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木離心裡氣不過,要怪就怪他一時心軟,修行上不去,天天被朋友們數落。
蒲寧沒有帶過徒弟,教起人卻不含糊,雖然沒打但罵聲卻沒停過,口口聲聲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只是一個導氣術就讓徐玲玲反反覆覆練了兩個月,直到徐玲玲全身氣脈順暢,能無時無刻都感覺到氣的存在為止。
修練的過程無不艱辛,徐玲玲見蒲寧如此用心教導,心裡滿滿的感激,再苦再累也是值得。可她不知道,蒲寧同樣也是教而不得其法,才讓她學而不得其道,說白了就是呼吸吐納之法竟然花費了這麼久時間,換作是別人,只要不是太愚笨,一般半把個月就能練成。金庸大師筆下的呆瓜郭靖只在全真七子,馬鈺道長的提點下,七天就學會了呼吸吐納之術,足可見這套入門心法的容易程度。
每當木離見著總忍不住偷偷發笑,可蒲寧硬是說人與妖的身體條件不同,所以多練些日子也是正常的事,回頭還數落木離不通人情。從此木離緊捂著嘴巴,得,你們倆個美少女就自個在那折騰吧,當然蒲寧還能算是美少女的話。
兩個月後,徐玲玲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有些不同,格外輕盈有力,呼吸順暢自然,連皮膚也光滑白嫩了些,許多同事朋友遇到總會問:你用什麼牌子的護膚品,在那裡做的保養……大大的滿足了女孩子特有的虛榮心。
導氣術練完就應該是真正的基礎過程,不過蒲寧沒有先教徐玲玲符紋的使用和武功招式,反而讓她先從認人開始,當然蒲寧要她學會辨認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在大街上走動的妖怪,你要能在街上一眼就認出誰是人、誰是妖,誰又是鬼魅之輩,那才算是過關。否則連人和妖都分辨不出,還談什麼修道中人。
之所以讓徐玲玲跳過別的招術咒法而先學認妖,蒲寧也有她的,要想能一眼認出妖魔,光是能感覺到氣還遠遠不足,得好好的掌握氣的使用,說白了是因為蒲寧不懂得人類的正確修練之法,才胡亂的教了一通。以至於一段時間內,徐玲玲總是猛盯著街上的行人看,半吊子的她,管誰都像妖怪。有些自認條件不錯的年輕小伙還以為被漂亮MM看上,主動上前搭訕,最後惹得一陣惡罵。
還別說,經過一番苦練,徐玲玲真的能感覺到些異樣,比如一隻游靈從身邊飄過,不單只是普通人說的陰寒,還有一種怪異的味道瀰漫在四周,這便是道家說的初覺,然後是能視(能認出妖怪),最後是通言(和妖怪溝通)。自信滿滿的徐玲玲為了加大修練進度,特意跑到木離那幫人看像,且不管有沒有真材實學,引來大群宅男春少,說啥他們都信,因為美女養眼嘛。
沒看幾天徐玲玲就開始生厭,每天來看像的都是些普通人,大多是一幅豬哥像,還有人會偷偷流口水,瞧見都叫人反胃。於是徐玲玲把戰場轉到了倉臻開的酒吧《南山小築》,高芸幫她出了個好主意,每晚找幾些妖怪來讓她猜,沒被猜出的整晚酒水全費。得知消息,一時間所有的妖怪全湧到這裡,裡三層外三層把酒吧圍了個水洩不通。路人見到再次驚歎,這家酒吧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
徐玲玲這會倒是真的全遇上妖怪了,可滿酒吧的妖怪,讓她反而倍加迷芒,一個個幻化得比真人還真,這叫她如何分辯。
「我知道了,你是貓妖!」
徐玲玲從對方習慣性的口語「毛毛」猜測對方是隻貓妖,引得眾人一陣大笑,被徐玲玲猜的妖怪原形是只Zǎo魚,外形似魚卻長著一雙雞腿,習慣「毛毛」的叫,勉強也算得上是靈獸的一種。
