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可是誰知道,我再次被人狠狠的推了一下,力氣之大,直接把我從車上推了下去。
還好車速不是很快,要不然我非得摔死不可,但是饒是如此,我的四肢仍然被擦破了不少皮,疼得我呲牙咧嘴。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抱怨,就聽前方傳來了一聲震天巨響。
我下意識的抬頭看去,下一秒,我整個身體都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只見剛才我坐的那輛出租車,在我被推下車又開出去三四米之後,前方突然快速的使來一輛重卡。重重的撞在出租車上。
瞬間把出租車車頭都撞凹進去了一大半,接著,出租車整個凌空翻滾起來。
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在我旁邊不遠處的綠化帶上,看著車裡面一片血肉模糊的出租車司機,顯然是死的已經不能再死了。
見到這一幕,我只感覺我的心都快飛了出來,也不知道是誰,又救了我一命。
要不是他推我下車,我現在就和出租車司機一樣的下場。
但是剛才出租車上就我和出租車司機兩個人,如果是出租車司機推我的,那麼就說明他知道接下來有危險。
既然他知道有危險,那他又何必多次一舉呢,直接聽我的把車子停下來就是了,他也不會喪命。
可是不是他,車上明明就我們兩個人,那又是誰推的我。
還有那輛重卡,逆向行駛就算了,還開那麼快的速度,不是腦子有病就是蓄意謀殺。
但是如果是蓄意謀殺,不是應該馬上逃離現場嗎,可是這個重卡司機卻沒有逃。
那他是腦子有病嗎,看也不像。
腦子有病的人哪裡會知道怕,可是這個司機卻面若死灰的,不是怕是什麼。
而且等警察來了之後,這個重卡司機就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急急忙忙的向那些警察跑去,口齒不清的告訴那些警察。
說他是冤枉的,撞死人的不是他,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車開得好好,速度也不快。
可是開到這附近的時候,他大腦突然一片恍惚,感覺有人控制了他的身體似的,等他清醒來後,已經是這樣了。
他這樣的話說出來誰信,恐怕都是認為他這是在為自己開脫!
但是不知為何,我卻有些信了,因為明明有人推我,我卻見不到人,那為什麼他說的這種情況就不可能存在呢!
不過我信有什麼用,重卡司機最後還是被警察帶走了,就連我,也被帶到警局詢問情況。
這一問,就是好幾個小時,等我從警局出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黑盡。
走在路上,我感覺我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沒想到都辭職了,仍然這樣子。
難道真是在游泳館上過夜班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嗎?
也不知道那個給我發短信的人是誰,為什麼他每次都能提前知道我有危險,還有那個救我的人,我明明感覺到他在推我,可是我卻看不見人。
就在我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我再次感覺有人在我背後狠狠的推了我一下。
直接把我從人行道上推到了機動車道上。
由於有了之前兩次的事情,我下意識的以為我身後還會有什麼危險,於是我趕緊回頭看去,可是卻什麼都沒有。
反倒是我所站著的機動車道上響起了一聲刺耳的鳴笛聲,接著一道刺眼的車燈強光呼嘯而來。
見到這樣的情景,我嚇傻了,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愣愣的愣在那裡等死。
不過突然間,我又感覺到有人把我拉了回去。
我去尼瑪的,這種玩笑很好玩啊,我氣得差點破口大罵。
沒想到對方倒是先說話了:「小伙子,年紀輕輕的就尋短見,要不得,要不得啊。」
我抬臉看去,只見一個中年大叔正在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看起來還有些面熟。
「是,是你救了我。」我看著中年大叔,有些艱難的說道。
「要不你以為呢!」中年大叔仍然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怎麼,不認得了,前幾天我們才在游泳館見過。」
