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我好奇的問陳道長,陳道長笑著說:「看你這個娃兒還算實誠,既然你對這行感興趣,等把事情解決了,正好我也缺個徒弟傳承我的衣缽,你要是不嫌棄啊,到時候就收你為徒吧。」
陳道長這話可給我激動壞了,我對這一行太有興趣了,就連我爸媽都連聲道謝。當即,我把李哥說我打電話的事給陳道長說了一下,這件事,我一直沒想明白是咋回事。
陳道長聽了之後說,那電話應該就是我打的。我說咋可能呢,我咋會給一個死人打電話,那會兒我一直以為李哥死了。陳道長說,這是那個蹬三輪車的老婆子通過種在我身上的邪術控制了我,讓我給李哥打的電話。
雖說聽著有點懸,不過這幾天我經歷的荒誕事也不少了,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我當時守靈犯困,精神模糊,容易被控制。
這就跟小墩子睡我家的時候,半夜拿了殺豬刀差點戳在我腦袋上差不多,都是被邪術給控制了,幹了些自己都記得的事。
我這麼一想,心裡有些擔憂,小墩子會不會也中了邪,回頭得去看看他。臨走的時候,陳道長還給了我一個手機號碼,讓我隨時和他保持聯絡,一旦得手就立即通知他。
從陳道長的香燭店離開,天已經黑了下來,回我們鎮上的班車也沒了,只好隨便找了個麵館吃了碗麵條,然後住一晚上的旅館。
一路上,我爸媽都說真是運氣好,遇到貴人相助了,要不然我這條命怕是留不住了。可我腦子裡總是浮現瞎子婆婆,珞珈和小葉兒的身影。
瞎子婆婆那一臉慈祥的樣子我記憶猶新,還有珞珈雖說有些高冷,傲慢,可的確做了不少好事,是我們全市第一慈善家,葉兒天真無邪,咋都是壞人呢?
若不是陳道長所說的那些話,頭頭是道,有根有據,打死我也不會相信。還有一點我沒想明白,既然瞎子婆婆和珞珈這麼厲害,完全可以直接弄死我啊,何必大費周章的還幫我驅邪?
在陳道長的香燭店,我都被他一句句話弄得暈了,好多問題來不及仔細想。可珞珈的奇怪表現,棺材中那令人作嘔的怪味以及我家那條報喪狗總是針對珞珈,這也都是我親眼所見的怪事呢。
吃麵的時候我都心不在焉的想這些事,想來想去,反倒把自己弄得心煩意亂了。
城隍廟附近的小旅館挺多的,價格又便宜,我們隨便找了家看上去挺乾淨的旅館,開了一個標間和一個單間,我爸媽住三樓,我在四樓走廊盡頭的最後一個房間。
這單間也不大,只有個衛生間,一張床,一台電視機,還好有熱水,我洗了個澡,胸口的印記用手摸著硬硬的,這玩意兒可差點要了我的命啊,想到下午那車禍,我還是一陣後怕。
洗完澡,我剛躺下床,就有人敲門。我以為是我媽上樓來看我吧,可我一開門,門口沒人,我探出個腦袋看了看走廊,黑漆漆的啥都沒有,我正要關門呢,這時候啪的一聲響,走廊上的感應燈一下子亮了,一隻手突然按在門框上,把我嚇得跳了起來。
一個人頭從旁邊探了出來說:「小伙子,晚上聽到敲門聲,不要隨便開門。」
都說人嚇死,嚇死人,我當時真的差點被嚇死了,這種外界的突然驚嚇,要是心臟不好的,直接就被嚇得猝死了,我心裡也是被嚇得咚咚咚的跳,一隻手伸進褲兜摸著陳道長給我的靈符,驚恐而戒備的說:「你誰啊?」
這是個大嬸,面黃肌瘦的,頭髮也亂糟糟的像好久沒洗了似的,身上還帶著股臭烘烘的味道,手裡那這個塑料口袋,倒是像個乞丐,我估摸著剛才就是她在敲門吧。
這大晚上的,突然遇到這麼個莫名其妙的人敲門,也是夠嚇人的。
她說她是這旅館的老闆,這旅館從半年前有個女孩死在這裡後就總是鬧鬼,入住的客人半夜總是聽到有人敲門,要麼就是睡覺的時候聽見有女孩在唱歌,這是那個女鬼作祟呢,提醒我半夜別開門,也不要隨便走出房間,就當是啥都沒聽到。
