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婁一龍、格雷斯和郭海坪也擔心雷克,但是這邊的任務可能更重,因為要保護的人比較多,所以,他們沒有提出更多的問題。
只有妹的心情最為複雜,自從寒泉地宮河邊旗雲斷腿之後,她改變了自己的心態,不再與旗雲爭愛,只希望雷克真的能夠成為自己的哥哥。她的心中,只有雷克最為重要,為了雷克,她情願去死。有時,她對自己都表示懷疑,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想法,每個人都是這個團隊的一員,每個人都有自己獨到的特點,自己為什麼這樣偏激呢?看見雷克等三人即將出發,她就在旁邊默默無語、暗自神傷,這是她被救以來一貫的表現。
雷克自然知道妹的心思,他特意走到妹的身邊,雙手抓住妹的肩膀,說:「妹,要振作,大家都是你的兄弟,都是你的姐妹,都在關心你,不要過於孤獨和悲傷,你在寒泉地宮河邊的舉動令大家感動,旗雲一直偷偷和我說,你表現得極為勇敢。」
雷克的一番話,讓妹流下了淚水,她撲到雷克的懷中,悲傷地喊了一句:「哥哥——」滿懷的愁緒溢在臉上,突然,她止住悲慼,目光裡露出從未有過的堅毅,又說了一句:「哥哥,我相信你,你會平安回來的,好了,我懂了,你們出發吧!」
雷克根本沒有想到妹會說出這番話,他感激的看著妹,雙手在她肩膀上搖搖,沒有說話,轉身拿起大家為她準備好的行裝,對肖息和祈平說:「我們出發!」
「等等!」
雷克剛要邁步,後面傳來旗雲的聲音。他轉過頭去,看看旗雲,等待她說話。
「雷克,叫丹花和你們去吧,她一向表現機敏和勇敢,她能夠幫上你們!」
雷克不置可否,目光轉向婁一龍。
婁一龍知道雷克的意思,丹花表現的的確很好,自己也早有此想,希望丹花和雷克一同前往,一是丹花可以幫助他,第二,丹花和祈平也是個伴,想到這裡,婁一龍說:「就讓她一同前去吧!」
「好吧!」
丹花心裡很高興,她不想一定和雷克在一起,她只想自己能幫助雷克,沒想到旗雲如此大度,想到了自己的前面。她感激地看著旗雲,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點點頭,把心中的情誼傳給了她。
第二十一章 妖變
在雷克等四人離開山間平地之後,留在草屋的人都覺得有些失落。
儘管是境況相同,但是思想卻不盡一致,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擔心和牽掛,大家的整體利益不可分割,但是個人的思想卻不可掩飾。
旗雲和妹關心進入山腹的四個人的安危,但是更為關心雷克,這是人們感情的偏差,誰都可以理解。瑪麗和三個女兒也有著和旗雲妹的心態,她們更關心肖息的安全。
通過思想可以看出,任何時候,大局裡面都包含小局,是小局組成了大局,才維繫著一個共同的目的。
相雨霏始終在和瑪麗以及她的三個女兒聊天,瑪麗的三個女兒真是漂亮,長著西方的臉型,有著東方的溫柔,讓人十分羨慕。
婁一龍、格雷斯和郭海坪則坐在草屋外面的樹蔭下,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探討未來的路。一系列撲朔迷離的遭遇,讓他們的心已經麻木,未來還是一個更大的未知數,他們誰也無法預料,探討未來主要是為了彌補眼下的空虛,真正緊迫的是怎樣防止那個「白眉天風」再次侵擾,那可是一個滾刀肉式的頑敵。
人們在災難之中沒有走到絕路的時候,總是對前方抱有幻想,總希望那是一條筆直的坦途。可是,當真正走過災難,回頭望望,又覺得那條曾經走過的路過於平淡,沒有感受更大的刺激,這就是人們為什麼喜歡探險的原因,也是人們勇於向前的動力。因為,一切都是為了填補人們視覺、聽覺和心靈的空寂。
對於瑪麗三個女兒講述的事情,在婁一龍心裡產生了極大的震動,他搞不明白那個楚天峰到底是怎麼回事。當第一次在地宮寒泉發現古代老者雕像的時候,婁一龍就覺得奇怪,雕像介乎與真人和假人之間,是誰這樣有閒心在那個地宮裡製作幾個雕像?從地宮的情形看,那個寒泉的周邊是八角廊台,可雕像偏偏是七個。第二次看見雕像的時候,其中的幾個有了變化,變成人體的性狀,究竟是什麼原因使那些雕像恰巧在他們誤入地宮的時候產生變化呢?難道說是空氣的作用?
