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一個星期過後,暴跌的現象開始有所緩解,但是又迎了大面積的恐慌性拋售,所有的散戶全都蜂擁甩股,讓實力強勁的大機構也抵擋不住,暫緩了兩天只好由著新一輪的暴跌潮繼續轟炸股市。短短的一個月,許多還抱著發財夢的股民都嚇傻了眼,手上的股票怎麼轉瞬就縮水了一大半。
這時蔡竹慧也深陷其中,不但把賺的錢全吐了回去,連家裡的存款老本也都幾乎虧完。
心痛如焚的蔡竹慧不敢把這事和丈夫說,反側多日無法安眠。來到銀行上班的時候無意中聽到有客戶貸款資金用來填倉,以待大盤回穩後再賺回來。
聽到這話蔡竹慧的心思也動了起來,查看了多年的股市行情,雖然有漲有跌,但總還是在慢慢的上揚,自信下跌的時間也不會太久,於是便偷偷的拿出家裡的房產證到銀行進行大額抵押貸款。
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07年底開始的股市大跌整整持續了一年,從64點直接掉到了近幾年的新低664點。可想而知大盤都掉了四倍,那些實力不濟的垃圾股,暴炒股又會如何,很多都掉到不能再掉,最後被迫暫停上市,所有相關股票都變成了一張白紙。
為了支付高額利息,蔡竹慧在萬般無奈之下又開始偷偷製作假帳,挪用銀行款行。可是紙始終包不住火,銀行方面很快就發現了端倪,查到了蔡竹慧身上。因為無法填補虧空,蔡竹慧在接受詢問的時候,突然心臟病發死掉了,留給家人深深的悲痛和世人無限的深思。
由於廖伯的身體不是太好,整個採訪過程花了不少時間,可是到這會蕭傑倆人仍沒見到他的小兒子廖俊輪迴來。
蕭傑隨口問了句:「廖伯你的小兒子呢?」
廖伯長歎了聲:「他啊,已經好幾天都沒見人了。」
第七卷妖怪們那些事鬼股第七章六月凶魂
廖伯的話讓人無法不多出層假想,偏偏如此湊巧,那邊剛出事,這邊卻原故失蹤。先不管其餘的人被安億科技事件害得有多慘,廖伯一家可以算是家破人亡了,他的妻子因此事而死,還是死於心臟病,作為受害者的直系親屬,諸多巧合湊到一起,廖伯的小兒子廖俊輪的嫌疑確實非常的大。
蕭傑向廖伯要來廖俊輪的照片看了下,順便問到廖俊輪的工作地點,然後和古家翰起身告別,倆人隨即趕往廖俊輪上班的地方。
廖俊輪工作的地方是家私人開的電腦公司,來到這裡,電腦公司內的一個美女告訴蕭傑,廖俊輪已經很久沒來上班,而且打他的手機也不接,再這麼下去老闆很可能會直接炒了他的魷魚。
要說這位美女長得還真不錯,可是嘴一開就收不回去,也不管和別人是否認識,碎碎念個不停。古家翰尋思著,如果不是她暗戀廖俊輪,就是原本屬於廖俊輪的工作暫時都強加到了她的身上,以致於她的壓力過大,導致內分泌不平衡。
好不容易從美女的不滿聲中抽了出來,蕭傑倆人又急忙驅車回到了幾百公里外,古家翰所在的報館,報館的電腦裡有古家翰收集來的大量案件資料。
按蕭傑的意思,人海茫茫要找一個人不容易,所以得做兩手準備。一邊找人,一邊對剩餘的五個可能性目標進行監視。
但是要以倆人之力同時監視五個人肯定不行,因此蕭傑和古家翰連夜對剩餘五個人的情況進行了篩選,找出了目前最容易下手的一個人。
夏偉良同樣是安億科技的董市,同時還兼著個顧問的名頭,這會兒他已經悔青了腸子交了好大一筆錢取保候審,每日呆在家裡過著惶恐不安的生活。按照原定的計劃,安億科技的四個頭目負責公司主要事宜,公司內的一個財務負責假帳,夥同證券公司的一個高管和兩個操盤手進行控盤操縱,就算有人懷疑安億的股票有問題,夏偉良幾個也可以說是基金幫抬的轎他們只是順勢而為那麼就可以封人口舌,這事他們常幹,做多了順手得很。可萬萬沒想到,這一次做盤,引出了個變態殺手,還把惡意操縱股票的事給抖了出來,就算他願交再多的罰款牢獄之災只怕也免不了。
不知夏偉良從那得來的消息,這個變態殺手不但功夫極高,還會些奇門異術,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你身邊以致於林總和阮友軍,苗江超三人死得如此離奇。
