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

處理完妖熊的屍體之後。徐馳便走過去扶上官無影,想要離開這裡。
「等等,那邊有個徐室,是那妖物收集的東西,我們去看看有什麼。」上官無影雖是正人君子,可是面對這種意外之財,他也不會拒絕。
徐馳一聽。心頭一喜。想來,那些應該不是什麼俗物,不然成了精怪的黑熊也不會收集了。
「喂,你們兩真的殺了那黑貨?」冷遠在洛梨的攙扶之下,走了過來,驚詫的看著徐馳跟上官無影。
徐馳點了點頭,指著遠處的熊妖的屍體。
洛梨看到那具屍體,淚水就掉了下來,扔下冷遠衝到熊妖的面前。揮舞著劍胎,怒罵道:「叫你把我脫光,叫你用鞭子抽我,叫你把我脫光,叫你……」
看著不停揮舞著劍胎,把屍體砸成肉泥的洛梨,冷遠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道:「原來你沒有被那黑貨給……」
「當然沒有,你閉嘴。」洛梨雖然憤怒,可是聽到冷遠的話還是回來頭來瞪了一眼他,然後接著剛才的動作。
徐馳與上官無影對視了一眼,顯然他們先前都想錯了,原以為洛梨被糟蹋了,其實只是被人扒光衣服抽打。
扶著上官無影接著往前走,就被冷遠一把拉住道:「喂,你們可別想把我扔下跟那個暴力女在一起,我可不想像成肉泥。」
徐馳無奈的笑了笑。同樣架起了冷遠,三人慢慢的朝著不遠處的徐室走去。
還沒有走到徐室的門口,就能看到一絲華光透出來。
冷遠突然直起身來,大叫一聲:「法寶,然後就朝著那徐室奔去。」
上官無影看了一眼箭步如飛的冷遠,驚道:「他不是受傷了嗎?」
徐馳點了點頭。不由一笑。
「哎喲,痛死我了。」
冷遠的慘叫聲讓徐馳跟上官無影頓時就笑了,忙朝著那邊走去。
只見徐室之有一個徐台,徐台之上擺著幾件東西。
其中一樣是鞭子,泛著淡淡的綠光,看上去便不像什麼俗物。
除了那鞭子之外,還有一根黑漆漆的東西,看起來與黑熊的武器有些相似。
再來,就是一把長劍,上面泛著淡淡的青光,品級不低。
而冷遠手中握著一個小鼓,外形與凡間小孩子玩的相差並不大,除了上面泛著淡淡的黃光之外。
「這是我的了,這動魂鼓是我的了。」冷遠握著那小鼓,激動的說道。
「動魂鼓?」上官無影有些差異的看了一眼冷遠。
冷遠哈哈一笑,說道:「不錯,正是動魂鼓,這件法寶品級不低,應該是什麼高人煉製的。有了這玩意,以後道爺我就不怕了。」
徐馳也大為好奇,便問道:「動魂鼓有什麼作用嗎?」
冷遠嘿嘿一笑,道:「你試試。」說著,他便搖了搖手中的小鼓。
就在這時,徐馳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自己的腦袋之中,攪得自己天昏地暗,頭痛欲裂。
「怎麼樣,滋味不錯吧?」冷遠無比寶貝的摸了摸動魂鼓,將它收入了懷中,然後看著台上的另外三樣東西。
「唔,剛好四件,餘下的你們的了,至於你們怎麼選擇我就不管了。」說著,冷遠看了一眼剛走進來的洛梨。
「我要那鞭子。」洛梨就是被那妖熊用這鞭子抽的,所以她瞭解鞭子的作用,便直接開口了。
被選走了兩件,就餘下一把法劍跟黑漆漆的短棍了。
劍,徐馳沒有什麼想法,所以就把短棍拿了起來。既然能妖熊能看中。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徐馳,好眼光,這是九辰木,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僅有九辰木,雖然九辰木作用不是很大,但是貴在稀有,肯定能換許多靈徐。」
冷遠不虧是喜歡法寶的,竟然都能認出來。