婁一龍就這樣漫無邊際的想著,突然,他好像悟出了其中的道理,那個八角廊台只有七個雕像,可能是楚天峰故意所為,他為自己練功練出的另一個靈魂準備了一個位置,然而,那個靈魂卻遲遲不歸。所以,他歷經了幾千年的磨練,始終未成,可是,他練「雙體合身術」是為了什麼,就是想離開時空隧道回到現實之中嗎?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也許,他也是為了擁有「白蓮仙子」的王國,也希望重興王國,自己站上尊者之位,一統天下,過著永世不滅、永世輝煌的生活,然而,卻被自己練出的靈魂利用了。
婁一龍想來想去,覺得還是不對,他的另一個靈魂早在幾千年前就失蹤了,他的那些雕像是什麼時候做成的?越想越亂,越想越複雜,婁一龍索性閉上眼睛,排斥腦中的一切。
郭海坪的一句話打破了婁一龍心中剛剛才有的寧靜。「一龍,我看那張圖後面的數字是有意義的……」
婁一龍睜開眼睛,轉頭問郭海坪:「怎麼看的出來?」
「我是想,如果那些數字沒有意義,就沒有必要寫在後面。」
婁一龍「噗嗤」一笑:「你說了等於沒說,那些字肯定有意義,就是我們破解不了。」
郭海坪摸摸腦袋,沒有了言語,好半天才說道:「要不,我再拿來看看?」
「好吧!」
郭海坪起身走到草屋之中,打開那個小木箱,從裡面拿出了那張圖,又回到草屋外面剛才坐著的地方,隨手把圖紙交給了婁一龍。
格雷斯也湊了過來,三個人又把那張圖仔細的看了一邊,突然,格雷斯說話了:「婁一龍先生,我覺得那第一組數字可能包含日期,你看前面的『07181942……』,我覺得應該是1942年7月18日。」
聽見格雷斯這樣一說,婁一龍恍然大悟,對!就是日期,那組數字是西方人習慣的寫法,1942年正好符合那段歷史。看來這張圖是60年前繪製的,可是後面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就不知道代表什麼了,幾個人又費盡心機地猜測半天,還是毫無頭緒。婁一龍見猜出了前面數字的意義,就不管後面代表什麼了,看來,先前雷克分析得很有道理,繪製這張圖的人是要留下這個山谷中重要地點的秘密,那些重要地點就是那些圓圈,而那些圓圈所標示的地方全部隱藏了不為人知的秘密,也許都和侵略者相關。現在7個圓圈已經毀滅了兩個半,可能要把所有的圓圈全部毀滅,大山才能恢復原始性態,不過,這也太殘酷了,這些圓圈標明的位置都有無比珍貴的古代遺跡,這可如何是好?