中年大叔說到這裡,見我還是記不起來。
繼續說:「嗯,小伙子不錯,拾金不昧,但是這還不夠啊,人生在世,無非就是財權色,你切記了,不可貪心,要不然將有大禍。」
被中年大叔這麼一說,我記起來了,怪不得有些面熟呢,那晚在游泳館,他就對我這樣說過。
當時我還覺得莫名其妙,但是現在想來,似乎是這個大叔知道接下來我要遇到的事情,所以才會這樣暗示我。
中年大叔看到我的表情,就問:「記起來了。」
我點點頭說:「大叔,你怎麼會在這裡。」
中年大叔倒是直接,說:「我姓馬,叫我馬叔吧,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游泳館你暫時還不能辭職,要不然你會死。」
我被說得愣了一下,想到那條短信也是這麼說的,我便問:「馬叔,這麼說,剛才那些短信是你發的。」
「短信,我什麼時候給你發短信了。」
看著馬叔莫名其妙的樣子,我打開手機準備拿給他看。
可是打開的一瞬間,我的心都快跳了出來,那些短信,居然自己消失不見了。

10家裡出事
「怎麼了?」
見我震驚的樣子,馬叔問了我一句。
我便把短信自己消失的事情告訴了他,他聽了之後說:「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你是被游泳館的髒東西纏上了,剛才的那些短信就是髒東西發給你的,其目的就是想脅迫你重新回游泳館上班,但是見你執意不肯,所以第三次,就痛下殺手,還好我趕來的及時,要不然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聽了馬叔的話,我才記起剛才他就說過是專門來找我的,我便問他:「馬叔,你剛才說是專門來找我的,難不成你知道我會有危險。」
「是!」馬叔很直接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還記得幾年前傳的滿城風雨的那三件事吧,有個美女在游泳館自拍過程中,突然跳入游泳池低死了,有個小伙在游泳館搭訕了個女孩……。」
馬叔說的這三件事我當然記得,於是便點了點頭。
然後他接著說:「那個小伙是我兒子,至於事發地點,就是天海游泳館,這些年,我一直在調查他的死因,黃天不負有心人,我終於查出了一點東西,我兒子的死,絕對不像當初表面上說的那麼簡單,而是他遇到了什麼不該遇到的東西,他搭訕的那個女孩,可能就是之前那個自拍而死的美女。」
「什麼?」我被馬叔的話嚇了一大跳,全身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
馬叔見我這個樣子,說:「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因為我調查過這個女孩,她曾經也是天海游泳館的工作人員,但是被她的男友背叛了,他男友為了陞遷,為了錢財,騙她喝醉之後,把她獻給了上司。」
「結果她突然醒來,誓死不從,就被那個上司活活掐死了,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這個上司就製造了這麼一個美女自拍突然一頭撞進游泳池而死的事情,然後在花些錢去打通關係,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這個女孩死後,死的太冤,所以他的冤魂一直就派回在游泳館裡不肯離去,遇到那些思想貪婪骯髒的人,她都統統以她的方式懲罰這些人,我兒子就是因為見她長得美麗搭訕她,被她當成好色之徒害死了,至於那個小孩帶救生圈溺水,其實她的目標是那六個救生員,因為這六個人是幫兇,間接的害死了她,所以那個小孩最後沒死,這六個救生員反倒死了。」
「這兩件事情出來後,天海游泳館見出人命的事情越來越多,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自從開設了夜班之後,才沒有人命事件的發生,不過也是從這時開始,上夜班的人厄運也開始來了,前面幾個上過夜班的,沒有哪一個有好下場的,不過他們也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貪婪,一個貪財,一個戀權,一個好色,但是你沒有,所以你才沒事,不過你辭職,似乎是觸怒了她,所以才有了剛才的事情。」
馬叔的一番話說得我是心驚肉跳,要是平時我肯定不信,但是這些事情有的就發生在我身上,由不得我不信,。
我看著馬叔,感覺他知道這麼多,就一定有辦法能解決,就問他,說:「那我該怎麼辦。」
不過馬叔的話,卻讓我的心差點跳出來,他說:「回游泳館上班。」
