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

我們當然是欣然道謝、翹首以待。
她閉目靜坐片刻,就告訴我們說,城外正西不足十里,有一片樹林,那只裼Ω鎂馱諛搶錚皇薔呵胩叮荒蘢鞣樸詮幟瘛?br>所以讓我們幾個身穿便衣、只帶短槍,和她一同前往。然後由她作法控制住附在襠砩系墓砘輳頤竊倏勾蛩呂?.....
事不宜遲,郝團長讓趙副官和我們一塊前往,並且再三吩咐我們,千萬不要打死那只怪鳥,最好活捉它回營,血祭被它殘害而死的弟兄們。
我們幾個受命前往,腰別短槍、身穿便衣,分坐幾輛馬車,悄無聲息地向城西進發。
也不知邢四海的姐姐那個老嫗到底使的是什麼法術,反正我們幾個到樹林以後,那只窬谷幻揮邪旆ㄕ鉤岱商櫻傭淮笊敵值芤磺夠髦心褳齲郵魃顯粵訟呂礎?br>幾個人一擁而上,把那只仍在拚命掙扎的怪鳥用繩子捆得結結實實,抬著它摞到了馬車上,然後得勝回營。
駐守軍營內,早已是燈火通明、士兵林立。郝團長見我們凱旋歸來,連忙親自迎接。
幾個人從車上把那只窶順隼矗釉詰厴稀V諛款攏侵還幟袢勻荒柯緞墜狻5跏竅湃恕?br>而且和閆記皮貨鋪那老漢講的一模一樣,這只怪鳥雙眼如血、鮮紅髮亮,十分震懾人心。從頭到尾長達數尺,估計雙翼展開,長度就算沒有一丈,應該至少也有八尺!
更駭人的是它的那張怪嘴,寬約三指,猶如兩片利刃,果然是能夠啄人掉肉的凶物!
既便有繩子牢牢捆綁,它仍然對我們怒目而視,嘴裡發出威脅似的怪叫,聽起來十分刺耳。
劉老大問那老嫗,附在這只怪鳥身上的,可是什麼鬼魂嗎?
老嫗非常自信地說,那是當然!雖然老身看不出來那廝的來歷,但確定是個淹死鬼無疑,只是這個淹死鬼,怎麼對你們國軍充滿了仇恨呢?
劉老大就告訴她說,聽人講附在怪鳥身上的鬼魂,就是一個來自東洋的小日本,叫做武田玄木,生前是被我們設計淹死的,當然對我們有恨意了......
郝團長請教老嫗,問她能不能作法不要讓那東洋鬼子的陰魂離開怪鳥,從而好讓它血債血償,拿它出氣後再收拾掉它?
老嫗表示可以,只是怪鳥一旦斷氣,靈魂自然也就離體而去,只要我們不讓它斷氣,那個小日本的鬼魂絕對無法離開怪鳥的肉體......
「來呀,你們幾個!」郝團長招呼旁邊的士兵說,「就是這只怪鳥害死我們弟兄們的,現在本座把它交給你們動手行刑,血祭那幾個被它害死的弟兄!只是可以千刀萬剮,就是別把它給弄斷氣兒了!」
「這個好辦!兄弟我祖上數代都是行刑手,執行過很多次凌遲重刑,把犯人割了一千多刀,還沒讓他斷氣兒呢!」旁邊的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閃身出來,甕聲甕氣地說,「團座還是讓兄弟我親自操刀吧,別的不敢吹牛,至少三兩百刀之內讓它斷了氣兒,兄弟我甘願受罰!」
「哈哈哈哈!老屠兄弟果然生就的是塊劊子手的好料!」郝團長大笑道,「那好吧!本座以前只是聽說過凌遲之刑,還未曾親眼見過!兄弟你就把那祖上所傳的絕學拿出來,今天讓弟兄們都開開眼界,見識一下對怪鳥執行的凌遲之刑吧!」
「是!團長!」那位姓屠的壯漢啪地一個立整敬禮,「兄弟一定不負團長厚望,一定將那廝至少享受五百多刀,以此告慰被它害死弟兄們的在天之靈!」
「哈哈哈哈!它娘的!這牛皮可不是吹著玩的,」郝團長高聲叫道,「李副官,你前去督陣,務必數清楚老屠到底割了那怪鳥多少刀;趙副官,你也前去督查,看看那怪鳥是否中途斷氣兒!你們切切牢記,不得有誤!」
兩位副官立即起身,站到了那隻大鳥的旁邊。而那個負責行刑的壯漢,原來身上自是帶有一把小刀,雖然長不過尺,卻是十分逢利,想必是其家傳的行刑利器。
我們幾個雖然認為,凌遲這種酷刑,慘無人道、令人齒寒。但對付那種侵我國土、殺我百姓的小日本,卻是並不為過。
所以我們走近幾步,決定好好看看那個小日本神官的淒慘下場!
