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毛金全飲茶的速度很慢,其實是在故意吊蕭傑的味口。蕭傑又那會不知,只不過這事對他關係重大,便不得不多一問。
「這你話是什麼意?」
「沒什麼特別意思,只是安賽迪在泰國被譽為國師,調派異士的事情大多由他負責,所以我猜測,當年的金三角任務多半與他有關。」
聽到毛金全的話,蕭傑低頭沉思了會,然後才開口說道:「若真如你所言,我去會一會這位泰國第一降頭師又如何。」
毛金全聞言大喜:「真的?」
蕭傑使勁的瞪了毛金全一眼:「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反而倒是你騙我的次數不少吧。」
毛金全開心的呵呵大笑:「自家人說這些幹嘛,如果事成我可以把海邊的別墅送給你,另外還有大把的鈔票以及索菲塔。」毛金全說到這頓了頓,神秘兮兮的對蕭傑說:「其實索菲塔還是個處子。」
蕭傑正在為這事犯愁,早就知道毛金全不安好心,故意安排個這麼漂亮的美女在自己身邊,害得劉婷和徐玲玲差點沒把自己立即遣送回國。不由的神色一變,怒斥道:「這關我什麼事,少給我惹這麻煩。」
第七卷妖怪們那些事第三章冷槍
毛金全反而驚訝的問道:「這怎麼會是麻煩呢,你身邊不是有倆個漂亮的大美人嗎,再多一個又有什麼關係。」
蕭傑沒說話,古多聞搶先笑道:「毛叔,你一定是弄錯了,那倆位都是我家老大明媒正娶的妻子。」
「什麼!」毛金全滿腦的疑惑,難不成自己與中國那邊的信息脫節了。「中國現在沒有改成一夫多妻制吧,你怎麼可能同時娶倆個老婆,難道你不怕重婚罪?」
蕭傑拱手說道:「這個不勞你操心,總之她們都是我的妻子,沒有小三也沒有小四,所以不要再安排沒必要的人到我身邊來。」
毛金全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無奈的笑道:「你真是個厲害的傢伙,在中國別人辦不到的事,你也辦到了。好吧,我們轉回正題,我會盡快給你一個答覆,你也做好準備隨時對付那個恐怖的老傢伙。」
前邊聽毛金全說過,蕭傑心裡有了個底,看來這事多半與那個叫安賽迪的傢伙脫不了干係,要對付一個厲害的降頭師,確實得先做好各種準備,又多聊了幾句後,蕭傑三人起身離開了毛金全的家。
泰國的歷史沒有多長,大約只有七百多年,可是地處亞熱帶海邊,很多地方都是全開放式的旅遊島嶼,來到這裡卻不好好遊玩一下著實對不起自己。既然是等消息,坐著也是等,站著也是等,何不如陪家人一起痛痛快快的玩一場。
要說索菲塔除了是位養眼的大美女外,確實也是一個很稱職的導遊,在這裡幾乎沒有她不知道的事,就連那條小巷裡會有什麼都得一清二楚。
在曼谷市裡遊玩了三天索菲塔便帶著幾人來到離曼谷海邊不遠的一座島嶼上,在這裡你可以充分感受什麼叫碧海藍天、水清沙幼,一大片清潔柔和的沙面宛若璞玉般令游者著迷。更重要的是在沙灘上那一個個穿著比基尼,身材火辣的美女們,不停的歡鬧跑動著,展現出她們充滿朝氣的青春之美,足以令每一個到場的男士讚歎上天的造物之偉
海灘上的風光無限美可惜海灘外的風景就差了很多一根閃亮著銀光的長槍管子正在三百米外的距離偷偷的瞄準著蕭傑的頭部。
「記住了,對方可能不是普通人,所以你必須一擊斃命,否則很難再找到第二次機會。」這是來時電話裡老闆告訴給持槍殺手的話。為了能準確的擊中蕭傑,這個殺手已經在這裡靜臥了半個多小時,要不是蕭傑一直呆在倆個美女中間,他早就結束任務收工回去。
雖然是十一月份但是曼谷的氣溫仍保持在5度左右,像這樣的晴天甚至可以達到0度的高溫。為了準確無誤的擊斃目標,殺手所在的位置是一處上方毫無遮掩的岩石,所以他要承受比海灘更加酷熱的溫度。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更換位置強忍著就是為了等待最佳的絕殺機
在沙灘上玩鬧了會,劉婷和徐玲玲一前一後跑到水邊留下了正在享受陽光浴的蕭傑。
隨著倆位美女的離開,遠處的殺手終於等到了最好的機會,緩緩的扣動扳機,子彈卻如電閃般飛速射向蕭傑的頭部。
