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好像他們所知的也不多,是瑪麗特告訴我,你與阿德拉的關係,我才跑來這裡找你。」
「這就奇怪了,難道散播消息的另有其人?」
「聖庭!」
蕭傑用驚訝的眼光與尤切爾對望著,從他和瑪麗特那得到的情報,似乎兩邊都不是很清楚整件事的大致情況。應該另外有人在暗中散播阿德拉叛族的消息,從而達到孤立的效果,讓血族也無法成為阿德拉的藏身之所。這般行事獲利最大的應該只有聖庭,也只有他們最清楚在國內當晚發生的事。
「你怎麼會懷疑是那幫愚蠢神教徒?」
尤切爾直勾勾的盯望著蕭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出於對他和阿德拉的關係,蕭傑把在國內當晚發生的事給大致說了一遍。聽後,尤切爾大罵起來,暴怒的伸手一掌拍斷了他身邊的桌子。
「這幫傢伙,數千年來一直和我們作對,如今還想至阿德拉於死地,想來整件事都是早有預謀,就連那個人類女孩的死,這等惡毒心思,就連我也自歎不如。」
正同尤切爾所講,聖庭和血族爭鬥數千年,都想致對方於死地,而無所不用其極,會做出些過激的事情也是可能。蕭傑還記得丹尼爾說過:為了拯救世人,那些都是合理的損失。
「呵呵,合理的損失。」蕭傑想起冷笑著,越來越覺得聖庭所謂和平,所謂正義的虛偽,此種做法又和被他們廣傳為惡的血族異類有何差別。
「謝謝了,我想我知道該上那去找線索。」蕭傑說完轉身直接走出尤切爾的房間,他也沒多作挽留。
第四卷血族異類第十一章聖庭行動
離開拉菲德斯商務中心,蕭傑稍為的看了下,原先在外邊跟蹤他的人還停留在原處,似一直在等他出來。原想再偷偷的跟著,可沒想到這回蕭傑會突然走到他們身邊,和尤切爾的手下一樣,都露出驚恐萬狀的神情。
「你們也不必躲了,告訴我丹尼爾在那。」
想著他們自以為正確而虛偽的行事作風,就讓人憎惡,行徑發指。站在他們倆身前,蕭傑的臉色自然不會好看。
「丹尼爾聖騎士不在這裡,勸你最好不要和天主為敵。」這倆人的實力雖遠不及蕭傑,可其中一人仍用硬邦邦的語氣回了聲,看來他對他們所信奉的聖庭極度的自信。
想來也是,在歐美國家,崇尚宗教信仰的人大多以天主教和基督教為主,雖然教名不同,但都同樣信奉著天主耶穌基督。只不過一個是祈禱聖母瑪利亞轉耶穌基督知,另一個則是直接祈禱耶穌基督。在這裡耶穌基督就像是我國眾多佛教徒信奉的佛主釋迦牟尼一樣,只要是誠心信奉,就能有無比強大的力量,這力量足以戰勝世間所有的敵人。
「我此行是來找人,不是來樹敵的。」蕭傑這麼說不是因為怕了他們,他此翻確實是為了找人,當然也沒狂妄到自認為能與整個聖庭為敵,聖千多年的歷史不知有多少高手隱藏其中,如今在外邊跑的大都只是些頗有些本事的滅魔人和傳教士,真要是把聖庭給惹惱了派個長老和樞機主教來,那蕭傑只有乖乖投降的份。
「知道就好,只要誠心悔過,主會寬恕你的罪過,隨我們來吧。」那人在自己胸前劃了個十字架,向蕭傑示意,轉身領著穿過大街上了一輛小車。
法國的街道很寬,車流量不大也許和法國人口的數量有關。沿街都是哥特式風格的風格的建築居多。連年的戰爭讓整個法國特別注重城防的建設,所以出許多民房都建在原來的城牆旁邊。
一路直開,沒花幾個小時蕭傑又隨車轉回了尼姆市,如同轉了一圈,在那人的引領下來到了一個木架結構,外邊雕有大量漂亮卷草紋的房子內,而丹尼爾就站在房子的大廳裡。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蕭先生。」
