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郭海不再糾纏去不去吃飯的事情,將目光轉移到櫃檯上,在裡面轉了好一會,讓店員拿出好多東西來看過,像是檢查真實性一樣,很認真的查看,突然他拿著一個鐲子聞了聞,眉間幾不可見的皺起三道橫,臉上難看起來,匆匆付了錢就走了。
目送他離去,我轉身踮腳拍拍孟朝旭的肩膀,終於做了一件好事了,值得表揚!孟朝旭朝我露出一個狐狸般的笑容,驚得我立刻收回手,當我沒說過那句話,像他這麼腹黑又記仇的人,指不定心裡還有什麼小九九,小白兔化生大灰狼之類的。
「老闆,來了兩位日本的客人,我們都不會講日語,這可怎麼辦?」店員小影過來為難的問道。
我急忙讓他去請翁睿白,他作為小說中才能出現的優質偶像,應該會八國語言才對。我本想先上去跟他們用英語稍稍的交流一下,可是一抬頭看見他們,我就立刻收回了腳步,躲了回去,這兩個日本人是我在機場看見的,他們怎麼會在這裡?公子逸呢,難道也一起?我可不想再被他抓到地底下去。
翁睿白很快就來了,果然他用著很流利的日語跟他們交流,然後很愉快的推銷出去一大筆珠寶首飾,真的很有天賦啊,單單那刷卡單就讓我望塵莫及。
「他們說什麼了?」我問翁睿白,很想知道他們來這裡是做什麼。
「沒說什麼,只是拿了一個圖紙請我們幫忙做長命鎖,只是樣式特別了點,而且一次性就要了一百個,要求我們盡快完成,他已經付了定金,其它的等完成之後交給我門。」翁睿白將一張圖紙打開來給我看。
圖紙很簡單,裡面寥寥幾筆畫著一把長命鎖,不同的是長命鎖的中間一面畫著蓮花,一面畫著一輪從海洋升起的太陽,鎖下還打穿了一把鎖掛在上面,那把鎖上面的表情面目猙獰,好像青面獠牙的鬼怪。
這麼奇怪的長命鎖,誰會願意要啊,擺明了來嚇人了,還是他們日本就流行這麼有特色的長命鎖?
「你見過這樣的長命鎖嗎?」我問他們兩個,七月也湊過來看熱鬧。
兩人均是搖頭,這鎖委實是詭異了一點,不過既然他們付了錢,還是要去做的,我拓印了一份圖片,將拓印的那一份給員工拿去開公生產,「下次那個人來要注意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第六十二章冷戰
孟朝旭拿著圖紙看了一會將它折成一個紙飛機,抬頭問道:「日本就是東瀛?」
「在唐朝時候,日本就是被稱之為東瀛。怎麼,你跟他們也有交往?」我從他手中奪回圖紙,這人能不這麼無聊麼,萬一被小朋友拿去玩丟了去哪裡找。
被我奪了東西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望著門口他們離開的方向沉思,食指一下一下有規律的敲擊桌面,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麼事情,可能是幾百年的人和事吧,是該懷念一下。
唐朝時候的日本還派了很多遣唐使前來學習大唐文化,一直到唐朝沒落。大唐王朝對日本的影響可謂甚大,日本從大唐引進了許多東方文化,比如儒學和佛教(鑒真東渡日本,成為日本佛教的祖先),可以說唐朝開創了日本的文化,日本也因為唐朝才有了自己的文字。據說日本人一直只承認唐朝的中國人,覺得唐朝才算得上是中國。
日本如今與我國面上交好,可是大家心中都清楚早已有一道鴻溝無法跨越,尤其是他們的右翼分子現在掌握了政權,時不時的做一些親美並輕視亞洲其他國家的事情,而且現在的執政者還不顧世人反對,公然參拜某神社,明擺著就是態度強硬的詔示著他們的野心,這些人著實是讓我喜歡不起來,當然這是右翼分子搞得鬼,並不包括很多無辜的日本民眾。
「不過是想讓你幫著做一些長命鎖,你還扯上了非我族類的話題,你果真是需要去看醫生了。」七月受不了我們為此表現的跟007一樣,「在這樣下去,我會誤以為我身處美國諜戰大片中的。走了走了走了,看電影去,最近剛出了幾部大片。」說罷拎了包就將我推出店去。