只見那個行刑的屠壯士,脫掉了外面的軍裝,裸露著上半身,一付凶神惡煞的樣子,捏著那把利刃慢慢向怪鳥走近。
那只袼淙槐簧恿糯嶗Π蟮媒嶠腰凳檔模孟裉宋頤塹幕耙謊疵卦詰厴掀頌謐牛勺乓凰煜湃說難劬Γ路鷚磐誦行淌忠話恪?br>怎奈那個姓屠的漢子,真他娘的姓得好,不但五大三粗、膽大心雄,而且又有家傳絕技在身,只見他上去一腳踩住癖皇Φ乃幔盅咐撞患把詼闋階∷牟本保扔靡桓干釉×慫淖彀停苊廡行淌彼⒊霾醫兄?br>然後彎下腰來,先從怪鳥的雙腿開始,一寸寸地割了下來,而且每割一刀,就扔在李副官的身邊......
隨著行刑壯漢的動作,李副官就高聲叫道:「一刀,兩刀,三刀......」
當李副官報到九十多刀時,那只怪鳥的雙腿已成了兩條帶血的白骨,上面的肉已被割得乾乾淨淨的。
與此同時,那只怪鳥嘴中不停地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雖然嗚嗚咽咽不是很響,但一樣聽得我們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屠壯漢仍是有條不紊、不慌不忙,非常耐心地一刀刀地割著那只瘛C看巫笫忠謊錚罡憊倬捅ㄒ幌率浚員丫劭吹氖勘薔頭⒊鲆徽蠡逗羯?br>當李副官報到第三百二十七刀時,那只怪鳥已不再慘叫,郝團長忙問趙副官,怎麼,才三百多刀就斷氣兒啦?
趙副官高聲回答,報告團長,這傢伙只是昏厥過去了,心臟還跳的歡著呢!而且沒有斷氣兒!
屠壯士直起身憨憨地笑道,放心吧,團長!兄弟我說到做到,五百刀之內若是把它弄斷氣了,兄弟我甘受軍法!
「好!繼續行刑!」郝團長非常開心地說,「五百刀之後,每多一刀,郝某就多敬兄弟一碗酒!」
「嘿嘿,那不行,兄弟我肚子受不了的!」屠壯士說,「還不如團長賞兄弟一些銅板呢!」
這漢子倒是個實在人!
「好!達到五百刀而不讓它斷氣,這個月軍餉給你雙份;以後每多一百刀,再加半月餉銀,以此類推、決不食言!」
「嘿嘿,兄弟我先謝謝團長!」屠壯士看著兩位副官說,「你們兩個可要看好啊,到時我請兩位長官喝酒!」
說罷,就彎下腰來,繼續一刀刀的忙碌著,李副官就一聲聲地報著刀數,而趙副官恪守郝團長的命令,俯身仔仔細細地觀察著那只袷欠穸掀?br>............
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屠壯士已經把那只怪鳥變成了一隻大鳥骨架,但喉管未斷、內臟未破,站在旁邊還能聽到怪鳥的呻吟聲。
直到八百刀以後,屠壯士這才滿意地說,夠了,這廝雖然有口氣兒在,但它已經感覺不到痛苦啦,兄弟我這就送它回東洋老家!
然後右手一揮,非常麻利地切斷了那只牟弊櫻盟玫攪私饌?.....
雖然現場血腥殘忍,但是大快人心!旁邊的弟兄們一個個興奮不已、群情振奮------畢竟是小日本對國人實在是太殘忍冷酷在先!如果以德報怨,那麼,何以報德?最好的辦法還是受人以桃、報之一李,受人一槍、還它三刀!
本來宰掉了那只害人不淺的窆幟瘢巒懦塹氖亂咽淺溝捉腰頤且菜閌搶部潰芩閽猜瓿閃巳撾瘢Φ被氐街烊賦竅蟯懦疵?br>而邢四海自然帶其姐姐回他的盤龍蕩,怎奈小李和大傻非常想要知道,那盤龍蕩中那個眉稀眼圓、塌鼻闊嘴,五短身材、腰腹鼓鼓的方姓漢子,到底是個什麼精怪之物,邢四海的姐姐又將如何降伏於它;並且想要見識一下那枚番邦美人琉璃盞。
劉老大沉吟著猶豫不決,邢四海卻是非常歡迎我們一塊前往。說是有我們幾個攜刀帶槍前往助威,更有把握對付那盤龍蕩的精怪。而且他還再三表示,如果奪回了那枚番邦美人琉璃盞,一定用它敬我們每人幾杯,以感謝我們讓他姐弟重逢。
最後,劉老大只得順水推舟、不逆人情,向郝團長報告說,如果朱雀城派人來找,就讓他們到盤龍蕩去找我們.......
