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

蕭沐簡當先進入第二道勾,我注意到她並沒有刻意去做,釋放的屍力就將這些毒刺紛紛侵蝕碎裂落地,沒想到毒刺在強大的屍力面前,這麼的脆弱。
我閒庭漫步般走在勾道內,這樣一來,前行的速度快了不少。
沒多久,我們來到了印角的灰色區域,望見中間那把釋放著寒冰氣息的長留聖刀旁,擺著一副棋盤,血之狂鐮的身外化身和長留老者在對弈。
我們出現的那一刻,他們同時扭頭看了過來,注意到屍王時,二人立刻站起身,如臨大敵般警惕不已。
血之狂鐮凝重的說道:「牛二,你還活著,旁邊的屍王是來拿你要挾的嗎?」
空氣中的火藥味很濃。
「不是,輝叔,你們誤會了。」我扭頭朝蕭沐簡道:「蕭姐姐,你先在這等下,我去跟他們解釋清楚。」
我一路小跑來到印角近前,道:「輝叔,長留前輩,是這樣的……」花了一刻鐘,我把女屍王的事說清楚,二人旋即釋然,他們均不是迂腐的正道之流,雖然對方是屍類,但本質是好的,沒必要非致對方於死地。
我詢問的道:「輝叔你的本尊和他們,還有礦工們,都出去了嗎?」
「得益於你臨被抓時脫手的圖紙。」血之狂鐮笑道:「我很快就找到了透明的陣眼,接著把法陣移到了脈壁,帶著所有人安全離開了,至於離開之後的事,我並不清楚,我和本尊之間沒了聯繫,只負責等過幾天和長留兄把法陣移回消化空間,以供四百年要再次封印饕餮時給後人使用。」
「法陣就在脈壁?那就好了,不用再來回折騰。」我朝勾道端口站著的蕭沐簡揮動手臂,「蕭姐姐,過來吧。」
蕭沐簡點頭走到這邊,她按捺住心頭的激動,凝視著體表散發聖力的長留老者,「您……真的能幫我摘除這根聖裁之箭嗎?」
「事情我已經聽牛二說了。」長留老者抬手揮出一道聖力,緩緩的流向對方脖子的箭矢,過了片刻,他道:「應該可以的,但期間可能很難受,需要你的配合。」
蕭沐簡瞭然的道:「好。」
「在此之前,我還想讓你立一個陰約,不能肆無忌憚的屠戮無辜人類,殺該殺的即可,自我防衛也行。」血之狂鐮說道。
蕭沐簡表示理解我們的顧慮,當即立下陰約。
這足以證明強大屍王的決心了,長留老者不再為難,示意蕭沐簡坐在地上,他充滿了聖潔力量的手撫住箭矢的尾部。
即將吸收的時候,突然,血之狂鐮揮手打斷道:「等下!」
第0326章:胤然沐簡
我和蕭沐簡、長留老者紛紛側目看向這與本尊無誤的身外化身,眼中充滿了問號。
血之狂鐮猶豫了一下,「沒事,你們繼續吧。」
他心中肯定有事情,難道出於種種考慮不方便說?
我腦細胞迅速轉動,想到之前跟他們解釋蕭沐簡的經歷和在饕餮體內的緣由時。提到了兩次胤然,血之狂鐮有明顯的神情波動,這也怪我當時沒注意就忘了問,難道他知道關於胤然地聖的事?
