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

阿黃見狀,也只好忙自己的去了,不知道過了很久,周圍慢慢靜了下來,阿黃帶人走了出來,在門前拉了警戒線,他對我說道「要不要一起走?」
我搖搖頭,「我還有事情做。」
阿黃只得帶人先行離開了。
阿黃車隊開走後,我緩緩站了起來,拉開警戒線,走了進去,門裡有個警察在看守現場,看到我他愣了下,隨即對我笑了笑,我認識,這是曾經跟過阿黃的一個老警察。
我沒理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內,看著地上偌大一片血跡,想著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心裡很是感概,不知道李平是經過了什麼,才會變得如此暴戾和充滿仇恨的呢?在他臨死前,我分明是看到了我手下那群兄弟的樣子,也是那麼率真,也是那麼倔強。
我搖搖頭,招呼老警察幫我把大黑狗拖了進來,埋哪裡呢?我看了一圈,最後,我發現了院子裡的狗盆,那個髒兮兮的大瓷盆。好吧,就把你埋在你吃飯的地方吧,你不是叫做饕餮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很好吃和貪吃,才會被叫饕餮呢?也不知道它和李平一起經歷多少戰鬥?藏獒能當軍犬嗎?
我搖搖頭苦笑了下,哪裡來這麼多問題啊,什麼時候我也變得這麼傷感和想像力豐富了?
我在牆根找到了一個鋤頭,啊,話說,這裡怎麼會有鋤頭呢,不過我沒多想下去,我把狗盆挪到了一邊,開始挖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越挖我越覺得有股臭味,這麼快就腐敗了?我吃驚地看看旁邊的大黑狗,這不科學啊!
我只好加快了速度,誰知道,就在我又一鋤頭下去的時候,我發現我挖到了東西!島大在技。
這個時候,天色已然濛濛亮,我藉著光線隱約看到了一個白白的東西,我又刨了幾下,一個人頭骨霍然翻了出來!
淬不及防之下,我也是嚇了一跳,叫了一聲,驚動了值守的警察,他跑過來也是一聲驚叫。
接下來就是再次打電話給阿黃,阿黃又帶著法醫一幫子人調轉回來,坑是越挖越大,發現的東西越來越多,除了有散落的人骸骨外,還有一個塑料袋,裡面有裝有一副士官軍銜、一個退役證以及部隊的一些零落,還有幾個光盤。透過塑料袋,我還能看到一張照片,那是一個年輕戰士和一個大黑狗的合影,戰士就是李平,當然,照片上的李平還沒有被毀容,笑的陽光俊朗。
阿黃如獲至寶一樣讓人把東西保存好帶走,轉過身來,他看著我的眼神簡直充滿了崇拜和不可思議,「剛才還在說,很多東西沒搞清楚,臥槽!現在就有物證了!老王,我有時在想,你到底還有多神奇?」
我沒心思開玩笑,只好聳聳肩,「運氣吧,希望,就此結案了。」
「嗯。」阿黃點點頭,「我們先回去調查清楚,回頭電話給你,告訴你真相。」
真相?不就是這樣了?還會有什麼真相呢?
我微微點點頭,最後看了一眼這個院子,轉頭,離開。
走出院子後,我看看天,天邊已經泛白,夜,快要過去了,黎明就要到來,這裡曾經存在著罪惡,如今也將大白於天下,但是還有那些不為人知的地方呢?是不是也有這種悲劇正在發生?