和丹尼爾站在一起的人全都是異端審判樂團的成員,看來搖滾樂只是他們的副業和掩飾工具,聖庭的獵魔人才是他們的正職。
「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叫我蕭傑就行了,讓你們這麼客氣我真不習慣。」這一路來蕭傑除了冷嘲還只能是冷嘲,因為有太多令人不齒的事發生,感覺善惡觀一下變得顛倒了過來。
「是嗎,看來我們對你還真的是太客氣了,不過我們不應該成為敵人,具我所知,你最少不是完全站在血族一方的。」
「那該是什麼,朋友嗎,哈哈哈哈!」
就蕭傑對法國人的認識,他們是一群極講究浪漫和禮節的種族,相互間除了敬語就是握手禮,要是在辦公室遇見,你得一一握手過去,等辦完事出去再得再重複一遍。這等繁複的事情也只有他們做得出來,足可見法國人對禮節的重視。丹尼爾等人沒這麼做在當地可以說是對人的一種藐視,不禮貌。可要不是他們認為蕭傑是東方道家的人,別說什麼禮節,早就直接開打了。
丹尼爾很紳士的微微一笑:「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還有很多種可以選擇,比如合作關係或互不侵犯。」
丹尼爾很聰明只說了兩種可能的關係,如果蕭傑選擇合作,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就算蕭傑放棄合作而選擇互不侵犯,那也會令他們的行動減壓不少,起碼少了一個勁敵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看來丹尼爾先生沒打算讓我選別的路,好吧,在此之前我想問你,是誰散播阿德拉叛族認我為主的事情。」
「是我。」丹尼爾直言不諱。
「為什麼?」蕭傑怒視著丹尼爾將話語放得極慢。
「為了大局的利益,只要血族的人都視你為敵,那你便不會有別的選擇,這對我們將要進行的行動很有幫助。」
丹尼爾毫不隱瞞的爽朗說出,令蕭傑有些愕然,這小子倒還有些正義代表的樣子,要是連這事他也要隱瞞,那只會讓蕭傑更看不起。只不過被他這麼擺了一道,心中有些不爽。
「你們將要進行什麼行動?」蕭傑好奇的問丹尼爾。
「對不起,這不能說,說到這已經是我多言失職。」丹尼爾依就紳士般的笑著,可這笑比哭還可怕,這類人往往心思縝密,城府極深,也難怪他年紀輕輕就當上了聖庭騎士的小隊長。
就算他不說蕭傑自認為也猜得出來,不就是處心積慮想致阿德拉於死地嗎,像阿德拉這種等級的敵人,少一個就好一個,若是能完全殺之,那麼血族的末日就將到來。不過蕭傑也不蠢,他們既然都彙集到這裡,就代表阿德拉就在附近。真要是那樣,得想辦法通知他才行,雖然沒有認他這個僕人,可是插手過一次就不能再袖手旁觀。
蕭傑暗忖著找機會離開,可人剛想動卻發現雙腳已不聽使喚,彷彿被牢牢的釘在了地面上。低頭看出,不知何時起自己站的地方多出了一個六芒星的圖案,而自己就站在六芒星的正中央。
「蕭先生這麼著急是想去那,不如再多呆一下,我已叫人準備好了茶點馬上送來,你大可以放心,我們不會隨意傷害你。」丹尼爾的意思再明確不過,只要蕭傑老老實實坐在這裡就可以安然無恙,反之他們還是會採取過激的行為。看來他們是早有準備,難怪那人會這麼爽快。
沒多久就見有人從裡邊端出了一套桌椅和一壺茶及些許甜點,椅子放到蕭傑身後讓他可以坐下,可腳仍無法離開六芒星的中心點。這應該是聖庭一種非常高深的禁錮術,不單能禁錮人的肢體,還能禁錮人的靈魂,達到雙重封印的效果。