婁一龍對郭海坪和格雷斯兩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龍啊,不要管那麼多了,俗話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我們能夠出去,那些古跡估計還能保存,要是我們出不去,誰也不知道山中有古跡,進來的人還會遇到同樣的問題。我想,就給他們來個一鍋端,和保存古跡比起來,消滅災患更為重要。我的娘啊,我怎麼像講課一樣啊?」
婁一龍吃驚地看著郭海坪,隨後半開玩笑地說:「海坪啊,你真的變得機敏了,難怪雷克叫你『郭大俠』,真有點俠客風範。你說的很有道理,只是後面的『一鍋端』恐怕我們做不到,你說呢?」
郭海坪又摸摸腦袋,咧開大嘴笑笑:「雷克不是進入山腹尋找武器了嗎!」
婁一龍剛想說話,忽聽草屋之內傳來驚叫聲。
三個人「嗖」地從地上跳起,折身衝向草屋,跑到門口一看,瞬間就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草屋中,瑪麗、旗雲、相雨霏和妹驚恐地圍在瑪麗三個女兒的旁邊,瑪麗的三個女兒倒在地上痛苦地掙扎,她們的身上都有一個白色的影子在拚命地向外掙脫,好像是她們的靈魂正在掙脫軀體。
婁一龍、郭海坪和格雷斯看見眼前的一幕,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急忙奔到瑪麗三個女兒的身邊問是怎麼回事。瑪麗說剛才有一陣風從草屋刮了進來,緊接著三個孩子就倒在地上,身體形成了兩個,一個清晰,一個渾濁,就像要分裂一樣。
說話見,只見瑪麗三個女兒更加痛苦,身上那個白色的影子就像粘在身上的口香糖被人向外拉扯,並反覆震盪。
面對這種情況,婁一龍來不及思考,只好和郭海坪、格雷斯用手阻擋從瑪麗三個女兒身上向外掙脫的影子,然而,他們的手什麼都沒有碰到。
婁一龍瞬間驚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大腦飛快思索,突然想到楚天峰騙取三個女孩的靈魂之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莫非是「白眉天風」?想到這裡,婁一龍抬頭舉目,機警地在草屋內搜尋,並未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瑪麗的三個女兒還在地上痛苦地掙扎,面對三個女孩身上類似靈魂的影子,打也不是,抓也不是,婁一龍滿頭汗水,起身焦急地在那裡轉來轉去,心裡沒有了主張。
瑪麗在旁邊急得抓心撓肝,一會兒抱著這個女兒,一會兒抱著那個女兒,淒涼地叫著。
大家的大腦就要炸開,心臟就要破裂,只見肖松、肖竹和肖梅身上的白影一陣緊似一陣地彈跳,彈跳的時候把她們的皮膚拉得老高,搞得面部和身上的衣服都極度變形,活像把一大塊膏藥從她們身上揭下。三個女孩滿臉汗水,瞪著驚恐的眼睛,嘴裡不斷發出令人心碎的叫聲。
這種情況持續了十幾分鐘,周邊的人全部被汗水濕透衣服,但是,誰也沒有辦法,只能在旁邊狠狠地咬著嘴唇,渾身瑟瑟發抖,有的人都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順著嘴角流出了血,但卻全然不知。三個女孩身上的白影越跳越劇烈,兩隻看似手臂的影像已經從她們的身體脫離,她們的手臂已經沒有了血色,而且正在萎縮、變黑……
瑪麗實在是看不下去,也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她歇斯底里的一聲喊叫,「嗖」的站起身來,伸手搶下婁一龍手中的寶劍。
「孩子,對不起了,媽媽不忍心讓你們遭受如此痛苦,不忍心讓你們被別人搶了靈魂,不要怪我心狠……」瑪麗說完,就雙手握著寶劍,閉上眼睛,把頭扭向一邊,臉上汗淚交加,簌簌地落向地面。她長長一口呼吸,將手中寶劍狠命地刺向離她最近的肖松……
「不——」大家不約而同地一聲驚呼,婁一龍也是拚命一聲喊叫,伸手攥住了瑪麗的手臂,但是瑪麗的寶劍還是刺到了肖松胸口,由於婁一龍抓住了瑪麗的手,估計肖松傷的不重。
再看肖松,她的兩隻手臂已經消失。在她的身邊赫然有一個人形蟾蜍的影子!