我不是警察,我找不到答案,我只能帶著略微惆悵的情緒,回到了部隊。
也許是太累,也許是心情不好,我回去了就開始蒙頭大睡,一直睡到下午三點多,被電話吵醒。
「阿黃?」
「睡醒了?我打你幾個電話了!」
「什麼事?」案子要結束了,我突然對結果是什麼已經沒有了興趣。
「我們一直忙到中午,很多東西都弄明白了,給你說一下。」阿黃有點激動,當然,這麼久了,三個案子被他一下子破了,不激動才怪。
「他不叫李平,真名叫劉飛,湖南人,父母早亡,只有一個奶奶,曾在廣西某邊防服役,是偵察行動分隊的戰士,前年一次行動中,他們中了埋伏,劉飛受重傷,毀了容。後來部隊調查,發現出了內鬼,將行動計劃洩露了出去,再後來,在劉飛的小包櫃裡發現了大量現金,劉飛無法說明現金來源,被部隊強制按義務兵退伍。再說那些骸骨,經過對照,確認為失蹤的三人骸骨,混雜在一起,而且,在狗的食盆中,也發現了死者的血跡遺留,真是想不到,燈下黑啊,我們當初怎麼也想不到要檢查狗的食盆啊!」阿黃一口氣說了半天。
「你的意思是,狗把死者都吃了,剩下的骨頭埋了起來?」
「事實是這樣。」
我默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部隊方面提供的信息表明,劉飛走前將部隊一條軍犬帶走了,從此就銷聲匿跡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那,你看,這就對上了,只是沒想到他們在這裡出現了,還犯下了大案。」
「那不管怎麼說,狗死了,人也死了,案子也就至此瞭解吧?」我黯然道。劉飛的死對我觸動很大,多少也有我的原因在裡面,我始終不能介懷。
「恐怕沒那麼簡單。」阿黃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也是我給打電話的原因。我們發現在劉飛的手機上,有一個撥出的電話,這個電話是打給劉琦的,綜合時間來看,就是在接了這個電話後,劉琦才外出,去酒吧的,也正是劉琦的外出把我們都吸引了過去,劉飛才能順利回家,我們的判斷是劉飛為了將狗帶走,不惜鋌而走險。」
「這又有什麼關係?」我有點心不在焉。
「當然有關係,劉琦和外面的人幾乎沒接觸,她和劉飛也沒有交集,你覺得以她的性格會乖乖聽劉飛那樣人的話嗎?聽著,你跟劉飛接觸的最多,你經過和他的對決,你感覺劉飛像是個會催眠的人嗎?」阿黃嚴肅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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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話催眠對決(二十五)——原來是他!
「啊?也是啊!」我楞了一下,仔細回想昨晚的情況,還真沒有感覺到劉飛會催眠,倒不如說劉飛像個失去一切的亡命徒,劉飛充滿了仇恨和暴戾,這種性格,不大可能去仔細花大量時間研究催眠,他的身手也很好,沒理由會捨近求遠幹那些事情。「不大像。」
「這就對了!還有,我們找到的光盤中,有一些視頻,看樣子是,劉飛用微型攝像頭拍攝的,裡面還有些蹊蹺,你有興趣,可以馬上來看一看。」
阿黃的話又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難道,劉琦背後,還有人?這個人是誰呢?
我想了想,最終好奇心還是佔了上風,我匆匆換好了衣服,去了趟衛生隊將腿上的傷口紗布又換了一次,趕著離開了營區,搭了個的,奔向阿黃單位。
到了阿黃辦公室,我直接推開門就走了進去,阿黃正在電腦前看著什麼,「阿黃!」
他一抬頭,「你來的正好,我們剛好可以把線索捋一捋。」
「怎麼?」
「我真的懷疑,劉飛不是最後的那個人。」
「什麼意思?人不都是劉飛殺的嗎?物證什麼的不都有了嗎?」
「沒那麼簡單,如果說,是劉飛殺的人,那麼劉琦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誘餌。」我想都沒想。
「劉琦為什麼會為劉飛去做誘餌呢?他們又沒交集,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呢?」阿黃簡直是在循循善誘。
我張口結舌,頓時答不出來。
「因為催眠。」阿黃緩緩站起來,在辦公室內踱步。「劉琦之所以會出入酒吧,我敢打賭八成原因是被人催眠,又或者是暗示所致,只是這種催眠比較隱蔽,劉琦自己沒有意識到,她還以為自己只是簡單的在外面玩,那麼她特定挑選的對象,也應該是在潛意識裡被下了暗示的。」
「我不大明白,如此一來,不還是劉飛的原因?他憎恨富二代,憎恨那些有錢的人,吸毒,浪費社會資源,所以他就替天行道。」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阿黃打斷了,「不是,你注意到一個問題,劉飛不會催眠,他的部隊經歷和社會經歷鬥起來,你可以發現他的人生幾乎沒有可能沒有心情去學這個,而且也不可能玩的那麼透。」
「你的意思是?」
「只有一個解釋,劉飛和劉琦的背後一定還有人!」阿黃轉過身來,果斷地說道,「這個人很厲害,我的猜測是,這個局是他設的,劉飛不過是被推到了前台,劉飛應該是偶遇劉琦,劉飛報復殺人的念頭由來已久,遇到劉琦後乾脆付諸實施了。只是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會這麼做?他和劉琦和劉飛有仇嗎?」阿黃苦苦思索著。
我看阿黃想的很是苦惱,索性出聲提醒道「劉飛和劉琦的共同圈子那麼小,排查一下他們的共同交集的人不就是了?」
阿黃眼睛一亮「倒是個好主意!」
阿黃走到辦公桌前,刷刷地寫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拿著紙遞給我,「這是根據我們偵察員前期摸排線索得出的兩人交集名單,你看看有什麼價值。」
我拿過來一看,第一個,居然是我!
