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輾轉兩天後,蕭傑帶著阿德拉又回到了柳州家中,松茸的形況不時半會好不起來,瑪麗特以此為借口留在阿德拉家,堅稱要幫忙照顧,以報答大恩。當然她那點小心思任誰都看得出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加百利見到蕭傑強大的實力和真誠待人的性格,學阿德一樣強行拜入蕭傑門下,而且還拉上了自己的妹妹。按他所說,只有蕭傑這樣強大實力的人才能保證他們的平安,如此一來蕭傑手下便又多了兩個血族。
蕭傑只覺腦中一片空白,這都什麼跟什麼,哥們啥時成了專業收留血族叛徒的壞人。
又過兩天丹尼爾突然打了個電話給蕭傑,在電話中大罵了他一頓,之後又轉達了古希長老的話。
古希只說了兩個字:謝謝。
同時還讓丹尼爾幫忙轉了十萬英磅給蕭傑。
對於古希長老的舉動別說蕭傑滿頭霧水,丹尼爾也莫名其妙-。
杜拉斯家族因為族長安德魯斯的突然失蹤,一時間大亂,錯過了這一次的血族大典,不過很快又安定了下來,接手族長位子的人竟然是安德魯斯的心腹雷切爾。
得知此事蕭傑心中明白了七分,對於聖庭,棋子可用,但了由不得他一方獨大,甚至失去控制,如何算好那得看人來定。
這會兒,古希長老坐在梵蒂岡內閣花園的搖椅上,端著杯香茶,細細品著。
「人生啊,就是一個又一個的迷局。」
第七卷妖怪們那些事荒宅第一章荒宅試膽
深夜二十點,鐘樓上的大鐘敲響了二十下,都市進入到繁碌的夜生活中。王亮和羅勇達、張兵、張偉行、莫國峰、秦策六人趁著茫茫夜色,偷偷騎著自行車跑出校園,一路疾行,來到市郊的一個片荒宅外。
為什麼用「片」字,因為這裡曾經計劃建成高級住宅區,後來不知何故建築商中途退出,起到一半的房子全變成了爛尾樓,時間一長也就成了成片的荒宅。
看著那漸變斑駁不堪的樓房牆壁,在淒冷的月光下,恍若幽冥鬼城般陰森恐怖。
六人來到此處,望著陰森森的成排小樓,都不由的暗暗吸了口氣,甚至有人開始後悔起來。
「這地方沒鬼吧!?」莫國峰小聲嘟噥了句,把其餘幾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張兵也猶豫了下:「王亮你怎麼選這個地方啊,我聽說這裡死過人,好像……不太乾淨。」
王亮重哼一聲,怒罵道:「來了就不要怕,害怕的現在就走,沒有這種氣氛哪算得上試膽活動。」
六人都是十六七歲的叛逆少年,要他們主動承認害怕,比拿刀子搶銀行還難。王亮見誰也沒有繼續吭聲,用手指了下最裡邊的一排房子,大聲宣佈。
「我們就在那一片區玩捉迷藏,每一個都是人,每一個也都是鬼,若是相互被發現就算是輸,然後繼續找下一個人,直到只剩下一個人為止。而最後沒被找到的就是勝者,輸的人都要老實供奉一百塊錢。」
來時大家都說好了由王亮安排整個試膽活動,這會兒都沒有什麼意見,聽著王亮大喊一聲,有趣的試膽遊戲便開始了。
城郊的夜晚比起市區來不止只是寧靜一點·如同死寂一般,偶有些昆蟲鳴叫,都能聽得十分清晰。因為是試膽,六人都沒有準備手電,只能借慘白的月光辨方位。不一會六人分別潛入了廢舊小區最後一排的爛尾樓裡。
小區最後一排只有三棟小樓,每棟不過三層高,其中還有一棟只起到一半·所以遊戲的範圍不大·真要找一個人並不算太難。
王亮是六人中的頭,膽子大那只是裝給別人看的,等獨自進到一個宅子後,他也忍不住哆嗦了下身子。身邊灰白的牆面和兩扇殘破的窗子,就像是一張巨大的怪臉,正注視著自己,微微挪動下·腳步聲就在房間中不斷迴盪。
「我還真是賤,非找這麼個偏僻的地方。」王亮小聲罵道,臉上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有這樣才顯得出自己厲害·他相信最後沒被發現的人一定是自己,如此一來這個月就多了五百塊零花錢。
王亮敢如此篤定是因為他號准了其餘五人的性格·要他們在這種陰森恐怖的地方靜靜呆著絕不可能,都怕被別人找到,所以他們會在三棟樓內不斷游動,自然就很容易遇上。
王亮的猜測沒錯,張兵和秦策很快就撞到了一起,倆人都沒有賴皮,承認自己輸了,這遊戲玩的就是自覺,於是明鬼變成了兩個人。
