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現在分了,也比我死後讓她傷心來得好,這麼一想,我的心裡倒是看開了不少。
回到市裡之後,我才發現,我這人做人真的很失敗,想找個人來給我喝一杯,居然找不到,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最後,我想到了馬叔,似乎也只有他了,可是我正準備給馬叔打電話的時候,我的手機到是先響了起來。
一看,居然是王國忠打來的,自從排除馬叔是鬼之後,我都快把王國忠忘記了。
想起當日他說的,讓道友幫忙聯繫他小師妹,現在給我打電話,難道是聯繫上了。
我把電話接通,客氣的說:「喂,王大師,有什麼事情嗎?」
王國忠說:「嗯,小友,是有些事情,還記得當初你讓我聯繫我小師妹的事情嗎,有道友幫忙聯繫上了,今晚小師妹就會過來,你有沒有空,也過來我這裡一趟吧。」
聽王國忠這麼一說,我要是不去,就真的說不過去了,於是我答應下來,只好放棄聯繫馬叔的打算,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王國忠的『玄清正宗』。
到了『玄清正宗』,王國忠的小師妹還沒到,我問了才知道,原來王國忠的這個小師妹是從別的地方趕過來的,把我的事情處理了之後,馬上又要離開。
聽王國忠這樣說,我挺不好意思的,但是王國忠說修道之人,除魔衛道,本來就是分內之事,讓我不用客氣,她小師妹雖然冷傲,但是卻外泠內熱,等下我見了,平常心對待就好。
我點點頭,王國忠的話,倒是讓我對他的這位小師妹有些期待起來,因為王國忠話裡的內冷外熱這幾個字,讓我的腦海裡不自覺的閃過了兩個女孩的身影。
一個是白夕若,一個是藍心苑。
當初我第一次見到白夕若的時候,白夕若也冷得很,那傲人一等的大小姐脾氣吊到爆,居然想要錢砸我,一千我不要,就給一萬。
藍心苑也一樣,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感覺她比白夕若還要冷。
不過白夕若的冷是因為良好的家世,讓她對其他的人產生了一種高人一等的態度。
而藍心苑的人,卻是發自內心、發自骨子裡的冷,就好像她的身體有有座冰山一樣。
我也不知道這一刻為什麼會想到藍心苑,她捅了我一刀,讓我變得不人不鬼的,但是在這一刻,我卻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她。
也不知道王國忠說他的小師妹冷,和白夕若以及藍心苑比起來,又是怎麼樣的冷法。
「小友,怎麼了。」見我沉默著不知道想些什麼,王國忠就問了我一句。
我回過神,尷尬的對王國忠笑了笑:「沒,沒什麼。」
王國忠點點頭,看著我說:「對了,怎麼不見小友的女友和小友一起,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大師,我們分手了。」我苦笑的說。
「分手了。」王國忠睜大了眼睛看著我,說:「不可能啊,貧道曾經給你們佔卜過一卦,卦象顯示,你們應該喜結連理,白頭到老才對,怎麼會分手呢,而且貧道看的出來,你女友很喜歡你,這些日子一直到貧道這裡打聽是否聯繫上小師妹了,她要是不喜歡你,這麼關心幹什麼。」

43小師妹
說到這裡,王國忠看了我一一眼,有些猶豫的說:「小友,貧道不知道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我點點頭,王國忠就說:「小友你是不是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了。」
我被王國忠說的莫名其妙,我問他:「大師何出此言。」
王國忠沒有回答我,而是繼續問我:「小友在外面真的沒有別的女人。」
我說:「大師,你看我像那樣的人嗎?」
王國忠打量了我兩眼,說:「這就怪了,頭兩天你女友來這問我聯繫上小師妹沒,期間她接了一個電話,貧道隱隱聽到她和對方的對話,對方好像自稱是你的妻子,叫藍什麼來著,只是隔得太遠,貧道聽得不是很清楚。」
王國忠的話,一下子就讓我的心跳了出來,媽的,藍心苑不會找上白夕若了吧。
白夕若之所以要和我分手,就是她逼迫的吧。
