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張天白眉頭微皺,心中暗道,看來這個行屍真的不是呂秋實的劫數所在,只好幫他把這個行屍除掉了
他滿是自信的把右手雙指夾著的符咒砸向行屍,同時左手扶著被他打昏的張潘妮,右手劍指指向行屍,同時口中喝道:「疾」
符咒穩穩的貼在了行屍額頭,伴隨張天白「疾」字出口,只見符咒冒出一團白色火光,劇烈燃燒起來,同時將行屍的頭部也裹在了白色火焰之中
「小小行屍也敢裝神弄鬼,不管你有沒有獨立的意識,是否已經進化為殭屍,都逃不出我這爆炎符的火燒」
許光超看著停下腳步,頭部被白色火焰籠罩的行屍,又看看滿臉自信的張天白,心中埋怨不停
他知道殭屍懼怕道家真火,看樣子這個行屍必然會被張天白的道家真火燒個乾淨
只是他不明白,既然張天白有能力輕易毀去行屍,為什麼不早點出手?如果說他不想出手是因為和明心一樣都想加害呂秋實,那為什麼看到明心重傷在行屍之手也不管不問呢?
在一旁誦念《大悲咒》明心周邊地面已經被鮮血浸透,可能是《大悲咒》保佑,明心居然此時還未死去
他聽到張天白的話語,驟然睜開雙眼,滿臉哀怨的對著張天白虛弱的說道:「張施主為何此時出手,你可知道你犯下大錯麼」
張天白白了明心一眼,淡淡的說道:「小和尚無知,妄圖以一己之力篡改天命,殊不知冥冥之中自有天數,人力強行逆改,只會落得引火**」
「你是說,你是說這個行屍不是」明心雙手合什,衝著張天白點頭示意,「阿彌陀佛,多謝張施主一言點醒,貧僧錯了南無薄伽伐帝,鞞殺社」
張天白聽到明心左手朝上,右手朝下,拿無名指按於左手掌心,開始轉念《藥師琉璃光如來灌頂真言》,就知道他想延緩死亡時間,親眼看到死活人真正劫數的到來
呂秋實不是太能聽懂張天白和明心的對話,他也沒心情去考慮那兩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以及張天白為什麼之前並不出手,他目光停留在行屍身上,總覺得這個行屍不會就這樣被燒死
行屍剛才在轉向張天白之前,似乎又對他戲謔的笑了一下,好像之所以行屍會對他出手是因為自己之前的那句話,行屍只是想教訓自己的狂妄而已
現在行屍站立不動,任由爆炎咒發出的火光燃燒自己,看似就要被火燒成灰燼,可呂秋實總覺得這火焰並沒有真正燒到行屍,這個行屍只不過是做個樣子讓眾人看罷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火焰在行屍頭部燃燒,發出了難聞的氣味,張天白單手掩鼻,想遠處側了幾步,露出了身後石牆上的豁口
不好呂秋實看到石牆上的豁口,恍然大悟,他終於明白行屍的目的了他心急火燎的衝向行屍,同時對著張天白大聲喊道:「張叔叔小心,快帶潘妮離開墓室」
張天白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看到呂秋實朝著石牆豁口方向衝來,以為呂秋實發現了什麼,右手擺出架勢,準備隨時出手,阻攔呂秋實逃離墓室
就在呂秋實距離行屍還有五步遠的時候,行屍頭部燃燒的火焰無聲無息的熄滅了,從外表看去,這具行屍根本沒有受到火焰的傷害他看著張天白和石牆豁口之間的距離,眼珠一轉,迅捷的朝著石牆豁口跳去,同時將平舉的手臂掄向張天白
此時行屍的目光充滿了計謀得逞的得意,那裡還有之前的空洞與無神
許光超似乎也猜出了行屍的真正目的,他再次對著行屍的後背射出七枚棗核釘,並急匆匆的對張天白大聲呼喊:「張前輩小心,不要讓行屍從豁口處逃離墓室」
上部第一卷大學時光篇第二三四章情人劫篇之心疼痛要發飆
張天白倉促之間沒有防備,只得用右手格擋行屍的手臂,可是這具行屍的力量太強大了,根本不是張天白能夠抵擋的了的他只感覺右臂一麻,自己便踉踉蹌蹌的跌向一邊,左手扶著的張潘妮也跌倒在豁口前的地面上
不過張天白畢竟不是一般的修行中人,他在跌倒之前聽到許光超的喊話,也猜出了行屍的目的他急忙伸腿,用盡剩餘所有力量踹向行屍小腿,想要減緩行屍的速度,為隨後趕來的呂秋實爭取時間
這個時候的張天白心中暫時沒有了對呂秋實的算計,他只是單純的希望呂秋實能夠阻攔行屍,不讓行屍逃離墓室如果行屍逃離墓室,那後果不堪想像
