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恐怕現在救我,又是處於什麼目的吧,就像我和馬叔被困收魂棺的那次。
一瞬間,我心裡的火就冒了出來,我說:「我是你丈夫,你不覺得很可笑嗎,我是人,你是鬼,而且你還害死了我爸,你覺得我們之間可能嗎。」
藍心苑抬起一雙美麗眼眸,凝視了我半響,才說:「阿普,你要我怎說,你才相信我,你爸不是我害的,他是你爸,我是你妻子,他也就相當於也是我……」
再次聽到藍心苑的這句話,我心裡的怒火就更加的怒了,上次在槐樹村的墳山,她也是這麼說的,結果卻給了我一刀,讓讓我變成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沒等她說完,我已經怒吼了出來:「你覺得我還會在相信你嗎,上次在槐樹村,你不也是這樣說的,結果你給了我一刀,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沒有體溫,沒有呼吸,你知道不知道,我都不敢跟別人考得太近,怕別人知道,怕把人把我當怪物,跟怕被抓去了當小白鼠研究,你口口聲聲說什麼你是我的妻子,但是你見過有妻子親手拿著刀子捅進丈夫心臟的嗎,你見過一個男人願意娶一個女鬼的嗎,反正我是不會,現在我就在你手裡,要殺要刮你趕快,如果今天你不殺我,改日有機會,我一定給我自己,給我爸討回一個公道。」
我一口氣說完這麼長一句話,情緒又太激動,致使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再次裂口,鮮血順著紗布流了下來。
「你別太激動,小心你的傷口……。」
沒等她說完,她的話再次刺激了我,我直接吼道:「你少給我假惺惺的,要麼殺了我,要麼給我滾蛋。」
說著話,憤怒的我,直接一把推開了她。
「好好,我走,我走,你別激動,別激動。」
藍心苑從地上爬起來,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後,才離開了我的出租屋。
在她出門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花眼了,我好像看見她在哭泣。
但是此刻在氣頭上的我,哪裡有心思想那麼多,一心覺得她今晚救我,一定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甚至我都認為,剛才那個殺我的白夕若,其實也是她,她給我來了一出苦肉計。
「阿普,你能不能在信我一次,不要結那個陰婚。」在即將關上門的那一刻,她又回頭對我說了一句。
聽到她的這句話,我的心裡除了憤怒還是憤怒,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我滿臉冷笑,冷笑的告訴她:「你覺得這可能嗎?」
她終於不再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我給自己重新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給張子強打了個電話,傷成這樣,今晚的班是上不了。
張子強一聽我又要請假,馬上不高興了,甚至都有大發雷霆的意思,問我到底想不想幹了,不想幹跟他說實話,他重新招人。
這段時間我確實請假多,張子強氣憤我能理解。
但是理解歸理解,誰特麼的挨訓了,心情會爽的。
而且說實話,這游泳館的工作還真不想幹了,我之所以會有今天,完全就是因為這個游泳館開始的。
不過說到底,還是因為一個貪字,當初見到這麼高的工資,明明就感覺到游泳館有古怪。
是自己作死,是自己貪心,貪高工資。
但是我又怕不做之後,以後有什麼事情還需要用到游泳館的地方,比如超度藍心苑,她是在游泳館死的,就必須在這個地方。
如果結陰婚不能把她引來,把她收拾了,那麼也就只剩下超度她這一條路了。
到時游泳館肯定是要用到的。
因此我想了想,還是給張子強一通賠禮道歉,對他一陣溜鬚拍馬,把他說高興了,這事情才算是過去。
只是我和張子強打完電話之後,我正想起身去上個衛生間,可是站起來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那道傷口居然不疼了。
這怎麼可能,我給張子強打電話也就才短短的十來分鐘。
我拆開紗布一看,那道傷口居然和當初藍心苑刺我的那一刀一樣,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居然自己癒合了,連個疤痕都沒留。

48女鬼
看著完好無整的傷口,我真的有點無法相信,但是事實就擺在我的面前,由不得我不信。
難道是藍心苑給我的那一刀,給我的身體帶來什麼變異了。
這麼一想,冷汗就順著我的額頭流了下來。
