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第一百五十五章;王穎甦醒
鳳池神兵的劍芒劃過夜空,這群日本鬼子呆滯了一下,不但不害怕,反而朝我們合圍了過來。我一看事情不好,急忙招呼紫金駒。同時,鳳池神兵嘩的一下揮了出去。
一陣淒厲陰寒的叫聲過後。面前的日本鬼子倒下一大片,我手一拉婉兒,蹭的一下跳到紫金駒的身上。頓時飛昇了起來。
「婉兒,沒事吧。」坐在紫金駒的身上,我問婉兒。
「還好,太嚇人了。這些是不是就是抗戰片裡的日本鬼子啊?」婉兒摟著的腰際問道。
我笑了,這丫頭都知道抗戰劇了。其實這也怨不得她,我不在的日子裡,陪著她的只有那抬又老又舊的電視機了。
低頭時,看見殺人溝裡那群日鬼子還在手舞足蹈的,這讓我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半夜出來鬧事?現在我驚了他們,壞了他們的好事,他們要是出來禍害村民該怎麼辦?想想又不太可能,這些年了,也沒聽說附近哪個村民被鬼給害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還是快一點把李政老婆的元魂送回去為好。
顧不得這群日本鬼子,我拍一下紫金駒的脖子,喊一聲;「黃家河村李政家。」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在村口漂浮下來,把紫金駒收起來,把青葶喚進魂甕,婉兒有肉體,又是在晚上,所以不用擔心什麼。這才朝李政家走來。
到了李政的家裡,李政的老婆躺在院子裡的涼席上,一家人沉浸在一片哀傷之中,有些老人蹲在牆角含著煙槍都在商討該考慮後事了。
看見我和婉兒到來,李軍李政等人頓時高興起來。特別是李政,白天的狂妄一掃而光。緊緊的握著我的雙手;「王道長,我老婆有救麼?」
我點點頭;「你老婆的靈魂找回來了,都靠後一點吧!」
我朝婉兒使個眼色,婉兒找機會把李政老婆的元魂放進她的身體,這女人很快就醒了。
看見自己的老婆醒了。李政抓著我的手使勁的搖晃著,腫的就跟豬頭一樣的臉上掛滿了眼淚;「大侄子,你叔我混賬,你別介意啊!」
李軍從一邊閃了過來,遞給我一摞錢;「王道長,這個你拿著。」
我搖頭,當然不會接受。「李叔,我已經離開陰陽界了,以後不會以這個為生了。」
李軍面帶愧疚;「大侄子,你拿著吧,這是我哥的意思,這是夏天你二叔給的那些錢。」
我正猶豫,婉兒把錢接了過來;「既然是我們的錢,那就拿著了啊!」
就在他們一家沉浸在喜悅之中的時候,我和婉兒離開了。王穎還在家裡,我挺不放心她的,而且我還得給她輸送真氣,好把她的靈魂激活。
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堂屋的燈竟然亮著,婉兒看來我一眼了;「哥哥,是不是咱走的時候忘了關燈啊?」
我搖搖頭;「好像不是啊!我記得走的時候把燈熄了啊!」我確實是熄了燈的。
我倆對視一眼,快速的朝堂屋走來,隔著玻璃,我看見王穎竟然坐起來了,坐在那裡發呆的。
「哥哥,穎姐好了,穎姐好了啊!」婉兒激動的說道。我的心裡也是一陣激動,顫抖著把房門開了。
沒看錯,王穎確實是醒了,這丫頭坐在那裡,呆呆的就跟畫上的人兒似的。
「老婆,你醒了?」我驚喜的走過來,伸手把她的手給抓住了。
王穎脖頸僵硬的轉了一下麼,俊俏的眼睛眨巴了一下;「你是誰?」
「我,我是你老公王大川啊!」我攥著她的柔軟的小手說道。
「王大川,老公?不對吧,我好像是沒結婚啊!」王穎看了我一眼,突然間想起什麼似的,把手從我的手裡抽了出來。
暈死!什麼情況?這是失憶麼?人受傷有失憶這一說,鬼也有?不可能啊!不可能這麼悲催吧!好不容易醒了,竟然不記得我了。
「王穎,我真是你老公,你真是我老婆。」看著呆滯的王穎,我哭笑不得。人要是癡呆了還能去醫院治療,王穎是一隻鬼,她要是癡呆了該怎麼辦?