Zǎo魚的修為很高,是市裡幾個大人物之一,平日裡很少在外邊走動,今天竟難得的來到酒吧捧場,對於徐玲玲的胡亂猜測也不生氣,笑呵呵的和徐玲玲還有高芸說:「謝謝了,先幫我上兩瓶清酒!」
徐玲玲不服氣的大哼一聲:「下一個!」
說罷走來一個時髦美女,穿著暴露的衣服,花枝招展的扭著身子。
「妹妹猜猜我是什麼?」
徐玲玲打量了半天,猛一拍手,自信滿滿的大喊:「你不是花妖就是蛇妖!」
美女睜大了眼睛看著徐玲玲,明明一下亂說了兩個答案,也不知道她臉上的自信從何而來,媚笑道:「那姐姐也謝謝妹妹請客了。」美女沒解釋自己是何妖怪,說完轉身走到吧檯前連點了好幾樣東西。
徐玲玲有些懊惱的轉頭問高芸:「那位姐姐是什麼妖?」
高芸無可奈何的翻翻白眼:「她是只黃大仙。」
「黃大仙!香港人最推崇的那位?」徐玲玲驚恐萬狀,沒想到受萬人敬仰的道教神仙黃初平會在這裡,化身為一個妖媚的塵世女子。
「那啊,她是黃鼠狼精……」高芸叫招手讓徐玲玲附耳過來,用極細的聲音說。
「原來如此,難怪這般妖媚……」
黃鼠狼精在人類中的風評一直不是太好,很多貶義的東西都以黃鼠狼為代表,例如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黃鼠狼和狐狸結親,臭味相投;黃鼠狼覓食,見機(雞)行事等等。所以大家都不好直說黃鼠狼精,改稱為黃大仙。
徐玲玲接下來的猜測更離譜,看雞說鴨,指鹿為馬,連看十多「人」無一說中,這會不用等到徐玲玲發飆,倉臻先急起來,暗暗抽自己耳光,沒事答應高芸幹嘛,這一晚的工算是白打了,還沒算上各類開支,他真的沒想到,徐玲玲跟蒲寧學了幾個月竟是這成果!
「我來教你修道吧!」倉臻實在看不下去向徐玲玲提意。
「你的意思是說蒲寧姐姐不如你?」徐玲玲轉頭質問。
倉臻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暗指蒲寧實在不是當師父的料,把一件簡單的東西複雜化。難怪古人有雲名師出高徒,如果不是名師……那就另當別論了。
「得,當我什麼都沒說,你請繼續!」
作為一隻高貴的雄性狐妖,倉臻自然不能和雌性一般見識,如今只有捨命陪女子,今晚花出去的錢,明個再想辦法從別人那裡弄回來。不過倉臻還是好心的向高芸小聲說了句:「你就幫幫你那個好姐妹吧,再這麼下去,可能一萬年也修不成道!」
高芸點了點頭,看了徐玲玲一晚的表現,知道不提點下是不行了的,走出吧檯來到徐玲玲身邊,在她耳邊輕聲低語:「玲玲,妖怪的幻化之術千萬,但元神永遠是不會變的,你試著把氣聚於眼內,透內他們的身體,直接看他們的元神。」
「這樣行嗎?」接連的挫敗讓徐玲玲有些心灰意冷,聽到高芸的話疑惑的問。
「行,我就是這麼看的,其實你現在也不必著急,等修為達到一定的程度自然也就一目瞭然。」
「這樣啊……那我也不看了,回去後專心修練,練好了再來,謝謝大家了。」徐玲玲說完,轉身向今晚所有來捧場的妖怪們致謝。
徐玲玲修練得很刻苦,每天除了工作休息,剩餘的時間都用在修練上,連自己最愛看的《非誠勿擾》都錯過。大家對於徐玲玲的刻苦用心表示敬佩,小黑還出了個自認為不錯的點子:「玲玲,你到隔壁割一塊松茸的肉來吃不是更快!」
這話傳到松茸耳朵,一段時間讓他見到徐玲玲都繞著走。
第七卷妖怪們那些事第三章震驚