那個人形蟾蜍的影子漸漸清晰,很快現出原型。那個蟾蜍身體矮小,面目猙獰,奇醜無比,渾身上下正向下流著紅色的粘液。
「啊——」
第二十二章 三女孩蟾裂
看見了人形蟾蜍,旁邊站著的四個女孩急忙向外跳開,紛紛摔倒在地上。
瑪麗也睜開了眼睛,雙手撒開寶劍,瞪著驚恐的眼睛,一聲大喊就癱倒在地。
郭海坪一見蟾蜍,當時就恨得咬牙切齒,他沒有忘記斷臂之痛,手舉寶劍就刺向那個蟾蜍,然而他又被婁一龍擋住了。
就在這是,肖松、肖竹和肖梅的身體都已經變成虛幻的影子,同時有二三十個蟾蜍的影子正在清晰。轉瞬之間,肖松、肖竹和肖梅有失去了蹤影,地上只留下那幾十個正在慢慢活動身體的人形蟾。
「不要攔我,要不趕緊把它們消滅,我們會有災難發生的,我的娘啊!」郭海坪提高了嗓門,奮力掙脫婁一龍的雙手,舉劍就向那些蟾蜍刺去。
婁一龍被郭海坪脫開,見郭海坪的劍馬上就刺到最初形成的蟾蜍身上,來不及伸手抓他的手臂,就猛地抬起一腳,將郭海坪刺來的寶劍擋偏。郭海坪由於用力過大,身體失衡,一下就衝向那些人形蟾,幸虧被婁一龍從後面扯住衣服。
郭海坪被婁一龍拉回來之後,驚愕地瞪著婁一龍,憤憤而又狠狠地說道:「你沒有被它咬過,不知道你留著它們幹什麼!」說完,他將寶劍一扔,「呼呼」喘著粗氣,轉身走出草屋。
婁一龍沒有阻攔郭海坪,趕緊叫來相雨霏、旗雲和妹:「你們幾個趕緊把瑪麗抬出草屋。格雷斯先生,拾起寶劍,全部撤出草屋。」
三個女孩見肖松、肖竹和肖梅眼睜睜的不見了,留下的是一堆恐懼而噁心的人形蟾,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哪還有力氣去攙扶瑪麗,自己能夠走動就不錯了。格雷斯見狀,急忙上前,伸手將瑪麗抱起,把她抱到草屋外面,放在遠處,告訴郭海坪照看一下。然後回身又走進草屋,把相雨霏、旗雲和妹接了出來。
婁一龍早就撿起了地上的寶劍,一手一隻站在草屋的門口,虎視眈眈地盯著那些已經能夠行走的人形蟾。他不斷在心裡嘀咕:這是怎麼回事,上次那些人形蟾形成的時候,就可以快速跑動,並瘋狂的攻擊大家,這一次它們變化的如此之慢是什麼原因?另外,三個女孩也沒有被冰蟾咬過,怎麼突然產生如此匪夷所思的驚變呢?
實際上,婁一龍也擔心那些人形蟾吃人,但是,以前發生的一切他都清晰在目。人形蟾會重聚,使化蟾之人恢復原型,一旦將它們殺死,就會出現與噶瓦相同的事情,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口歪眼斜,他不知道眼下的這種變化能不能逆轉,但是,他抱有一線希望,所以,他才制止了郭海坪。
郭海坪站在草屋外面,看著倒在地上的瑪麗,自己仍在憤然地喘著粗氣。見格雷斯和幾個女孩全部離開草屋來到身邊,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他趕緊跑到草屋門口,站在婁一龍的身邊說:「一龍,我明白了,我錯了,你說,現在怎麼辦?」
婁一龍見郭海坪明白了自己的用意,緩緩舒了一口氣:「我也不知如何是好,現在,它們全部站了起來,估計很快就能夠行走,你趕緊和格雷斯一起把瑪麗和幾個女孩帶到遠處,以免再發生上次的事情,我在這裡監視,也可抵擋一陣。」
「不,讓格雷斯帶他們走,我和你一起在這裡守著。」
郭海坪剛說完這句話,就見那些人形蟾開始跳動,並慢慢接近草屋門口。
婁一龍把手中寶劍給了郭海坪一隻:「來不及了,盡量不要傷者它們,看看它們幹什麼。」