我按捺住心中疑惑,注視著摘箭的雙方。
長留老者用聖潔的靈能裹住手掌,握住了箭矢尾部,靈能一點點透入其中,緩緩的與箭矢蘊含的聖裁之力溝通,這起初會有一定程度的排斥,但煉化之後就能吸收化為己用了。
約過了有半個小時,我發現蕭沐簡脖子另一側的箭頭處,冒出絲絲乳白的能量,像煙霧似得,看來長留聖刀已經溝通成功,把聖裁之力排斥出了箭頭。
與此同時。流出箭頭的聖裁之力似乎感應到了屍王,它們聚為一條能量箭矢,想刺向蕭沐簡的胸口,然而長留老者忽地抬起另一隻手。抓住了那根能量箭矢,吸入了體內。
「多謝。」蕭沐簡鬆了口氣,還好對方在關鍵時刻沒坑她。
「客氣了,世間並沒有絕對的事情。」長留老者的手離開了箭矢尾部,「剩下的,你自己來吧。這根箭矢在你體內至少有九百年了,恐怕拔出時,屍力會狂暴,建議你在我們遠點的位置將其摘除。」
蕭沐簡站起來,微微欠身。「承蒙您的大恩,我永生都會記得立下的陰約。」
說完,她浮掠像這處空間的深處摘箭了。
待其消失的我看不見時,我忍不住詢問道:「輝叔,剛剛拔箭的時候,您想說什麼?」
「唉,胤然已經死了,不知拔了箭讓她出去,是不是正確的選擇,時境變遷,不可能再尋到關於胤然的任何事情,她心中執念難以化解,我挺憐惜這丫頭的,擔心她最後會失望的自盡。」
「還丫頭,對方比我們大至少二百歲。」長留聖刀打趣的道:「趁她不在。有什麼就跟我們說說。」
血之狂鐮凝重的道:「牛二,你記得保密,千萬不能讓蕭沐簡知道,否則她承受不住。」我用力點了點頭,他接著說道:「我並不認識胤然,也沒有過交集,這一切只是聽前輩說的。當年蒙古族想要滅掉南宋,開創一統天下的局勢。蕭沐簡是南宋時任皇帝的私生女,達到了地聖的實力,貌美若仙子,和胤然地聖青梅竹馬,婚期在即。由於南宋危在旦夕,加上蒙古族地聖輔助成吉思汗征戰,破壞了地聖條約,南宋地聖也參戰了,但匆忙集結的注定比大舉來襲的弱,很快就節節敗退,這時,蒙古族地聖開出了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和蕭沐簡有關?」我下意識的道,不知為什麼,血之狂鐮所述的事情我沒有聽聞過一個字,卻有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而此前和蕭沐簡在封閉空間時我又脫口而出「胤然」二字,這一次是偶然,兩次就是蹊蹺了!
血之狂鐮看了我一眼,點頭說道:「送上蕭沐簡嫁蒙古族地聖的領頭者,即可立刻取消對南宋上師的追殺,不僅如此,雙方上師也不再干擾南宋和蒙古族的戰爭。如果蕭沐簡不願意,否則就一個不留。當時蒙古族地聖確實有這樣的實力,畢竟南宋勢微,忠於南宋的上師包括地聖都越來越少。於是蕭沐簡為了保留南宋上師的火種,也許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有朝一日胤然因此被蒙古族地聖殺死,她決定主動獻身,穿上嫁衣,乘坐靈獸青鸞前往了蒙古族地聖的據點。」
他正要往下說時,莫名其妙的道:「咦……牛二,你怎麼哭了?」
「啊……?」我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啥時候哭了,抬手摸向眼睛,濕濕的,媽的,這啥情況,已經第三次了啊!
一次為偶然,兩次是蹊蹺,三次……豈不是說我和這件事必有聯繫?
「這的風太大,迷了眼睛。」我掩飾的道:「輝叔,您自己講。」
「哦……」
血之狂鐮狐疑的看了我幾眼,接著說道:「蕭沐簡到達時,立刻要求蒙古族地聖的首腦立下毒誓,對方也照著做了。本以為雙方上師界的瓜葛就此終結,沒想到新婚之夜,蕭沐簡竟然自殺了,因為她愛的是胤然,不想失身於侵略過南宋上師界一方的地聖,所以決定一死了之,況且毒誓已立,對方不可能再發動上師戰爭。」
「蕭沐簡如何化為屍王的?」長留老者問道。
我的眼淚不知不覺又流了下來,今天到底怎麼了,自己又不是多愁善感的小女生!