我上下打量這個大嬸,怎麼看也不像是這旅館的老闆啊,老闆能寒磣成這樣?跟乞丐似的,大晚上的跑來敲門說什麼鬧鬼,這不是存心嚇唬人嗎?我心裡有些不高興的說:「哪來的啥女鬼?」
大嬸立即給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說:「你可別亂說啊,給她聽見了,晚上一准來找你。」說著,她從塑料袋裡抽出三支香遞給我,讓我點在房間的角落裡,女鬼就不回來騷擾我了。
我被她整得一下就火了,拉著臉罵:「你是有病吧!這大晚上的,說什麼鬼啊鬼的。真要是有鬼,這城隍廟旁邊的香燭店有個陳道長會抓鬼,你找他去,別給我這整這些人嚇人的把戲。」
說完我就要關門了,大嬸小聲的嘀咕說:「那香燭店不是張婆婆的嗎,我經常在那裡買香呢,哪有啥道長……」她嘀咕著就走了,我也沒放在心上,只當是遇到了個神經病,把門給反鎖了,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誰來也怪,剛才還挺困,被這個神經病大嬸一嚇,反而就睡不著了,我就反反覆覆的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真是千頭萬緒,讓我理不清楚了。
迷迷糊糊的熬到了半夜我才睡著,隱約間我聽到房間裡有動靜,啪啪啪的聲音,就像有人穿著拖鞋在房間走動似的,我嚇得睜開眼坐了起來,一開燈,啥也沒有。我摸了摸陳道長給的靈符還在我胸口的兜裡放著呢,才勉強放心。
我穿上拖鞋去撒尿,撒完後放水洗手,水龍頭一擰開,就給我嚇壞了!
水龍頭裡放出來的水是紅色的,就跟血液一樣,這不是見鬼了是啥啊!我嚇得下意識後退了兩步,一不注意,腳下滑了一下,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感覺手上黏糊糊的,抬手一看,滿手的血跡,再轉頭仔細一看,整個衛生間的地上都是血,我就坐在血泊裡。
我嚇得忍不住尖叫了起來,連滾帶爬的朝衛生間外逃去,我半截身子剛爬出衛生間,忽然我感覺有個東西抓住了我的腳,我回頭一看,差點沒把我嚇暈過去,從蹲便器的下水道裡伸出了一隻手,緊緊抓著我的腳腕,把我往裡面拽。
我嚇得完全喪失了理智,大聲呼救,叫我爸媽來救我!
我叫著叫著,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來,給我急的啊,拿鬼東西還在使勁兒拽著我。然後我一下子醒了,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開燈,我是滿頭大汗,全身發抖啊。好半響我才反應過來,剛才是做了個夢而已,我還在床上躺著呢,但我也被嚇得不輕,剛才那夢也太真實了。
晚上喝了一大碗麵湯,這時候,我還真有些尿急了,我緊緊捏著陳道長給我的靈符準備下床去撒尿,一轉頭看到床邊的東西,心臟似乎瞬間停止了跳動似的。
第十一章現身
我記得清清楚楚,我給那個神經病大嬸開了門回來後就直接上床睡覺了,拖鞋在床邊,而這時候一看,拖鞋不見了。
我忽然想到剛才迷迷糊糊聽見房間裡的響動,就好像是有人穿著拖鞋走動似的,還有那神經病大嬸莫名其妙的話,這會兒拖鞋又不見了,我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難道這房間裡真的有不乾淨的東西?