三百米的距離在子彈的飛行中變得極短極短,只是眨眼的功夫就飛到了蕭傑身邊,「砰」的一下,準確無誤的打中蕭傑。鮮血隨即飛濺到空中,在陽光的映照下,變得異常的鮮艷美麗。
很多遊客先是聽到聲音,然後看著沙灘上的一個男人從沙灘椅上跌落到地上而他的頭上滿是鮮血,不由的全都呆楞了一會,接著紛紛叫了出來。
這個結果非常的完美,殺手在岩石後透過望遠鏡清楚的看到了所有的一切,沒有笑出聲只是嘴角微微上揚了下然後收起阻擊步槍跑到岩石下方的沙灘,藉著準備好的潛水道具迅速逃離。
殺手剛走,阿德拉和加百利就出現在他剛才阻擊蕭傑的位置。
加百利向阿德拉問道:「怎麼樣,要不要現在追上去?」
「好吧,你偷偷跟著,看看是什麼人在搞鬼,但不要打草驚蛇,等回到別墅再做打算。」
加百利聞言跑到水邊,一個猛子潛入水底,像魚一樣游開,只一會功夫就看不到他的身影。
劉婷和徐玲玲剛下到水中沒多久,就聽到岸上傳來一片驚呼聲,轉頭看去卻見蕭傑呆的位置被一群人圍著,而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緊張的表情。
「阿傑出事了。」劉婷的心忽然砰砰的加速直跳,一股寒意從背上涼到心底,與徐玲玲一同沒命的衝回岸邊,很快就來到蕭傑所在的位置。
「阿傑你怎麼了!」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蕭傑背對著躺在沙地上,旁邊還有一灘鮮紅的血汁,徐玲玲禁不住一下間害怕的哭了出來。
「疼……疼……疼……」
這時當事人蕭傑慢慢的轉過身子,手裡拿著一塊小石頭,嘴邊滿是鮮血,氣憤的用英語破口大罵:「誰這麼沒公德,亂扔石頭,將來生兒子一定沒屁眼!」
圍觀的眾人見狀都鬆了一口氣,漸漸的退散開,回到自己的位子評論著剛剛發生的事情,慶幸剛才被石頭砸到的人不是自己的。
海灘的管理員聽說有位遊客被石頭砸中,好在沒有傷及性命,也鬆了一口氣,跑到蕭傑身邊,先是連聲道歉,再是按例詢問蕭傑是否需要馬上就醫。在蕭傑的再三拒絕下,海灘管理員又憤憤不平的離開,然後迅速組織了十多個人在旁邊搜尋亂扔石頭的傢伙,以防再有遊客受到傷害。
「你真的是被石頭砸中的嗎?」等海灘管理員離開,劉婷向蕭傑問道。以她對蕭傑的瞭解,一顆小石頭怎麼可能傷害得了蕭傑,所以一定另有原因。
這時古多聞幾個也回到了蕭傑身邊,圍成一圈嘰哩咕嚕的詢問不停。
由於有索菲塔在,蕭傑也不好如實告訴他們,擺了擺手:「回去後再說。」
第七卷妖怪們那些事第四章降頭術
殺手使用了水下推進器,逃離的速度很快,今天這一單工作算是圓滿的完成,等拿到剩下的酬勞,他就會馬上離開泰國,找個地個舒舒服服的生活一段時間,此時正盤算著該怎麼好好享受。
這一單生意的老闆是個爽快人,答應完事之後立馬給錢,也不用驗明目標的生死,這在殺手界是很少有的事,或許是信任殺手的能力,又或許是另有目的,但是這些輪不到殺手操心,只要能拿到錢,一切都好說。
離開海灘,延著小路走到路邊,在大道上停放了輛越野摩托。
嫻熟的駕駛著摩托車回到市內,殺手最後來到了位於貧民區旁的一家小酒館裡。灑館內坐滿了人,喝著低劣的白酒,聲音嘈雜混亂,什麼時候進來個人都沒人注意。
在泰國賣酒也要分時段,只有上午9點到點,下午的點到5點這段時間,除了酒店,超市商店等地方不得供應酒水,每逢國王或王后生日,所有娛樂場所都禁止營業賣酒,如此表示莊重,對皇室的尊敬。
殺手來到吧檯,點了一杯威士忌,然後拿著酒杯走到酒吧角落的一張桌子坐下,在這張桌子還坐著另外一個男人。
「順利嗎?」等殺手坐下,桌邊的另外一個男人向他問道,因為是背對著,所以看不清他的神情相貌。
「很順利,但是你們真的不需要驗貨嗎?」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神秘男人拿出了手機,點開上邊的視頻片段,上邊很清晰的播放著蕭傑在沙灘被擊中的一刻。
「拿去吧,這是剩下的尾款。」神秘男人收回手機,從桌面挪過一張支票·支票上有六個零,加上前邊的數字,表示這是一張百萬元以上的支票。
殺手楞了一下:「不是說好了轉帳進銀行帳戶嗎,怎麼又改成了支票。」
「沒什麼,老闆覺得這樣更合適,他不想自己或手下的帳戶被人查出有大量資金轉動,總之我把支票放在這裡·有機會的話我們會再合作。」
