疤,一臉的彪悍,怎麼看也不像是一般的遊客,這時張天拉了拉我的衣服,小聲的說了句:「同行。」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不過前面小麗的腳步也頓了頓,不知道她聽見沒有。
我們來到小麗的家,一棟低矮的磚房,小麗說她爺爺現在腿腳有些不方便,一般都在裡屋呆著,我們也跟著走了進去,裡屋的光線有些昏暗,估計是老人捨不得白天點燈,我們先向老人家問了安,我就著窗外的光線,向坐在搖椅上的老人家看了過去,突然心裡一突。
這位何老身穿一件很古舊的奇怪衣服,拄著枴杖,他滿臉皺紋,深陷的眼窟窿裡一雙渾濁發黃的兩眼發出詭異的寒光,似笑非笑的嘴裡沒有牙齒,一張一合的。
老人的聲音異常奇怪,嘴裡無牙,乾癟的嘴皮粘成一片,口氣空洞而怪異,令人頭皮發麻。
第一卷 天懸地葬 第八章 地道
關於僰族,我在來之前很是研究了不少的資料。僰人是春秋時期之前居住在今川南、滇東北一帶的一個少數民族。他們是一個剽悍驍勇的民族,他們沿著長江流域輾轉奔波來到金沙江和岷江流域定居了下來,在古希臘文明已經冉冉崛起之時,這裡還是一個虎狼出沒,荊棘叢生的荒蠻之地。一個從南方沿海的百越民族中剝離遷徙而來的部落族屬,他們披荊斬棘,開荒種地,「人」字頭上佈滿「荊棘」,就是「僰」的來歷。
據史籍記載,四川宜賓為古僰侯國,在秦漢前是僰人聚居之地。殷末,周武王伐紂,僰人參加了河南孟津大會,誓師牧野,助周滅殷有功,封為「僰侯國」。漢高祖稱少數民族僰人聚居地為「道」,僰侯國稱僰道縣。漢高後六年(前182年),修僰道縣城於湖江口(今宜賓城址)。《珙縣志》(清光緒版)「珙本西南夷服地,秦滅開明氏,僰人居此,號曰僰國」。從以上文獻可以看出,珙縣既是歷史上「僰道」的重要腹地,又是古僰侯國曾經的首府之地。僰人滅於明朝,有關他們的記載屢見於明朝萬曆年的記載。
僰人的政治體系演進的是原始的雛形,大體經歷了酋長──寨主──管事;大王(酋長)──小王(分封王)──寨頭──頭人等形式。但是僰族最出名的地方就在於他們的懸棺。「殮死有棺而不葬,置於岩石間,高者絕地千尺,或臨大河,不施蔽蓋。」這就是他們的風俗。「僰人不知何處去,惟見懸棺留崖陬」。
我們先是天南地北的聊了很多關於僰族的傳說,然後,我慢慢的引導著老人向僰族先人酋長的懸棺方面聊去。僰人祖先中出名的有助周王的卜漏,以及後來明朝的哈啊大。沒想到老人很謹慎,一提起僰人以前酋長的懸棺,眼裡先是寒光一閃,接著就全和我們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我們問了半天也沒有問出什麼情況來。
「那個老頭有問題,他一定知道些什麼。」回到賓館,關上門,張天在門外左右看了看,然後沉聲說道,我也默默的點了點頭,雖然我不知道哪不對,可是那老人身上有股死氣,彷彿很多冤魂在他身邊一樣,讓我不想靠近,而且,先前白天沒發現,回來的路上我才發現,小麗的身上也有很重的死氣!這真的很奇怪。
第二天,我們三個人輪流監視著何老頭,另外兩人麻痺著何麗,不過老頭沒有任何動靜,反而是在樹林裡,我們又一次遇見了刀疤臉一夥的人,看來他們打的主義和我們的一樣。
到了第三天,我和張天正在吃晚飯的時候,虎子的電話打來了,他的語氣有點激動:「那老頭出屋了,你們速度過來。」
我們叫虎子先跟著,我們連忙兩口吃完了飯,帶上東西就向小屋跑去,完全沒注意到何麗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的不見了。
我們靠著通信器和全球通信系統,一直和虎子保持著聯繫,估計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在一處小山凹處見到了虎子。
「怎麼樣?那老頭呢?」我左右望望,這裡位置比較偏僻,只有兩三座小山樣的小土包,怎麼看也不可能是有墳墓或者懸棺的樣子。