我手裡緊緊抓著靈符,跳下床去。剛才那個夢有些奇怪,如果真有髒東西,應該就在衛生間裡,人往往就是這個樣子,明明很害怕,但又總是想去揭開謎團,看看到底咋回事。
衛生間門是關著的,燈的開關在裡面的牆壁上,我當時心裡慌的啊,真擔心一推開門,裡面衝出來一個啥嚇人的東西。
我麻著膽子,小心翼翼的把門給推開了,裡面黑漆漆的,啥都看不見。我的伸手去摸到了牆壁上的開光,啪的一聲,燈亮了,裡面啥也沒有,可我那雙拖鞋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拖鞋正對著我,就放在蹲便器的兩邊,整整齊齊的,那樣子就好像是有人穿著拖鞋正蹲那裡撒尿似的。
我全身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難道碰上了鬼撒尿?拖鞋莫名其妙的跑到了衛生間來,已經足以說明這房間有問題了,若是換做平時,我早就扭頭就跑了,可這時候我身上有陳道長給的靈符,我膽子更就大了些。
我強裝鎮定,掏出了靈符,色厲內荏的說:「我不管你是什麼鬼東西,你想害我,那就選錯人了,最好是趕緊離開,否則讓你連鬼都做不成。」
要是不知情的人,肯定以為我是神經病呢。可能真的是陳道長的靈符有效吧,我等了一會兒,衛生間裡也沒啥反應,我估計那女鬼也應該走了。
我又回到了床上去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半夜了,也不敢再睡覺,拿著手機看小說到天亮也沒有再出現啥奇怪的事。
早上我們去退房的時候,正好有個客人在前台退房跟老闆說,昨晚有個神經病來敲門,說著旅館鬧鬼,嚇唬人,老闆怎麼也不管管。
老闆是個矮胖的中年男子,他趕緊賠禮道歉說,那是他嫂子,以前是這個旅館的的老闆娘,她兒子在外面出軌了跟兒媳鬧離婚呢,兒媳不同意,後來鬧僵了,有天晚上她兒媳拿刀把她兒子給砍死了,自己也自殺了。這大嬸自己氣瘋了,總說自己能看見鬼,看見自己的兒子媳婦回來。
我聽完後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不過這旅館肯定有問題。退房後,我就跟我爸媽去車站坐車回家了。
一路上我心裡還是挺慌的,真怕出點啥事。坐在我旁邊的大嬸說,現在進城可比以前快多了,半年前,這條路還是顛簸不平,泥坑遍佈的爛路呢。
售票員阿姨也說,這得感謝珞珈,鋪這條水泥路的錢,人家給出了百分之五十,剩餘的百分之五十才是政府給撥的款項,以前進城得三個小時,現在一個小時多小時就到了。
我聽著車上不少人都在念叨珞珈的好,心裡總有種怪怪的感覺,照陳道長所說,珞珈干的壞事,那可更多呢。
我覺得心裡有些煩,到家後給小墩子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感覺不舒服,小墩子說自己吃得好,睡得好,啥都好,我這才放心。倒是這傢伙問我要不要去喝兩杯,我立馬就緊張起來問他是誰。
小墩子這下笑得更歡了,我知道他這是拿那天的事給我尋開心呢,罵了他兩句,我就給電話掛了,然後把摩托車推出來,準備去一趟小馬村。
臨走的時候,我老爸叫住了我,在我耳邊小聲說:「兒子,我昨天想了一個晚上,這珞珈都不像壞人呢,是不是陳道長算錯了?」
我雖然心裡有同樣的疑問,可也不好說不是?只好給我爸說:「人家是有道之人,這點小事能算錯?」
我爸也說不上來了,這時候,那條報喪狗從家裡跑了出來,看到它,我心裡頓時有了主意,又把摩托車給推了回去,我爸問我不去小馬村了?我說明天再去。