血之狂鐮歎息的說:「蕭沐簡的貞烈也打動了蒙古族地聖,以較高的禮遇厚葬。萬沒想到的是,蒙古族唯一的邪聖偷走了她的屍身,通過秘術將其變為為強大的屍王,想控為己用。不知哪塊出了問題,這屍王完全不受控制,實力強到連那邪聖都忌憚的程度。邪聖沒辦法了,跑去跟地聖們說蕭沐簡異變為強大的屍王,稱要屠戮掉蒙古族,務必盡快滅殺。」
「擦,邪聖未免也太無恥了吧,人家不就不受他控制嗎?!」我氣的額頭青筋暴跳,「話說地聖和邪派地聖不是勢不兩立嗎?」
「牛二你冷靜下,這麼激動幹嘛。」血之狂鐮無語的道:「蒙古族的地聖們一致對外,自己不起內槓的。於是一群地聖浩浩蕩蕩的展開了對屍王蕭沐簡的圍剿。而南宋這邊的胤然地聖在蕭沐簡前往對立陣營的據點之後就消沉了,終日醉酒歡歌,頹廢到了極點。一次喝著酒呢,聽見酒樓裡有上師議論蒙古族上師界有異動,出現一隻強大的女屍王,一眾地聖正在圍剿,但誰也不知道是去和親的蕭沐簡。」
「唉,好好的一對,硬生生的被領土爭奪所導致的上師戰爭給毀了。」長留老者搖頭一歎,「這胤然怎麼死的?」
我靜靜的聽著,心裡卻沒由來的越來越亂,分明是陌生人的事情,聽起來卻愈發的熟悉,就彷彿擱淺了很久還能依稀記得。
「胤然不以為然,繼續酗酒,這時,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傢伙。」血之狂鐮搖頭笑道:「那一代的化天卦師走到胤然眼前,說『蕭沐簡為了你已死,並被迫變為屍王,此刻孤立無援,被蒙古族地聖圍剿。』這化天卦師以前受過蕭沐簡的恩惠,所以來說了實情。聽完這個消息,胤然猶如遭到雷擊,立刻喬裝打扮前往蒙古族領地,打聽到了疑似屍王的落腳點,那區域也有大量的蒙古族地聖搜索。胤然和蕭沐簡生前彼此養過一對比翼蝶,他早已帶過來了,憑借比翼蝶,找到了藏匿於深山下方的蕭沐簡。」
「呼……終於找到了。」我心塞的道。以上畝才。
「胤然先是教蕭沐簡學習了以前在屍王遺跡無意間獲得的屍功,然後帶她擺脫一道道蒙古族地聖的封鎖線,途中屍王被一隻聖裁之箭貫穿脖頸,近乎死掉,能撐著完全得益於屍功和胤然的真元介入,蕭沐簡肩膀的傷應該也是那次受的。」
血之狂鐮唏噓不已的道:「再後來,就沒有關於逆天女屍王的消息了,因為胤然帶著她去了哪兒,誰也不知道。不久,元朝已滅掉南宋定了天下。又過了一段時間,胤然重新出現,他行蹤飄忽不定,最終卻因為一件完全可以避免的事情殞命,唉……」
第0327章:我牛二回來了!