也許別人拿九辰木沒用,但是徐馳不同。如果他要打造神級的血梭。九辰木必不可少。所以,他對自己的選擇十分滿意。不由的,徐馳想起了黑熊使的那根棍子,於是走了出去。
上官無影剛才發動的劍式已經把自己的法劍給震壞了,所以徐台上的飛劍是最適合他的了。
抓起那柄飛劍,他抹去了劍上的一些污漬。
「龍幽劍,好劍!」上官無影一抖。劍花紛飛,把冷遠的睛眼都弄得老大。
「五品飛劍,我的乖乖,我虧了。」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他心裡卻沒有惋惜的感覺。因為他已經有了雀炎劍,相比之下動魂鼓對他的作用更大。
沒一會的功夫,徐馳就把那妖熊使的長棍取來了,給冷遠遞了一眼神。
「這應該是天星隕,你看這棍子裡頭帶著亮亮的東西。」說著。冷遠指了幾處地方。
徐馳嘿嘿一笑,握緊了天星隕打造的棍子。
他沒有想到,妖了一隻熊妖,竟然得到了兩樣煉製血梭的頂級材料,看來自己離擁有神級的飛行利器不會太遠了。
一行人收拾一通,將地底化為了灰燼,並且將井口封去。才離開。
洛梨似乎並沒有打算離去,一直跟在徐馳他們的身後。
為此,冷遠曾跟徐馳打過幾次眼神,不過徐馳並沒有理會冷遠。
「喂,我說你們兩個是什麼意思啊?」最後冷遠實在忍不住了,便開口問道。
上官無影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但是一路沒有停歇也有些受不了,便看了看四周,指著遠處道:「我們上那休息一會吧。」
徐馳點了點頭,也無視了冷遠的話。
倒是洛梨瞧出了冷遠的意思。走到他的面前有些不太高興的說道:「怎麼,你嫌棄我礙眼?」
「不,不,不,哪能啊。我是想吧,我們三個大老爺們。你一個姑娘家跟著多有不便。再來你不是發生了一些事,無須回師門稟明一切嗎?」冷遠倒也不是嫌她礙眼或者礙事,只是他要去找青憐老人,總不能隨便遇上一個人就帶上吧。
「哼,我的事不用你管。」洛梨看了一眼冷遠,走到了一旁。
並不是她不願意回師門,只是這樣回去她恐怕就沒命活著了。她的師弟是一位長老的兒子,現在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卻活著。別人會怎麼去想?
看到洛梨的樣子,上官無影瞧的有些出神。
倒是徐馳咳了幾聲說道:「如果姑娘願意跟著,我們也沒有異議,只是我們三人有要事在身,且凶險無比,不願姑娘涉險罷了。」
「是極,是極,徐馳說的是。我們此行要去海荒,路上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凶險之事。洛姑娘你還是盡早回去吧,有緣我們自會再聚。」冷遠咧嘴笑了笑,一副:哥哥是怕你遇險的樣子。
洛梨將頭微微昂起,說道:「誰說我要一直跟著你們了,只是這段路順道而已,到了目的地我自然會離開。」
徐馳點了點頭,也沒有再理會。
四人休息了一小段時間之後,便繼續趕路。
一路上風平浪靜,也沒有遇到什麼事情。
莫約三日之後,四人抵達了一處叫青河城的地方。
「吶,你們看,我沒有騙你們吧,我的確是來青河城的。」洛梨指著城門說道,眼神之中卻有些迷茫。
原本這裡是她的家,只是已經離開了十幾年了,不知道家中還有沒有人在。她出生不久父母雙亡,由叔叔帶大,四歲之時被她的師尊看中,收入門內。
「知道了你沒有騙我們,既然如此我們就此別過了。」冷遠急著趕路,若是所到之外沒有精怪存在,一般是不會停留的。
反正他們這些修道之人,一天只要休息兩三個時辰,白天夜黑趕路也是極為平常之事。
「嗯,那上官公子。徐公子,我們就有緣再聚。」洛梨完全無視了冷遠,對著上官無影跟徐馳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就進了青河城。