而且我現在最擔心的是,白夕若是不是被藍心苑給害了。
因為那天在槐樹村墳山,藍心苑就說過,她要是發現我喜歡上了別的女人,她就殺了她。
「小友你怎麼了。」見到我愣神,王國忠又問了我一句。
我回過神來,正想對王國忠說話,突然從外面進來了個二十七八的漂亮女子,挽起的髮鬢,一身長衫,看起來確實有些另類。
見到這女子,王國忠趕緊起身迎了上去,說:「小師妹,你來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就是王國忠的小師妹,王國忠看起來都快年近五十了,在我的腦海裡,他的小師妹,怎麼的也得三十好幾了,沒想到這麼年輕漂亮。
不過她確實如王國忠說的那樣,很冷,哪怕是見了王國忠這個師兄,也只是淡淡的點頭『恩』了一聲。
王國忠似乎是習慣了,指著我對女子說道:「小師妹,這位小友就是我跟你說的當事人。」
女子看了我一眼,然後冷淡的對我說:「把事情的經過具體的跟我說一下。」
我點點頭,大家坐下來後,我就把事情的經過跟女子說了一下。
女子聽了之後,皺起了眉頭,表示要去游泳館現場看看。
於是晚上我去游泳館上班的時候,就帶著她去了。
到游泳館裡,她這裡瞧瞧,那裡看看,眉頭一直緊鎖著,過了好一會,她才告訴我,游泳館陰氣很重,難怪會有那些髒東西,其他的她可以馬上做法去除了。
但是唯獨藍心苑,她說藍心苑太厲害,又沒有藍心苑的確切生辰八字以及出身地址,她暫時也沒有辦法,她得回去查看一下典籍,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聽她這樣說,我的心裡一下子就緊張起來,沒想到藍心苑這麼厲害,馬叔沒辦法,在王國忠嘴裡很厲害的小師妹也沒有辦法。
不過從女子的話裡,我感覺她似乎是比馬叔厲害一點,因為馬叔一個勁的想要找到藍心苑的資料,才能對付藍心苑。
但是這個女子卻說她要回去研究,也就是說,或許她會別的辦法對付藍心苑也不一定。
就在我愣神間,女子已經從背包裡拿出香蠟紙錢等祭祀用品在地上擺弄起來。
見到她這樣,我嚇了一大跳,讓她像馬叔那樣,到更衣間去。
但是她卻冷冷的對我說是命重要,還是怕工作丟了重要。
我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只好讓她弄了。
可是她剛剛把這些傢伙事弄好,游泳館裡就來了兩個人,竟然是那個舞女和那個留著清朝辮子的男人。
女子一見到他們,目光馬上就寒了下來,嬌喝道:「我還沒超度你們,你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舞女風搔的浪笑道:「咯咯,就看你有沒有哪個本事了。」
說著,舞女轉向她旁邊留著清朝辮子的男子,笑著說:「林公子,這道姑長得不錯,要不奴家把她抓來了,讓你玩玩,看她那個樣子,沒準都還沒被男人碰過,還是個雛。」
林公子嘿嘿笑道:「知我者,舞女也。」
說著,林公子的一雙眼睛,還不老實的從女子身上上過,從漂亮的臉蛋一直往下,最後停留在女子的胸前的山峰上。
女子可能是因為身份的原因,還沒有人敢這麼褻瀆她過,一張本來就很冷的臉色,更加的寒了。
而我在一旁聽了他們的對話,心裡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又不傻,從女子的話中不難聽出,眼前的舞女和林公子,似乎是鬼而不是人,而舞女和李公子後面的話也印證了,因為他們沒有反對女子的話,反而有一種看不起女子,認為女子對付不了他們的意思。
記得那晚馬叔在更衣間做法的時候,舞女和林公子也來了,然後馬叔就昏了過去。
難道馬叔昏過去,是他們兩個弄的,那麼他們和藍心苑,是不是有著有種關聯了。
這樣一想,我就打著膽子問他們:「藍心苑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少夫人的事情也是你配問的。」林公子一臉冷冷的看著我,抬起一隻手,就向我抓了過來。
媽蛋,我和他相聚至少兩三米,他怎麼可能抓得住我。
可是讓差點嚇破膽的是,他的手居然在慢慢的變長。
「小心!」女子突然一把把我拉倒她的身後,然後她手裡也不知道拿著什麼玩意,一把打在林公子抓來手上,然後一團火焰就冒了出來,看的我是睜大了眼睛。
