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喂,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這樣啊。」我摸摸腰上被她掐過的地方,不滿的看著她。
不過一下就被她抓住了話柄,一副凶狠模樣的看著說:「我們女人,你給我老實交代,在我之前,還有多少女人對你這樣過。」
我以前的女票林雨也經常這樣對我,所以我剛才會下意識的這麼說。
但是和白夕若在一起之後,林雨背叛給我造成的傷害,已經被我忘到了九霄雲外,就連我內心深處,我一直覺得我愛的很深林雨,現在也已經被白夕若取代。
「就林雨,他以前也經常這麼掐我。」雖然已經徹底把林雨忘記了,但是我不想騙白夕若,因為以前林雨確實也經常這樣掐我。
「沒勁,你就不會撒謊騙一下我說沒有啊,真是的。」白夕若不瞞的嘟嘟嘴,說:「算了,今天本小姐升任我們部門經理,心情好,不和你計較,走,本小姐請你吃大餐。」
我吃驚的看著白夕若,說:「啥,你升任你們部門經理了。」
「是啊,怎麼了,吳啟華死了之後,公司看我業績好,就讓我頂上去了。」
白夕若說著,突然又自己笑了起來,說:「嘻嘻,是不是很厲害。」
我正想說話,白夕若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也不知道電話裡的人和她說了什麼。
她掛了電話之後,有些賭氣的將手機摔在桌上,說:「真晦氣,老闆居然讓我代表公司去參加吳啟強的葬禮。」
我看著她不高興的表情,也知道吳啟強曾經想要侮辱她的事情,這時候讓她去參加吳啟強的葬禮。
換了誰,誰也會不高興,於是我就勸她:「那你就找個借口推了。」
白夕若搖頭說:「老闆說我是部門經理,我去最合適,沒得商量。」
白夕若說著,看向我:「要不,你陪我去吧!」
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就答應了。
吳啟強的葬禮是在下午四點,我和白夕若到的時候,正在搞遺體告別儀式,每一個來的親朋好友,都會去上一炷香算是和死者告別。
輪到我和白夕若上去上香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發現吳啟強的手好像動了一下,這個發現把我下了一大跳,可是當我認真看時,又看不見了。
我正想往旁邊讓,讓後面的人來上香,可是吳啟強一直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了,死死的盯著我。
然後從他的雙眼中看到了一副奇怪的景色,好像是一個酒店的房間,有一個男人躺在床上,不過有些模糊,我看不清楚這個男人是誰。
等一會後,又有一個女人敲門進來了,但是景象仍然很模糊,我也同樣看不清楚這個女人是誰。
「吳經理,你要的資料我拿來了,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別啊,白主管,我們部門的副經理已經辭職,只要你今晚陪我,這個副經理就是你的怎麼樣。」
聽到這兩句對話,雖然還是看不清她們是誰,但是從他們的對話來看,這不是白夕若給吳啟強送資料去的那天晚上的事情嗎。
而且從他們對彼此的稱呼來看,不用想,這個男人就是吳啟強本人無疑了,而女人,就是白夕若。
事情還在繼續,吳啟強見白夕若不答應,果然要對白夕若用強,結果他真的被白夕若無意中踢中了那個地方,然後白夕若就慌慌張張的逃了出去。
事情到這裡為止,和白夕若那天再警局裡說的完全一樣,但是接下來,就不一樣了,因為白夕若出去後,居然去而復返了。
其實說是白夕若去而復返也不正確,正確的說應該是白夕若離開後,又有一個女人進來了,可是畫面感仍然很模糊,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白夕若。
「你怎麼回來了。」這是吳啟強的聲音。
「吳經理,我想好了,我答應你。」女子說著,居然是直接解開自己的衣衫,然後緩緩的向吳啟強走了過去。
接下來兩人很快就滾到了一起,身上衣服一件一件的少了下去。
等到女人外衣脫去,只剩下裡面的內衣時,我一下子愣住了,居然是那天在警局裡,張立海從證物袋裡拿出來的白夕若的那套內衣。
白夕若不是說她的這套內衣丟了嗎,怎麼會穿在這個女人身上。
還是說,這個女人就是她,她之前撒謊了。
不自覺的,我想到了馬全勇給我說的那些話,白夕若家族高檔別墅區,誰會去那裡偷她的一套內衣。
而且從吳啟強剛才說的那句『你怎麼回來了』也可以聽得出來,這個女人似乎真的就算白夕若。
但是真的就是白夕若嗎,我不知道,因為畫面感太模糊了,我一直無法確認。
等到兩人纏綿得差不多的時候,女人做了一件讓我震驚恐懼到了極點的事情。
她一把死死的掐住吳啟強的脖子,然後對著吳啟強就是一陣猛吸,也不知道吸什麼玩意。
接著,就傳來了吳啟強撕心裂肺的慘叫。
「禮畢……」
「阿普,你怎麼了?」
就在我看到這裡的時候,我感覺我好像被人拉了一下,我才醒悟過來,我此時正站在吳啟強的遺體前,此時的他哪裡有睜眼的樣子,他現在的模樣,已經是死的不能在再死了。
「啊,沒什麼!」
我有些心虛的看著白夕若,剛才的那一幕到底是怎回事,我怎麼會看見這樣奇怪的一幕,難道是死不瞑目,想要以這種方式留下點什麼,然後剛好被我看到了。
「真的沒什麼嗎,那人家司儀都喊三次禮畢了,你為什麼還不讓開,還在那裡發呆,不讓後面的人來上香。」
被白夕若這麼一說,我往旁邊一看,見大家果然都是一副怪異模樣的看著我,我這才連忙讓開,讓後面的人前來上香。
「阿普,你剛才到底是怎麼了,不會是看到了什麼吧!」退到一邊的角落裡,白夕若看我臉色不對,就問了我一下。
但是聽了她的這句話,我的心裡卻跳得厲害,她是怎麼知道我看見了什麼的。
「你怎麼知道我看見什麼了?」我看著白夕若,不放過她的一絲表情變化。
「你真看見了?」白夕若似乎是沒有看出我懷疑她,一臉替我擔心的說道。
不過她的這幅替我擔心落在我眼裡,就變成了她為她自己擔心。
我說:「你先回答我,你是怎麼知道我看到了什麼的。」
白夕若說「我猜的。」
白夕若的話讓我心中的懷疑更深了,臉上卻笑著說:「猜的,這也能猜的出來,那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白夕若嘟著嘴說:「這我哪能猜得出來,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說:「我看到了吳啟強死了的那晚的事情,那晚你離開後,你又回去了。」
不過我這話一說出來,白夕若生氣了,氣鼓鼓的說:「我回你個頭,我都差點就被他那樣了,我還回去,有病啊,而且我當時是和你一起離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29屍瞳
聽了白夕若的話,我愣住了!
