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第一百九十一章】打柴奇遇(3)
醒來後我仔細的思量著,夢中與臨風的談話歷歷在目。【]看來真是善有善報,臨風因為一念之善,得到轉世為人的機會;而我則是成人之美而已,也有這麼大的福報。
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自是所言不虛。要不是那天柴刀利斧莫名其妙地拔不下來,就算是臨風在夢中舌爛蓮花,我也不會當真的。
我與老婆認真地商量著這件稀奇事兒,結婚多年了,生了四個孩子全是女孩,求神拜佛又不靈驗,難道因緣卻在這裡不成?
一向無甚主見的婦道人家,這次卻表現得十分堅決果斷,她認為這就是該有兒子的前兆,一定不能錯過這個機會。而且如果臨風來投,必定是個將來能光宗耀祖?門楣生輝的主兒。看我猶豫不決的樣子,為了加強我的信心,就給我講了一件當年她娘家的往事:
當年她未出閨時,同宗有一伯父,從小拜高人為師,學得一身好武藝,走馬行鏢半輩子,從未失手過。
有一次出鏢前,他來到我家和我父親說,這次他要押鏢進廣,來回需要數月,時間較長,特來央請幫忙照看他的家眷。
我父親很是奇怪,這個大哥,常年走鏢在外,也沒有說過此話,這次卻是為何?
那伯父無奈,悄悄地告訴父親,近來他一連三天都做一個相同的怪夢,夢到一小兒穿門越戶的到他家裡,雖然沒偷什麼東西,但老是拿著一帕綠色頭巾朝他晃來晃去的。
由於自己常年在外,所以擔心老婆紅杏出牆,給他頭戴綠帽;此事雖為做夢,但老婆年輕?常守空房,怕是不會空穴來風,自己實在無法中途回來查看,交待給外人又不可能,所以想找我父親幫忙照看一下。【]
我父親當然不能拒絕,於是就答應暗中觀察,如有情況也會等他回來後再作決定。
沒想到,這個夢中之事竟然成真,我父親經過暗察,果然發現伯父的前妻確有紅杏出牆,最後被伯父休掉?掃地出門......
看來夢中之事,有時確實神秘難測啊!
對於臨風要成為自己兒子這件事,其實我的顧慮還是很多的。因為他畢竟不是一般的小孩,甚至有可能修煉了多少年,他轉世為人後,肯定也是以修煉為本,將來能不能傳續香火,還真難說。
另外,他所說的,古樹的所謂靈物什麼的,也不知會是個什麼東西。就算是塊狗頭金?大元寶,我也是不會動心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雖是個打柴換米為生的樵夫而已,卻也知道小富靠勤?大富靠命,命裡有時終會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有時候財箔迷心不一定是好事。
不過,既然臨風托我去取,想必將來他有大用,加上老婆又堅信不疑,我只得帶上鐵鍬?鋼鋸一類的傢伙,吃過飯後早早上山。要知道,那麼一棵大樹,放倒樹身?挖出樹根還不算完,還要在主根的方向上再挖三尺,工量不小啊!
找到那棵已被燒黑的大樹,我先慢慢地鋸著樹身,連鋸帶砍的忙了半上午的時間,總算把樹身放倒;稍事休息了一會兒,又拿起鐵鍬開始刨樹根......
一直忙到太陽已經西斜的時候,終於把樹根弄出了樹坑。我按照臨風所說的,仔仔細細的在樹根底部的中間部位,慢騰騰的搜尋著。
用不多時,我心情激動起來,因為正如臨風夢中所言那樣,我找到一條小手指粗細的樹根,這條樹根就像一條臍帶一樣垂直向下,不知深埋土中的另一端,到底會藏匿著什麼東西。若非臨風特意安排,任何砍柴伐木的人在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再深挖下去---樹幹放倒?樹根刨出,還往下挖,不是白癡,就是有病!