酒吧的光線不是太好·但是殺手一眼就可以認出支票的真假,干他們這行,鑒別能力也非常重要,特別是對支票和鈔票。懷著些許的不快,殺手還是收下了支票。
「好吧,下次有機會再合作,順便幫我謝謝老闆。」殺手說著將酒杯舉起·向對方笑了笑,而神秘男人連看都沒多看一眼,轉身就走。
這一切全都落到了緊緊跟隨在殺手身後的加百利眼裡,誰也沒想到在昏暗的酒吧屋頂正倒掛著一隻深咖色的蝙蝠·一雙紅得透亮的眼珠子正緊緊的盯著角落的倆人。
見神秘男人就要離開酒吧,加百利想了下打算偷偷跟上·沒想到這時殺手的身子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像是發了羊顛瘋一樣,然後砰的倒在地面,從口中吐出大量的白沫,隱隱還有些泛黃的東西在白沫中蠕動著。
突然其來的變故暫時引吸了加百利的注意,就是這短短的幾秒鐘,等他回過神,那位神秘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加百利急忙加快了速度飛出酒吧,在街道上一陣尋找,可惜一無所獲·在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又悄悄的回到了酒吧,在這裡或許還能找到些有用的線索。
酒吧內人正在高興的喝著酒,忽然間聽到有巨響發出,全都轉頭向角落望去·只看見一個男人倒在了地上,全身不停的抽動著。可是沒有一個人敢主動走到旁邊·頂多只是站近了些觀望而以。因為從男人口中不斷爬出的東西,是所有泰國人都聞之色變的毒蟲,而這種蟲子一般只有降頭師會飼養。
見狀,酒吧內的人迅速散開,甚至愴惶逃離。
過了許久,警察珊珊來遲,不過最早趕來的兩個警察見狀也不敢亂碰倒在地上的人,甚至沒有去驗明對方是否已經死去。直到另外幾個穿著便裝的人物出現,把在外邊看熱鬮的人群趕走,才開始對現場進行仔細的勘察。
「死了,看來是中毒而死。」一個便衣戴著手套,一隻手捂著口鼻,用另一隻手在殺手的屍體上翻弄。
「別看了,這東西邪著,留給鑒證課的人來辦吧。」跟他一起來的同事提醒道,泰國每年有太多的無頭案子,而警方能破則破,破不了的最後也就不了了之。只要不是很公眾大人物,管這個人是怎麼死的,回去後工資照拿,獎金照領。
「好吧!」先前翻動殺手衣物的便衣站了起來,把手上的手套一脫,直接扔進了酒吧裡的垃圾筒裡。又過了好一會,兩個鑒證人員來到現場,對屍體和相關物證進行了取樣,當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打開死者的右手,發現裡邊緊握著一張紙,鋪平了仔細一看,原來是張支票,上邊寫的數字足足有兩百萬之多。
「什麼,有張兩百萬的支票!」
最早翻弄屍體的便衣警察開始有些後悔起來,甚至連身邊的同事也一塊怨恨,如果他能繼續翻找,一定會搶先發現這張支票,而支票上的兩百萬遲早會變成他的東西。要知道在泰國當一輩子警察都賺不來這麼多錢,除非你另外做有見不得人的勾當則另當別論。而這些年泰國的局勢一直不穩,早就沒人去關心小基層警察的生活,所以這種意外之財,能賺則賺,只可惜現在後悔已經來不急。
「你們倆個幫忙把屍體抬上車。」
便衣在心裡嘟噥了會,沒有好氣的指著兩個人,命令他們把屍體抬到鑒證課開來的車子。等把屍體放好,一名鑒證人員卻大聲叫道:「證物呢,證物怎麼不見了!?」
「什麼證物不見了?」便衣急忙來到鑒證人員身邊,在現場弄丟證物,連帶著他們也要背負起責任。
「那張兩百萬的支票和一個空的酒杯!」
「什麼,那張支票不見了!」
便衣的聲音立刻提高了兩個聲調,神色一轉,用懷疑的眼光看著這名鑒證人員,同時也轉望了身邊眾人一眼。沒想到自己沒幹成的事,被人偷偷搶了去,便衣一時氣急忍不住大吼:「誰都不許離開,一直找到支票為止!」
蕭傑一群人圍坐在毛金全的別墅內,而瑪麗特先行支開了索菲塔,靜等著蕭傑對答覆。
「快說吧,你今天是怎麼了。
」徐玲玲心急的搖晃著蕭傑的手臂,他很少像今天這樣,如此緊張
「你別搖了,我現在就說還不行嗎。」
