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爛命一條,以命抵命!反正我只能這樣啦!」我理直氣壯起來。
「嘿嘿,就你那賤命,取之何用?這次本公子幸得一不腐之屍,還指望起死回生﹑再行修煉呢!」棺材中那人似乎真的坐了起來,明顯的提高的嗓門兒。
雖然我並不怕死,但我也深知好死不如賴活著,如果有可能不死的話,傻子才盼望著去死呢!
聽那無鱗公子的話音,取我xing命對它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似乎要放我一馬似的。我趕快急切的說:「既然取我賤命無益,那就請公子放我一馬,我出去後一定多燒金箔元寶,供上三牲祭品,答謝公子不殺之恩!」
「嘿嘿,金箔元寶?三牲祭品?你xiao子把本公子當成孤魂野鬼啦!本公子需要的是起死回生﹑再行修煉!雖然遭你毒手,可老天讓本公子巧遇一不腐人屍,完全有可能化為人形﹑繼續修煉!」
【第二百四十九章】無鱗公子(3)
【第二百四十九章】無鱗公子(3)
「公子,公子你,你要借屍還魂嗎難道?」聽了他的話,我心裡一陣冰涼!
要知道,那條鱔魚精是狗子我無意中nong死的不假,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也願意,反正我相信因果輪迴這個理兒----這輩子不還它,早晚也跑不掉,到時連本帶利的,還不如我早還它算了!
但是,要是說因為我一個人的孽障,而被它附在一具不知什麼時候的屍體身上借屍還魂﹑起屍回生的話,那就有可能禍及無辜啦---從古至今,借屍還魂的傢伙中,有幾個是好人?有幾個不是禍害活人的?更何況它並不是人類,而是一條接近二百年的大鱔魚呢!
「這個,我想請問公子,公子你為何不重新輪迴投胎呢?一具不知什麼時候的屍體又有什麼好的!」我斗膽試探著問道,「或者,我可以請人作法事,渡公子一下?」
「cao你十八輩祖宗!要不是你個王八羔子﹑狗崽子害得本公子修煉不成,誰願意借助一個早死多年的玩藝兒!」棺材中的那個無鱗公子聽了我的話,髒話連連﹑提祖帶宗地厲聲怒罵著,「你個xiao兔崽子知道個屁!本公子要是再入輪迴﹑重新投胎,我那一二百年的修行就全完蛋啦!」
「那公子你既然如此做,狗子我也沒有辦法,你又不願意取我xing命,讓我以命抵命,那公子你,你打算如何處理我呢?」我心裡明白,它費盡心思的把我you騙到這裡,而又不願意取我xing命,肯定是另有打算----金箔元寶﹑三牲祭品的它又不要,真不知道它到底想要我如何償債!
「嘿嘿,我說狗子啊,你好歹也是個安眉帶的男子漢,前幾天你用魚叉害死了我,我以德報冤﹑不記前仇,不要你以命相抵,但你總得幫我做點兒事吧?你總得讓你自己的良心說得過去吧?你總不能裝聾作啞﹑不管不問了吧?」棺材中的那個無鱗公子倒是連珠炮似的問得我張口結舌﹑無話可說。[奇·書·網]
過了一會兒,我才囁嚅著說道:「金箔元寶﹑三牲祭品的東西,公子你又不要,我狗子家又窮困潦倒﹑沒金沒銀的,除了一條賤命﹑二畝薄田之外,我還真沒想到能用什麼法子償還你的!」
「咳!我說你這狗子啊,你xiao子真是人頭豬腦的,本公子以前是水中之物,現在附在一具人屍上面,不是行動不便﹑尚未復元嘛,你xiao子總得幫我一把,讓我能夠自己修行才說得過去吧!」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長出了一口氣,慢慢的也不再害怕了,「哪公子你說吧,只要我狗子辦得到的,絕對不會皺眉縮頭的!當然,公子你可不能讓我去做哪些殺人害命的勾當!」
「嘿嘿,這還差不多!你看我心眼這麼好,怎麼可能讓你去做那殺人害命的事兒呢?其實你要幫我也很簡單,只要每天半斤血,用不多長時間,我就可以自己修行啦!」
「半斤血啊?每天半斤血啊!我怕我撐不住,撐不多長時間的!」
「人頭豬腦﹑人頭豬腦不是?本公子並不是要你每天放出半斤血,只需是jī血鴨血的就行!這個,要求不算過份吧?」
「不過份不過份!我只想問你一點兒,就是,就是我用jī血鴨血把公子你救活以後,你會不會出去害人啊?」
「嘿嘿,這點還用我說嗎?連你對我這害命之仇我都不與你計較,你說我會害人嗎?公子我只想修道成仙而已,絕對不會害人的,這點你就放心好啦!」
「那好!我這就回家,明天我就把我那幾隻jī鴨給公子你送來!」說罷我就想走,離開這個地方﹑還了這個宿債,心裡也就乾淨了,幾隻jī鴨又算得了什麼!