火焰熄滅後行屍臉上的表情他完全看清楚了,他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就是一個裝成行屍的殭屍,而且這具殭屍的智慧極高,從一開始就計劃著逃出墓室
先是除掉明心放過呂秋實和許光超,是因為佛家有對付殭屍的佛法,而呂許二人缺乏對付殭屍行之有效的手段之後衝向自己,使得自己以為他想要對付自己,甚至還讓爆炎符在他頭部燃燒,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引自己離開石牆豁口,為他讓路
外面等候的眾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一旦這個高智慧殭屍逃脫,那些人難以倖免不說,等這具殭屍進入人類社會,那將會造成什麼樣的血雨腥風,張天白已經不敢想了
行屍被張天白拼勁全力蹬中小腿,也站立不穩,雙臂平舉身形向前栽去,又長又尖的指甲正對著躺在豁口前地面上的張潘妮胸口
張天白半倚住牆壁,急亂的看著眼前一幕心中滴血他想去救自己的女兒,可是一切發生的太快,他才穩住身體,哪來得及去阻止行屍?而這一幕從頭到尾卻都是他親手造成,眼看張潘妮就要喪命在行屍之手,張天白只覺得頭皮發炸,肝膽俱裂
「啊,不要」隨著一聲高呼,張天白只看見一個臃腫的身形從張潘妮側面撲了過來,將張潘妮完全壓在身下
是呂秋實,沒想到這個胖子會在這樣的關頭用自己的身體替張潘妮擋住了行屍的利爪張天白忽然想到了前幾天在北市賓館裡張潘妮的那句話,「是他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回我的平安」
張天白開始懷疑,自己來到北市後的做法是否正確雖然這種場合張潘妮曾經告訴過他,可他並不怎麼相信直到今天,在如此危機的關頭,呂秋實毫不猶豫的護住張潘妮,將自己的後背**在行屍面前,根本沒有考慮過自身的危險
沒有正面面對過生命危險的人,很難想像危險發生時人的思緒變化,那時候的很多決定都是在電光火石間做出的之所以時間會那麼短,不是由於人考慮的快,而是絕大部分程度取決於人的本能
有的人平時說話做事大義凜然,可當危險真正發生在他面前時,第一本能也會是躲閃,至少不會是像呂秋實那樣,速度不慢反快,把自己送到行屍面前
張天白終於相信呂秋實對張潘妮的深摯感情,可呂秋實絕對難以躲過行屍的利爪,他也不能躲開
「胖子」許光超縱身從兩米高的石台上躍下,他只能做到這個地步,高處跳下給腿腳帶來的麻木讓他暫時無法動彈,只能希望自己激射出去的七枚棗核釘能夠提前一步擊中行屍
遠處的明心也終於不再誦念佛經,他睜大了雙眼,捏緊了拳頭,死死盯著豁口前的一幕,絲毫感覺不到他的動作給他的傷口帶來的疼痛
這一刻,呂秋實的鬧中一片空白,他什麼也想不起來,甚至忘記了張潘妮戴著秦廣王送給他的玉質戒指他只知道不能再讓張潘妮受傷,不能再讓張潘妮因他而陷入危險地境地
他甚至感覺到了身後行尸利爪劃破空氣發出的聲音,他笑了,這或許是最好的結局吧,至少他可以讓張潘妮永生難忘這個情人節
「姐夫」忽然間石牆豁口外傳來熟悉的驚呼聲,緊接著一具嬌柔稚嫩的身體覆蓋在了呂秋實的身上
「太棒了」許光超看到七枚棗核釘釘入了行屍的背脊穴位,行屍也停止了行動,保持著身體半彎的姿勢,他興奮的大叫著,為呂秋實躲過致命一擊而高興
他被行屍擋住了視線,根本看不到豁口前發生的事情,可豁口旁邊的張天白看清了事情的所有經過,他當場楞住了
呂秋實感覺到一具嬌柔稚嫩的身體覆蓋在自己身上後,緊接著就感覺到一股火熱的液體噴灑在自己臉側,他擔憂的急忙回頭看去,只看見臉色蒼白的林冰嘴邊全是鮮血
「小丫頭,誰讓你進來的」
林冰看著呂秋實擔憂的眼神,痛苦的臉上露出笑容,開心的說道:「姐夫,我說過的,你能為了潘妮姐不顧性命,我也能為了你付出一切」
她的聲音剛落,頭就歪向了一邊,頭上的帽子也掉落了,灑落的長髮遮住了她的面容,生死不知
「小丫頭」
呂秋實輕輕的翻轉身體,把林冰的身體從行屍的利爪下拔了下來行屍尖銳的指甲刺破了林冰身上厚厚的冬衣,鮮血染紅了行屍指甲將近兩公分的長度
林冰背後的衣服大面積的被鮮血染紅,鮮血順在行屍的指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墓室的地面上,也滴落在呂秋實的心頭