「不清楚,剛才我見刀疤臉一夥也在跟蹤,就沒敢跟近了,只是遠遠的吊著刀疤臉他們,不過走到對面那個小山背後,他們就都不見了,我不敢貿然跟進,只好在這等你們。」虎子指著一座稍微大一點的小土包說道。
這小土包說是山還真是勉強,最多只有七層樓高,只是有點寬而已,不是直立向上的。上面的石頭也是普普通通的,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裡的風水怎麼樣?」我轉頭問虎子。
「這裡地勢平緩,根本沒有風水可說,別說大干龍的龍穴,就是支龍和小干龍的龍穴也不可能在這裡,而且就算不說這個,依照僰人的風俗,也不可能進行墓葬的。」虎子明白我的意思,直接否定了我的想法。
「不是墓穴,又這麼神秘的樣子,難道是藏寶庫?」我自言自語道。
「別管這麼多了,我們先找找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有通道。」張天直接說道,這方面他可是專家,由於大致地點確定了,而且那老頭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搬動大的石頭,所以一定有什麼機關。
不一會,張天就在一處巨石後面的縫隙發現了一處機關,手一按下去,旁邊的一塊石頭就向旁邊移了過去,露出一個半人高的洞子來。我們立刻閃身進去。剛進去不久,轟隆一聲,後面的石頭又掉了下來。張天過去打量了一下,說找到了開門的機關,我們就開始向前走去。
「這些古代人的能力還真強啊,這些機關,現代人估計也做不到。」虎子低聲說道。這個我在有的書中看到過,具體是怎麼做的,我忘記了,只知道是由於槓桿原理和水銀相結合,所以也就沒多說,向前望去。
這通道大概有兩米高,也不知道古人修這麼高的洞子幹什麼,照理來說,古人一般都比現代人矮,沒必要啊。
由於洞子裡面有點黑,我剛想把手電打開,張天揮手阻止了我,我突然明白過來,前面可還有刀疤臉一夥呢。於是我們只能靠著巖縫中漏進來的日光,小心的前進著。
這通道好像一直向下,我估計怎麼的也在地下快三十米了,這時候突然通道前出現了一條橫著的道路,看起來比我們現在呆的通道寬多了,我和張天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和剛才的通道不同,時上時下,時左時右,高低不平的,沒有人工修飾的跡象,看來是天然形成的巖洞。
「走哪邊?」我小聲的問張天,張天拿著手電,仔細的觀察了下地面,然後帶頭向左邊走了下去。
走不多久,前面居然出現了兩條通道,而且張天說兩邊都有人走過的痕跡。這下我們犯愁了,到底走哪邊呢?
虎子把他的羅盤拿出來算了半天,也沒敢肯定說走哪邊,畢竟這裡沒有明顯的風水可說,而且他的風水學也是個半調子。我的陰陽眼也沒有任何恢復的跡象。
於是我們決定還是繼續走左邊,就在我們就在邁入左邊通道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右邊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著我們,我立刻把手電打開照了過去,結果什麼也沒發現。
「怎麼了?」張天也望向了右邊,隨口問道。
「不知道,我剛才覺得右邊有東西在窺視我們,也許是錯覺吧。」我也不是很肯定,隨口笑了笑。
張天卻沒有笑,反而很認真地看著我說:「我張天這輩子進過的墓少說也有一二十座了,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我說一句話,你們可得記住了,這墓裡頭的事兒,有時候可不能用現在的科學來解釋,我也聽說了你有陰陽眼的事,既然你說有東西,那多半錯不了,我們走右邊。」
《探險驚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