為了防止最可怕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夏偉良不單多請了四個保鏢,加裝監視鏡頭,還請了兩個道師,在家裡設壇做法。除此之外,他家裡還有兩個刑偵隊派來的警察,如此周密的防護部署,相信一定能逃得過這此劫。
可縱然有如此周密的防護部署,他仍然被蕭傑選定為最好下手的對象,原因很簡單,他受不了苦不願呆在拘留所裡。
正午時分,烈日移到頭頂,空氣好像是凝固了似的,四周充溢著火一樣的熱浪。
古家翰同報社請了好幾天假專程跟著蕭傑,想看看奇人辦案這會而正呆在夏偉良的樓下,拿著兩根冰激凌可勁的吸著,但汗水仍止不住從他身上流下。
「老大,你真的確定,夏偉良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蕭傑手上有兩根冰激凌,白了古家翰一眼:「我又不是神仙,只能猜測而以,如今除了他,剩餘的四人個全在警局的拘留所,同時被這麼多警察保護著,想下手那有那麼容易。」
「可電影裡不是有很多人都是在警局被害的嗎?」
「你那是電影看太多了,先不說警局裡的正氣很強,你當所有的警察都是白癡嗎,一個可疑的人進去,連看也不看,問也不問。而以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在警局內不知有多少個探頭,豈是人人都能矇混得過的。」
古家翰還是有些不甘心,在蕭傑面前顯得一無是處,又反駁道:「你自個說的,這很有可能是厲鬼附身殺人,興許它會幹出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蕭傑知道這小子想表現,可是這會就兩個人,他表現給誰看,連個好臉色也不給,大罵道:「能有多不可思議,就算厲鬼能控制多一個人的思維,可控制不了全局上百號人吧,而且這還是只新鬼。」
蕭傑算了下蔡竹慧的死亡時間,沒超過一年,怎麼也不可能厲害得到那去,就算超過一年甚至幾年又如何,在他面前一樣是只新鬼。
「我不是不懂就問嘛,吼那麼大聲幹嘛!」古家翰低聲呢喃,顯得特別的委屈。
倆人在樓下鬧了會,一陣涼風吹來,在這炎熱的六月天,吹得人心舒爽,可是蕭傑的表情卻猛然大變。
「來了!」
「什麼來了,厲鬼嗎,這大白天的!」古家翰微微發楞,他記得蕭傑說過鬼怪怕太陽,這日頭連人都受不了何況是鬼。
「我那知道,真他媽的猛,六月白天也敢現身。」
別說古家翰,就連蕭傑也楞了一下,按說蔡竹慧才死了沒多久,而且不是直接被人殺害,應該不會有這麼兇猛,可是這一股深深的陰煞唳氣如何解釋,心中大驚迅速衝上了樓。
夏偉良的家也住在六樓,是個三百多坪的樓中樓加空中花園,以蕭傑的腳力,花不了半鍾就來到了門外,想也沒想,一腳把門踹開。此時兩個警察和兩個保鏢都已倒在血泊中,不過生息仍在,大廳內一片凌亂,滿屋子的血腥味讓人無法順暢呼吸。
蕭傑尋著煞氣而去,逕直來到二樓主臥室,臥室門外也躺著兩個保鏢,房門微微擺動,依稀能看到裡邊有個人影被吊起來,在劇烈掙扎著。
「救命啊……別殺我……」
蕭傑只怕一時來不急救人,默念道家法咒,雙手同張,十道強橫的真氣仿如狂雷電閃射向裡邊。
隨即一聲沉沉的悲鳴傳來,被吊起來的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第七卷妖怪們那些事鬼股第八章突然發奇想
蕭傑的動作很快,真氣射出人也隨之而至,讓兇手措不及防,也許是感受到蕭傑身上強大的靈力,害怕的急忙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拚命的撞碎主臥室外牆玻璃,從七層樓高的地方跳下,只聽「砰」的一聲,眨眼的功夫沒有蹤影。
這會兒古家翰才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也來到了主臥室,望著倒在地上的人,對蕭傑問道:「兇手呢?」