我詫異地望著阿黃,阿黃笑笑,「職業習慣,不漏過符合篩查標準的任何一個人。」
「屁話!」我把腿一伸,放在阿黃身前「看看!看看這個!這他麼是為誰受的傷?你還在這裡開玩笑。」
我白了阿黃一眼,繼續往下看去「第二個,老趙!?」我脫口叫了出來。
阿黃苦笑一下,「老趙雖然符合條件,但老趙也還真不可能,時間上已經排除了他,不過,這一次喊你過來,也正是有事要找你幫忙,我們想你把老趙喊過來一趟,我們有一些問題想請教他。」
「廢話!不早說!」我放下紙,馬上掏出電話給老趙打了出去。
「喂,老趙啊!」我感覺老趙也是江湖習氣很重,索性免了尊稱,直接喊道。
「嗯?小王?怎麼找我有事?」
「快到飯點了,來吃飯,地方就在上次你來的公安局那個房間,不白來,報銷路費和辛苦費!」我也是開門見山的說道。
「臥槽!」阿黃吃驚地叫了出來。
慨他人之慷我最拿手,我放下電話對著阿黃笑了笑,繼續看第三個人:赫然是秦教授!
「嗯?怎麼你懷疑秦教授?」我盯著阿黃問道。
「老實說,我也找不到秦教授和這個案子扯上關係的理由,無論是身家還是生活圈子、經歷、背景,這個秦教授都很乾淨,他和劉琦只是醫生和病人關係,和劉飛,只是一個門診醫生和清潔工關係,劉飛又死了,他也沒辦法告訴我們秦教授這個人到底怎麼樣?要真讓我說的話,我只能說,秦教授是個完美的人。哦,對了,劉飛應該是用的攝像頭拍了些視頻,其中就包括給劉琦做催眠的視頻,還用,劉琦和三個失蹤者的一些秘密,你可以來看看。」
我聽到阿黃說著,腦子突然好像被一道閃電擊中了,靈光一閃,我好像快要抓到問題的關鍵了!我沒搭理阿黃,苦苦思索阿黃剛才說的話,從頭到尾在腦子裡又過了一次,一直到倒數第二句話的時候,我終於知道是哪裡有問題了。阿黃說秦教授是個完美的人,是了,就是這裡!完美?秦教授?「我知道了,世界上哪裡有完美的人,太過完美,反而顯得很假,與其說完美,不如說是刻意掩飾造成的一種假象。」我喃喃自語道。
回想與秦教授接觸的過程,我們在索取劉琦病歷資料的時候,將劉琦牽涉進去的案子簡單和他說了一遍,要求他予以配合,當時的秦教授只是推推眼鏡,表示完全配合和支持。如今想來,那是多麼不可思議,一個知識分子,在聽到自己的病人牽涉到這樣的案子的時候,多少都會表示一點震驚和驚訝吧?好,就算秦教授淡定而漠然吧!然而,就是這麼一個淡定、漠然的人,為什麼會在哪天抓捕劉飛的時候,出來看了一眼就閃進了診室。我清楚地記得我下樓前無意地一瞥,剛好與他的目光相對,他轉頭就躲進了診室。如果說是出來看熱鬧,這不合乎情理。
這一瞬間,我腦子大力開動著,試圖把所有的一切連接起來。
「喂,你在想什麼?」阿黃見我愣著不動,出手推了下我。
「你剛才說什麼?你有秦教授給劉琦做催眠的視頻?」
「是啊,劉飛錄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錄這個?難道早就盯上了劉琦?」阿黃奇怪地說。