前一晚上在旅館沒睡好,我乾脆就去了房間蒙頭睡大覺,一直睡到了晚上我媽叫我吃晚飯才醒過來。
吃過飯後,我也不睡覺了,就守著那跳報喪狗,看它今晚還叫不叫。
之前它一到晚上就叫喚,估計是有髒東西在我家附近徘徊,想要害我呢。說來也怪,一到了凌晨十二點,小黑狗又開始叫喚了,我頓時有些緊張,暗想髒東西怕是又來了。
我躲在暗處,看著黑漆漆的院子,眼睛一眨不眨的,這時候外面吹了一陣風,院子外的竹林沙沙沙的響,我這手心兒裡全都是汗水啊。
緊接著,可怕的一幕就出現了。
一輛紙車從圍牆上飄了進來,就跟會飛似的,嚇得我趕緊捏住了身上的靈符。紙車飄進來落到了院子中,然後從車裡飄出了三個人,兩女一男,這他媽的不是加油站那三個鬼魂是啥。
這三個鬼終於又現身了,黑狗叫得更凶了,我全身都是汗水,頭皮發麻,看來他們真是不打算放過我啊,這又來害我了。
這三個鬼魂朝著我飄了過來,我再也躲不住了,這他媽的太嚇人了,趕緊要往家裡鑽,結果其中一個女的已經飄到了我家門口,詭異的看著我。
我心裡咚咚直跳,麻著膽子說:「我都給你們燒了紙了,你們憑啥還來害我。」說著,我掏出了陳道長給的靈符,這個三個鬼似乎看到了很可怕的東西,一下子飄進了紙車裡,紙車一溜煙的就飄走了。
他們一走,小黑狗也不叫喚了,我嚇得癱軟在地上。這是我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親眼看到這些可怕的髒東西,要不是有陳道長的符保護我,估計我真要完蛋了,我心裡也開始埋怨珞珈。
她肯定能輕鬆給我驅邪,趕走這些纏著我的鬼,但她卻不動手,陳道長所說的一點都不假啊。
第二天一大早,我用包裝上了小黑狗,騎著摩托車就去了小馬村。
經過李哥淹死的那座橋,我還刻意停留了一下,李哥的死,民警也沒查出啥線索了,算是白死了,要是早點找到陳道長,估計李哥也不用死。
我從包裡拿出冥紙,在橋上燒了起來,嘴裡念叨著:「李哥,你好好走,以後每年清明兄弟都會給你燒紙的,你就走好吧。」
燒完了紙,我才去小馬村。
珞珈的車還停在院子裡,我剛把摩托車停好,小葉兒從灶房走了出來,手裡還端著一碗麵條,看到我,小葉兒問我吃早飯沒,給我下一碗麵條吃。
我說我吃了,今天來給婆婆上香。
珞珈從客廳裡走出來,她還是那傲慢的樣子說:「你咋又來了?」
我說我給婆婆上香呢,珞珈說:「不用了。我看你是怕死吧?行了,也省得你老是來煩我,等會兒我給你看看咋回事吧。」
珞珈這麼一說,我反倒不知道說啥好了,只是嗯了一聲。
可能真的是做賊心虛吧,看到珞珈和葉兒,我心裡總是有些不自在。瞎子婆婆的棺材上,長明燈還是亮著的,我上香的時候,珞珈跟小葉兒在院子裡坐著吃麵,這可是好機會啊,我心裡頓時有些猶豫,要不要趁機就把婆婆的續命燈給弄滅掉。
不過我轉念一想,又放棄了這個念頭。珞珈就在外面呢,我弄熄了燈,她還不得弄死我啊。等會兒她給我看邪的時候,我再找機會,用青銅匕首對付她吧。
第十二章詭異
說來也詭異得很,我抽了三支香準備婆婆上香,結果那香死活都點不燃。
鬼享受人間的香火,香火越是旺盛,他們在地府的業障才能消得越快,能夠盡早去投胎轉世,這香點不燃,肯定是有啥不對勁的地方。
我正搗鼓呢,珞珈忽然在我背後說:「你在幹什麼?」嚇得我手一哆嗦,把前面的蠟燭給弄倒了,我手忙腳亂的把蠟燭給弄起來,生怕被珞珈發現了啥。
我尷尬的說:「這香是不是受潮了,點不燃。」
珞珈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裡七上八下的直發毛,珞珈從我手裡把香給拿了過去,很輕鬆就點燃了說:「這香沒問題,我看是你有問題。」