徐玲玲把心思放到修練上後對林萱妮的關注稍稍少了些,不過林萱妮也沒有以前那麼在意,每當無聊時她都會打開電腦上到『不歸人』網站,和裡邊裡網友聊天,天南地北無所不談,在這個虛擬的世界裡她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有一群熱鬧的玩伴,可以令她忘記所有的不快樂。不過林萱妮開始注意到一些事情,每當有新成員進來時就有老網友離開,網站總是有意無意的保持在九十九個人,至於為什麼林萱妮一直沒法弄懂,沒人願告誡她這是為什麼,就連一向多話的圖坦也閉口不談,只是草草的說了句:這裡站裡的規定。
於是林萱妮很好奇的去細看網站規定,簡單的幾條網規根本沒有說要刻意控制在九十九人,彷彿這是網站中的一條潛規則。奇怪的迷點並未減弱林萱妮對『不歸人』的喜愛,反而越發沉溺於其中,越發令人對這個充滿迷感的網站好奇。
「我今天終於被上司炒掉了,理由是我連個新來的新人都比不了,那個吸血鬼怎麼都不想想,當初是誰沒日沒夜把貨拉出去推銷,和他一起看著公司一點點成長,如今只給了我一筆錢就把我打發掉……我要這些錢幹嘛,我為公司付出這麼多,所有的努力都化成泡影,我不服,我不服啊……我想過了,只有轟轟烈烈的去死,才能讓大家重新關注我,這樣我的一生也就完美了!」
熱鬧的網站上突然冒出一條與當時氣氛不符的話語,發言的人網名叫「把目光聚集到這裡」,為了方便稱呼大家都管他叫目光。目光的個人簡介很簡單,只知道他是家建築材料公司的員工,其餘的一切都是空白。
目光為人健談,不管什麼話題都喜歡插上一嘴,似乎什麼都懂得一些,在網站上是位人氣很高的傢伙,時不時還開貼和大家暢談人生,在林萱妮看來他應該是個開朗向上的長輩,哪想到會冷不防冒出一句令眾人驚愕的話。
「目光你沒事吧?」
「人生就是如此,哪有那麼多順心的事。」
「我是你,我就把那個吸血鬼殺了!」
「也許你說的不錯~~~」
網站上的人對目光反常的表現感到驚訝,可是沒人發言勸解,相反火上澆油的人更多,甚至有人還問目光想用那種死法。從第一個人開始,味道開始變了,沒人再關心目光的事,進而討論起各種自認為精彩的死法。
看著網上的發言,林萱妮突然覺得大家都變了,變得陌生,變得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一下擊垮了林萱妮對『不歸人』熱情友好的看法,氣之不過的關上電腦,把頭蒙進被子中,可腦海裡全是網友們對各種死亡方法的評述。
「討厭啊,死就死了,何必破壞別人心目中的美好寄托!」林萱妮躺在病床上輾轉難眠,終於忍不住坐起來開口大罵,然後呆望著窗外的月亮,直到實在困得不行才沉沉睡去,接連兩天都沒有再上『不歸人』網站。
這天早上當護士進來查房,林萱妮才從熟睡中醒來,簡單的檢查過後,接過一天份的藥片,林萱妮麻木的把它們吞入腹中。等護士離開,望著空蕩蕩的病房,林萱妮心中一片寂寥。
「不知道目光的心情好些了沒有?」林萱妮說著打開了電腦,再次登入『不歸人』。
此時『不歸人』內又是一片熱鬧的景象,前幾天灰暗氣氛早已不見,看著大家發出的話,似乎在評論一個二線女星的誹聞,誰都沒在提及與目光有關的事,也許目光那晚只是發發牢罷了。
「目光在嗎?」林萱妮無意打斷大家的話題,在中間插入一句普通的詢問。
頓時整個網站靜了下來,像是有人不經意碰到了停止的按鈕。
「怎麼了?」面對突然的安靜,林萱妮感到無所適從,一抹恐懼的想法慢慢湧上心頭。「難不成目光他真的……」
「目光他走了,用他認為最轟動的方式,你可以去網上看看狂砍路人這條新聞……」
良久圖坦才第一個回答林萱妮的問題,沒有下文,所有人對目光的死保持一種怪異的冷漠。
林萱妮沒心情也沒時間去發表對網友們冷漠心態的不滿,急忙退出『不歸人』在百度上輸入『狂砍路人』四個關鍵詞。