我們四人又去看了電影,一路上兩個男生多好點受歡迎的,回頭率極高,還有一些大膽點的小姑娘直接拿著手機上前來求合影。不過翁睿白估計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況,臉不紅心不跳的直接拒絕,而孟朝旭則一臉邪惡的表情被眾多女生圍在中間。
哼!原來以前是沒人能夠看見他才這麼安分,現在一下子就露出本性來了,左擁右抱估計心中早就美翻了。我瞪了人群一眼,心中及其不爽的拉著七月趕快走,眼不見心不煩。
「哎,你男人這麼拈花惹草你也不管管呀,現在小姑娘各個這麼花枝招展的,他再看下去,眼睛都要看花了。」七月在一旁嚷嚷,生怕我看不見一樣。
「話別亂說,他不是我男人,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我瞪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心中本就懊惱,還要火上澆油,真是我的好夥伴。
七月上前碰碰我,壓低聲音,「你們這麼久了還沒有定下關係?小心會吃虧,這樣的男人最不靠譜了,專門吊著你又不給你名分,太可恨了!算了,姐給你介紹,要幾個有幾個,絕對老實!」
名分。七月說的這兩個字在我心中激起漣漪,這麼久了,他與我睡在一起,雖然沒任何越軌的舉動,現在想來竟是我如此輕賤自己,從一開始的害怕抗拒,到現在的沒有他在我就睡不著,華經村之行,地府尋找地魂,每一件事都是我心甘情願,心中陣陣寒意,我怎麼整顆心都放在了他身上。
以前是我自己對感情反應慢,只覺得想要對他好,為他想,原來是我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了……
有了這樣的認知之後,我就一直躲著孟朝旭,我想被他知道,更不想面對他。現在是我每天拉著七月不讓她走,這樣孟朝旭就不會走進我房間來了,或者是跑去跟九九睡,總之能不見面就不見面。
這幾天家裡的溫度有點低,不僅僅是天氣寒冷,還因為孟朝旭怒了,渾身散發著方圓五里之內生人勿進的氣勢,清澈的眼眸在三魂歸一之後變得幽深,令人看不透。
九九早就拉著翁睿白躲進書房溫習課程去了,七月原本陪著我看電視,結果在孟朝旭的冷凍光線之下,很沒骨氣的就尿遁了。再見,以後不再是朋友。
我縮進沙發裡,力求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這丫的比鬼還冷。
「你這些天在躲著我?嗯?」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這樣的角度差,更將他身上的氣勢完完全全的展現在我面前,讓我倍感壓力山大,「你倒是說說,你躲著我幹什麼?」
「我沒有躲著你啊,只是碰巧我們都沒能坐下來聊聊天嘛。」我不願將心中的小九九跟他講,他一定會嘲笑我的,「而且你現在已經三魂歸一能夠跟正常人一樣聊天交朋友了,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好,我們是該保持一定的距離,畢竟我們只是朋友嘛,在這麼下去會被人誤會的。」
孟朝旭緊緊的盯著我,俯身雙手撐在我兩邊,正對著我一字一句道:「你覺得我們只是朋友?」
這麼近的距離,讓我壓迫感頓生,抱著抱枕不敢說話,正巧這是手機響了,我急忙扔下抱枕,從他手臂下面爬出去,「我去接電話。」
這個時候不管是誰打電話來,我都會感激他八輩子的,哪怕讓我借錢我都會考慮借他幾百,這就是關鍵時刻救命的鈴聲!電話是嵇明安打來的,他問我有沒有空,我立刻點頭如搗鼓,「有有有。」