「哎---我說狗子你別急著走啊,我又不會害人的,怕什麼嘛!你可別誤會了,前幾天你那一魚叉下去,把我眼珠刺去﹑穿腦而過,難道你想隨隨便便nong兩隻jī鴨就敷衍了事?」那無鱗公子氣得直拍棺材板。
「那公子你的意思是,我需要給你送多少jī鴨呢?」
「嘿嘿,至於多少我也不清楚,不過,每天兩隻,至少要堅持個半年六個月吧!而且,我還需要的是活jī活鴨!死的病的一概不行!」
............
那個狗子講到這裡,我們幾個都感到這xiao子真是不知好歹!
大傻兄弟更是忍不住打斷他的話,破口罵了起來:「我說狗子你真是個王八蛋!照你這樣說來,我倒覺得那條鱔魚精還算不錯的!你害了人家的一條命,而且還是修煉了一二百年的命,人家只讓你賠它一些活jī活鴨的,還不算便宜死你了,你倒還好意思去偷人家的!」
狗子苦笑連連:「長官們有所不知,這一切都是那個惡鬼強迫我的,包括讓我身穿壽衣﹑臉上塗粉,裝神nong鬼的嚇唬人這一套,全是它排的!」
「純屬扯淡!」一向沉穩的劉老大也不由得爆了粗口,「那個東西只是需要用活jī活鴨的血,用來滋養屍體,想要起屍回生﹑重新修行而已,怎麼可能會要你去偷去盜的?它還想替你xiao子省錢不成?再敢胡扯,想要門ghun過關,xiao心我讓大傻狠狠地揍你個王八蛋!」
「長官,我狗子死都不怕,還會怕揍嗎!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惡鬼,它害怕別人見我一個窮光蛋,天天買jī買鴨的,又不見我吃,怕被別人瞧出了破綻,繼而壞了它的大事啊!」狗子淡淡地說,「而且,我被bī無奈才用這個法子偷人家的jī鴨,我把多餘的糧食以及平時逮魚捉蝦換來的錢,全都挨家挨戶偷偷地扔進他們家了,權當補償而已。這一點你可以去問問那些人家,若無此事,我任憑你們砍手剁腳﹑剖腹挖心!」
「好!這一點我一定會去調查的,如果真有此事,就證明你xiao子所言不虛,我們弟兄幾個定會為你作主;如果查無此事,哼哼,你xiao子到時候會後悔莫及的!」劉老大又恢復了冷靜,畢竟那狗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看小說就到)
我想了一會兒,雖然那狗子說得滴水不漏﹑蠻有道理的,但前後一對照,我總覺得有些不對,於是連忙cha嘴問道:「我說狗子啊,你在這兒說的,都tǐng有道理的,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它不過是要你些活jī活鴨而已,雖然多了一些,總比要你命強,並不算什麼大事兒!為何你在墳地初遇到我們時,倒地求死,還說什麼那惡鬼bī得你生不如死?哪話又是從何說起啊?」
「對呀對呀,前後一連接,這根本對不上號啊!你害了人家一條命,人家只不過要你賠些jī鴨罷了,而且還幫你想出了一套裝神nong鬼不hua錢的門路,這哪裡會談得上生不如死嘛!」xiao李也是質疑起來。
「咳!這一點是長官們沒等我講完就罵停了啊!要是等我講完,你們肯定就明白啦!」狗子倒是滿腹委屈的樣子。
「好,這次你繼續講,我們不打斷你。我倒要聽聽,人家就要你一些jī鴨,怎麼可能把你bī得生不如死的!」劉老大示意狗子繼續講下去:
用這個裝神nong鬼的辦法,我挨門逐戶地去偷人家的活jī活鴨,然後趁夜裡再悄無聲息地給它送去;白天賺些錢我再偷偷地扔進人家院裡權當還債。這還罷了,更重要的是,我用活jī活鴨的血養了它兩個多月以後,它終於1u出了真面目。
那天夜裡,我照例提了兩隻活jī給它送去,並且試探著問它,這種日子到底什麼時候到頭?什麼時候它才能自己修行?