王穎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可能,我根本就沒結過婚,你也不是我老公。咦?哥們,我叫什麼名字來著?」
她這一句話把我和婉兒都給雷暈了,這又是什麼情況?我從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哭笑不得的轉臉問婉兒;「妹子,什麼情況這是?」嗎史貞扛。
婉兒也苦笑一下;「哥哥,沒遇見這種情況啊!」
「姐姐,你叫王穎,他叫王大川,他是你老公,你是他老婆。」婉兒站起身,抓著王穎的手說道。
「你是誰?」王穎歪著腦袋,一臉的天真,如果是活人的話,估計也就是五六歲智商的樣子。
「我叫上官婉兒,我喊他哥哥。」上官婉兒知道現在王穎還不清醒,說多了她也聽不明白。
「他叫王大川,你叫上官婉兒,你是他妹妹?騙人的吧!」王穎手咬著指頭,歪著腦袋,懵懂的疑惑。
「這……」王穎的話把婉兒給問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你倆肯定是搞錯了,他姓王,我也姓王,而你姓上官,你倆才是兩口子,我是他妹妹。」王穎說完,自顧自己的笑了,也許她正在為自己的判斷而感到驕傲的。
「婉兒,你剛醒,別想這些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看她神志不清,就不跟她繞這些了,伸手抓住她的手,想把她拉到床上讓她休息一下。
王穎卻使勁把我的手給甩開了;「不要!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抓她的手吧。」
婉兒走過來。朝我笑一下;「哥哥,別著急,穎姐醒過來就好,我想她慢慢會恢復的,慢慢等吧,反正也沒什麼事。」
我無語,也只能這樣了,靈魂復甦了就好,是不是身體內的陰毒還沒排出來啊!有殘留的陰毒把靈魂給壓制住了啊!我把情況跟婉兒說一下,婉兒說有道理。反正現在也是晚上,不防給王穎在輸送點真氣,清除一下她身體裡殘餘的陰毒。
婉兒抓著王穎的手,輕柔的說道;「姐姐,來這裡坐下,讓哥哥幫你處理一下你身上的陰毒好麼?」
「陰毒?」王穎皺著眉頭疑惑的看婉兒。
婉兒再重申一遍,就扶著王穎坐下了,王穎坐在那裡,特不安。我剛把手抵在她的腰上,她嗖的一下就坐了起來;「不要,你不要碰我。」
鬱悶死了,我只是隔著衣服碰了一下她的腰而已,她竟然這麼大的反應。看來她是對我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哥哥,你也累了,你休息一會吧,我跟穎姐聊天去,我幫她回憶一下過去。」婉兒溫情一笑,安慰我道。
我苦笑點頭,我現在是沒更好的辦法了,還是讓兩個女鬼去另一個房間交流一會吧。
看著她倆去了屬於婉兒的房間,我無可奈何的躺下了。躺在床上,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挺無奈挺落寞的,今晚在殺人溝的經歷因為王穎的甦醒可以忽略不計,可是王穎甦醒了我卻高興不起來,好端端的一個漂亮女鬼,怎麼就失憶了呢?
人失憶是大腦出了問題,女鬼失憶是怎麼一回事?是哪裡出了問題?
躺在床上,心卻飛到婉兒和王穎的房間了,如果王穎要是和原來一樣該多好啊!這個時候,該是多麼的唯美浪漫啊!