很快百度就給出了數十萬條相關鏈接,林萱妮隨意點開其中一條,裡邊的內容讓林萱妮感到震驚。
「一男子持刀在鬧市區瘋狂砍傷路人,導致兩死十一傷,經證實該男子為XX建築材料公司原中層管理人員,日前被公司辭退而產生對社會的不滿,所以上街狂砍路人……最後該名男子用刀割破自己的頸部動脈當場死亡。」
看完搜索出來的訊息,林萱妮立刻又點開了另外幾條相關鏈接,裡邊的內容不徑相同,都是XX建築材料公司員工,因為被辭退不滿而報復社會,最後自殺而亡。雖然網上沒有指明該名男子是誰,但林萱妮可以肯定,這個瘋子就是目光。
「怎麼會,沒想到他這麼虛偽……虧我一直把他當成大哥來看!」林萱妮的心情驚伏不定,她承認目光真的在最後一刻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他身上,只不過採用的手段過於極端,令人感到不恥,在完結他自私卑劣的一生同時也給社會敲響了警鐘。
從目光以往的表現,林萱妮不由的延伸到自己身上,自己何嘗不是這樣,在網上表現得健康快樂,其實真人病弱不堪。而目光在網上表現得開朗健談,也許他同樣在虛擬的世界中戴了一幅相反的面具,或許臨死前的表現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
目光的死讓林萱妮再次感到人生的無奈,可悲的人只能有可悲的下場,雖然自己不會做出像目光那麼卑劣的事,但死亡遲早也會降臨到自己身上,相信還會很快。
有舊人走就有新人來,目光離開沒到三天就有新人加入,不多不少網站的人數又恢復到九十九人。和目光一樣新來的人也是個很健談的傢伙,不論什麼主題都有他的份,彷彿就是目光重生,很詭異的是新人的名字和目光不徑有些相同,叫做:吸引你的眼球!!
眼球來得快走得也快,當另一個叫啞巴的新人加入,眼球很快就消失了,網站的人數依就維持在九十九個。之後短短的三個月,網站上接連更換了十多個人。滿懷好奇的林萱妮專程去查過離開朋友們的註冊和最後登陸日期,結果令她驚愕,除了還常在線的人,跟本找不到消失那些個人的資料,其中還包括目光和眼球,彷彿他們從來沒來過『不歸人』。
詭異的事情接連發生,九十九人就像一個潛藏的魔咒,令人心中升起一絲恐懼之意,不過比恐懼更撩人的是滿滿的好奇。常說好奇害死貓,此時的林萱妮就像一隻貓,一隻好奇的小貓,她有點怕上到『不歸人』又很想解開『不歸人』的九十九之迷。
打開筆記本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上到『不歸人』,林萱妮忍不住給好友『圖坦』發了封私信。
「在嗎,有些事想問你?」林萱妮按動鍵盤的手指就像在鋼琴大師在琴鍵上飛舞,她每天基本都是靠電腦打發時間,所以打字的速度很快。
「在,有什麼事嗎?」圖坦迅速回信,他是一個很勤奮的傢伙,說他勤奮是因為他幾乎無時無刻不在網站上,不管什麼時候你總能看到他在線的提示。
「我想問下,你知道網站為什麼總是只保持九十九個人?」
林萱妮飛快的輸入想要問的問題,可是等了好半天圖坦都沒有回答,當林萱妮想退出網站的時候,「嘀嘀嘀」的提示聲突然響起。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有思想覺悟!」圖坦在電腦的另一邊提醒道。
「什麼思想覺悟?」
「死亡!」
「開玩笑吧,這又不是詛咒遊戲……」林萱妮看似輕鬆的回信,其實心裡在暗暗發顫。
「你猜得沒錯,這就是一個詛咒遊戲。」圖坦回復,在信息中加入了個認真的表情符號。