沒想到它竟然直接從棺材裡面跳了出來,得意地狂笑著告訴我,它根本就不是什麼死鱔魚,一條連骯髒的蚯蚓都去搶著吃的東西,它會說人話麼?它懂得人間的事麼?它都已經被你扎死了,它還會修個什麼行?
我當然大驚失色,顫抖著問它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用鱔魚精來哄騙於我?又要我nong那麼多的活jī活鴨幹什麼?
那個東西獰笑著告訴我:「嘿嘿,我是誰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這個傻xiao子已經用活禽之血把我將養過來啦!至於我為什麼拿一條死鱔魚來騙你,那是因為除了這個方法,沒有辦法讓你死心踏地﹑心甘情願甚至感恩戴德地給我送jī送鴨嘛!如果沒有你送來的那些活jī活鴨,我又怎麼能夠恢復元氣?」
我頓時如同五雷轟頂!它說的沒錯,要不是它自稱是被我害死的無鱗公子,我狗子寧願被它生吃活剝了,也不會心甘情願地供養了它這麼長時間!它正是利用了我有恩必報﹑有債必還的善良之心,讓我成了助紂為虐的幫兇!
強烈的被騙的屈辱感,使我熱血沸騰﹑怒火中燒!我一下子把jī鴨扔在一邊,就要衝過去和它拚命!
但那時已經晚了,它之所以敢將此事說出來,就是因為它已經將養過來,恢復了大部份元氣!
還沒等我撲到棺材邊,我就感到黑暗中一雙冰冷的爪子掐住我的脖子,把我雙腳不挨地的拎了起來!
「嘿嘿,傻xiao子!你知道的太晚了!我知道你一時衝動不怕死!但你不怕你的親戚鄰居,甚至全城的百姓都被我剖腹挖心﹑吸血吃掉嗎?別忘了這一切可都是你幫助我造成的啊!」
我呼吸困難,掙扎著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那個東西一鬆手,我就掉在了地上!後悔﹑屈辱﹑憤怒﹑無奈等等一齊湧上心頭,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自己被那惡鬼利用了,死不足惜,要是親戚鄰居因為我而慘死,那我恐怕就是把十八層地獄全部坐穿也難贖其罪了!
「嘿嘿,怎麼樣?還是老老實實地給我合作吧!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你繼續給我nong活jī活鴨,而且以後要想辦法給我nong些嬰兒來吃!否則等我出去,我就把你這周圍的人全部害死吃掉!」那個惡鬼獰笑著威脅我說。
「你,你要吃人家的嬰兒?!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直感到頭疼yu裂﹑胸口悶!原來我竟然救活了這樣一個惡鬼。
「嘿嘿,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的!只要你敢不聽我的,我自會讓你痛不yu生,信不信我先吃掉你鄰居家的那個孩子?」
「不不不,你不要那樣,我,我還是每天活jī活鴨的供養你吧!」
從那以後,我算是徹底被它纏上了,而且騎虎難下﹑進退兩難!中間我也曾拿把魚叉想要悄悄地刺死它,可惜我根本不是它的對手!
後來我又打算用些毒yao毒死它,同樣被它覺,狠狠地教訓了我一頓,還差點把我的心給挖出來!這不,現在胸口上還有五道血印兒呢!
當然,中間我更是偷偷地nong了些黑狗血﹑黑驢蹄﹑黃裱紙﹑避邪符什麼的,想要解決掉它,可那些東西對它根本不起任何作用!白白的被它教訓了多少次!
至於我燒香求神的那一套,更是一點兒用也沒有......
就在十來天前,我突奇想,認為它既然求助於我幫它nong些活jī活鴨的,它自己肯定不方便出來,所以我乾脆冒險不去給它送活禽算了,活活的餓死它豈不更好?
結果只隔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它就像個鬼影一樣,直愣愣地出現在我netg前,把我嚇了個半死!