「我朋友給我兩張音樂劇的門票,有時間一起去看嗎?」嵇明安總是儒雅,跟孟朝旭比起來真的是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一旁孟朝旭虎視眈眈,我吞吞口水,「我有時間。」嵇明安是個很不錯的男人,前提是等我把紐扣的事情弄明白先,不然面對他我會更急的不舒服。
約定了時間和地點,我才掛了電話。孟朝旭隨意的坐在沙發上,面色沉靜,看不出感情來,「這麼快就找好下家了?」
很輕視的語氣,竟然我有些愧疚的心猛的一抽,疼得手腳發涼,扯出一抹自認為無懈可擊的笑容,「是啊,畢竟難得遇上這麼好的男人。有房有車有存款有公司,樣貌不說性格又好,不管那一點都是讓人心動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就沒有再跟他說話,不知是同手同腳還是僵直著腿回了房間,將自己整個埋到被子裡,一句話也不想再說。
我們兩個似乎從那一刻開始就進入了冷戰期,這還是我與他認識以來第一次發生這種情況。
過了兩天是跟嵇明安約定去看音樂劇的時間,我精心的上了妝,又特地跑去買衣服,鏡中的我巧笑倩兮,明眸善睞,一掃前幾天低迷的模樣,笑一笑,出去走走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不要鑽到牛角尖中去,我是這麼跟自己說的。
下樓的時候嵇明安已經在等著了,一見我走進就溫和的笑著遞了一束鮮花過來,「謝謝你肯賞臉,小雛菊很適合你,清新雅致,所以我自作主張的讓花店員工給我包裝了這個。」
我微微一愣,他這是要追求我的節奏麼?話雖如此,我還是從善如流的接過花,「謝謝,我很喜歡。」
上車之後我一直沒有回頭,因為我感覺到了孟朝旭的目光,我可以肯定他一定站在窗前看著我的一舉一動。
今天嵇明安穿的是一件銀色的正裝,我的目光落在他袖口出的紐扣上,不經意的問道:「你這衣服的紐扣很特別,從哪兒買的?」
「這個估計比較難買到,你若是喜歡我可以找人給你訂一批過來。」嵇明安掃了眼自己的袖子,笑著跟我說道。
「這麼說只有明安哥你有咯,是專門屬於你的標誌。」我感歎一聲,又是激動又是難過,「那我還是不要了,不然我萬一用出去會被人以為是偷盜來的。」
紐扣是獨屬於嵇明安的,這麼說來可以肯定的是嵇明安曾出現在那一條小巷子中,只是無法確定時間和事情的具體情況,也許他是木槿救下的男人,也有可能是傷害木槿的其中一人。
我現在很想再回小巷子中去問問爺爺,他那晚上到底有沒有看見過嵇明安這個人,還有說當天晚上有打雷又是怎麼回事,那天分明是天氣良好的。發覺這段時間遇見的人都帶著這樣或那樣的神秘感,任何一個都需要用盡心思去猜測。
到了劇場,音樂劇已經開始了,表演的是流傳已久的淒美愛情故事《梁祝》,嵇明安約人都這麼高端,一般人都是去看電影吃飯,他倒是來看音樂劇!我的學識有限,只能看出他們跳舞挺好看的,連起來也就只能說一句不錯,怎麼不錯倒是出不出所以然來。
演祝英台演員很漂亮,燈光下身姿優美,每一個動作都做的那麼到位,一直到表演結束,劇場中掌聲一片,十分熱烈,鼓掌持續將近五分鐘,在他們謝幕之後才很有秩序的走來。
還沒有走出大門,劇場後台就傳來一陣陣驚呼,尖叫,緊接著乒乓的東西落地聲,「不好了,有人被擄走了!」
第六十三章做我妻子吧
所有往外走的人此時都伸長了脖子往裡面瞧,還有一些已經跑向後台想去湊熱鬧了。我還在糾結要不要上去,嵇明安就已經拉著我飛快的往後台方向走,原來他也是愛湊熱鬧的人。
後台一片混亂,都是嘈雜聲,「是誰被劫走了?」
「剛剛表演祝英台的那位仇靈姑娘。」很快就有好事者回答。
「誰幹的?有沒有看到?」
「誰知道呢,指不定是惹上什麼不得了的人物咯。」
仇靈這個名字我聽過,也算是最近比較有名的花旦了,追求她的人有很多,不乏高官富商。只是今天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人劫走,這伙歹徒當真是膽大包天,我奮力的跟著嵇明安擠到最前面。