「什麼!」我緊張的看著馬叔,特麼的,都知道游泳館有這東西了,還叫我回去,這不是坑我麼。
馬叔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說:「這是唯一的辦法,你自己想想看,剛才你執意離開游泳館,把她觸怒了,要不是我及時趕來,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而且只有你繼續呆在游泳館,我們裡應外合,查出這個女孩是誰,把她超度了,這件事情才能徹底的解決,你以後哪怕就是繼續在游泳館繼續上夜班,也不會再有什麼事情。」
我被馬叔的話說的愣了一下,說:「馬叔,你說什麼,你不知道這個女孩是誰。」
馬叔點點頭,說:「也不知道是當初害死她的那個人害怕東窗事發把她的資料銷毀了,還是她後來自己銷毀的,我查了這麼多年,一點關於她的信息都沒有,就剛才跟你說的那些,都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的,每次我到游泳館去,就是為了查這些,但是仍然還是一無所獲。」
我說:「那害死她的那個人和她你的男友呢?」
馬叔說:「死了,都死了。」
我艱難的看著馬叔,說:「馬叔,難道就真的只有返回游泳館上班,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馬叔搖搖頭,從懷裡拿出一塊玉遞給我,說:「除了這個,我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辦法了,你好好考慮一下,這塊玉你拿著,能幫你驅邪,讓你這兩天內不會在遇到什麼危險,但是兩天之後,就難說了。」
馬叔說著,站起身來,離開了。
望著他的背影,我問了一句:「馬叔,為什麼要幫我。」
「除了看小伙子你人不錯之外,其實我也是幫我兒子,因為我兒子是被那個女孩害的,不把她超度了,我兒子也將無法輪迴。」
馬叔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我也只好苦歎了一聲,回自己的出租屋而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馬叔的給的玉珮起了作用,一路上倒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只是回到家,我拿著手機,卻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給張子強打過去,跟他說下我還要回去上班。
最後,我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明知道了游泳館裡有髒東西,還回去,尼瑪的,我又不是腦殘。
大不了,我離開這個城市,回鄉下老家去。
我就不相信,還能追到我老家來。
打定主意,第二天一早,我就早早的收拾了行李,直奔長途汽車站,坐上車後,經過一路的跋涉,我終於回到了鄉下的老家。
只是剛剛回到村口,我就感覺到了不對,我聽到了放鞭炮的聲音。
在農村裡,放鞭炮有很多種,也很講究,比如過年過節,喜事白事都要放鞭炮,這個大家都知道。
但是今天不是過年也不是過節,那就只剩下喜事或者白事了。
不過從鞭炮聲響的長短來看,我馬上就斷定出,這是白事。
因為我們地方有風俗,家裡有人去世了,就會放鞭炮通知村裡,但是白事的鞭炮不會太長,而喜事的鞭炮就會長很多。
況且頭段時間我才給我父母打過電話,沒聽說村裡哪家有喜事的,但是同樣也沒聽說村裡有哪個老人快不行了的。
因此我奇怪就奇怪在這裡,難道是突發死亡的。
我連忙加快了腳步往村裡趕去。
可是也在這時,我媽的電話打來了,哭哭啼啼的說,我爸走了。
聽到我媽的這句話,我只覺得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爸的身體一直很是硬朗,才五十出頭。
上個月我回來,還帶他去體檢過,各項指標都很正常,怎麼說走就走了。
但是我媽哭哭啼啼,根本就說不清楚,我只好飛奔著往家裡跑去。
到了家裡,村裡人都來了,大家都在那裡討論著,怎麼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走就走了。
大家見到我回來,就跟我打招呼,說我回來得正好。
我只是點頭示意,然後就往屋裡奔去,因為哪怕只是在堂屋門口,我就聽到了我媽傷心的哭聲。
《娘子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