但凡是封印就一定有死角,而解出封印的方法千奇百怪,要想獨自解開封印就得先找到陣法的死角加以破壞。蕭傑不露聲色的靜坐著,像似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看著六芒星的陣形,暗暗思量。
時間過得很快,蕭傑一直在思考破陣的方法,沒想到竟到了黃昏時分,窗外的夕陽漸漸收回最後一道光芒,映照在天邊的晚霞之上,使得雲層如火中燒,只是好一陣的時間便又完全消去,換之而來的是濃濃的暮色。
「出發。」丹尼爾看了下天色,招手簡單的說了一句,屋中眾人隨他一同離開。
第四卷血族異類第十二章無法預知的危機
望著丹尼爾等人遠去的背景,蕭傑的心就越發的著急,心怕阿德拉會逃不過此劫。可是現在一切擔心都是多餘的,必須先解開了禁錮法陣,時間已不容他多耽擱,每多拖一分鐘,阿德拉的處境就越危險。
在此之前蕭傑曾想過幾個辦法就是不知到有沒有用,特別是對自己從未遇過的西方禁錮術,又苦於丹尼爾幾人都在身邊無法嘗試,現今他們都已離開,他便有了機會。
六芒星陣,分別有兩個大三角,六個小三角組成,而每個小三角與小三角之間各自都對映著一條線,三條直線相加就是我被困的地方,也就是中心點。只要我打破其中一條直線的連接,也就是一個三角的頂點,或許就有可能逃脫出去。可是要怎麼才能打破其中的一點,這讓蕭傑格外的犯難。低頭看去,身前的桌面上只有幾個甜點和一壺茶,看著忍不住好笑,這算什麼工具。
眼下一時間又拿不出別的東西,就連真氣靈力都被禁錮起來,好賴都得試上一試。想罷拿起桌上的糕點茶壺全都扔了出去,可不論他扔出多少東西,腳下的六芒星依就堅如磐石,看來用普通人的方法,不可能破解得了這種高深的陣術。
「呆傑,你在這幹什麼!」
就在蕭傑萬念俱灰的時候,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突然在他身邊響起,隨聲看去,只見一個小小的黑影。
「小黑!!」蕭傑不敢確定的叫了聲,真氣無法使用,他只和普通人相近無異,要在一片漆黑中確認一隻黑色的小貓,不比買彩票中大獎容易。
「啊,你浪費糧食,還是這麼美味的糕點,回去我一定告訴給婷子聽。」黑暗中傳來陣陣咀嚼聲。
聽到這話,蕭傑已敢百分百確定突然到來的黑色生物,就是他家中那只可惡調皮的小黑貓,雖然他無法理解小黑是怎麼到這來的,不過現在不是好奇這個的時候。
「我也不想啊,你先幫我把陣法解開。」
「陣法,什麼陣法?」
良久小黑才走到蕭傑的前邊,嘴邊全是蛋糕渣子,藉著暗淡的月光,終於可以看見它的全貌。
「別過來,陣法就是我腳下這片泛紅的六芒星,要是不注意就會被困在裡邊。」蕭傑大叫一聲,把小黑驚得立刻跳了回去。
「你怎麼不早說,萬一我死在裡邊怎麼辦,這玩藝怎麼個解法。」小黑用責備的眼光看著蕭傑。
「我也不知道,你試著把我身前的三角頂點用靈力抹去,如果能順利,我就有機會出去。」蕭傑說著指向了小黑的身後。
小黑回身望去,看著那裡滿地的糕點殘渣和破茶壺,忍不住狂笑起來,粉嫩的小肉掌使勁的拍打地面:「哈哈,你竟然想用蛋糕破解陣法,哈哈,虧你想得出來!」
「少囉嗦,再不解開就來不急了。」
「什麼來不急,誰來不急了?」
讓小黑做事就是屁事多,常常等它鬧得來事情早就解決了,此番回去一定得好好治一下它的壞毛病。
「阿德拉,就是那只血吸鬼,有人在追殺他。」
小黑聞言大驚:「你怎麼不早說,你這個人做事就是這麼婆婆媽媽,不幹不脆!」說著直接跳到了六芒星的一個角,使盡全力釋放出它身上的靈力,用肉掌在上邊不住的拍打摩擦。