「胤然這次出來,十有八九是為了蕭沐簡找解決聖裁之箭的存在……」我若有所思的道:「究竟是什麼能避免的事情沒有避免導致了他的死?」
「他之前救走屍王蕭沐簡的事情早已被蒙元的地聖獲知,因此現身之後特別小心翼翼。」
血之狂鐮回想的說:「卻因為看到幾個元人官兵趕路途中只因為看到一個漢人小孩愛玩糞便,還把一坨糞捏成了元兵的樣子,就將其圍住死打,甚至拿槍穿透小孩的大腿在半空中挑著玩。血水撒了一地。胤然看不下去了,就出手殺掉了對方,救下小孩子,幫其療傷。第二天,胤然把小孩送到了附近的一座城池,給了一戶人家金子並讓對方收小孩為養子,就離開了,臨走時還悄悄送了小孩子自己的一塊貼身玉珮法物,說如果過的不好就去賣掉,能換很多錢。前腳剛走,那戶人家後腳就把孩子踢出家門。餓的實在沒辦法了,小孩為了兩塊饅頭和一隻燒雞,就把玉珮換掉了。恰逢一個蒙古族上師路過,看出了玉珮的不簡單,尤其是『胤』字。就抓住了小孩審問。猜到救孩子的疑似當年的胤然,很快驚動了蒙古族的地聖們,傾巢而動,齊聚胤然來過的地方。順著蹤跡和地毯式的搜尋,終於找到了,胤然寧死不肯交代蕭沐簡的下落,自爆而死,還拉上了三個敵對的地聖陪葬。」
這尼瑪……
胤然有點太倒霉了,仗義出手。卻不想把孩子錯送了一戶噁心的人家,也太好心了,留了玉珮給小孩以供不備之需。這事也不能怪年幼無知的小孩,對方為了生存想填飽肚子,當掉了的玉珮。還被元朝上師無意間看到。
這件事確實可以避免,但只要有點正義感的人,就不會去避免。
話說回來,胤然死的也挺值了,爆死三個蒙古族地聖!不過留守在饕餮體內等待的蕭沐簡就可憐了……
之前我把手機、招鬼棋、儲鬼袋等隨身的事物都放在了須彌芥子,交給有口袋的蕭沐簡拿著,而紫劫本身就和霧狸融於一體,並不是裡邊有空間儲存著對方,所以放不進去,我都隨手拿著,所以霧狸也知道了蕭沐簡和胤然的來龍去脈,她意念傳音道:「弟弟啊,哭的跟蛤蟆一樣,平時你也不是很感性的啊,這怎麼回事?」
我淚腺不知為毛如此發達了。聽完這一切時掉下的淚水,快把鞋子浸濕了。我鬱悶的回應說:「霧姐,這也不是我想的啊,完全控制不住就流了。」
「或許你有似曾相識的經歷,潛意識聯想到了自己吧。」霧狸表示也不清楚,她無端的猜測道:「你和胤然很像,都有一個屍身被邪惡上師利用的愛人。」
「可能吧。」
我切斷了意念,耐心等了一會兒,看到蕭沐簡的身影已經漸漸走近,她脖子上的箭矢已然消失不見,皮膚的顏色也白皙瑩潤,不過依然冷著張臉,猶如萬年也化不開的冰塊。
蕭沐簡來到我們身前,我注意到其脖子恢復到了正常。但我透過她領口的縫隙看時,肩膀被聖裁之力傷過的創口依在。我特意問了長留長者,他說也沒有辦法助蕭沐簡復原,畢竟聖裁之力傷過的部位,等於一塊正常人無法抹掉的傷疤。
這好比本來一塊美玉上裂了一個缺口,不再完美無瑕,但多了一分風霜洗禮之後的感動,象徵著一段永恆的過往,也許正是殘缺美的魅力吧。
蕭沐簡並不在意它,她詢問道:「聽牛二說,您們來自於數百年前,可聽說過一位名叫胤然的地聖?」
血之狂鐮和長留聖刀搖頭。
「沒關係。」蕭沐簡也不失望,她浮想聯翩的道:「也許外邊能找到答案。我對什麼現代不熟,所以無從下手,牛二,等出去之後,我跟著你行嗎?想先看下史書。」
「呃……」我背脊一陣發涼,讓一個強大的屍王跟著自己?雖然她立下陰約不會傷及無辜了,可身為屍類,有多少人會接納她?如果拒絕的話,她自己茫然的遊蕩,一旦被識破,就意味著群起而攻之的下場,她再防衛,勢必有更多的上師圍攻,如此惡性循環,勢必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所以帶和不帶,我都很為難。