張兵倆人會這麼自覺,很大原因是因為他們害怕·一百塊錢又不是輸不起,全當是買個內心踏實,這樣輸了也沒誰會笑。
雖然是倆個人走在一塊,秦策望著死寂沉沉的樓道·聽著樓道中的腳步回聲,還是禁不住頭皮發麻。
「我們還是一起找吧!」秦策硬著頭皮問道。
「我······我也是這麼想的!」張兵立刻回答·倆人互望了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剛剛還透著光華的月亮,偷偷躲進了雲裡,地面萬物隨之遁入黑暗,令原本就很陰淡的地方變得越發漆黑。
忽然間,「匡當······」一聲從同一棟樓內的二層傳出,似午夜的幽靈故意發出的聲響。縱然明知有人在裡邊,秦策和張兵還是都跳了起來。
秦策害怕的緊抓住張兵的手,可以明顯感覺到他在哆嗦。張兵也沒說什麼,提了下膽子繼續摸向二樓。在二樓的大房裡,秦策和張兵又找到了躲在一個破木箱後的羅勇達。
羅勇達的膽子比秦策和張兵大些,剛才無意中發出聲音,是因為察覺有人來到樓內,一時緊張沒注意到腳邊(其實屋內太黑,想注意也注意不了),這會後悔已經來不急,只好眼巴巴的看著一百塊錢飛走。
有了羅勇達的加入,尋人的速度開始變快,沒過多久張偉行和莫國峰也先後在另外兩棟樓被找到。既然五個人都變成了明鬼,就表示這次的試膽活動可以宣告結束,贏的人自然是膽子最大的王亮。不得不承認,他非常會躲。
張兵五人來到樓下扯開了嗓子大喊:「王亮出來了,你贏了。」
可是一連叫了多聲都沒有人回應,張兵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些緊張,深吞了下口水:「該不會出事了吧?」
羅勇達說道:「那有可能,王亮的膽子大得很,說不定想開我們的玩笑,我看大家也別叫了,分開來找人,你們兩個一組找旁邊兩棟,我自己打中間這個。」羅勇達說完自個先行走入了中間的荒宅中。
見羅勇達都敢一個人進樓,張兵四個也沒再多說什麼,兩兩一組各自走向旁邊的兩棟小樓。
張兵還是和秦策分在一組,回到了先前發現羅勇達的小樓內,從一層仔細找起,邊找邊叫著,慢慢的來到了三樓的樓梯口,再上去就是天台。
「王亮該不會躲在天台邊緣吧。」秦策問道,像這種別墅型的住宅天台,大多都有個飄簷,躲在那種地方也是可以的,不過要膽子很大的人,否則很可能會因為害怕掉下去,然而王亮在他們心目中就是那種膽子很大的人。
倆人圍著天台邊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確定王亮不在這棟樓內,又慢慢的往樓下走。走到二樓時,張兵忽然覺得脖子後邊有些涼,涼到發寒,似乎是有人故意在對自己的脖子吹氣。膽子本來就很小的張兵忍不禁全身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
時間彷彿被定格在這一刻,張兵想說話,卻又一時害怕得發不出聲,想回頭看看又格外的驚懼。電影上不是常常有演,在荒宅內遇到脖後吹來冷風,一回頭十有都會見到張恐怖醜陋的臉。
但是人總是有好奇心的,張兵緊張到不行,還是試著一點點的轉過頭,用餘光瞟向身後。這一看不打緊,差點沒把他的魂嚇走。
「哇~~~!」的一聲慘叫在城郊荒宅小區內傳開。
張兵一叫把身邊的秦策也給嚇到,相互拉著一起滾到了一樓樓梯口,定神一看原來是王亮不知何時偷偷來到了倆人身後,這會兒正擠著鬼臉沖倆人大笑。
聽到聲音,羅勇達三人聞訊快速趕來,和張兵三匯合到一起。
張兵指著王亮大罵:「你妹啊,人嚇人嚇死人,可不帶這樣玩的啊。」
因為贏了錢,王亮的心情很好,大笑道:「怕了,怕了就乖乖的都把錢交出來,我早說過你們的膽子沒我大。」
雖然很不甘心,不過王亮確實躲到了最後,張兵幾人都乖乖的把錢交了出來,然後一起騎車回到市裡找了家夜市攤店,大吃大喝。
直到半夜兩點,六名叛逆少年才帶著幾分醉意,心滿意足的回到學校,和值班的老頭套了下近乎,說聲抱歉,再遞過兩隻煙最終回到宿