果然,用超自然之力製造出來的東西就得用超自然之力破壞,小黑在上邊拍打了一陣,竟然把六芒星陣拍崩了一個角,少了一個點的連接,六芒星就像斷了電的螢光棒迅速的暗了下去,只是眨眼之間便完全消失,蕭傑體內的真氣也跟著恢復過來。借此機會跳開了原點,再也不敢在那呆上片刻,誰知道丹尼爾他們還弄了些什麼東西作後備。
「小黑快來。」
蕭傑招過小黑,不敢多再耽擱,抱著它從窗戶處跳了出去,張開神識慢慢隨著丹尼爾留下的氣息尋去,最終來到了尼姆市的古羅馬競技場。
來時蕭傑曾問了下小黑,它是如何來到的這裡,又是如何找到他的。小黑很得意的自誇,它先是鑽到了車裡,再跟著溜進了飛機的貨物倉,最後來到了法國巴黎。中間有些小小的失誤,不過聰明絕頂的它還是找到了蕭傑。
蕭傑輕撫小黑的頭,這小傢伙雖愛胡鬧總還是有些可愛之處,跟著偷偷來到這裡一定吃了不少苦,否則它也不會狼狽到吃完扔在地上的糕點,至從跟著住到家裡,它已經很久沒有撿過東西來吃了。這一回要不是它,蕭傑只好拉長了臉乾瞪眼。
此時的古羅馬競技場被一片巨大的結界覆蓋著,裡邊已是一片狼藉,破敗不堪。中間站著兩群人,相互對視著凶光盡現。一邊是以丹尼爾為首的聖庭戰士,一邊是以尤切爾為首的血族精銳,其中還有一個單獨站著,竟是蕭傑一直在尋找的阿德拉。
蕭傑暗歎看來是錯過了一場惡鬥,好在阿德拉還活著,一直被提著的心暫時放了下來,有尤切爾在阿德拉必定可以安然離開。這回轉輪到丹尼爾幾人讓他放心不下,蕭傑不是很喜歡丹尼爾幾人並不代表可以看著他們隨意死去,如今他們都已各負有傷,若無旁人相助,絕不可能逃出生天。
蕭傑的突然到來讓場中眾人都有些驚訝,從雙方的表情來看,丹尼爾幾人驚的是蕭傑如何從他們的禁錮中逃脫。尤切爾驚的是蕭傑應該比他們先到,卻為何姍姍來遲。
蕭傑還未到場中央就聽到阿德拉和丹尼爾同聲大:「快跑!」
丹尼爾叫蕭傑跑,他大致可以猜得出是為什麼,作為聖庭的人,他決不希望別人也淪為血族的犧牲品,這讓蕭傑對他的好感微微的增加了一點。阿德拉也叫跑,這讓蕭傑有些不解,血族的人早已遠遠佔據上風,難道他在擔心血族們會因為他叛族的事而連累到自己?若是那樣,他的擔心就多餘了些,蕭傑早就見過尤切爾,相信尤切爾是不會傷害他的。
當然這些可以事後和他說清楚,蕭傑現今要做的事是該怎麼把丹尼爾幾人保下來,尤切爾不會殺他,但不保證不會殺丹尼爾。畢竟雙方勢力惡鬥了這麼多年,只有你死我亡才能了結。按照這個情況,若是不幫下丹尼爾,他很難有機會脫身。
可是蕭傑的想法錯了,正當他在替別人擔憂的時候,一個暗藏的殺機正漸漸向他襲來。剛走到半突然感覺背後有一股強厲的陰暗勁風,似疾電般抓向自己的頸脖。
第四卷血族異類第十三章血族公爵和上古凶獸
偷襲的人實力絕強,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場就能知道,但蕭傑也不是吃素長大的,連自己都不記得經歷過多少次戰鬥,對敵的臨場反映早就成為了身體本能,似早料到的向前一撲,剛剛好閃過這惡毒凶狠的一招。
一招閃過,敵人已同時迅捷的跟進,抬手成刀,再度砍向頭部砍來,招招致命,看來非要致蕭傑於死地不可。情急之間,蕭傑左手猛然發力,就著和右翻滾,再度躲開殺招,隨即挺身,謹視著對方。
「呵呵,果然有點能耐,難怪阿德拉會叛族拜你為主,我也不白殺你,到了地獄記著我的名字,我叫佛托裡克,是法蘭家族的公爵。」
血族公爵,蕭傑暗暗大驚,這一輪踢到大鐵板上了,這要比阿德拉還高上兩個級別,以他的實力不過是略勝阿德拉一點,現在直接跳級拚鬥,結果只會很慘。隨之想去,尤切爾不是說過不會傷害他嗎,難道是迫於壓力?