其他人都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坐在位置上面面相覷,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驚駭,地上有掙扎的痕跡,但是掙扎的面積不大,估計很快就被帶走了。嵇明安上前詢問,「歹徒有幾個人?有看清樣貌嗎?」
他們都是一個勁的搖頭不肯說一句話,一直到警察來了,疏散聚集起來的人群,他們被帶走去錄口供,還留一些警察進行案發現場記錄,「趕快散了吧,警察辦案。」
我和嵇明安也被請了出去,一路上嵇明安有些沉默,好像在想剛才的問題,「本來應該請你吃飯的,但是臨時有點事,我先送你回去吧,沒想到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有沒有嚇到你?」
姐姐我地府都闖過,更見過自己的森森白骨,這種完全碰不到我衣角邊的事情怎麼會嚇到我,「我膽子大著呢,只是不知道仇靈被哪個人帶走,居然讓其他人都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惹事傷身似的。」
「可能位高權重吧。」嵇明安想了會才回答我,他好像在剛剛發生事情開始就有點反應不正常。
沒有再說什麼,他就先送了我回家,然後開車離開。「明安哥,你認識木槿嗎?」在他轉身離開的一瞬間我不經意的開口問他。
「不認識。」他很仔細的想了一會,看著我,「怎麼,有問題?」
我淺然一笑,「沒啦,是個大美女,我得看看是不是你的追求者之一嘛。」
嵇明安無奈的看我一眼,跟我道別離開。
他想得很認真,語氣也很正常,眼神更是沒有閃躲,態度落落大方,是他城府太深還是那件事情真的跟他沒有關係?我思索著目送他消失在眼前。回到家中,其他人都不在,扔了包躺在沙發上躺下,摸索著從包裡掏出紐扣,是不是他?還有那塊令牌又是哪裡的?劇組拍戲落下的?不會這麼巧合吧。
思考了許久,覺得有人在看我,我側了頭過去,眼中出現了一個穿著普通居家服的人,抱臂斜靠在牆上,目光緊鎖我的手。是孟朝旭。我對上他的目光,下意思的握住紐扣將手縮了回來。
「原來你在家,我以為你們都不在。」我坐起來,覺得有點小尷尬,自從翁老出現以後,我跟他就很少獨處了,尤其是現在家裡這麼熱鬧。
「嗯。吃飯了。」他沒有再像那天那樣失態,反而是淡淡的疏離。我覺得自己很犯賤,明明就想著要跟他保持這樣的距離,可偏偏他真的對我疏離了,我就開始難過委屈,楚七七,你真特麼作!
飯菜是孟朝旭做的,雖然長得真的不好看,味道其實也不怎麼樣,但一個以前只會說君子遠庖廚的男人如今能夠下廚做出這樣的飯菜也實屬難得了。我不知道跟他說什麼,只顧自己扒飯。
「你現在是學會新技能,能夠不配菜吃下一碗白米飯了。」孟朝旭夾了菜到我碗中。我瞪了他一眼,還是這麼會擠兌人。
不過經他這麼一打岔,我奇跡般的放鬆了很多,跟他說起今天仇靈被劫走的事情,他只是一言不發的聽著,然後時不時的點頭表示他在聽。
「你說是不是有兩個人搶奪仇靈,然後有人因愛生恨,所以故意派人劫走她,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就範,不接受其他人。」我還是一個正常的女性,八卦因子也十分的的活躍,因此很快就聯想開來。站在洗碗池邊上一邊洗碗一邊跟孟朝旭八卦。
我們家現在分工很合理,一個燒飯另一個就是洗碗,兩樣都沒做的就打掃衛生,不想做自己出資叫阿姨。
「真像七月說的,你可以去寫書了。」孟朝旭輕笑一聲,今天這麼久了終於露出笑臉了。
我吐吐舌,人生在八卦中度過才有激情嘛,低頭繼續刷碗,突然有一雙溫熱的手握在我的手上,獨屬於男人的味道圍繞在我週身,我渾身頓時如雷劈,僵硬在那裡。孟大哥,鬼兄,您這是幹什麼!