按照臨風的說法,我沿著那條細根,慢慢地向下刨著。因為只知道這下面有東西,而不知到底是什麼寶貝,我當然不敢大意,只怕稍有莽撞,破壞了臨風的寶物。
就在向下挖有三尺左右的時候,突然那下面的土塊竟然微微地動了起來,嚇得我趕快起身跳開。只知道這下面必定藏有異物,卻沒想到竟然是件活物!
我爬出樹坑,站在上面喘口氣,順便觀察一下,那土塊下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棵樹本身就很粗大,老根又粗又多盤根錯節的,所以很是勞累,站在樹坑邊看著這個方圓近丈?深達八尺左右的大樹坑,我很是渴盼下面能有個什麼稀奇的東西。
那片土塊動了一會兒,竟然有一條紅底黑花?胳膊粗細的長蟲(蛇)從中鑽出,昂首吐舌?非常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而後盯著我一動不動。
這難道就是臨風所說的靈物?這難道就是我忙碌一天要尋找的寶貝?要是早知如此,我一定不會答應臨風來挖此物的!因為我雖然並不膽小,但對這種身軟有毒?機敏無情的冷血動物,向來沒有好感!看到它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它那冰涼的身體?可入血管的蛇刺?尖銳鋒利的蛇牙?能要人命的蛇毒,以及它那令人望而生畏的紅信子,從而心裡是一陣彆扭!
望著它那冷酷深遂的眼睛,我心裡頓時作出了決定:雖然忙碌辛苦了一天,雖然它可能十分通靈,但我絕對不會要它,更不會把它帶回家中!
就在我決定放棄,慢慢轉身準備收拾傢伙下山的時候,那條大蛇卻作出了一個讓人難以想像的動作,只見它盯我看了好久,好像對我並無惡意一般,逐漸收起了它那凶狠嚇人的一面,慢騰騰地從坑底爬了上來,在樹坑的另一邊隔坑與我相對,衝著我點了點頭,又用頭指了指樹坑底部,然後轉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樹林之中!
我呆立片刻似有所悟,看來這條蛇並非臨風所說之物,或許只是寶物的守護者也未可知。聽老年人常說,深山老洞?懸崖峭壁等人跡罕至的地方,多有寶物存身,但那寶物身邊,常有毒蛇拱衛,看來此言不虛,這樹坑之內,極可能還有東西未能見天。
我猶豫片刻,最後還是趁著太陽未落山之際,跳到樹坑之內,輕輕地挖著。因為剛才那條蛇將我嚇了一跳,所以這次我動作特別緩慢,只怕一不小心,再挖一毒物出來。
這次還算順利,不一會兒功夫,我就在那臍帶樣細根的末端,發現了一個葫蘆大小的圓土塊,表面光滑而且十分結實,與旁邊的土色稍有不同。
我考慮了一會兒,還是用鐵鍬鏟斷了與其相連的那條「臍帶」,把那個葫蘆大小的土球抱了上去。
這個土球裡面,到底會藏匿著什麼呢?是蛇蛋?是元寶?還是什麼嚇人的靈物?
既然臨風特意托夢相求,就說明這個東西非常重要;既然一個土球能勞巨蛇拱衛,就說明這個東西非常寶貴;既然我大費周折的弄它出來,就不管它對我來講到底是福是禍,一定要打開它看個究竟!
【第一百九十二章】打柴奇遇(4)
眼看天色不早,我只得收起傢伙,抱起那顆光滑結實的土球,向山下走去。
到了家中,賤內看我抱了一個那樣的東西回來,不但沒有遲疑失望,反而是一臉的激動興奮,她扔掉做飯的傢伙,顧不上洗手,就立即接過那個土球,仔細地看著,簡直是愛不釋手!