然後我們一行數人,就浩浩蕩蕩出了山南州,朝著盤龍蕩行進。
到了盤龍蕩,我們找了一條大船,分為數次,這才將人將馬運到了邢四海所住的荒島之上。
那老嫗與邢四海的家人相見之後,都是非常感激我們,把我們幾個奉為上賓恩人一般盛情招待。
安頓下來之後,我們就專等老嫗作法,降伏那個姓方的精怪,看看它到底是個什麼玩藝兒,並且逼它交還那枚邢四海的祖傳奇物------番邦美人琉璃盞,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只是原本法術高深的邢四海之姐,閉目靜坐良久,竟然說這周圍並沒有什麼異樣,不過是一些尋常水鬼罷了,卻是沒有什麼可能幻化成人的精怪之物。
這倒是讓我們頗為意外!原本以為,她一旦出手,肯定是手到擒來,讓那個姓方的傢伙現出原形,好叫我們瞧瞧,它究竟是王八成精、還是大魚作怪......
「難道姓方的那個傢伙,得了番邦美人琉璃盞以後就離開盤龍蕩了麼?」邢四海煩躁地自言自語。
「會不會是這樣的呢,邢大哥?」霍排長說,「說不定那個姓方的傢伙,是你所說的深水區精怪,它得手以後,自然是回到深水區水底下藏匿蹤影,要想降伏於它、收回琉璃盞,必須前往那個地方!」
「嗯,真有這個可能!哪有得手後的盜賊小偷,還呆在失主家附近的道理?」劉老大說,「要不,我們幾個一塊,乘船到那深水區,特別是你捉王八、采巨珠的地方瞧瞧?」
沒有想到我們此次前行,還真遇到了讓人瞠目結舌的一系列怪事奇遇......
【第三百三十八章】靈物之謎(1)
為了見識一下那件番邦美人琉璃盞的神秘奇妙,並且想要知道那個姓方的漢子,究竟是這盤龍蕩的什麼精怪之物,我們幾個和邢四海姐弟二人同乘一條較大的漁船,根本來不及等到次日早上,而是午飯後就迫不及待地直接向深水區劃去。
不是我們閒得發慌、游手好閒,而是一方面朱雀城近來並無戰事,反正我們在山南州多呆兩天再回駐地,亦不礙事;另一方面嘛,就是獵奇之心、人皆有之,那個番邦美人琉璃盞,實在是太匪夷所思、妙用非凡了,如果錯過這個機會,估計這輩子再也不可能見識一下如此奇物。
更何況,那個姓方的漢子,同樣讓我們好奇不已、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他肯定是這水底的精怪無疑,否則不可能來無影、去無蹤,而且能夠讓邢四海俯拾皆是般逮到幾十隻臉盆大小的王八,並且還可以讓他採得一枚大如鴿卵的珍珠。
只是,既然他有那麼大的法術異能,要是他看上了邢四海家的祖傳之物,何不直接或偷或盜或搶地弄走,甚至直接將其殺害後取走,而是非常耐心、大費周折地恐嚇詐騙而去呢?
這一點兒也讓我們非常想到弄個清楚明白。
因為同船隨行的除了我們幾個刀槍在手,而且有法術甚為高強的姐姐在側坐鎮,所以邢四海頗為放心,逕直將船划向了那片煙波飄渺的深水區-----儘管那個地方有種種令人頭皮發麻的離奇傳說。
一直到進入那片了無漁人的地方,邢四海的姐姐仍然表示,這周圍並沒有什麼鬼怪之物,至少她是沒有感知發現。
看來傳說畢竟只是傳說而已,原本荷槍實彈、嚴陣以待的我們,見到一直是風和日麗、波平如鏡,再聽她如此一說,不由得也是慢慢放鬆,立在船上有說有笑地欣賞著水鄉澤國的風光。
邢四海並不甘心,將船在那片水域劃來劃去,尋找著他當時逮王八和采珍珠的荒島,可惜他轉來轉去的,也沒有發現哪座小島和當時的情形相似。
難道他當時逮王八、采珍珠的荒島,竟然不是在這片水域嗎?