張天白看到危險已過,從旁邊跑了過來,他看到張潘妮無恙後,關心的看著呂秋實懷裡的林冰他沒有想到這個本來是對付呂秋實的計劃會橫生如此多的枝節,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許光超也發現了不對勁,匆忙跑了過來他看到林冰虛弱的倒在呂秋實懷裡,蒼白的臉上隱者黑氣,嘴角還在不停地留出鮮血,一把推開了林冰另一側的張天白,大罵道:「你給我滾開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們,怎麼會有今天的事情」
明心看到呂秋實居然再次逃過一劫,心中鬱憤,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最終嘟囔著「沒天理,沒天理」倒了下去只剩下一口氣的他,用惡毒的目光看著呂秋實,繼續嘟囔著「沒天理」
呂秋實抱著林冰,環過林冰脖頸的手感覺到林冰頸部動脈的跳動,知道林冰沒有死他翻過林冰的身體,撕開林冰背部的衣服,入眼的是十個深淺不一的細窄的黑色傷口,黑色的鮮血正汩汩的向外湧出
他知道這些傷口不會危及林冰的性命,真正危及到林冰性命的是傷口帶來的屍毒他不敢猶豫,把頭埋了下去,一個一個傷口的把林冰**的屍毒吸了出來
終於林冰的臉色好轉過來,黑氣全部不見許光超急忙拿出止血藥遞給呂秋實,看到呂秋實小心的把藥塗抹在林冰的傷口上,止住了血後,他才問道:「胖子,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到屍毒感染?」
呂秋實搖了搖頭,把暫無生命危險的林冰交給許光超:「許哥,幫我照顧一下小丫頭」
他站起身來,一腳跺在已被定住身形的行屍胸口,把它踹飛出去行屍重重的砸在石台上製作精美的石棺上面,指甲上沾染的林冰的鮮血也塗抹在了這具石棺上
呂秋實走到一側的石牆旁邊,拾起了地上的破魂,又走到還剩一口氣的明心身邊,冷冷的說道:「說,今天的陰謀除了你,還有誰參與?」
林冰的險死還生,徹底的激怒了呂秋實,他的心中疼痛,他要發飆了
上部第一卷大學時光篇第二三五章情人劫篇之劫中第一陰謀
呂秋實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還剩一口氣的明心,毫不憐憫的狠狠一腳,踩在明心的腿骨之上,只聽見「嘎崩」一聲,明心的腿骨就被踩折了
明心強忍著斷骨的疼痛,拚命吊著一口氣,不肯閉眼他要親眼看到呂秋實的劫數,那個致命的劫數
「說,今天設計這個局除了你,還有誰?」呂秋實冰冷的看著明心逼問道,絲毫沒有注意行屍指甲上的鮮血順著石棺上的縫隙,流到了製作精美的石棺之中
明心咬著嘴角,一臉怨恨的看著呂秋實,艱難的突出了一句話:「呂秋實,你罪大惡極,人人得以誅之」
「我是否罪大惡極不用你來斷定,我現在要你說出你的同謀,回答我的問題」呂秋實臉色不變,再次踩向明心的另一條腿
「住手」石牆豁口處的張天白終於看不下去了,他大聲的喝阻呂秋實,「呂秋實,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呂秋實看都不看張天白,一腳踩中明心的腿骨,又是一聲「嘎崩」:「說,你的同謀還有誰」
明心本就蒼白如紙的臉上全是汗珠,他忍著疼痛躺在地上,不再看呂秋實一眼,只是口中嘟囔道:「呂秋實,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好了反正你今天是逃不過去了,我只恨不能親眼看到你應劫」
明心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看就要斷氣了不過呂秋實並沒有打算放過他,他走了一步,來到明心的手臂旁邊,把腳踩在了明心拿著佛珠的手掌之上,沒有用力:「我再問一遍,你的同謀還有誰?」
「呂秋實,你給我住手」張天白被呂秋實的無視和殘忍徹底激怒了,剛剛因為呂秋實不顧自身安危保護張潘妮的一絲好感也徹底消失了,他怒視著呂秋實,大有呂秋實敢踩下去他就出手的架勢
呂秋實終於扭過頭,看向了張天白,不過他依舊是用冰冷的聲音毫無感情的說道:「你***才給我住口張天白,雖然我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你是否參與了,但我確定,從始至終你都知道明心這個禿驢的計劃」