「孩兒他爹,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東西?」
「嗯,你別弄壞了它。對了,你猜猜這裡面倒底會是個什麼玩藝兒呢?當初挖它的時候,可是有一條大長蟲在它邊上,你說會不會裡面是條小蛇,或者蛇蛋什麼的?」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的!」老婆十分肯定地說,「你來打開它,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我取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小心翼翼地切削著那塊土球。雖是一顆土球,說白了也就一個泥蛋子而已,卻是十分緻密結實,我費了好大的功夫,終於打開了它。
土球弄開之後,裡面赫然出現了一個一寸來高的泥人,而且雙手捧在胸前,似乎拿著什麼東西一樣。
我不敢再用刀剔了,擔心把它弄個斷胳膊掉腿兒的,那就功虧一簣了。在老婆的提醒下,我把那個小泥人放在水盆中,小心翼翼地清洗著。
水洗泥落,換了幾次清水以後,那個小泥人脫去塵衣,顯露真身,竟然是一個五官齊全?鬚眉清晰,非常可愛的一個小男孩兒。
這個小人子,渾身雪白,十分逼真,從面目上來看,與那夢中所見的臨風稍有幾分相似;全身似玉非玉,不知是何物生成;胖乎乎的小手中捧著一顆微紅的圓珠子......
按照臨風夢中的交待,我讓老婆把那顆微紅的珠子吃下肚中,而將那個小人子用紅綢包了又裹?裹了又包的,弄得裡三層外三層,放在了櫃角中珍藏著。
老婆吃了那顆珠子後並無什麼異常反應。又過一個禮拜,仍是老樣子,根本沒有噁心嘔吐等懷孕的跡象,我慢慢懷疑臨風所說的話了。不知這輩子到底能不能再添男丁以傳香火。
老婆雖然一切如常,家中倒是因為有了那個珍藏在櫃中的小人子,而變得熱鬧起來了。
山林之中,打獵的與我們打柴的一樣多,但卻沒有打鳥的。所以這座嶺上,各種鳥類極多,不過鳥兒雖多,卻不近人居;而我家自從有了那個小人子,竟然有許許多多的鳥兒整天在門前嘰嘰喳喳個不停,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鳥和喜鵲,在家門口的大樹上,做窩築巢?安家落戶住了下來。
過了月餘,老婆漸感不適,找了個老中醫,進行把脈後才知道,老婆確實已經有孕在身。我和老婆喜極而泣,終於堅信臨風所言不虛,看來這次一定是個可傳香火的小男孩兒。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在老婆臨盆的前一夜,我們兩個又夢到臨風前來,說是明天晚上就是他轉世為人的時候,請我可提前準備,找穩婆在家等候,更重要的是,他再次強調,在樹根下所挖到的那個東西,在他投胎為人後,未成年之前,切記不可拿與他看,更不能讓其他人等見到......
第二天早飯後,我立即跑到十多里外,請來了穩婆在家中等待。當天夜裡,隨著一陣響亮的嬰兒啼哭,我家果然喜添男丁!
我和老婆早就商量好了,如果真的生下男孩,就給他起名仍叫臨風!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次有了小臨風兒,我就更加賣力地勞動著,準備多攢一些錢,將來讓小傢伙多唸書識字---我們還指望他長大後建功立業?光宗耀祖呢!