玩累了一晚,六人足足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因為無故錯過了上午的課程,都被叫到了教師辦公室,一個個輪流訓話。
第七卷妖怪們那些事荒宅第二章疑心病
少年人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今天不知明天愁,醒了就玩,餓了就吃,累了就睡,上課只需報個到,露個臉就行,畢業證嘛也就是多花些錢的事。現如今都是拼爹拼爺的年代,大學生隨手抓,更何況是一個中專職校。
張兵六人同住一個宿舍,除了莫國峰勤快些,其於五人對學習都不怎麼上心,由其是王亮,從試膽活動回來後,接連多天報病在床。這病是真是假當然大家心裡明白,沒見他一到上課就躺在床上,到了下課又龍精虎猛的和五人玩到一塊。
雖然張兵幾人有提醒過王亮要適可而止,可是王亮卻不屑的以一首詩笑回:「春天不是讀書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蟲冬又寒,一年一是讀書年。熬完這兩年我就算完成任務了,那時誰還會在乎我是怎麼讀書的。」
畢竟同在一個屋簷下,王亮的家庭背景,大家都知道些。他的老爸老媽早年離婚,又各自成家有了新的小孩,對於他這個過氣產物一般不聞不問,等他一住校兩邊家算是鬆了口氣,每個月只需給些伙食零用就行,再過兩年別說是王亮熬出了頭,他們也跟著熬出了頭。生活在這種家庭環境下,王亮的性格較常人有些偏激,再到這個年紀叛逆心更加明顯。
張兵五人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兄弟歸兄弟,有些事點到即可,說多了兄弟也沒得做,大家該上課的上課,該玩的玩,也就這麼由著他去。
張兵幾人的班主任叫張慧芬,剛從師大畢業出來工作沒幾年·就要她管這麼一大幫子頑主,可真是難為她了,不過張慧芬年紀雖輕卻有她的好處。都是年輕人嘛,代溝不會太大,課堂上照本宣科,課堂下一起談論最新的動漫娛樂,熱門網游·慢慢的學生也就成了朋友。朋友與朋友之間就得相互關照些·你不抓我們現形,我們也不會壞了你的課堂。雖然張慧芬偶爾也會拿出些師威,但相較於別的男老師也是很溫和的。
被叫到辦公室,張兵正琢磨著自己有那處做得不對,沒想到張慧芬老師卻問道:「張兵,我想問你,王亮最近都上那去了?」
「王······王亮!」原來不是自己的事·張兵頓時緩了一大口氣,心中暗罵,王亮這幾天也真的太離譜了,一到上課就臥病在床·老師不釘他才怪。但始終是同一個宿舍的兄弟,能擔著就多擔著點。
「他生病了。」
「病了·什麼病,嚴不嚴重?」張慧芬不單年紀比張兵大,社會經驗豐富,還是他們的班主任,自己的學生啥樣那會不懂。
表面上驚訝,心裡卻一點也不信,裝病不上課的她見得多了。
「沒······沒什麼大病,就是傷風重感冒,可能再過兩天就好了。」張兵很牽強的笑了笑,知道班主任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回去後一定要認真的和王亮說說。
張慧芬沒有當面點破張兵的那點小謊話,中專職校與大學不同,校方講究生源和錢,只要你不做出太離譜的事·一般都可以順利畢業,少幾節課其實並沒什麼大礙。
「那你回去提醒下王亮·叫他病好了早點來上課,他可缺了課一周了。」
「好的,我一定轉達到!」張兵如獲大赦的沖張慧芬敬禮,轉身就要離開,又覺得有些不對,多想了下又轉了回來,為兄弟憤憤不平的聲討道:「張老師,王亮大概也就五天沒上課,你怎麼能提前記他一周呢!?」
張慧芬笑道:「五天,難道是我沒注意,我確實有一周沒見到他了。好了,我知道你們同捨情深,我也不會計較太多,叫他早點來上課就行。」
若是平時張兵也不會和班主任爭,今個不知為何就有種很想把事情弄清楚的的想法。
「張老師,你也太不厚道了,上個星期一你不是才把我們罵了一頓,王亮回去後還說你罵他罵得忒凶。」
張慧芬微微楞了下:「你是不是記錯了,上周我是訓過你們,但沒有見過王亮啊,我本來想找他說這件事,可就是一直沒機會和他說。」
班主任的話讓張兵也呆了下:「我明明看見他最後一個進辦公室,你怎麼可能沒見過他,張老師,你是不是想唬我們?」