張天白沒想到呂秋實敢這麼跟他說話,不由得勃然大怒,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符咒,狠狠的砸向呂秋實
只見符咒就要貼在呂秋實身上時,呂秋實用手中的鐵條一揮,正中這張符咒,符咒被打落一旁,落在地上自燃起來
張天白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呂秋實竟然能夠輕易的破解了自己的符咒要知道這張符咒和之前在地下通道把呂秋實壓在地上的符咒是一樣的,都是泰山壓頂符
呂秋實的實力他很清楚,絕對破解不了自己的符咒,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呂秋實手裡的不起眼的黑色鐵條一定不是凡物
「張天白,你最好老實一點,保護好潘妮,不要再把她置身於剛才的危險之中還有,不要以為你是潘妮的父親我就不敢動你,要不是小丫頭的傷勢沒有大礙,剛才我絕對讓你給她陪葬」呂秋實用手中的破魂遙空指向張天白,警告道
張天白沒有在意呂秋實的話,他的目光停留在呂秋實手中的黑色鐵條之上,陷入了深思,他實在是看不出這個鐵條模樣的東西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呂秋實看到張天白不再開口,他正準備用力踩下去,卻看到明心盯著自己身後,臉上露出驚異的表情他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只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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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四人情人節
快到下午五點的時候,下了許久的雪終於停了太陽出來了,天上的陰雲也全部消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程麗麗看著車裡被捆起來的劉恆,輕聲問道:「恆,你渴麼,要不要喝點水?」
劉恆的口中被塞入了布條,無法說話,只能拚命的晃動身體,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是有話要說麼?那我把你嘴裡的布條拿掉,不過你千萬不要再喊了」
看到劉恆點頭,程麗麗輕柔的取出了劉恆嘴裡的布條,溫柔的替劉恆搓揉在酸麻的嘴角
剛被程麗麗從口中取出布條,劉恆急忙問道:「麗麗,把我鬆開,我要去裡面救胖子你知不知道,胖子有危險」
程麗麗搖搖頭,一臉天真的說道:「恆,你放心好了,他們說不會傷害胖子的,我問過了」
劉恆知道程麗麗生性單純,根本不曉得世間險惡,再加上她父親程國文的攛掇,根本不會相信呂秋實會有危險無奈之下,他開始打聽這件事情的始末
「麗麗,他們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我不知道,他們只說要除去胖子身上的鬼魅」
「那個把我打昏的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是今天中午我爸告訴我的,說有一個風水大師會來幫他們」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整件事情的經過?」
程麗麗猶豫了一下,終於點點頭
那天晚上劉恆送她回家後,她在程國文的書房見到了正和程國文一起觀看呂秋實在鬼樓出入的視頻的明心和尚
她無意提起她和呂秋實認識,卻被和尚明心告知,呂秋實身染鬼物,性命攸關,他要替呂秋實驅除身上的鬼物,但需要程麗麗的幫助
程麗麗對明心的話本來是不相信的,但是她的父親程國文告訴她,明心是得道高僧,他們家的很多玉器都是明心給開光的明心佛法高深,絕對不會欺騙她的
《死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