也許說說者無心吧,可我是聽者有意啊,心裡直打鼓說:「對啊,我是不是有啥問題?」
珞珈淡淡的說了句:「估計是你身上的邪術吧,上完香出來,我給你看看。」
聽珞珈這麼一說,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好她沒有懷疑我。我對著婆婆的靈位拜了三下,把香給插上去,珞珈已經走到院子中去了,我跟著出去。
珞珈坐在椅子上說:「那你衣服掀開,我看看是咋回事吧?」
我趕緊照辦,暗想果然還是陳道長考慮得周到啊,如果他把邪術給我解了,這會兒珞珈肯定得起疑心。我剛坐下準備掀衣服,我包裡的黑狗犢子一下子又叫喚起來了,珞珈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站了起來說:「你又把狗給帶來了?」
我趕緊說:「這狗犢子太黏我了,我剛出門它就跟著,所以只好給帶上了。」珞珈冷冷的說:「你對它可真好!早晚要了你的命,你後悔就晚了。」
我不知道為啥珞珈對小黑狗這麼大意見,我問她為啥,珞珈也不說,然後轉頭讓葉兒狗犢子帶到院子外面去玩。
我從包裡把狗犢子拿出來,這傢伙眼睛就一直盯著珞珈叫喚,葉兒把它抱了過去說:「小狗乖,叫啥呢,姐姐帶你出去玩。」這狗犢子還就真的不叫了,也不知道葉兒使的啥招數,這麼靈驗。
葉兒抱著黑狗出去後,珞珈也沒給我啥好臉色,我掀起了衣服,珞珈看了一眼之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皺著眉頭說:「怎麼會這樣?」
我忍住了沒問,珞珈沉默了片刻後說:「你這問題有點複雜,我解不開,得找人幫忙,不過現在奶奶還沒下葬,我抽不開身,這樣吧,你先回去,等奶奶下葬後,我再幫你想辦法。」
我聽了之後就有些納悶了,陳道長明明說這邪術是小兒科,不入流,怎麼到了珞珈這裡,聽她的語氣挺嚴重的,莫非是她根本不會解,故意忽悠我呢。
我心裡有了計較,試探著說:「我怕等不到婆婆下葬,我就被人給害死了啊。」
珞珈站了起來,有些不滿意的說:「我雖說解不開這邪術,可保住你的小命也沒啥問題。給你下邪術那個老太婆我知道,最近也害了不少人,無非就是想利用你們的生魂,可以保持和她孫女溝通,等生魂積累得差不多了,估計就要借屍還魂了。我本來早就要收拾她了,是奶奶說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唯一的孫女兒也死了,怪可憐的,只要她不繼續害人,就放她一馬。倒是低估了她啊,居然還會這種失傳的東西,看來是不能放過她了。」
我說你能對付她,還不能解這邪術啊。
珞珈翻著白眼說:「你能打得過一條狗,狂犬病你能治嗎?」珞珈這麼一說,倒是有幾分道理,只是不知道我中的到底是啥邪術,珞珈從身上掏出一個香囊扔給我說:「行了,你回去吧,這香囊你帶在身上,熬過這幾天應該沒事的。」
珞珈雖說有些不太待見我,可這會兒我心裡還是有些感動,我不禁懷疑,珞珈和婆婆真要害我,何必那麼麻煩呢?有太多事我都想不通了。
我說:「我留下來給婆婆守靈吧,在你這裡,我心裡踏實點。」
珞珈鄙夷的說:「你可真有出息。我這裡這兩天也不太平靜,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呢,吃了中午飯你就走吧,留在這裡,我還得分心保護你,別給我添亂了。」
《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