「不用看了,還是小心些吧。」
佛托裡克大吼,人已飛了過來,臨空張開的雙臂就像一張巨大的翅膀,呼的一下在蕭傑身前由下至上劃出一道血光,動作之快讓他來不急閃,就連唸咒術的時間都沒有,匆忙間將右手一橫硬架在佛托裡克的巨爪前。這命是暫時保住了,可是右手上傳來劇烈的痛感,數道深紅的血印,像是要斷開了一樣。
佛托裡克的實力和速度都要遠勝於蕭傑,當下已由不得蕭傑有半分遲疑,微退半步強行定住身子,出拳暴打向對方,拳勢迅猛毫無半點保留,在倆人中間現出一道道疾如閃電般的流線。
佛托裡克實力再強應該也想不到,蕭傑能不顧手臂上的巨痛和向後傾倒的身子,半途強行收身變招,帶出的拳風仍就凌厲無比。臉上神色大驚,出拳迎上,幾拳對轟下來,倆人都退出了幾步。當然蕭傑退的要比他遠得更多,而且咽喉部也忍不住一口腥熱,噴出一口鮮血。
就在蕭傑倆人對上的同時,丹尼爾幾人也和血族的精銳打成了一團,競技場內時而銀光閃閃,時而血光漫天,轟鳴聲不絕於耳,戰況也隨之逾變激烈。
蕭傑正在與佛托裡克拚命死鬥,沒什麼機會去顧及旁人,與他對轟數拳,只感覺胸口氣血翻湧。連退了數步,用餘光瞟見阿德拉正怒視著尤切爾,就像是看到殺父仇人一般,讓他大為的不解,倆人同聲大喝竟然打了起來。
可是現在不是讓蕭傑思考當中緣由的時候,佛托裡克乃一血族公爵,被逼迫得如此狼狽,怎麼可能不怒,再度大吼,呼嘯著以萬鈞雷霆之勢攻來。與蕭傑之間足有數丈的距離,瞬息之間就已來到,指上暴漲兩寸,就像十把鋒利的長刀套在手上,揚手抓來,動作極快。
面對這般凶悍的殺擊,蕭傑那敢硬接,剛才只是搏猛僥倖而以,再想趁亂反擊絕無可能,提前一步向後逃去。
佛托裡克這一擊未中,右手長指直接刺入競技場的地面中,隨之一收,將地板一同帶了起來,直弄得場中塵土齊揚,沙石四濺。
古羅馬競技場是尼姆市的主要羅馬古跡之一。始建於公元一世紀,最初用作各種競技格鬥,曾不知有多少皇宮貴族在此聚賭狂歡,不知有多少奴隸囚犯在此拋酒熱血,現今眾人又在這裡將歷史重演,其規模遠要比歷史上任何一場亂鬥都大,聖庭和血族間都是精銳出戰,那能不是驚天動地。
蕭傑與佛托裡克的實力相差太大,一味逞強鬥下去只會令自己白白送命,但對方的速度委實太快,足可以媲美勁風電閃,要不是蕭傑一直抱著先躲為上的想法,加之法術的輔助,這時早已變成了他的指下亡魂。不過再怎麼努力,都還是難以離開佛托裡克的攻擊範圍,更不用說逃。
「五星列照」
蕭傑剛躲開追擊,急忙催運真氣,五道勁氣似風霜寒流,月下孤虹,捲起層層氣浪,在身前激起一片氣牆,同時打向佛托裡克。
「越來越有意思了,我還以為你只會逃跑。」
佛托裡克望著蕭傑發出的勁氣,帶有嘲諷的一句誇讚,左手一抬,一隻像蝙蝠翅膀樣的東西出現他身前,擋下了蕭傑的攻勢,同時一陣紅霧飄起,人已不間了蹤影。
來不急多想,佛托裡克消失的身影突然從蕭傑腳下的地面冒了出來,旋轉著向上衝出,彷彿一道小型的龍卷,十指在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道道青光,從旁看去就像無數把飛旋轉的利劍。
蕭傑心中大駭,要是被他碰上一下那還了得,只怕是瞬間就會被絞成肉末。
「十重冰靈鏡!」
蕭傑提氣快速躍起,雙手連翻結印,在身上不住疊加咒法,層層疊上就像一座透明的高塔,這一招極度損耗真氣靈力,卻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全職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