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我們在不遠處找到的那個長鬚亂髮、狀如野人的傢伙,原來竟是被日軍抓來修築機場的民夫張開河,這讓我們非常興奮-----有了他的敵情介紹與帶路,我們要找到那個秘密機場當然就容易多了。
只是當劉老大問他周圍這麼多日軍屍體是怎麼回事時,張開河一句話就把我們驚駭得愣在了那裡,然後我們全部是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捂著肚子------怕自己笑聲太大引來敵人的注意,又怕笑疼了肚子!
因為張開河他說的是「那些沒有人性的傢伙,全是我弄死的......」!
一個手無寸鐵的民夫,一個從死人堆裡逃出來的苦力,竟然說這周圍近二百個全副武裝的日軍士兵,都是他弄死的?!
說實話,你不怕風大閃斷了舌頭,不怕吹牛皮吹岔了氣兒,你總得考慮一下,不要把我們給笑壞吧?你要是真有那個本事的話,還用去給小日本做苦力,恐怕早已成了國軍的戰將軍神啦!
「我說張開河啊,你說的名字沒錯,但你肯定不是姓張!」小李兄弟斬釘截鐵地說。
「這?我張開河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當然是姓張了!」張開河疑惑不解地說,「我不姓張姓什麼?」
「你不是姓張,而是複姓信口,」小李兄弟肯定地說,「信口開河嘛!」
原來如此!我們又是強忍狂笑、一陣肚子疼!
「張開河,你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知道的不要亂說。那些日軍屍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劉老大鄭重地問道。
「長官,你以為我張開河真的是在信口開河、吹牛皮啊?」張開河一臉認真地說,「那些狗東西確實是我一個人弄死的!」
「好,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把他們給弄死的?」劉老大繼續追問。
「我沒刀沒槍的,當然不可能自己動手,所以,所以我就讓他們自相殘殺,一會兒功夫他們就全部完蛋了!」張開河仍然是正經八百地說。
「那麼,你是用什麼法子讓他們自相殘殺的呢?」劉老大的耐性不錯,仍是一本正經地詢問著。
張開河猶豫不決了片刻,再三向劉老大確認,我們確實是國軍以後,這才伸手從貼身處掏出來一個小瓷瓶,衝我們晃了晃說:「就是這個東西,能夠讓他們自相殘殺!」
只見他右手中的那個小瓷瓶,高不過寸許,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深藍色,瓶口密封得緊緊的,被張開河小心翼翼地托在手中,然後好像擔心被我們搶去一樣,緊緊地握了起來。
「這個小瓶子就能夠讓他們傻呼呼地自相殘殺?」劉老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與耳朵一樣,「那個瓶子裡面,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不妨打開來看看嘛!」
「不不不,不能打開的,真的不能打開的!」張開河非常緊張地連忙把那個小瓶子又裝進了口袋中,「如果打開它,你們國軍也會開始自相殘殺,一個不留的!」
「哦?這倒怪了!」站在旁邊的霍排長不以為然地說,「照你這樣說,一個小瓶子比我們幾百號國軍還要厲害,怎麼證明一下,讓我們開開眼界呢?」
「本來我躲在草叢裡,就是準備發現小日本再來搜捕時,我就用它的。結果發現你們好像是國軍,這才沒有扔出來!」張開河說,「等會兒有小日本時,不用你們動手,我扔過去時,你們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麼?」
正在這時,前面負責警戒的哨兵傳來暗號,表示發現前面有動靜,好像有很多人悄悄地摸了過來。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這下正好可以試試張開河的身手,不管它裝神弄鬼也好,故弄玄虛也罷,只要他能夠像他所說的那樣,讓小日本自相殘殺,那就是好事一樁。
張開河連忙讓我們後退隱藏,由他來對付搜尋而來的日軍,而且要求我們至少要退到十丈開外的地方,並用一片綠葉放在鼻孔邊上,以免傷及無辜。
時間緊迫,來不及多說,劉老大立即吩咐我們全部照辦,不但每人摘片綠葉,而且全部後退,隱藏到十丈開外的地方------當然,我們不可能毫無準備,伏在草叢溝壑之中,仍然緊屋大刀,隨時準備著白刃格鬥。
雖然我們並不是很相信張開河所說的那一套,但劉老大的命令卻不得不執行。所以弟兄們除了手執大刀之外,人人拿了片綠葉放在嘴邊......