的確,那天晚上她給吳啟強送了資料之後,我們就一起離開了。
而我剛才從吳啟強的眼睛裡,看到的是白夕若剛剛離開,後面的那個女人就進去了。
如果白夕若是和我分開後返回去的,時間根本就對不上。
說的簡單的,就是在那個女人進去的時候,白夕若還是跟我在一起的,除非她會分身術,要不然那個女人不可能是她。
可以從後面那個女人進去後跟吳啟強的對話來看,那個女人似乎就是白夕若,因為在那個女人進來的的時候,吳啟強說:你怎麼回來了。
而那個女人說:吳經理,我想好了,我答應你。
這不是和白夕若離開前,和吳啟強的對話很吻合嗎?
還有那套內衣,白夕若的解釋是弄丟了。
可是如馬全勇所說,她住在豪華別墅區,安保措施是何等的嚴厲,誰腦子有病去那裡偷她的一套內衣。
而且最主要的是,剛才白夕若居然主動問我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她是怎麼知道我看到了什麼的,我又不是傻子,她說是她猜的,這樣的解釋我怎麼會信。
特別是馬全勇說吳啟強是被鬼吸了陽氣而死的,剛才我從吳啟強的眼中看到,他確實是被那個女人掐住脖子一頓狂吸。
難道那個女人這是在吸他的陽氣。
這樣說,那個女人豈不是就是鬼,如果她是鬼,那麼一切倒是好解釋了。
首先是白夕若離開後,監控再也拍不到有人進入吳啟強的房間。
試問一下,如果這個女人是鬼,她不想讓別人看到,監控又怎麼會拍得到。
再者就是她進去後和吳啟強的對話,如果她是鬼,對吳啟強使用幻覺,讓吳啟強把她看成白夕若,那麼所有的事情豈不是也說得過去了。
但是如果是這樣,她為什麼要嫁禍白夕若呢!
如果她跟白夕若有仇,她是鬼,白夕若就是一個女孩子,不管是想要白夕若生不如死還是讓白夕若直接死去,她都有一百種以上的方法,何必這樣大費周章的嫁禍。
還有就是,我怎麼會在吳啟強死去的眼睛裡看到這些東西,為什麼別人看不到。
我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越想要把事情搞清楚,就越是頭大。
看來有時間我得去找一下馬叔,跟他溝通看看,順便問他何時再去槐樹村。
沒想到我剛想找馬叔,參加完吳啟強的葬禮出來,我就接到了馬叔的電話,讓我過去找他一趟。
我想讓白夕若送我過去,可是這丫頭還在嘟著一張臉生氣,聽到我的話,直接把臉撇過一邊,讓我自己打車去。
無奈,跟她告別後,我只好自己攔了車。
來到馬叔家裡,看到客廳裡的情景,我被嚇了一大跳,馬叔居然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幾十隻黑狗,此時客廳裡滿滿的都是。
「馬叔,你這是……」我驚訝的看著馬叔,不知道他敢搞什麼東東。
馬叔指著那些黑狗說:「我叫你來就是因為它們,我一個人不好弄,就叫你過來幫忙了。」
「幫忙?」我看看幾十隻黑狗,又看看馬叔,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馬叔點點頭,說:「我們要取黑狗血,然後明天再去槐樹村。」
「明天就去?」我驚訝的看著馬叔,怎麼今天才回來,明天又要去了。
馬叔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既然對方不想讓我們去槐樹村,那麼我們去得越快越好,這樣就越能殺對方措手不及,要不然時間越長,對方準備就越充分,我們反而就越被動。」
馬叔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可是這些和黑狗血有什麼關係。
於是在取黑狗血的時候,我就問了他。
他說了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他要這些黑狗血,是用來對付那口收魂棺的,他說上次我們沒有準備,差點死在收魂棺手中,這次我們一定要把收魂棺毀了。
要不然收魂棺繼續留在那裡,不止影響我們去槐樹村,而且過往的路人遇到,也將會喪命在那裡。
取好黑狗血,裝了滿滿的兩大桶,馬叔讓我把一包粉末倒進去,這樣黑狗血才不會凝結。
做好之後,看看時間也不早了,馬叔讓我不要走了,今晚在他這裡吃飯,陪他喝兩杯。
《娘子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