雙方各執一詞,很多東西完全對不上,張慧芬堅稱沒見過王亮,可張兵卻偏說王亮進過辦公室,而辦公室就這丁點地方,眼神再不好,這麼大一個活人怎麼可能看不見。
「等等,張老師我再問你一次,上週一你真的沒訓過王亮?張-.兵向張慧芬再次確認。
張慧芬被張兵氣得夠嗆,要不是辦公室內還有別的老師在,她指不定要開罵了。
「我說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們太好了,現在都逼著我接受你們的謊話,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別說是訓話,連見都沒見到。」
「真的沒見到?」張兵低聲喃喃自語,見班主任真的動怒,心裡不免有些發毛,這會他不光怕班主任,還有這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向膽小多疑的他,禁不住直冒冷汗。
上週日六人偷偷跑出去玩試膽,當時張兵和秦策很仔細的找過每一個地方,始終都沒找見王亮,可是臨下樓時他自個跳了出來,還把兩人嚇個半死。事後王亮就好幾天沒來上課,當中會不會有什麼特別的事…···
「還我要重複幾次,你現在立刻把王亮給我馬上叫來。」張慧芬真的動怒了,要怪就怪自己平日太好說話,讓這幫小兔仔子以為自己好欺負。今天王亮不解釋清楚,記大過都有他的份。
「是是是,我馬上就去!」一事歸一事,眼前班主任真的火大了,別惹火燒上自己的身,當中所以不可思議的事情,只要等王亮來了就可以弄清楚。張兵應了一聲趕緊跑出教師辦公室。
學校宿舍離教學樓並不算太遠,用跑的五分鐘就夠,回到宿舍只見羅勇達四人,卻沒發現王亮的身影。
張兵問道:「王亮呢!」
羅勇達轉頭望了望:「剛剛還在的,可能去食堂了,我剛才見他拿著飯盒。」
「食堂,他今天不等我們了!」
以往六人總是一塊上課,一塊吃飯,一塊玩樂,井然就是六個連體嬰,超級好基友,王亮今天自己去食堂,倒是有些巧了,這會兒班主任也要找他。
「都別坐著了,去把王亮那小子找出來,班主任在等著他呢。」張兵急匆匆的把全宿舍人趕出去找王亮,對於王亮的事沒敢亂說,否則弄錯了會壞了兄弟情義。
五人先去了趟食堂沒看見王亮,然後分頭去開,足足把校園尋了一圈,始終沒找到他的人。直到天夜漸暗,班主任早已下班回家,王亮才慢慢悠悠的從外邊回來,手上拎著一大袋零食和生活用品。
見到王亮,張兵不由的深吞了下口水,慢慢的走到他身前,上下打量了下,雙腳著地,下巴閉實,又故意抓住他的手,發現體溫脈動正常,當下大緩一口,真是自己多疑,眼前這個是再正常不過的人。
「你剛剛去那了?」張.兵問道。
王亮提起手上的袋子:「去買東西了,有什麼事嗎?」
張兵尷尬的笑了笑,王亮就是這個性格,不愛上課也不愛受管制,自己前邊怎麼會把他當成鬼了呢。
「你明天可一定要去上課了啊,否則班主任饒不了你!」
王亮笑道:「行了,我明天保準備去露個臉。」
到了第二天,王亮隨著五人去到教室,這會兒又輪到班主任不在,接連幾天都沒見她的人影,聽聞她家裡突然出了點事,所以短時間內回不來。得知消息,張兵的疑心病又犯起,怎麼會這麼巧,王亮這邊來上課,班主任又有事,所有的疑問只能懸在心裡,等班主任回來後才能揭曉。
班主任不在的這幾天,王亮天天準時來上課,不過上課時大多在趴桌子,仍是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只有到了下午放學王亮的精神頭才會起來,倒也很像他的性格,時間再一長,張兵漸漸的就把這事給忘了。
就在這時學校時發生了件事,高二年紀的一個女孩子在晚上睡覺的時候突然心臟病發死了。且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在學校死了人,各種傳言立刻散發出,一時間弄得滿院沸沸揚揚。
羅勇達很鄙夷的罵了句:「這都是些什麼傢伙,人死了還值得他們在這裡鬧。」
《全職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