等徐玲玲鬆開自己的手,蕭傑慢慢說道:「我今天確實不是被石頭砸中,而是被槍擊到。」說著從口袋中拿出一顆子彈頭。彈頭變形得很嚴重,似乎是撞到堅硬的東西造成。
阿德拉伸手拿過蕭傑手中的彈頭仔細的端瞧了下說道:「這是狙擊槍專用的鋼心彈,我和加百利今天找到了這個人,卻沒有發現他是用什麼槍械,從這上邊看來,有人真的很想讓老大你死,可惜他們找錯了對象,老大的身體比我們血族還要堅硬。」
「放屁,你看我的牙!」蕭傑很委屈的指著自己的門牙,竟然少了一顆。「要不是我及時發現,用牙齒擋下這顆子彈,一定會在我身上打出個血窟窿,到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和海灘管理員解釋。」
少了顆牙的蕭傑說話有些漏風,語氣和神情都頗為滑稽,可是誰也笑不出來,如果蕭傑是普通人,現在早已經去和馬克思同志打牌了。
「老大你放心吧,有加百利跟著那個殺手,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是誰在暗中對你不利。」
阿德拉才說完沒多久,加百利就從窗子外飛了回來,晃身一變,從蝙蝠又變回人形。對於這種奇特的變身方式,古多聞幾人總是百看不厭。
「怎麼樣,發現了什麼?」加百利剛坐下,阿德拉便向他問道。
「跟丟了。」加百利尷尬的笑了下,他也沒想到自己會跟丟目標。
眾人聞言驚望著加百利,雖然他的實力不是當中最強的,但好歹也是個血族伯爵,普通人從他手上逃脫,那真的是荒了天下之大奇,除非對方也不是普通人。
「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我知道是我不對,但是中間發生了些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加百利說著從身上拿出兩件東西,豁然是便衣警察正在苦苦尋找的兩件證物。接著把自己所遇上的事完完整整的說給了眾人聽。
聽加百利把話說完,蕭傑開口說道:「這事怨不得你,而且你沒有繼續跟下去是非常幸運的事情。」
眾人又把目光轉向蕭傑,弄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原以為會是日本山口組的人找殺手報復,可是聽你這麼一說,我有百分之七十敢肯定這事與泰國方面有關,而毒殺了殺手的人應該是一名泰國降頭師。」
第七卷妖怪們那些事第五章爾虞我詐
活了這麼多年,加百利自然聽過泰國降頭師的名號,可是從來沒和他們交過手,所以不知道他們真正的厲害之處。
加百利冷嘲道:「不就是一幫玩蟲的嘛,能有多厲害。」
蕭傑搖了搖手:「你這麼想就錯了,降頭術和中國湘西蠱術並稱為東南亞兩大邪術,自然有它的獨道和厲害之處。我曾經與他們交過手,光是那鋪天蓋地的蟲子,望著都叫人噁心。如果讓它們一起鑽入你的身體,仔細想想會有多可怕?」
隨著蕭傑的話細想了下,劉婷禁不住一陣哆嗦,全身雞皮疙瘩直冒:「別說了,好噁心啊!」
蕭傑淡淡一笑接又說道:「既然對方有厲害的降頭師不用,卻另外派一個小角色來,說明有人在對我進行試探。至於是誰我猜不出來,有可能是毛金全所說的泰國第一降頭師安賽迪,也有可能是毛金全自己。」
「他不是有求於你嗎,怎麼可能會派人來刺殺你?」古多聞滿臉的疑問。
「呵呵,那只能說明你對他不瞭解,沒有絕對的把握他不會輕舉妄動,對方可是泰國的第一降頭師啊。如果我就這麼死了,這件事也就算了,他會另做打算。但是這麼強勁的一槍都打不死我,表明我真的具有相當的實力,他也就會放心的讓我去做。」
聽蕭傑分析完,徐玲玲非常不滿的罵道:「看他一臉慈眉善目的樣子,又借別墅給我們住,我還以為他是個很好說話的老人,沒想到心機這麼深沉。」
「長年身居高位者,又是一個權謀之士·怎麼可能沒點心機,所以我說不想帶你們一塊來,總之在事情沒辦完之前,大家都小心點。
夜色靜穆,暗淡無邊,天空被無邊無際的烏雲所籠罩,隨著一陣陣涼風吹過,漸漸的下起磅礡大雨。昏暗的小屋內,透不進一絲光華·也沒有開燈,氣氛感覺格外的壓抑,而兩個人正在裡邊進行對話。
《全職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