可是她失憶了,失憶到不認識我了。以前沒經歷過這種事情,該怎麼處理呢?人可以去醫院治療,鬼去哪裡治療?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陣兒,婉兒走了出來,無可奈何的坐在我的床沿上了;「哥哥,穎姐油鹽不進,過去的事一點也記不起來了,不但不承認你們是兩口子,還非說咱倆是兩口子,這不,把我給攆出來了,讓咱倆一起睡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鄉霸村長
此時的我,唯有苦笑。
怎麼會有這樣的結果?這是上天在捉弄我麼?
婉兒坐到我的身邊,抓著我的手說道;「哥哥,別著急了,事情總會慢慢好的。我想穎姐可能是體內的陰毒沒有排完,隨著時間的流失。慢慢會好的。」
這話是有道理的,王穎原本善良純真,瞬間變成惡鬼。期間中毒肯定很深,想要瞬間恢復也是不可能的,還是慢慢的等吧。
「婉兒,時間不早了。你快些休息吧。」看著婉兒,心裡覺得挺對不起他的。
婉兒笑一下;「哥哥你快些休息吧,我不用睡覺的,你又忘了?」
「婉兒,我想過去看看王穎。」
婉兒點頭;「她是你老婆,去就是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朝婉兒的房間走了過來。開門,王穎坐在那裡,依然是一副癡呆的,傻乎乎的樣子。
「老婆,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看著王穎,心裡愛憐有加,好想她能認出我,緊緊的抱著我跟我說話。
「你這人怎麼回事?我不是你的老婆。外面那個才是,出去,出去……」王穎拿起一個枕頭朝我砸了過來,一臉的慍怒。
我無語,只好退了出來。
婉兒站在我的身後,「哥哥,你快些休息吧,忙了一天了,你的身體會撐不住的,我幫你照顧她就行了。」
沒的選擇,也只好這樣了。我堅信她會醒過來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外面一片光亮,婉兒在忙著給我做早餐,王穎坐在院子裡,雙手托著下巴。早晨的霞光把她染成一尊美人雕像。
我找來臉盆,倒上水,把毛巾放在裡面,端著來到她的跟前;「老婆,洗個臉吧。」
王穎愣了一下;「別喊我老婆,我不是你老婆,要喊就喊我穎兒,不想喊就算了。」這丫頭把臉盆拿了過來,稀里嘩啦的洗了起來。嗎史鳥巴。
婉兒走過來,搖頭說她已經幫王穎洗臉了,看來,她的健忘不是一般的厲害,現在連剛才洗過臉都不知道了。
王穎需要慢慢的恢復,生活還要繼續。吃了早餐,我扛著橛頭從家裡走了出來。寫到這裡,大家覺得反差可能有些大。一個手持鳳池神兵,跨下紫金駒修煉吸精大法的陰陽法師扛上了橛頭,是不是有點太狗血了!