兩人開始後撤,人形蟾開始前湧。
突然,隨著嘰裡呱啦的怪叫聲,那些人形蟾一窩蜂地衝了出來。
「快跑!」
婁一龍大喊一聲,拉著郭海坪就轉身跑開。
人形蟾就像一團黑煙,突突地就跟了上來。此時,格雷斯也背上瑪麗和三個女孩一起向南面跑去。
人形蟾跑動的速度和大家相仿,7個人在前面跑,它們就在後面追,那場景頗像螞蟻搬家。
旗雲、相雨霏和妹剛剛緩了一口氣,卻再次盡全力奔命,各個覺得心中發悶,眼冒金星,跑動的速度下降,3個男人只好人手一個,拉著她們的手臂,艱難地向前奔跑。
由於3個女孩驚嚇過度,已經沒有了奔跑的力氣,速度越來越慢,後面的人形蟾很快就追到了他們的身邊。
婁一龍只好讓大家拐彎,跑向左面。
左面就是山體,根本就沒有路。但是,他們沒有辦法。
當他們拐向左面跑到草叢之中的時候,那些人形蟾並沒有拐彎,也沒有追擊他們,還是翻滾著向南跑去。
見人形蟾並無攻擊之意,三個女孩又「咕咚」一聲坐在地上。婁一龍、格雷斯和郭海坪也停住腳步,帶著滿臉的驚恐和無奈,不知道那些人形蟾跑向哪裡。
「它們是不是還要回到那個地宮寒泉,我的娘啊,這是怎麼了?」郭海坪的臉色極為難看,說不清是悲哀、痛苦還是驚恐和茫然。
婁一龍開始感到害怕了,見人形蟾沒有攻擊他們而是一路向前,不知道怎樣解釋,但是,那些人形蟾是瑪麗三個女兒變來的,一定要想辦法要它們變回來,否則,瑪麗會因為悲憤而死。不,要跟著它們!婁一龍想到這裡,就對格雷斯說:「格雷斯,你帶著幾個女孩回草屋,我和郭海坪跟著它們,一定先知道它們去向哪裡,或許,將來有辦法叫它們復原。郭海坪,換上一隻鳳劍,帶上火把和水果,絞斷一根繩索,我們走!」
郭海坪急忙跑回草屋拿上一隻裝有水果的背簍,帶上機支火把,回來後自幾個女孩的手中選擇了一隻鳳劍,抓在手裡就和婁一龍向南走去。
人形蟾跑得不快,婁一龍和郭海坪沒有加足馬力,很輕鬆地跟了上去。那些人形蟾跑到前面大家經常通過的簡易山路時,突然拐向了右面,一路向谷底而去。
婁一龍的心裡一陣緊張,莫非他們知道東面的地宮寒泉已經毀壞,而是要跑進冰蟾山?兩個人沒有猶豫,緊緊跟在後面,絲毫不敢鬆懈。
第二十三章 冰蟾山,回龍洞
果然如婁一龍所料,一個小時之後,兩人跟著人形蟾進入那個曾經讓他們長在洞壁的山洞。
由於從洞壁上脫離一次就不會再次長上去,婁一龍和郭海坪沒有擔心長在洞壁上,但是他倆擔心洞中出現其他的危險情況。
那些人形蟾紛紛通過那個橄欖形大廳,繼續向裡跑去。兩個人絲毫不敢怠慢,緊緊尾隨其後。上次他們看見橄欖形大廳的裡面是一個很小的洞口,那裡根本就無法通過行人,大家也懷疑那是冰蟾的排泄通道。
見人形蟾已經快要到達橄欖形大廳的盡頭,仍然沒有停止之意,還在繼續向前,婁一龍和郭海坪擔心起來。要是那些人形蟾真的從那個小洞口鑽進去,他們就沒有了任何辦法,只能被小小的洞口阻擋在外面,而人形蟾將跑向哪裡,他們就無法知曉了。
可是,事情沒有向他們擔心的方向發展,那些人形蟾跑到那個小洞口之後全部拐向了左面。婁一龍和郭海坪疑惑了,難道那些人形蟾想圍著橄欖形洞窟轉上一圈?
正遲疑間,只見那些人形蟾全都聚集在一起,很快就疊起了一道蟾牆,直疊得有一米多高。隨後頂上的人形蟾縱身一躍就跳入石壁之中,那石壁就像一層稠濁的液體,被人形蟾撞開一個小洞,然後很快就恢復了原狀,只留下一陣顫動。
《死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