你們沒見到它那個樣子,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它的面目,只是一雙尖利的爪子力大無窮,掐著我的脖子,惡狠狠地告訴我,要是我再敢糊nong於它,它就先吃掉我鄰居家的幾個xiao孩給我看看,而且要告訴人家,罪魁禍就是我狗子......
長官們,你們說這種情況是不是生不如死啊?現在的情況是,我想與它同歸於盡也沒有那個能力,而且養虎為患﹑禍害已成,要是不按它說的去辦,恐怕它真的害死人家的xiao孩,那我狗子的罪過不是更大了麼?
............
聽了狗子的話,我們幾個都是沉默不語。
要是我們當初剛當兵那會兒,我肯定不會相信他這番鬼話的,但這幾年經歷了那麼多離奇恐怖﹑不可思議的怪事,我們也就明白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一切怪事均有可能,不能光靠自己的主觀想像,來判斷他說的真假與否。
「這樣吧,狗子,我們暫且相信你的話。那兩隻jī還在路上,你先給它送去應付過今晚,明天我們打聽清楚,確有其事時,我們一定幫你徹底除了那怪物,還你自由!」劉老大安撫著狗子,「相信我們,絕對言而有信﹑說到做到,別忘了你們朱雀城陰兵鬧事,就是我們擺平的!」
作為朱雀城裡的人,狗子當然知道陰兵作1uan那件事;當他知道那件事就是我們幾個處理好的,突然變得jī動起來,表示相信我們一定能幫他除掉那個惡鬼,還他自由......
離開狗子家,我們回到營中稍微休息一會兒,天已亮了。簡單吃了早飯,我們就匆匆忙忙的向團長匯報了此事的大致情況,經團長同意後,我們五個人再次來到朱老先生家,進一步瞭解情況,想要先確認狗子昨晚所說的真假,再作打算。
「老先生,我想先向你確認一件事,那就是你家丟了jī鴨之後,院裡有沒有曾經現過錢物什麼的?」劉老大想以此為突破口,驗證狗子所言的可信度,如果連這點兒也是假的,也就沒必要繼續下去。
「哦?這事啊,劉營長你是怎麼知道的?要不是你提起此事,就那麼點兒錢我都忘記了。」朱老先生mihuo不解地說,「是有這回事,不過,難道這與那鬼偷有什麼關係嗎?」
我們幾個聽那朱老先生承認確有其事,都是會心一笑。這說明那狗子所言不虛---如果不是那樣的話,誰還會偷人家兩隻jī鴨的,再悄悄地給人家送些錢去?如果不是另有隱情,還不如正大光明地拿錢去買算了!
「哈哈,那些錢就是買你家jī鴨的錢啊,雖然可能不夠!但它確實與那鬼偷有關!」劉老大故意賣了個關子。
這一下,反倒讓朱老先生大吃一驚了:「這,這,這可能嗎?哪裡會有偷jī賊還會付錢的道理?更何況那是一個鬼偷啊!」
劉老大沒有直接回答朱老先生的話,而是接著問道:「朱老先生啊,你們這附近有一個叫做狗子的年輕人,你認識他嗎?他一向為人如何?」
「狗子?哦,那年輕人我認識,人tǐng老實的,很是仗義直爽,特別實誠不說瞎話,對人很好的!」朱老先生肯定地說,然後兩眼mi茫地問道:「這,這與那狗子有什麼關係?劉營長你該不會懷疑那個鬼偷,就是狗子裝扮的吧?人家可是老實人,不會幹那偷jīmo狗的事!」
聽了朱老先生的話,我們幾個是放聲大笑,一是證明那狗子果然所言不虛,此事已經昭然若揭﹑解決有望;二是笑那朱老先生,這正是壞人就算真的做了好事也沒人相信,好人就算真的做了壞事,人家依然不肯相信哪!