臨風能吃能喝能睡,而且不愛哭鬧,十分討人喜歡。特別是我打柴回來,抱起他時,他總是甜甜地笑著,用他那白嫩嫩?胖乎乎的小手在我臉上摸來摸去,彷彿對我很有感情一樣。
臨風七歲那年,我帶他到集市上去玩,準備給孩子買些筆墨紙硯一類東西,送他去讀書認字。
小臨風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這麼多好吃的好玩的東西,高興地跑來跑去,玩的十分盡興。一不小心竟然撞到了一個人的懷中。
我趕快向對方道歉:「真對不起啊,大師!小孩子不懂事。」
「呵呵,此乃天意如此,貧僧與這位小施主有緣啊!」那和尚手撫佛珠?笑瞇瞇地看著臨風,「此子並非俗人,實與我佛家緣深,施主何不讓他拜我為師,入我法門呢?」
「不行,這個不行!」我十分果斷地回絕了那和尚的話,「多謝大師看得起小傢伙,但我家只有這一個傳遞香火的獨苗兒,實在無法讓他遁入空門!」
雖然我知道那和尚所言不虛,臨風確實不是世俗之子,但我和臨風約定做一世父子,斷然不能讓他出塵離世?捨棄爹娘的。
我們趕快買好筆墨紙硯和一些日常用品,急急忙忙轉身就走。身後卻傳來那和尚的笑聲:「哈哈哈,緣份天注定,何必苦相爭;命裡有時終會有,命裡無時有變無!施主若是考慮好了,可到歸雲寺找我!」
回到家裡,我把遇到那和尚的事和老婆一說,老婆的態度比我還堅決,那就是若要臨風出家,必須等她百年之後,撒手歸天,否則絕不允許小兒踏入空門,而且說是空門空門,實是誤人,並把那和尚誹謗一通來出氣。
這件事之後,我們全家對臨風更是呵護有加,百般寵愛,就是不准他到處亂跑,以免再碰上什麼和尚道士的,要是萬一那些無事生非的空門中人,說服臨風看破紅塵,動了厭世之心,這可是我們萬萬不能接受的。
然而世事無常,很多事情並非人力可以改變的。遇到那和尚的半個月後,一天我打柴回來,發現家中大門洞開?空無一人,急得我眼冒金星,這個樣子不用多想,肯定是家中發生了什麼大事!
我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事肯定和小臨風有關!要是臨風有個三長兩短,全家人可真是如雷轟頂!
大女兒哭著回來告訴我,全家都去找小弟啦,她負責的東面一帶找了個遍,並沒有發現臨風的身影!
聽了大女兒的話,我只感到眼前一黑,受不了這個打擊,一下子就如箭穿心?渾身冰涼......
【第一百九十三章】打柴奇遇(5)
天黑之時,分頭尋找臨風的全家人也就匯合在一起,唯有小臨風仍無任何消息。我和孩子他娘幾乎崩潰---要知道一個七歲的孩子,如果迷路在這荒山野嶺中,後果是多麼的不可想像!
從孩子他娘口裡得知,她今天在院內收拾家務,臨風一個人在外面玩耍,等她忙完出來時,小臨風卻不見了蹤影......
房前屋後並無深坑大河,況且我已經又找了一遍;周圍也沒有什麼猛獸巨蛇,這一點是沒有疑問的,院落周圍了無痕跡,小臨風能到哪裡去呢?
想到這兒,半個月前在集市上所遇到的那個大和尚突然出現在我腦海中,對!極有可能就是他拐走了小臨風!
我把這個想法和老婆一說,老婆也是恍然大悟?激動不已:「對對對,很有可能是那裡的禿驢拐走了小臨風!他不是非要收臨風為徒嗎?走,現在就去他們廟裡找找看!」
那和尚所說的歸雲寺,離我家並不太遠。事不宜遲,不找到小臨風,我們晚上無論如何是無法安睡的,我安排老婆在家守候,自己一個人帶把長刀防身,立即向歸雲寺跑去。
到達歸雲寺,已是深夜時分。心急如焚的我敲山門如敲大鼓,寺內的僧人很快就被驚醒,睡眼醒忪地開門相問:「施主深夜到此,有何急事啊?」
「急事急事,師傅兒,你們見我家臨風了嗎?七歲的一個小孩子!是不是現在就在你們寺中?」我急匆匆地就要向寺裡衝去,手中用來防身的長刀被那開門的小和尚突然看到,嚇得他立即想要關門。
「小師父不要誤會,這是我走夜路用來防身的!我說你們到底把臨風藏到哪兒去啦?」
「呵呵,施主不要急,慢慢說。」一個胖胖的和尚雙手合什,擋住了那個想要關門的小和尚,一臉和氣地說,「是不是施主家小孩子走失啦?」
「對對對,我們全家都急死了,快把小臨風叫出來!」
「阿彌陀佛,本寺實無小孩在內,施主還是趕快到別處找找看吧!」
「什麼?」我心中火氣上竄,連喊帶叫地把半個月前遇到他們歸雲寺和尚,那和尚非要收臨風為徒的事說了出來,並且叫嚷著說他們歸雲寺本是佛家教化世人之地,為何如此強收人家小孩,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還談什麼修行渡人!