沉思了一會兒,我腦海中不知哪兒誕生出一個念頭,引導著自己同意。我想了想,算了,應下吧,有個屍王在身邊,遇到危險也等於多一份保障。
我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們在血之狂鐮之身外化身的帶領下,來到了脈壁的九色法陣前。血之狂鐮拿出了一粒猶如實質的真元小球,塞到我手上,「這是我和本尊分開之後的記憶,你把它交給另一個我,就不用費力解釋,本尊自會獲知離開之後的一切。」
說完,他看向蕭沐簡,「雖然屍息完全斂住了,但不乏有特殊手段的上師能看穿你是一隻屍類,況且如此冰冷的體溫,讓人一接觸就會懷疑。記得你練的屍功能穿越壁障,想必也能化形,對吧?」
「是的。」
蕭沐簡冰著臉道:「這我已經想好了,外人多的時候,就化為一枚戒指,帶在牛二手上。沒有被發現的可能了,再化為真身。」她朝我看來,「我事先聲明,你不要想著支配或者幫你做任何事情,除非在你的生死關頭,我會在有必要的時候幫你一把,所以你當我不存在就行了。期間你不准以任何方式推脫答應我的事情,等我心願一了,會自行離開。」
「戒指?」
我詫異之際,蕭沐簡的屍身化為一枚冰戒,套上了我的拇指。暈,女屍王夠冷漠無情的,這就約法三章了。
血之狂鐮上下打量著我,開玩笑的道:「行啊牛二,看來不虛此行,得到一條紫金獸牌項鏈,還有一個漂亮的戒指。」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暴發戶呢。」我翻了個白眼,走入了九色法陣,「輝叔,我不懂觸動的方法,麻煩您了。」
血之狂鐮分別旋動九塊類似蜘蛛紋案的陣腳、陣眼,下一刻,我的視線就變得朦朧了起來,血之狂鐮和脈壁空間的一切像是消失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我雙腳穩穩的立在了地上,上方是漫天的繁星,下方是青色的綠草,耳畔伴隨著蟲鳴鳥叫的動靜。
新鮮的空氣遠比饕餮體內沉壓的強!
話說這裡是哪兒啊?
算了,管他呢,這不重要,出來了就行……
我再也按捺不住,扯嗓子朝夜空大吼道:「我牛二終於回來了!」真元因子飢渴的吸收著天地間稀薄的靈氣,緩緩的恢復著,我抬手摘掉了掛在紫劫槍上的須彌芥子,取出儲鬼袋,解開了繩子,將秦鬼冥的鬼分身喚出,得虧這次活著出來了,否則我死了,他得一直關在袋子裡,就算誰撿到解開,復活了之後也得憋屈在饕餮體內。
靈寶豬幻化出本體,它撲到我腳下「哼唧、哼唧」的叫著,眼睛對於這大自然的世界感到頗為好奇,畢竟生下來到出來前它一直在饕餮的三疊空間。
它忍不住躺在草上打滾,讓我忍俊不禁。
秦鬼冥鬼體的尖長下巴打開,他尖嚎了一嗓子,「牛兄,寧二貨和花妍大兄弟他們呢?」
「我們走散了,此事說來話長……」我一邊和他說,一邊散著步子。解釋完了諸多事宜,秦鬼冥看向我的戒指,「沒想到你隨身帶著只女屍王。」
這荒郊野地的,現在的主要事情就是弄清楚身處何地,也許饕餮被封印時,它早已遠離了天南市,因此我要想辦法回到夜部。
「然並卵,快別滿地打滾了,等回家了有的是玩的呢,趕緊跟上,小心跑丟了被人抓到烤乳豬啊。」
……
我們一人一鬼一豬選定了一個方向,漫步在銀色的月紗下。
想想這得是有多美的意境啊。
還沒有走多久,東側的樹林間,亮起一個接一個火把,我們側眼一看,竟然出現了密麻的人影,對方來勢洶洶,似乎在尋人的架勢。其中領頭的男人視線鎖定了不遠處的我,怒火滔天的吼道:「他在那兒,天殺的,竟然還光著膀子,連衣服都跑沒了。我們大傢伙一起上,把這死淫賊抓住!」以上丸亡。
第0328章:炎黃歷5113年
《死亡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