沒過多久,果然有一隊日軍士兵挺著明晃晃的刺刀走了過來,一個個好像在搜尋什麼一樣緩緩前進著。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看到那隊日軍向我們走來,我們都是握緊了手中的大刀,隨時準備聽從劉老大的號令,衝上去搏殺一番。
就在這時,那群日軍突然直愣愣地停了下來,然後一聲驚叫,竟然挺起刺刀,扎進了他們的同伴腹內。
與此同時,對方也好像發現了什麼可恨的東西一樣,也是狠命是自相殘殺了起來。
剎那間,原本協力向前搜索的日軍,好像回到了刺刀見紅的戰場上,他們自己人之間開始捉對廝殺著,吼叫著......
不過片刻之間,那群日軍士兵就紛紛倒在了同伴的刺刀利刃之下,周圍又恢復了平靜。
與此同時,我只感到眼前一陣模糊,發現在我身前的大傻兄弟,突然變成了可恨的日本鬼子,然後又變成了大傻兄弟,如同幻覺一般,不停地變化著!
同樣,其他的弟兄弟也好像發現了什麼意外似的蠢蠢欲動,只是沒有聽到劉老大的命令,沒有人敢冒然出擊一般......
過了一會兒,看到張開河從遠處跑向我們,一邊跑一邊用手舉著綠葉捂在鼻子上,我這時才算完全清醒過來:剛才出現的肯定是幻覺,若不是有片綠葉在嘴巴上面,恐怕很有可能把大傻兄弟當成日軍,而將刺刀深深刺入他的體內!
看到我們並無異樣,張開河這才興奮地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剛才真害怕你們之中的誰不聽長官命令,沒有用綠葉放在鼻子下面,那就麻煩大了!」
「張開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剛才我差點兒把霍排長當成小日本給幹掉了!」大傻兄弟咋咋呼呼地叫嚷起來。
他這樣一說,其他的弟兄們也深有同感一樣,紛紛表示好險吶,剛才不知怎麼回事看花了眼,把身邊的弟兄看成了日軍而差點兒動手!
「幸虧你們都是聽從了長官的命令,否則啊,嘖嘖,真有可能和小日本一樣,自相殘殺的!」張開河說,「嚇死我了,現在想起來還在後怕呢,只是當時情況緊急,小日本來得太快,沒有辦法好好交待!好險吶......」
不用說,張開河的那個小瓶子,還真它娘的有魔力,那些小日本肯定是被它弄出了幻覺,把自己人看成了突然出現在身邊的敵人對手,這才不顧一切地廝殺起來。
而我們這些人,由於距離較遠,並按張開河所說的那樣,弄了張綠葉放在了鼻子下面,這才症狀輕微,從而沒有失去理智、大動干戈!
「張開河,你那個小瓶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裡面裝的是魔鬼不成,怎麼可能會讓人產生幻覺而不自知?」劉老大說,「對了,你還有多少那種東西,能不能給我們一些啊?」
「我也只剩下兩瓶了,還全靠它保護我出去呢!」張開河說,「至於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麼東西,我也不清楚啊!」
「你自己也不清楚瓶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真是亂開玩笑!」霍排長說,「那麼,這種東西是你偷來的麼?」
霍排長這樣一說,我突然想起來獵姣公主所說的話來。因為我們此行的目的,除了炸毀森林中秘密機場上的飛機之外,就是為了奪回被日軍擄掠的靈物奇珍。
難道小日本已經將那批寶物運到了這秘密機場了嗎?如果是那樣的話,炸毀敵機時就不得不小心謹慎些,要是連同寶物一塊炸毀了,那就太可惜啦!
只是,張開河他一介民夫,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近寶物而盜取出來?況且就算他碰巧弄到了一些,他應該也不會知道如何使用啊?
在我們幾個的追問之下,張開河這才猶豫著說:「這個,救命恩人他,他不讓我多說的!」
「救命恩人?你的意思是說,是有人將你從死人堆裡救出來的?」小李搶先問道,「而那個人又給了你這種奇怪的小瓶子,是嗎?」
「是啊,當時我們很多人被小日本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們就每隔一段時間弄來些新人幹活,而將一些有病或體弱幹不了重活的人弄到遠處進行活埋......」一提到之前曾經受過的罪,張開河就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順便把他那個救命恩人的情況介紹了一番:
那些小日本啊,看我們幹不動了,就把我們趕到遠處。他們提前挖了一個好大好深要坑,把我們趕進去活埋掉。
雖然沒有人願意被活活埋掉,但你要是不下去的話,他們就用刀一陣亂砍亂戳,眨眼間就能將人捅上很多血窟窿,受盡折磨後再被他們拋到坑裡。
所以說與其那樣痛苦,還不如我們主動進坑被埋呢------那時候手都被他們捆得結結實實地,周圍又全是小日本,根本沒法反抗的......
