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

最終他咬著牙齒接通了電話,剛把手機放到耳邊還沒來及說話,手機另一頭就傳來了母親的責問聲
(「秋實,怎麼這麼長時間才接電話,是不是不敢接電話啊?」)
「沒,沒有,怎麼會呢,我正進站呢,人多沒有聽見」呂秋實覺得母親話中有話,不過他不敢多問,只求能夠順利的糊弄過關,他可不想隔著電話聽母親的數落
(呂母似乎在電話另一頭和人小聲的說了幾句,然後問道:「你幾點的火車,明天幾點能到家啊?」)
「火車馬上就要進站了,如果不晚點的話,明天上午七點我就能到家了」呂秋實機械的回答著,他想了想,又試探的問了一句,「媽,你有什麼別的事情麼?」
(呂母想都沒想就回答道:「沒啊,我就是問問你上車沒有,明天上午幾點到,我好給你準備飯」)
「媽,你就是問這個,沒有別的麼?」呂秋實絕對有些不對勁,母親之前每次電話都會提及張潘妮的,甚至會要求和張潘妮通話,沒有道理今天這次提都不提啊?
(「沒別的啊秋實,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對媽說啊?」)
「沒,沒了哦,媽,火車進站了,我掛了啊,明天早上我就回去了」
掛斷了電話,呂秋實總覺得母親今天的這個電話有些不對勁,話中有話,似乎是在暗示什麼,難道她已經猜出來自己和張潘妮分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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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第一卷網游有鬼篇第三五二章鐵路殺手篇之軟臥包廂起殺心
第三五二章鐵路殺手篇之軟臥包廂起殺心
火車緩慢的駛入了站台,月台上蜂擁的人群快速的衝向了各節車門旁,推搡著,急盼著擠上車廂
呂秋實拎著行李不急不慢的走向軟臥車廂,這時候他才體會到臥鋪的好處,人少,不擠
慢的上了車,找到了自己的包廂,呂秋實發現雙人間內空無一人他也懶得去想另一張舖位為什麼沒有人,把自己的行李堆放好,脫掉了大衣,躺在了床上
明天就要回家了,編了快一年的謊話就要被戳破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聽到自己和張潘妮分手後會是什麼表情,不過無休止的嘮叨是逃不過了
不過還好總算是拖到了年根,明天到家就是年三十兒了,想必母親也不會嘮叨的太厲害想著想著,呂秋實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呂秋實感覺到有人在踢他的床頭,他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五大三粗穿著鐵路制服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正瞪著他
「起來起來,把你的票拿出來!」一手拿著圓珠筆一手拿著本子的絡腮鬍子沒好臉的對呂秋實吼道
呂秋實從舖位上坐了起來,正準備掏出車票遞給絡腮鬍子,卻聽到絡腮鬍子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上車就睡覺,叫了半天才醒,耽誤老子時間你真是豬啊,長得跟豬似的」
這讓呂秋實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把車票重新塞回兜裡,站起身對著絡腮鬍子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呂秋實發現自己這一段時間來相當的倒霉,不但有鬼找他麻煩,修行者找他麻煩,現在就連普通人也開始找他的麻煩了
難道我就向那種好欺負的人麼?
絡腮鬍子滿不在乎的瞟了眼矮他半頭的呂秋實,「嗤」了一聲,不耐煩的說道:「趕快的,把車票拿出來,別耽誤老子時間,老子心情不好,別找不自在啊」
呂秋實沒有動,只是瞪著絡腮鬍子冷冷的說道:「我問你剛才說什麼!」
「喲呵,小胖子還挺狂啊!」絡腮鬍子把右手的圓珠筆交到左手,然後用右手拍著呂秋實的腦袋,輕蔑的說道,「我說你是豬怎麼了?」
侮辱,裸的侮辱!