「跑了。」蕭傑倒很想去追兇手,卻被倒在地上的夏偉良拌了一下。只是這一下的功夫,兇手便逃去無蹤。
「跑了,我沒見人下樓啊!」古家翰滿腦子的詫異,他雖然比不上蕭傑,但身體條件也不弱,前後腳差不了多久。
「別瞎想了,他跳樓下去了!」蕭傑指著破碎的窗戶,頓了頓接又說道:「還傻楞著幹嘛,打電話叫救護車和報警啊。」
古家翰呆望著窗戶,這可是七樓啊,附身的厲鬼雖然厲害,可是被附身的人只怕是受不吧。聽到蕭傑的話才回過神來,趕緊撥打了0和0,像夏偉良這種人渣他可以不管,但是樓下還有倆個刑偵隊的人,要是他哥們知道自己棄他兄弟於不顧,事後一定會跟他翻臉。
沒到十分鐘,大批警察立即趕來,楊永固也帶著幾個手下和救護人員隨後跟到。
楊永固對下屬倒是特別的關心,一進來先看了會兩個下屬的情況,知道沒有生命危險才開始全面的調查工作。
「是你們報的警?」楊永固瞇曲著眼睛,盯著古家翰和蕭傑倆人,神情就像在審視犯人一樣。
「是的。」古家翰見警察問話緊張的急忙回答,雖然蕭傑一再保證過上次的兇案現場不會留下任何對他不利的證據,可他的心裡還是虛得很,現在看到警察和老鼠看到貓似的。
「你們是幹什麼的,怎麼會在這裡?」做了二十年看的刑偵工作,楊永固的觀察力自然要比普通人強,這兩個報案人員,一個過於緊張一個又太過冷靜有些不合常理。特別是後邊這位,身上透著一股隱隱的肅殺之氣,這種氣息只有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和職業殺手才有。
「我是南城早報的記者,我們想到這進行苗江超一案的後繼採訪。」古家翰雖然有些緊張,但是還沒完全失去冷靜,拿出了工作證遞了過去。
「記者?」楊永固看了下古家翰的工作證,這時古家翰的刑警朋友跑了過來偷偷在楊永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楊永固聽後憤怒的大罵道:「我說了呢,怎麼記者都成神了,事情一出報紙就登,原來是你小子在當內鬼回去後馬上寫份檢查給我。」
楊永固把工作證遞回給古家翰,反正這倆人一會肯定要跟著回隊裡錄口供到時再慢慢問也不晚,罵完轉身繼續對現場進行調查。
古家翰對他朋友微微行了個禮,說了聲抱歉。他的朋友反而笑著回道:「沒事,我們的頭外冷內熱,如果不是你及時發現救了我的兄弟,那才會讓他更火大。」
現場調查是刑警們的工作,蕭傑倆人幫不上忙,被提前帶回了刑偵隊,喝了杯茶錄完口供,楊永固也帶著隊員們回到了隊裡。
「剛才那倆個記者呢?」楊永固剛回到隊裡就向一名隊員問道。
「在隔壁辦公室。」
「把他們分開來我要單獨問話。」
「是。」
對古家翰的詢問十分簡短,證實了他的身份之後,隨意的問了幾句便放人,但是對蕭傑的詢問就明顯變得謹慎許多。
楊永固站在辦公桌前眼睛死死的盯著蕭傑:「你究竟是幹什麼的?」
「守夜的保安。」蕭傑沒想撒謊,所以如實回答。
「保安那裡的保安?」
「廣西省柳州市R醫院。」
「廣西的保安跑來這幫人查案?」楊永固感到非常的詫異,如果不是這小子騙人,就是這小子腦子有病。
「一時好奇而以,所以幫朋友查查。」蕭傑也知道自己說的不太合理,呵呵笑了下。
「好奇,我看沒這麼簡單吧,你原來當過兵嗎。」楊永固的眼睛又瞇曲了起來,透出鋒利的目光,似乎要把蕭傑給刺穿。
「空七軍,三九零六七後勤部隊。」蕭傑說出一個部隊編號,這也是六處的一個對外編號,他們這類人都有很從身份,而且這個身份永遠都不會註銷。
楊永固隨即讓人查了下蕭傑的檔案,大約半個小時後得到了回復,蕭傑所說的一切屬實,只不過他的個人檔案上沒有退伍後的工作資料。為什麼沒有退伍後的工作資料?」楊永固問道。
蕭傑撓了下頭,很無奈的笑了下:「我只是院裡的臨時保安,可能醫院沒給上檔吧。」對此蕭傑只能這麼回答,六處那寫明了退伍,也許早已把他當成犧牲處理。還好六處是個機密部門,不會打實了說,否則上邊寫此人已犧牲,就不知道楊大隊長現在會是什麼表情。