因為害怕被活埋,所以很多人拚命掙扎著給他們幹活,自然身體也毀得十分厲害。
輪到我們那一批老弱病殘時,我反倒像是解脫了一樣,是主動進坑的。都說是好死不如賴活著,其實是他們沒有經歷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而已。
到後來我以為進了閻王殿時,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有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站在我的跟前。
不用說,就是那位老人救了我。從他口中得知,他當時正好路過那裡,見到小日本的暴行,於是就讓小日本自相殘殺,然後施以援手。無奈由於時間太長,見我一個人還有氣息心跳,於是就將我救了回去......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人是神,反正是他救了我的命,我也只有感激不盡的份兒,更沒有多嘴亂問些什麼。
我在他那裡住了幾天,怕打擾他,就提出想要走出森林,回家與親人團聚。老人就給了我幾個這種小瓶子,說是遇到有小日本追蹤時,躲在草叢裡拔下瓶塞兒扔過去,然後用一片綠葉摀住鼻子就行了!
按照他給我指的方向走了兩天,果然發現有群小日本追來,所以我就按老人所說的試了一下,沒有想到他們那些該死的傢伙,竟然自相殘殺起來,一會兒功夫就全部完蛋了。
我用這種方法一共除掉了兩群小日本。後來聽到前面有動靜,我以為有日軍從另外的方向上來了呢,所以就躲在草叢裡,準備再扔掉一個小瓶子。
我在草叢中看到你們穿的不像小日本,而像是國軍,所以這才猶豫不決,不知道要不要除掉你們。後來,後來你們就找到了我,一聽話音,我才知道你們果然不是小日本。
............
聽張開河講到這裡,劉老大突然問了句:「張開河啊,你還記得那個救你性命的老人家,他住的地方嗎?離這兒有多遠?」
「當然記得!從這兒來說,至少得走上三天,」張開河說,「怎麼,你們想找那個老人嗎?」
「嗯,沒錯,我們想要見識一下那個老人!」劉老大倒也爽快,將我們此行的目的簡要地向張開河說了一番,並請他給我們帶個路,找到那個秘密的機場,好讓我們除掉那些害人的小日本,也權當給那些慘死的民夫們報仇雪恨。
雖然張開河好像並不願意給我們帶路,而是想要自己一個人趕快出去。但經過劉老大的耐心勸說,而且一再保證他平安無事,他這才答應我們。
不用劉老大明說,我們也懂得他的心思。
一塊浴血奮戰這幾年,劉老大深明為將之道,帶兵打仗,自古以來就是殺人一萬、自損三千的事兒。很多以前在一塊情同手足的弟兄們,在一場戰鬥之後就陰陽兩隔、永難相見,一想起他們,就讓我們心裡面十分難受。
而我們這個營的幾百號弟兄,除了團長另撥的機槍連之外,都是劉老大的貼心班底兒,雖然我們領命前來,準備再立新功,但軍功都是用弟兄們的鮮血換來的。
劉老大之所以讓張開河在前領路,不是直奔那片秘密機場,而是想要先找到那位給張開河奇異瓷瓶的老者,無非是想要得到那位神秘老人的幫助,盡量減少我們的傷亡!
經過這一番折騰,此時已經天色不早。劉老大就傳令下來,吃些乾糧,原地休息過夜,明天一早就隨張開河前去尋找那位奇怪的老人。
這森林之中是林密葉稠的,太陽剛剛下山,林子裡已經是比較昏暗了,數步遠的距離,已經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弟兄們的面目。
正當我們又驚又累了一天,準備靠在樹根處休息時,身邊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面孔,正向劉老大走去。雖然看不清他的具體長相,但身上所穿的衣服明顯不是我們國軍的制式軍服。
我們擔心他對劉老大不利,幾個人本能地彈跳起來,操起手中的大刀迅速劈了過去。沒想到那人輕輕一閃,非常輕鬆地躲開了數把利刃刀鋒。
高手啊!我心裡一緊,連忙收刀回身,然後準備與大傻他們夾擊那個陌生的漢子,卻被他嘿嘿一笑給愣住了。
原來對方不是別人,正是獵姣公主手下的那個自稱姓方的漢子!