冷遠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對著上官無影跟徐馳道:「這丫頭也真小心眼,太氣人。」
「行了,明明是你一路上與人絆嘴,惹得人不開心了。像我跟無影,人家不也是客客氣氣的?」徐馳拍了拍冷遠的肩膀。又接道:「我說真不進去修整一夜,又趕路啊?」
吃了幾天的野味,徐馳嘴上都淡出味兒來了,正想找個好地方解解嘴讒。
冷遠嘿嘿一笑,回答道:「哪能啊,這青河城山青水秀,定是養美女的地方。小爺我今晚還想去喝點花酒解解悶呢。」
「冷遠,別怪哥不提醒你,早晚有一天你這道行都得毀在女人身上。」徐馳語重心長的說著,引得上官無影微微一笑。
而那冷遠渾不在意,長歎一聲道:「哎,你不懂女人就別在那裡嘰歪,哥告訴你,這女人吧就是修行的調劑,瓶頸的橇子。等你哪天有哥這般領悟了。你就離大道不遠了。」
「我呸!」徐馳作了作鬼臉,不再去瞧冷遠這個活寶。
「嗯,我看這事有譜。冷遠兄弟的大道,便是女人。他不是自稱婦女之友嘛,估計道行深了去了。」上官無影與徐馳跟冷遠混久了,自然也沾了點幽默,對著冷遠取笑道。
「看看。看看,這才是我的兄弟。」說著,冷遠大笑一聲,拍了拍上官無影的肩膀,投給徐馳一個鄙視的眼神。
三人在嘻笑之中,朝著那清河城走去。
剛到城門,三人就被守城的兵士給擋了下來。
「你們三個行跡可疑,不得入城。」
這下冷遠可就不太高興了,黑著臉道:「剛才不是進去一位姑娘,怎麼也沒有見你攔下。怎麼到我們這裡就形跡可疑了?」
「你瞧瞧你們的打扮,再看看你們的慫樣,八成是馬賊,行跡哪裡不可疑了?」那兵士也是耍起橫來,腰刀一抽,匪氣十足。
「你……」
眼看冷遠就要發作。徐馳立馬拉住了他,笑著對那人道:「不知道這位軍爺怎麼樣才能進城呢?」
「好小子,夠上道。一兩,一人一兩我便放你們進去。」
冷遠更怒了,喝道:「你們怎麼不去搶啊?這般收銀子,不怕我們告官嗎?」
「不怕你笑話,清河城的縣令是我表舅,這裡除了他最大以外,便是小爺我了。還有,其實這一兩銀子你們不虧,我們還送你一道靈符,省得被妖物叼去沒地方哭啊。」說著,那個兵士與幾個手下就大笑起來。
聞言之後,上官無影皺了皺眉。他行走凡間也有一段時間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而徐馳卻有些瞭然,清河城這個地方地處偏僻,山高皇帝遠的,縣令基本就是士皇帝了。只是,他所說的妖物,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入此,那就入鄉隨俗吧。」說著,徐馳用肘頂了頂冷遠,示意他別胡來。
冷遠黑著臉,看了徐馳一眼,十分不高興的道:「好,入鄉隨俗。」說著,手一抖,三銀子就落到了那兵士的腳下。
這時,那幾個人就怒了,紛紛拔刀。
倒是為首的那個笑了笑,說道:「幹嘛呢,跟銀子過不去是吧?」
當下,那些人便收起刀來,冷臉看著徐馳三人走進城內。
才走了沒多久,徐馳就笑出聲來了:「你小子行啊,障眼法有大進啊。」
冷遠昂著頭,有些得意道:「不就是變些個銀子嘛,這有何難。」
原來,剛才冷遠給的並不是銀子,只是幾枚小徐頭,用了一些變化之術。
對於這種人,這個辦法還是蠻解氣的。
「走,喝幾杯去。」冷遠感覺還沒有解氣,準備喝幾杯,然後晚上去嚇嚇那些人,讓他們再也不敢為非作歹。
剛才他留下銀子的時候,順便在他們身上留下點小玩意,方便晚上找到他們。
至於冷遠心裡的這點小九九,徐馳跟上官無影顯然沒有覺察到。不然,一定會阻止他這麼做的。
《葬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