楊永固見蕭傑回答得麻溜,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探究,轉了個話題問道:「你們今天上去遇到兇手了沒?」
「見到了,不過他擋著臉。」
「哦!」蕭傑的話讓楊永固異常的興奮,隨即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那個兇手能撩倒六個底子不弱的專業人員,怎麼會放過這兩個小青年。
「那兇手呢,沒對你們行兇?」
這讓蕭傑如何回答是好,總不能說兇手是個被厲鬼附身的人,讓我用真氣打跑了吧。
「我和交了下手,他見打不過跳窗跳走了。」
聞言,楊永固突然覺得自己的大腦不太夠用,所有的奇事都遇到一塊了。
一個六名專業人員都對付不了的兇惡狂徒被一個退伍的軍人打跑了,然後兇手從七樓跳窗,竟然還能安然離開,而且現場確實有人撞碎玻璃跳窗的痕跡,你說這事奇不奇。
「如果再給你遇見兇手,你能從他的體型特徵認得出嗎?」楊永固又問。
「大概吧,畢竟一切都發生得太快。」蕭傑聳了下肩,說實話只有見到了才知道。
「哪好,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應該怎麼聯繫你?」
「找古家翰,我這些天住他那。」
從刑偵隊出來,蕭傑和古家翰先找了家館子吃飯,這大半天功夫肚子早就餓得不行,反正不用自己掏錢,可以敞開了肚皮盡量吃。
上的菜雖然很多,不過蕭傑也吃得很快,只能用風捲殘雲來形容,沒多會的功夫,一桌的菜全給他幹光,完後還多點了份甜品,才心滿意足的笑了出來。
「老大,你沒認出兇手嗎?」等把飯菜吃完古家翰也問道。
「怎麼認,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就跳到樓下去了,不過讓我見到照片,有六七分的把握認得出。」蕭傑拍著自己的肚子,今天的運氣算是極好,真給遇上了兇手,呃……這家酒店的飯菜也很美味。
「那你在刑偵隊裡怎麼不說?」古家翰斜望著蕭傑,他相信刑偵隊那一定會有許多嫌疑人的照片。
「我不是說了嗎,只有六七分的把握,萬一認錯人了怎麼辦?」蕭傑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在沒有確實和證據之前,他也不想亂下定論。頓了下接又說道:「回去後讓我好好想下,還有那個叫廖俊輪的找到了沒有,要論動機和可能性,他的嫌疑最大。」
倆人結完帳正要離開,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個陌生號碼,古家翰接通電話,發現竟然是楊永固,楊大隊長,指明了要找蕭傑。
蕭傑接過電話興奮的問道:「找到嫌疑人了?」
電話裡傳來楊永固不悅的聲音:「哪有那麼容易,我只是想讓你幫個忙,如果辦得好的話,我可以想辦法把你特招進我們刑偵隊來。」
等蕭傑走後,楊永固突發奇想,要說這麼多專業人員都對付不了的人,被這個姓蕭的退伍軍人打跑了,那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兇手厲害,可是這個姓蕭的青年更厲害,而且他是個退伍軍人,身體和品德應該都沒有什麼問題,尤其是他那一股子好奇勁和在現場冷靜的表現,確實是一塊干刑偵的好料。對於這種特殊人材,招聘警察手冊上的那點破條規,全都他媽算是個屁。相信蕭傑也是退伍後找不到好工作才暫時去當了保安,如今自己許下這麼大一個優厚條件,不怕他不幫自己。
「這個嘛,幫你是可以,不過進刑偵隊就免了,我不喜歡被時時管著。」蕭傑對著電話尷尬的笑了笑,六處那裡哥們都不想呆,何況是你這小小的一個刑偵隊。
楊永固沒想到得到這樣的回答,咬了咬牙:「那這事先放一放,我想讓你幫我保護個人。」
「夏偉良嗎,那行。」
楊永固都沒說要保護誰,蕭傑已經先猜了出來,讓楊永固對蕭傑越發的欣賞,暗下決心,等這事完後一定要把這小子給挖到隊裡來。
《全職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