「是你啊方大哥,嚇了我們一跳!當初在獵姣公主面前說得好好的,讓你在森林中給我們領路!一直也沒有見你露面,而我們準備休息時,你現在趕過來有什麼用?」霍排長聽出來他的聲音後,收刀埋怨說,「這林子裡黑燈瞎火的,又不能用照明燈或者點火把,你來了我們也沒法夜裡行軍啊!」
「是啊,累了一天不說,要是用照明燈夜裡行軍,肯定容易被敵人發現的!」劉老大話語中也流露出對方大哥的不滿,「這不行的,劉某必須為弟兄們的安全考慮!」
「嘿嘿,大家不要誤會啊,方某並沒有讓各位摸黑趕路的意思,」方大哥說,「說實話,方某雖然有些道行,但真的不能長時間離開水,而且不宜在光天化日之下久呆,這點兒還請大家多多包涵吶!」
「好說好說,其實現在不用麻煩方兄帶路了!」劉老大說,「我們正好碰到一個修築機場的民夫,有他帶路,一定可以找到那片地方,你就放心回去吧。如果找到那批寶物,一定會將兩枚琉璃盞奉還給獵姣公主的!」
「嘿嘿,但是方某剛才聽說,你們並不準備直接去機場,而是打算先找那個老怪物啊!」看來方大哥應該是明白了我們的意圖。
「老怪物?你是說能夠讓日軍自相殘殺的那個老人,他並不是個人、而是個老怪物?」劉老大說。
「嘿嘿,他是個人不錯,但確實是個怪人,你們最好不要去找他,說不定會有大麻煩的!」方大哥勸阻說,「要知道那個老傢伙可不是好招惹的......」
【第三百四十三章】靈物之謎(6)
雖然方大哥一再強調,讓我們盡量不要去找那個老人,以免節外生枝、惹上麻煩,但劉老大仍在堅持自己的意見,大有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架勢。
原因當然是和我想的完全一樣,非常簡單。那就是我們這幾百號弟兄們,大多數都是跟隨他出生入死的老弟兄,是劉老大的貼心班底兒。雖然軍功要立,但能夠避免的傷亡,肯定是要盡量避免的。
劉老大平日經常和我們說起,勳章那玩藝兒啊,可不是銅打的,也不是銀鑄的,而是由弟兄們的鮮血凝固而成的,戴到身上就感到鼻子發酸、心裡不安......
而現在的情況是,命令肯定要執行,敵機要炸、寶物要奪,但目前正好有這個可以兵不血刃、坐觀虎鬥的機會,我們當然是盡量爭取,怎麼可能因為麻煩而輕易放棄呢?
方大哥見劉老大如此固執己見,非要試上一試,乾脆一屁股和我們坐到一塊,告訴我們說:「誒,方某知道你劉長官這是愛兵如命、視為手足,想要利用那老人的東西讓小日本自相殘殺,從而減少傷亡。但你們知道他所用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嗎?嘿嘿,那種東西叫做地獄藍......」
「地獄藍?地獄藍是什麼玩藝兒啊?」霍排長挪了挪屁股坐近了一些,「這樣吧,方大哥,反正你既然出來了,就多呆一會兒,給我們講講地獄藍和那個怪老頭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對呀,權當是說個評書、講個故事也好,至少能給我們解解悶兒嘛!」大傻兄弟也挽留方大哥多呆會兒。
漫漫長夜、聊無樂趣,而這個方大哥又是個能吹善侃、通古曉今的得道精靈,別管是真是假、有用沒用,聽他講些奇聞掌故,至少能夠消磨消磨林下暗夜的寂寞時光。所以弟兄弟都是盛情挽留,請他儘管直言。
「那好吧,方某把情況交待在前也好,到時由劉長官再作決定!」方大哥爽快地答應著,就給我們講了起來:
說起來你們別不信,方某好歹也在這個世上混了幾百年,再加上平日聽獵姣公主所講的,對人間的奇聞怪事、軼事掌故還真算是知道的不少。
這樣吧,方某先給各位講講有關地獄藍的掌故再說。
很久以前,有一對李姓夫婦,雖然家境不好,但他們兩個人腦子都是非常活絡。仗著曾在瓷器店裡當了幾年夥計,摸著了裡面的門道,認為自己總不能當一輩子的店夥計,決定有朝一日也要弄個掌櫃當當。
所以婚後不久,二人商量之下一拍即可,認為還是太史公他老人家說的對,自古以來就是「夫用貧求富,農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繡文不如倚市門.......」,故而說幹就幹,除了向親戚朋友借錢之外,連老婆的部分嫁妝首飾也送進了當鋪。
他們夫妻二人踏實能幹肯吃苦,頭腦聰明又有瓷器行業的經驗,故而生意越做越好。剛過而立之年,就在集鎮上開了家很大的瓷器鋪子。
那個瓷器鋪子,雖然說不上是流金淌銀、日進斗金,但生意還算興隆,賺的銅板也是不少,小日子過得是越來越富-------他們兩個靠賣瓷器的收入,至少比一般的莊戶人家是強得多了。
當時李掌櫃的老婆雖然已經生了三個兒子,大兒子十歲、二兒子八歲,小兒子也有五歲了,但由於有錢心寬、保養得當,再加上先天條件不錯,其實還算得上是身材苗條、模樣俊俏......
《民國老兵志怪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