被一個普通人這樣肆無忌憚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就算是佛也會發怒的不知不覺間,呂秋實的潛意識已經把自己從普通人中摘了出來
他右手一把抓住絡腮鬍子拍打在自己頭頂的右手手腕,開始用力,並且慢慢的從自己頭頂移開只聽見輕微的「喀喀」聲從絡腮鬍子的右手手腕中傳了出來
「哎呦!」絡腮鬍子叫了一聲,彎下了身子,另一隻手丟掉了手中的紙筆,抓住了呂秋實的右手,「你鬆手,你想死啊!」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呂秋實面無表情的看著絡腮鬍子,右手加大了力氣
絡腮鬍子到是不慫,雖然疼的呲牙裂嘴,但始終沒有開口求饒,只是用那雙充滿怨恨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呂秋實
呂秋實讀出了絡腮鬍子雙眼中的仇恨,他忽然心中升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雙人包廂內只有他和絡腮鬍子兩個,就算他殺掉絡腮鬍子也不會有人知道,只要想在黃島市那樣讓對方屍骨無存就行了
呂秋實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得這麼冷酷,對此他的自我解釋是為了把所有的隱患都扼殺在搖籃裡如果現在放開絡腮鬍子,說不定對方會想出什麼陰損的招數對付他
想到這裡,呂秋實用力一拉,將絡腮鬍子拉進包廂深處,然後順手帶上了包廂的門
倒在舖位上的絡腮鬍子揉了揉疼痛欲裂的右手手腕,左手朝著呂秋實的鼻樑就是一拳
呂秋實豈是這種普通人能夠對付的,抬起一腳揣在了絡腮鬍子的肚子上,把他踹倒在床上,接著雙手抓住絡腮鬍子的雙臂,用力一拉,就聽見「卡嚓」兩聲,絡腮鬍子的雙臂就軟了下去
絡腮鬍子疼的滿頭大汗,他知道自己的雙臂脫臼了,也體會到了這個胖子的心狠手辣
不過他並不認為這個胖子敢殺人,他惡狠狠的瞪著呂秋實,厲聲威脅道:「死胖子,你等著,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我弄死你!」
呂秋實看都沒有看絡腮鬍,心中在盤算應當用哪種方式殺掉絡腮鬍
他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像殺掉光頭嚴博家三人那樣,讓對方屍骨無存沒有屍體,誰也不能說他殺人但這種方式的弊端是他需要損耗大量的氣力,事後需要好好的修養一番
另一種是像在黃島市最後對付老三那樣,先用破魂把對方的魂魄打出體外,然後吞噬掉對方的靈魂,這樣對方的身體還會有微弱的呼吸和心跳,但是永久的失去了知覺
這種方法是呂秋實最喜歡的,首先不會損耗他打量的氣力,其次吞噬掉對方的靈魂還能增強自身的道行,同時還不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實在是一舉多得的好辦法
就像在黃島市對付老三那樣,他吞噬掉楊為民的魂魄昏迷過去後,警察來了警察把他和楊為民都送到了醫院,經過一番搶救和檢查,呂秋實轉危為安,而楊為民永遠的醒不過來了
醫院也檢查不出楊為民的病因,只能給出一個植物人的結論
而警方也沒有任何線索證明楊為民的狀況和呂秋實有關,再加上所有人都指正楊為民是劇組幾次道具被人調換的製造者,並且害死了周玲,如今又想殺害呂秋實,警察也不會花費太多氣力調查楊為民的病因了
但是眼前的情況和黃島市不同,如果他採用第二種辦法,吞掉絡腮鬍子的魂魄,那麼勢必將面對警察的盤問盤問他絡腮鬍為什麼會在他的包廂裡昏迷不醒
現在,兩種辦法各有利弊,呂秋實一時間難以取捨,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今天一定要殺掉絡腮鬍
他看著絡腮鬍露出了邪邪的笑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機會報復我的,你今天死定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包廂門外傳來一聲響亮的佛偈:「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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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第一卷網游有鬼篇第三五三章鐵路殺手篇之佛家經法驅心魔
地府,秦廣王大殿中,鍾馗氣鼓鼓的站在秦廣王的面前,嘴邊的鬍子不停的抖動著
坐在大殿案台後的秦廣王看著鍾馗,歎了口氣,勸慰道:「鍾衛長,不知道什麼事情讓你如此動怒?」
「我王,」鍾馗拱了拱手,粗聲粗氣的回答道,「那個編外緝鬼衛呂秋實已經連續多日未曾將人間鬼魅緝回地府了,不知道我王為何不對他加以責罰?」
秦廣王看到鍾馗氣鼓鼓的來見他的時候,就猜到是因為這件事情了早先的一段時間,就有小鬼跟他私下匯報,說緝鬼衛衛長鍾馗對呂秋實最近的消極怠工以及秦廣王的不作為感到不滿
「這個,鍾衛長,有些事情,其實並不像你看到的那樣簡單,關於呂秋實的事情,你就不要過問了」
「為什麼?」鍾馗是個直脾氣,秉公辦事,性格直爽,有什麼說什麼,「不論怎麼說,呂秋實都是我緝鬼百衛中的一員,我自然有權利約束他
以前我王在各方面關照於他,我還可以接受,畢竟他還時不時的履行著自己的責任,將混跡在人間的鬼魅緝回地府,可最近一年,他沒有緝拿過一個鬼,而我王還不追究他瀆職之責,這是鍾某不能容忍的」
鍾馗的話把秦廣王噎住了,上千年前了,秦廣王早就瞭解了鍾馗的脾氣,再說了鍾馗所說所做的都符合地府的規章,他沒法責怪鍾馗