「……」林萱妮什麼都沒打,只輸入一長串點點。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找到這個網站,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跟本沒有這個網站……我想應該有一百個人,而九十九則是一個形式,一直沒出現那個就是死神……離開網站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我雖然拿不出實據,但是我能感覺得到,每次有人離開,別的網站很快就會有人離奇死亡的消息,我能從網站原有資料和死亡人物做對比,他們應該都是『不歸人』的人……」
圖坦輸入的內容就像是在用極短的字數敘述一段恐怖故事,他很成功的嚇到了林萱妮。
林萱妮看著筆記本上的信息,想著一切過於詭異的巧合,有些毛骨悚然,出於好奇心的驅使,她忍不住向圖坦問道:「既然你說沒有這個網站,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說實話我曾經想過自殺,可是始終沒能下定決心,當我打算放棄尋死的念頭時,卻不經意的看到這個網站,我想這裡的很多人都有過尋死的念頭。」
經圖坦一提,林萱妮回想起自己曾經一度有也過輕生的念頭,快速的輸入一串字:「你怎麼知道?」
「是目光生前告訴我的……」
第七卷妖怪們那些事第四章惡靈詛咒
「目光……」林萱妮當然不會忘記這個臨死前給社會帶來無比震撼的傢伙,深深的懼意立刻襲上心頭。
「對,是目光告訴我的……當目光臨走的頭一天,我發現網站的人數突然跳到了一百……只是很短的一瞬,但還是被我看到了。」
林萱妮「啪」的一聲關上電腦,害怕得不敢再往下聊,空蕩蕩的病房中彷彿多了一個人,看不見摸不著,但你可以感覺到他確實真的存在,伸出的雙手就環在你的頸脖上,強大的壓力令人喘不過氣。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打開,聲音不大卻把林萱妮嚇個半死,原本心臟就不好的她,臉色顯得格外蒼白。
「你怎麼了!」
一句關切的話聲傳來,林萱妮用手捂著胸口,直喘著大氣,慢慢抬起頭才發現來人是徐玲玲。
「沒……沒有……只是做了場惡夢……」
「惡夢?」徐玲玲用手幫林萱妮輕輕揉了下後背,說道:「你一定又上網看恐怖片了,你也知道自己的心臟不是太好,千萬別刺激到自己。」
林萱妮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的點了下頭。
「呢,先喝些水,再把藥吃了,不行我今晚上過來陪你?」徐玲玲說完倒好了一杯水,把杯子遞到林萱妮手邊。
「謝謝了,我沒事的。」林萱妮接過水杯,很勉強的笑了笑,徐玲玲是她唯數不多的朋友,如果『不歸人』真是一個詛咒,她不希望把詛咒傳給徐玲玲。
「真的沒事?」徐玲玲再次詢問。
「沒事,你放心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看恐怖片了。」林萱妮坐在床上,用力的把徐玲玲往病房門口推,還主動衝她揮了揮手。
「好吧,那你要記住自己的保證哦,有什麼事你打電話給我。」徐玲玲說完慢慢關上房門,病房中又只剩下林萱妮一個人。
「只要我以後再也不上『不歸人』就好!」林萱妮做出決定,暗暗給自己打氣。
《全職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