其實,在幾個月前的我就是這樣的,我就是一個農民,平時跟二叔在地裡種田,偶爾幫著人家走陰配陰婚,大部分時間是早出晚歸的在農田里忙活的。
我這也是算本性回歸吧。
時令已是中秋,魯中地區已經開始了收穫的季節,我只是兩個月沒回家,所以還記得自己的田地在哪裡?去田里的路上,路過殺人溝的時候,我特地的駐足看了一陣,並沒發現什麼異常,想起昨晚的遭遇,就跟做夢似的。
但願這群日本鬼子,別出來鬧事,否則的話我斷不能饒恕他們。
到了我家田地裡的時候,驚呆了。我家那幾畝的花生已經不見了,也就是說被人給收走了。
我們都不在家,被人收走理論上也是可以的,可是現在我回來了,打算在家裡扎根生活了,就得把這收成找回來。退出陰陽江湖,我得靠種地活著。
急匆匆的來到村長家裡,村長王峰看見我,愣了一下。「你怎麼回來了?」
這村長跟我家關係一般,平時不怎麼來往的。主要原因就是他是村幹部,受過教育,不信邪,不傳邪。而我家做的那些事在他的眼裡都是邪異,自然是有衝突的。平日裡二叔不鳥他,他更看不慣二叔。所以我家分的田地都是最差的。
「村長叔,我來問問,我家地裡的花生怎麼沒有了?是不是被誰給收了啊?」以前的恩怨都是二叔留下的,跟我沒什麼關係,所以我盡量和顏悅色的。
「你們爺們還靠這點土地過日子啊?你們不是靠賣死屍賺錢生活麼!」王峰不鹹不淡的說道,眼神裡全是蔑視。這也難怪,鄉村的基層幹部不是靠能力上台的,而是靠家族勢力。一般而言,在一個村裡,誰家的家族大,村長支書就是誰家的。家族人少的,只能是眼看著受欺負吃白眼了。
我家雖然也姓王,可是暗地裡流傳我家是外王,是大躍進的時候從王家嶺搬來的,跟王家鋪的王不是一家的,我們和老孫家老李家被稱為外姓,暗地裡也吃了不少的虧。二叔在的時候,我家也不大指望種地,靠走陰就能維持生計,所以一般不太在乎,現在我撐門面了,該怎麼處理這層關係呢?
「村長叔,話不能這麼說啊!怎麼生活也是生活啊。國家還提倡多種經營呢。」我盡量壓制自己心中的不悅。
「提倡經營讓你家賣死屍了?讓你們扒窯子(俗語;就是盜墓盜屍的意思)?你們這是缺德知道不?」大概是王峰覺得我好欺負的緣故,說話一點都不中聽。
在這裡,我要澄清一下。我跟二叔做這配冥婚的生意,真不是缺德的事情。首先我們不盜墓,不扒窯子。為人配冥婚也是為了那些孤魂野鬼。這些孤魂野鬼得不到安慰會鬧事的。
這些話我是沒必要跟王峰解釋的,既然他不客氣了,我也就沒有必要跟他客氣,就說道;「村長叔,我來不是跟你談這個的,我家的花生被人給收了,這事我得找你啊!」
「王大川,你家的花生丟了憑什麼找我啊?我又不是狼狗把給你看著。」王峰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了,急忙糾正道;「你家沒人了,我還得派個人專門幫你家看著啊?」
「看不看我不管?我家丟了東西就要找你,除非你不當這個村長。」我有些生氣了。
「王大川,我這個村長當不當跟你沒關係,就是我不當了,也沒你什麼事,你想也別想啊!」村長氣呼呼的說道。
「少說沒用的,你要是不幫我找回我家的花生,我就找你,月月工資發著,搜刮大家的民脂民膏,你你不作為還有理了?」以前二叔管著我,我忍他很久了,現在沒人管我,我自然是要率性而為。
「滾,滾,滾,我家不喜歡你,你身上有喪氣!別撲了我家。」王峰不耐煩的朝我揮手道。
我真想一巴掌扇暈他,可最終還是忍住了。來日方長,我就不信鬥不過你?
在王峰鄙夷的眼神裡,我走了出來。氣呼呼的走在街上,快到家門口的時候,迎面撞見李小飛。
「川哥,咋了這是?跟誰鬥氣了?」
「王峰,我家的花生被人給收了,我找他他竟然跟我胡攪蠻纏。」我沒好氣的說道。
李小兵摟著我的肩膀把我拉到一邊;「你剛來忘了告訴你了,你家的花生讓王峰給收了,幾天前的晚上是他帶著人偷偷收的,村裡有人看見了。」
聽了這話我差點氣炸了。媽的怪不得不給我好臉色。感情是被他偷走了。「找他去。」我轉身就朝王峰家走來。李小飛一下把我給抓住了;「你找他他承認啊!晚上偷的,又沒幾個人看見,以他的勢力,看見了誰敢給你作證啊?」
《家有冥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