「不過你說的這個方法似乎很不錯。」誘惑的聲音讓我心跳撲通撲通的飛快的亂跳,「我是不是應該先將人困在自己身邊,免得你再像今天這樣,將我一人丟在家中,跟別的男人出去逍遙。」他的手已經從我的手遊走到了腰上,從背後抱著這我,微微側了頭看我,呼吸打在我耳垂上,我都能感受到自己渾身汗毛都豎起來。
「孟朝旭,你、你幹嘛,快放手。」我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很不俱威脅的說道。
這句話對孟朝旭來說顯然不懼任何作用,「有件事,我們需要好好的談談,你覺得呢。」他將我手掌的碗筷放回到水槽中,拉著我的手細心的用水從乾淨,然後擦乾,動作一致都很溫柔。
我很想將手歲會,可是心中傳來陣陣酥麻感,讓我的反抗都顯得微不足道,」我們有什麼事情要談嗎?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事情,先回房間了。「說罷,我只想落荒而逃,只要讓我現在別出現在他面前,其它的都不是事。
「就算天塌了。我們也得先談。」孟朝旭讓我轉身,不容我質疑的面對他,俊顏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暈,竟顯得玉潤溫和,神情很認真。
我一時看呆了去,「談什麼?」
孟朝旭眼中露出一絲狡黠,湊近我耳邊低聲說道,「談我們孩子的歸屬問題。你帶著我的孩子,跑去跟別的男人見面,將我置於何地?」
孩子……的歸屬……?鬼兄,你這是鬧哪樣?我寧可他現在像之前一樣酸我,好歹還是正常的,怎麼我才出門一會回來,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該不會是別的靈魂穿越到他身上了吧?
「哪有孩子,還有,你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不過是你復活時認識的第一個人罷了,現在你只要一出門分分鐘都有千百個女生黏上來跟你做朋友,我們不能再像最開始那樣,孟朝旭,就算為了我考慮,求你別對我這麼時好時壞,若即若離的好嗎?你只管用最疏離的語氣跟我說說話,我都不會介意,只是別這樣。」這樣會讓我因你的靠近而欣喜,又因你的關注點不在我身上而難過,偏你又什麼都不知道,留我一個人像是個傻子一樣開心難過。
孟朝旭握住我的手,強迫我與他對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過,我會對你負責的。」
這句話是孟朝旭在華經村的時候說的,我當時只當他在開玩笑,「你負責什麼?因為看了我的身子所以要對我負責?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不流行這個。」我掙扎著要推開他。
「我說過,我很自私。」我根本不是孟朝旭的對手,一會就整個人被他抱在懷中,好幾天沒有感受到身上的味道,這一瞬間竟然讓我忍不住想要流淚,「楚七七,我很自私的想要一個人擁有你,霸佔你!你知不知道今天看著你一臉笑容的上了嵇明安的車,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不動手滅了他!知不知道從看你見回來那一刻開始,我一直隱忍著不讓你自己太衝動而傷害到你。」
是嗎?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衝動?因為喜歡我?怎麼可能。我在心中自我否定,我並沒有多麼優秀多麼漂亮,他這麼特殊的人又怎麼會對我動心,「孟朝旭,我——」
「楚七七,做我妻子吧,這顆心因你而跳動。」孟朝旭打斷我的話,認真的說道,目光溫和堅定,將我的手放在他胸口,心臟強有力的跳動清晰的傳到手中。
我被他一席話震得體無完膚,他剛剛說讓我做他的妻子!是這樣嗎?「我剛剛幻聽了。」
「我說的是真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我只想自私的先佔有你,沒有緣由,只因你是你。」孟朝旭說得很緩慢,每一個字都擊打在我心頭,是震撼,是歡喜,現在居然還有人用這樣的句子還求婚,雖然是在廚房,但不妨礙我此時複雜的心情。
我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若是此時又鏡子,我一定能夠看見自己傻氣的摸樣,孟朝旭嘴角輕輕勾起,動作輕柔的將我頭髮盤起,拉著我走到鏡子前,「這是我留下唯一的一件飾品,我想它一定適合你。」
頭髮上簪著的是一支白玉髮簪,髮簪上纏繞著薔薇,雕刻得栩栩如生。我看著鏡子中的我跟他,反應不過來,我這是被孟朝旭訂走了嗎?不對啊,哪裡能夠這麼快就被他拿下的,雖然我早已雀躍他的心也為我而心動。
第六十四章失蹤人口
「孟朝旭,你剛剛——說什麼?」我呆愣的坐著,鏡子中的他站在我身後,目光柔弱寵溺,幾乎能將人溺死在其中,這樣的孟朝旭是我第一次見到,好像就在一瞬間,他心中的情感全部都爆發出來,沒有絲毫的隱藏,用獨屬於他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姿態站在我身邊。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沒有多餘的言語,一句話讓我所有的心防潰不成軍,一個女人一生所求也唯有這一句話吧。若是兩人真的心中愛著對方,根本不會想著她是我女朋友,而是會認定他是我妻子。
《鬼物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