劉老大簡單地將昨夜我們現的情況作了說明,驚得朱老先生目瞪口呆的愣了半天,這才急忙吩咐他xiao兒子趕快去請狗子,共同想辦法解決此事。
【第二百五十章】血棺灘(1)
【第二百五十章】血棺灘(1)
狗子很是拘謹地走進了朱老先生家的大門。
我知道,他們雖然都住在朱雀城,卻由於家境貧富﹑地位高低的關係,讓他們來往不多﹑比較生疏,但更主要的是,狗子的秘密終於被我們揭開了,這讓他很是難堪。
「大爺,我,我對不住您老人家......」狗子站在門口低著頭﹑搓著手,一臉的愧疚不安。
「還說這些幹什麼,快進來坐﹑進來坐!」朱老先生頗為大度地說,「你的事我剛剛聽劉營長他們說了,過去的就過去了,今天請你來就是為了商量商量,看看咱們怎麼才能徹底解決了它,畢竟這事兒不怪你嘛!」
我們幾個人在客廳落座看茶,稍稍寒暄過後,就直入正題。
「我說狗子啊,這件事怪不得你,你做的已經很仁義啦,」朱老先生安慰著狗子,「所以你也別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想這點兒大家都理解的。現在你就和我們大夥兒說說,那個有棺材的dong口到底在哪兒吧!」
狗子猛地喝了一大口茶水,後怕似的說道:「大爺,那個dong口,那個dong口就在的清水河拐彎處的血棺灘啊,」
「什麼?血棺灘!」朱老先生一聽說那個地方,立即坐直了身子,端著茶碗的手也明顯地抖了起來,nong得茶水一下子灑到了前襟上,「咳,我說狗子啊狗子,你說你,你平常也不過是逮個魚mo個蝦的,到哪個地方不好啊,怎麼偏偏到血棺灘那個鬼地方去啊!」
「大爺,我,我不是故意去那個地方的,我也知道那個地方邪門兒,從小就聽老年人講過。那天夜裡,我像是中了邪一樣,是被大鱔魚的叫聲給一步步mi過去的。」狗子一臉的無辜之色。
「血棺灘?怎麼會起這麼嚇人的怪名字?與清水河真的不般配啊!」劉老大cha嘴說,「朱老先生啊,我看這事兒你也別怪狗子啦,他也肯定不是故意想到那個地方去的,呵呵,聽聽這個名字,誰都不想過去的!他當時也是被什麼東西mi住心智了,才被那邪物一步步youhuo到血棺灘的!」
「是啊是啊,什麼1uan七八糟的怪名都聽說的,就是沒聽說過這種瘮人的名字,什麼血啊棺啊的,聽聽名字我都感到心裡彆扭!」大傻兄弟也是奇怪地說,「我想這種怪名字肯定也不是人隨隨便便1uan取的,是不是也有什麼典故來歷呀?」
「咳,不提這茬事兒還好,一提起它來啊,老夫我就心裡直打顫!」朱老先生搓了搓手,又喝了一大口茶,搖著頭說,「這事兒已經過去好幾十年了,當時正值辛亥革命前夕,天下大1uan啊!很多年輕人根本就不知道,當初那血棺灘到底是怎麼來的,到底生了什麼事!」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反正我們必須除掉那個鬼東西,老先生你就詳細講講吧!讓我們也瞭解一下,看看怎麼對付它!」劉老大說。
朱老先生又給我們各續了一杯茶,然後就從頭講了起來:
那年夏天,久旱必澇,洪澇成災。
連著半個多月的傾盆大雨,把朱雀城差不多泡了起來,又加上當時城外主幹渠上游,大水沖決了河堤,結果整個朱雀城在一夜之間就成了水鄉澤國。
那時我才二十多歲,正是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的時候。
洪水來時,我和當時的年輕人拚命的去救人。因為老百姓的房屋多為土牆草房,根本經不起水泡,所以房倒屋塌的,大人哭﹑小孩叫,眼看著許許多多的牲畜家禽被水沖走,甚至小孩多的家庭,大人連自家的小孩也救不過來。
或許是朱雀城畢竟是數千年的古城吧,就在洪水正猛的時候,只見一陣黑風吹過,一剎那間天昏地暗,接著洶洶的河水打著轉兒都流向了清水河。
那條清水河原本寬約丈把兒,也不是很深,平常旱季還經常斷流。但就是那條不過幾尺深的清水河,竟然吸納了天量的洪水,救了朱雀城的老百姓。
洪水退後,大家慶幸死裡逃生之時,現那條清水河仍是那麼深那麼寬,並沒有因為接納了許許多多的洪水而陡漲變寬。
等到天氣轉晴﹑洪災遠去以後,大家才在好奇感恩的驅使下,沿著清水河查看一番,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能讓這條時常斷流的小河變得廣納洪水﹑救民於危難!
《民國老兵志怪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