「快,快,給我看看!」我急切地說道。
「就在這個電腦上,我打開給你看看。」阿黃莫名其妙地回答道,顯然不知道我想幹嘛。
阿黃走回辦公桌前,「那,就是這一段,只有這一個,不過沒聲音啊,你看吧!?看看能有什麼收穫?」
視頻開始了,是俯瞰角度,攝像頭應該是裝在一個屋角,畫面是一個小房間,應該是秦教授診室的裡間,有一張治療床,劉琦正往上面躺去,秦教授也同時坐在了治療床旁邊的椅子上。
沒有聲音,秦教授是背對攝像頭的,只見他低著頭晃了幾下,似乎是在說什麼,劉琦的眼睛閉上了。島估住才。
再就是秦教授背對著攝像頭開始催眠治療,整個過程手都沒摸劉琦一下,讓我很是困惑還有點愧疚,我本來還想著是不是秦教授對劉琦有過不軌行為呢。
匆匆看了一遍,我一點頭緒都沒有,這段視頻看上去只是正軌的心理治療催眠過程,而且都是單純語言的,連肢體動作都沒有,哦,對,除了最後催眠完畢後,劉琦醒來,雙方道別,秦教授露了個臉外,說了幾句話外,其他時間他始終背對著攝像頭。我們完全無法掌握任何有用的東西!
劉琦的反應倒是能看的到,開始是情緒平和,慢慢開始皺著眉頭,表情緊張,然後是恐懼,有明顯搖頭動作,再就是緩慢放鬆,嘴裡還唸唸叨叨的,往後又沒了動靜,似乎睡著了一般。在最後的時候,秦教授不知道說了什麼,劉琦一下就睜開了眼,她的雙眼剛好直勾勾看著攝像頭,我在看著視頻都被嚇了一跳,感覺甚是恐怖,催眠有一下子被搞醒的嗎?
雖然我看不出什麼,但是我知道一定有問題的!因為劉飛是個偵察兵出身,他不是個無聊的人,他偷偷在秦教授治療房裝了攝像頭,就一定不會錄著這段視頻沒事自己看著玩,一定有線索!自從在他的院子裡發現這些光盤的時候,我就知道,劉飛一定是把自己的一些秘密給錄了下來,只是看有沒有人能夠解讀出來罷了,這需要線索,但是線索在哪裡呢?
「看出什麼了嗎?」阿黃問道。
我搖搖頭,「我不是專業的,不過,也許老趙來了能夠看出些什麼吧?!」
就在這時,「誰要請吃飯?誰要給我報銷路費和辛苦費來著的?」一個聲音在門邊響了起來,是老趙!來的正好!
(未完待續,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零七話催眠對決(二十六—水落石出)後面還有
「老趙!快來!」我抬起頭叫道。
「幹什麼?」老趙有點莫名其妙地。
「來看這個!」我不由分說,走了幾步拉著老趙來看電腦。
「看什麼?」
「你能看出什麼道道嗎?」我指著畫面,此刻阿黃又將視頻在重播。
「是……催眠治療?」老趙遲疑地說。他的眼睛落在電腦屏幕上還不到幾秒鐘。
「繼續往下看,能看出秦教授給她下了暗示亦或是催眠指令了嗎?」阿黃急切問道。島布布才。
「他背對我啊!我看不出來。」
「接著看!」
《我在部隊的靈異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