猶豫了片刻,秦廣王說道:「其實,他一直都在履行著緝鬼衛的職責,只不過他沒有把鬼緝回地府而已」
「哦,那他把鬼緝拿到什麼地方了?」
秦廣王想了想,屏退了大殿之中的其他鬼差,只留下了鍾馗,將關於呂秋實的詳細情況講述給了鍾馗
鍾馗聽完之後一臉震驚的看著秦廣王,遲疑了半天才說道:「真想不到他居然會是當年的我王,那我當年從人間帶回地府的破魂也還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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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腮鬍聽到呂秋實的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心中閃過一絲陰霾他看出呂秋實說那句話時,臉上露出的笑容中充滿了殘忍與冷酷,全身打了個冷顫
可是當他聽到軟臥包廂門外的那聲佛偈時,他頓時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連忙大聲喊道:「救命啊,有人要殺人了」
呂秋實抓住他的頭髮,猛的往車廂上一磕,絡腮鬍就昏了過去他緊張的看著包廂的門,不知道門外的和尚究竟意欲何為
「吱」的一聲,包廂門被人打開了,呂秋實在貴賓候車室見過的那個和尚走了進來
他似乎沒有看到包廂內的絡腮鬍,反手關上了包廂門,朝著呂秋實雙手合什,點頭說了句「阿彌陀佛」然後就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把另一張床鋪鋪好,盤膝坐在上面,閉上雙眼,開始誦唸經卷只是這次他不是默念,而是念出了聲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呂秋實左手扣住了插在袖子中的破魂,戒備的看著這個奇怪的和尚,猜不透這個和尚想要幹什麼
終於,和尚念完了經文,睜開雙眼,目光柔和的看著呂秋實,親切的問道:「呂施主,聽完了貧僧所念的經文,不知道你心中的魔鬼可曾褪去?」
「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呂秋實往包廂門口退了幾步,左手握緊了破魂,與和尚拉開了距離
他確定這個和尚就是為了他而來的,不然不可能這麼巧的出現在這裡,還一口叫破他的名字
「呂施主不要對出家人打誑語,難道沒有從貧僧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中聽出什麼來麼?」
呂秋實眉頭緊鎖,疑惑的看著盤膝坐在舖位上的和尚,搖了搖頭
「阿彌陀佛,呂施主欺騙貧僧不要緊,但不要欺騙你自己」
「我欺騙我自己?」
「不錯,」和尚點了點頭,「呂施主心魔已生,貧僧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正是驅除施主內心心魔的無上經法」
「什麼心魔,老和尚不要瞎說,我哪有什麼心魔」
和尚看了眼昏倒在呂秋實舖位上的絡腮鬍,笑了笑,說道:「那還不是施主的心魔麼?」
呂秋實沒有接和尚的話,他不知道這個和尚到底想說什麼
和尚看到呂秋實沒有接話,繼續說道:「呂施主應當已經發覺自己內心的變化了吧,你對力量和殺戮的追求已經在內心生根發芽了」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呂秋實繼續裝傻充愣,但是在黃島市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的變化正如這個古怪的和尚所說的那樣,他現在動不動就想殺人,而且他迫切的希望吞噬各種魂魄,用以提高自己的實力
他曾經懷疑這種變化就是以前張天白等人所說的死活人心性的轉變,但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死活人,因為還有很多疑問無法解釋
為此他對自己解釋道,他殺人是因為那些人想要害他,而他想提高實力是因為他要保護自己身邊的親人和朋友
今天他內心的變化被這個和尚一語道破,使得他對自己的解釋徹底動搖了
和尚似乎看出了呂秋實內心的彷徨,趁熱打鐵的說道:「呂施主,切莫執迷於自己未知的身份,要知道遲早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而施主只需要按照自己本心行事即可,千萬不要迷失了本心」
正在沉思的呂秋實聽到和尚的這句話,渾身一震,他看著一臉常態的和尚,逼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什麼人?你都知道什麼?」
呂秋實一口氣問出幾個問題,他太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對於他來說,這是困擾他最大的問題,哪怕今天只能夠從這個和尚的口中得到一些線索也可以,總比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立在明處被人算計好
「呵呵,施主的身份連施主自己都不知道,貧僧又怎麼可能知道?貧僧只是知道,施主已經開始造下殺虐,需要懸崖勒馬,萬不可一錯再錯」
「你跟蹤我?」
「阿彌陀佛,出家人怎會做如此低劣之事?貧僧慧法,明心是我的師侄」
這個和尚和明心果然是一夥的呂秋實立刻抽出了袖中的破魂,鎖定了舖位上的和尚,誓要逼出這個和尚所知道的一切
《死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