「阿彌陀佛,施主莫急,且聽老衲一言!」我話音剛落,就看到兩名小和尚陪著一位長鬚老僧出來,燈光搖曳,我還是認出了那老僧就是歸雲寺主持妙禪大師。
「大師為我做主啊,上次在集上,遇到你們歸雲寺一個大和尚,非要收小兒臨風為徒,我沒答應,沒想到竟然被他強行拐騙到此!」我一心急,加上先入為主的想法,就胡攪蠻纏的叫了起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妙禪大師心平氣和地說,「施主尋子心切,老衲深表理解。但施主確實錯怪本寺啦!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絕不說謊,本寺之內,實無令郎!」
這個妙禪大師,德高望重?修為頗深,當然絕對不會撒謊騙我!但他的話卻是將我推入冰窟窿一般,渾身發冷無力:原本以為小臨風在這歸雲寺,而現在他若不在此寺,茫茫大山?漆漆黑夜,讓我再到何處去尋找?而且到了這個時間仍杳無音信,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想到這裡,我只感到天眩地轉?眼前發黑,胸腔中好像被掏空了一樣,顧不得向眾僧道別,就魂不守舍?步履蹣跚地轉身欲走。
「施主且請留步!施主之子,可是叫做臨風麼?」身後傳來妙禪大師的聲音。
「是啊!」我停下腳步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呵呵,施主且請到寺中一敘!」妙禪大師彷彿在安慰我一樣,「令郎臨風,並無危險,施主大可放心!」
聽到妙禪大師的最後一句話,讓我不由得渾身一震,這個妙禪,修為深厚不打誑語,他既然這樣說,必有因緣。我立即轉身返回,緊跟大師來到寺內。
「大師指點迷津啊,我家小兒確實沒有危險嗎?」我明知對方不會騙我,卻還是想再次聽到大師肯定的回答,以求心中平靜。
「呵呵,施主放心!令郎實無危險!我早聽小徒講過,他在集市巧遇令郎,知道令郎善根非淺?不是俗類,早晚會入我沙門?皈依我佛!」妙禪大師話語一轉「但令郎這次確實不在本寺,要不施主稍等片刻,讓老衲看看?」
我當然非常感激地點頭不止。那妙禪大師讓小和尚給我看茶,自己則盤腿而坐,雙目微閉不再說話。
我知道這是大師入定,自是小心等待不敢打擾。
過不多時,那妙禪大師睜開雙眼,一雙善目盯著我說:「善有善報,因果注定;令郎原為木仙轉世,自然並無大礙!」
既然大師竟能知道小兒臨風的來歷,就更說明他所言不虛,看來臨風確實不會有什麼閃失,我心裡也就慢慢平靜下來。
「大師果然神通廣大,小民佩服!還請大師明言,小兒現在究竟在哪裡啊?」
「唉,佛道兩家,雖不同宗,其理相通!只是個別道友深陷煉丹迷途,為保肉身不死,枉費心機啊!」妙禪大師並未回答我的話,而是扯起了佛道之別,讓我聽得一頭霧水。
「大師這話的意思是?」
「施主莫急,老衲且請問你,令郎降生之時,可有異物隨身?」妙禪看著我,十分鄭重地說,「施主儘管直言?切不可撒謊,老衲並無惡意!」
《民國老兵志怪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