而林公子,卻傳來了一聲慘叫。
「符火,你居然能用符火。」林公子一臉震驚的望著女子,顯然是不相信女子這麼厲害。
女子沒有廢話,得理不饒人,直接向著林公子欺身而上,手裡再次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團火,打向了林公子的胸前。
林公子似乎是對女子手上的火很害怕,一臉驚恐的望著女子:「你真當要趕盡殺絕不成。」
女子仍然還是沒有說話,直接把林公子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而和他一起來的舞女,似乎是被下破了膽,根本就不敢上前幫忙。
林公子見了,大喊:「舞女,還不動手,難道你以為她會放過你,等她對付完我,下一個就輪到你,還不如我們一起聯手,都還有一絲逃出去的機會。」
舞女聽了林公子的話,臉上掙扎的神色,看著女子說道:「你當真要趕盡殺絕,就不怕……」
舞女剛剛說到這裡,女子已經不給她說下去的機會,把林公子逼退後,從兜裡掏出什麼東西嗡的一聲就燃燒了起來,然後扔向舞女。
這次猶豫距離近的原因,我看清楚,原來女子從兜裡掏出來的東西,是一張黃符,而她手上有個很小型的打火機,那團火焰,就是她用打火機把黃符點繞燒起來的。
剛才我還一直奇怪為什麼她能打出火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不過見到女子這樣子,在那麼一瞬間,我卻有種感覺,感覺她似乎很怕舞女把後面的話說出來一樣。
但想想,我又覺得不可能,一個是修道之人,一個是鬼,她們的立場的對立的,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我感覺,我是不是多想了。
而舞女見到女子把符火扔向她,哪裡還顧得上說話,忙一彎腰把符火避過去後,快速的和林公子合攏到一起。
兩人對看了一眼後,突然主動向女子發起了進攻,見到這樣,我很擔心女子是不是他兩的對方。
可是誰知道,林公子和舞女玩的卻是聲東擊西,兩人哪裡是進攻女子,而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他們的目標是我。
見到這樣,我嚇傻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一雙鬼爪抓向了我。
「碰!」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時候,就在鬼爪即將要抓到我的時候,女子竟然擋在了我的面前,替我挨了這一抓。
而林公子和舞女得手之後,也沒有要繼續下去的意思,轉身就逃了出去。
「你……你沒事啊!」看著林公子和舞女走了,我看著半靠在我懷裡的女子,有些目光閃躲的說道,因為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她叫什麼,而且她被剛才的鬼爪一抓,居然把她胸前的衣服抓破了一大片,我趕緊把目光看向別的地方。
「沒事!」女子仍然冷冷的,對我說:「你給我師兄大個電話,讓他過來接我吧。」
「要不我送你吧。」我看著她,這什麼人家都是幫我的,要是再讓王國忠來接人,也太說不過去了。
「不用,讓你打電話就打電話,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女子仍然冷冷瞪著我。
見到她這樣,我只好苦笑著給王國忠打了一個電話,把情況跟他說了。
半個多小時後,王國忠來了。
見到女子受傷,王國忠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師妹,你受傷了。」
女子搖搖頭,說:「一個民國時期的,一個清朝末期的,很厲害,我需要療傷,我們先回去」
王國忠點點頭,把她接走了,而我,這繼續苦逼的在游泳館上班,一晚上都是提心吊膽的,但是林公子和舞女在返回來。
第二天一早,我從游泳館下班,去買早點的時候,一個小身影卻進入了我的視線,是那個小女孩。
《娘子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