邢四海堅持認為絕對就在附近,並固執地不停尋找著。而我們幾個則是權當遊玩,慢慢地坐在船上閒聊起來。
就這樣,直到紅日西墜、明月東昇之時,邢四海仍然沒有找到他曾經涉足過的小島,眼看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也只得非常無奈地準備掉頭回去。
正在這時,邢四海的姐姐,也就是那個巫門老嫗,突然冷冷地說了聲,道友何人?為何不打個招呼,好讓我們迎接一下啊?
老嫗說話的同時,她忽然做了個非常奇怪的動作,好像在施展法術一般,然後就一下子愣在了那裡,像座雕像一般動也不動!
而我們從她那半張的嘴巴和驚駭的眼神可以看出,船後一定出現了什麼非常厲害的精怪之物,並且法術、道行至少在老嫗之上,老嫗施展法術無法降伏於它,這才驚駭得愣在了那裡!
與此同時,船後果然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邢兄一向可好?此次前來,可是來找為弟我的麼?」
我們急忙回頭,數枝黑洞洞的槍口一齊對準了船後。
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五短三粗的漢子,因為月光朦朧的緣故,並未看清其長相面目。
聽其話音、看他那個身材,我們知道,他肯定就是邢四海所說的方老弟無疑-----再說,除了他,什麼人能夠在這茫茫水面上,悄無聲息地突然出現在我們船上?
「是方老弟啊,邢某當然是來找你的!」邢四海見其姐姐的表情,知道事情不對,故而非常靈活地與其打招呼,而不是直接翻臉、惡語相向。
「這幾位夥計可是面生的很吶,你們拿的,可是火槍麼?」姓方的漢子非常平靜地問我們。
很顯然,看來他並未將我們幾個手中的武器看得如何厲害,好像我們拿的只是小孩的玩具一般。這讓我們心裡非常沒底兒,不知槍彈一類的武器,對他到底有沒有殺傷力。
「呵呵,沒錯!這就是殺傷力最強的武器!」劉老大回答說,「那麼你又是何人呢?」
「嘿嘿,鄙人姓方,你們可以叫我方大哥!」對方仍舊是波瀾不驚地說,好像話語中也並沒有什麼惡意一般。
「哦,方大哥啊,你,你是怎麼到我們船上來的呢?你自己的船呢?」小李兄弟順著他的話問道。
「嘿嘿,既然你們稱呼方某為兄,那我們就是兄弟朋友了,」那個方姓漢子笑著說,「那就不必用火槍一直對著為兄,更何況那種東西對方某來講,作用不是很大呢!」
看他那從容不迫的樣子和談笑自若的表情,想必他說的是實際情況。連邢四海的姐姐在法術道行上亦是無能為力,看來他是有備而來,既然膽敢出現在我們船上,說明他有把握安然無恙。
劉老大點了點,示意我們收起了傢伙。
看到我們幾個不戰而收兵,他的姐姐也是沒有辦法降伏於他,所以邢四海還算靈活,立即平靜地說道:「方老弟啊,你怎麼這麼長時間沒找邢某喝酒聊天呢?」
「嘿嘿,想必邢兄此次前來,並不是為了要找兄弟我喝酒聊天吧!」方姓漢子非常和氣地說,「邢兄此次前來,是不是為了那枚番邦美人琉璃盞的事兒啊?」
「方大哥,看來你也是個爽快人,咱們就不必繞來繞去了啦!」大傻兄弟插嘴說,「說點兒實在的,你到底是個什麼,哪個,啊?仙家?」
「嘿嘿,方某也是非常喜歡開門見山!」方姓漢子說,「既然你們如此豪爽,方某自然也沒必要隱瞞什麼,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方某雖然修得能夠幻化人形,卻與你們並非同類!」
「嗯,真是爽直!」劉老大說,「要說我們幾個嘛,也接觸過鬼差陰兵、精怪仙家,但除老酒鬼之外,還真沒有比方兄更爽快的!」
「過獎過獎,其實方某非常羨慕你們生而成人,而我們卻要歷盡千辛萬苦、多少劫難,這才能夠幻化成人形啊!」方姓漢子說,「所以說,方某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只怕一不小心引來劫難,將數百年的苦苦修行毀於一旦啊!」
聽他這樣一說,看來他確實對我們並無惡意,否則他肯定是早已將邢四海吞噬而死,而不會再給他一個搬來救兵的機會。
「既然這樣,那我們何不坐下來好好聊聊?」霍排長建議說。
「對對對,相見就是有緣,邢兄也一塊坐下來嘛!」方姓漢子說,「那位巫師,應該是令姐吧?法修道行不錯!」
《民國老兵志怪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