因為我想到了,那一刀會不會就是藍心苑故意不刺死我,想要把我變成這種不人不鬼的樣子。
而且我傷口雖然好了,但是前幾天在槐樹村才挨了藍心苑一刀,剛才又挨了假白夕若的一刀。
我就鐵打的,我也受不了啊,趕緊去了醫院。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醫院已經沒有多少人,雖然四處燈火通明,但是靜悄悄的醫院裡,總給人一種瘆的慌的心理。
現在的普通科醫生早已經下班,我只有去了急診科,急診醫生問我啥事,我說身體虛。
然後他就告訴我,身體虛不屬於急病,急診科這邊不可以看,讓等明天普通科醫生來上班了再來。
聽了這個醫生的話,我就有些不爽了,罵了隔壁的,他現在一個病人都沒有,就在那裡玩手機。
就連跟我說話,眼睛都是盯著手機屏幕的,貌似在打遊戲。
一個醫生,上班時間玩手機打遊戲就算了,畢竟沒人看病的時候也無可厚非。
但是現在,他媽的都有人來看病了,這王八蛋居然說身體虛不屬於急病,是不是等我被車撞的半死不活了,這才屬於急病。
但是有求於人家,而且我身體虛只有我自己知道,畢竟我身上的刀口子已經癒合了,說出來人家也不會信。
所以我忍了,只好軟語相求,說了一些好聽的話,讓他幫幫忙,通融一次。
可是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玩遊戲玩到關節時刻被我打擾了,還是在遊戲裡被人家給秒了。
居然惡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氣沖沖的瞪著我,說:「我說你是耳聾了還是聽不懂人話啊,你這個不屬於急病,急診這邊不看。」
說完之後,他再次低頭繼續玩他的遊戲。
我被他整的也是火冒三丈,見他低頭玩遊戲,掏出手機對著他拍拍就是連拍了好幾張。
聽到我拍照的聲音,他頭起頭來,勃然大怒的瞪著我:「你幹什麼。」
我說:「不幹什麼,我有個同學是市報的記者,你說我把這些照片給了他之後會怎麼樣,也許明天報紙的頭條就是某某醫生上班時間玩忽職守……」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我:「你狠!」
然後又軟了下來,問我:「你想怎麼樣?」
我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我給別人捐了很多血,失血過多,身體現在很虛……!」
沒等我說完,他就滿臉賠笑的說:「這個好辦,我幫你開幾瓶葡萄糖,你打了吊針之後,慢慢就會恢復過來了。」
說到這裡,他又有指著我的手指說:「那這些照片。」
我說:「等我打完吊針在說。」
他點點頭,照辦了。
等他開好藥單,拿了藥之後,來到輸液室,裡面還有幾個病人也在輸液。
我一共要輸四瓶葡萄糖,算算時間下來,估計也得要兩三個小時。
顯得有些無聊,我就拿出手機來鼓搗,可是手機沒多少電了,沒一會之後,就自動關機了。
再加上我真的虛的有點厲害,就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帥哥,帥哥,你藥滴完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有人好像在叫我,說我藥完了,我還以為是護士,掙開眼睛一看,我面前卻一個人都沒有。
不過掛著的那瓶點滴,倒是確實打完了。
我趕緊叫來護士,幫我把藥瓶換了。
等護士離開之後,我往四處看了看,也沒見輸液室有哪一個女孩子的,可是剛才叫我的那個聲音,是女孩啊!
難道是小護士叫我的。
想想我又覺得不可能,因為剛才我聽到的聲音,就好像在我身邊叫我的一樣。
但是如果是小護士叫我的,值班室隔的那麼遠,我不可能聽不出來。
「帥哥,你可以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女孩的聲音,再次在我身邊響了起來。
我趕緊轉頭往聲源的方向看去,但是卻什麼都沒有。
「你不用看了,你是看不見我的,因為我是鬼。」
「鬼!」我被嚇得渾身一哆嗦,條件反射的就要站起來。
但是我卻感覺到一雙手,按在了我的肩膀,然後那個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你別動,你還在打點滴呢。」
「那……那你想幹什麼。」說著,我驚恐的四處看了看,其他打點滴的病人,就好像聽不到我們的說話似的。
這個女鬼倒是聰明,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心思,說「你不用看了,他們聽不到我們的對話。」
我感覺我挺衰的,沒被那個假白夕若女鬼弄死,現在在醫院,又遇到了一個,媽蛋的,難道我就這麼招鬼。
我有些害怕和心虛的說:「你找我幹什麼。」
她說:「剛才我不是說了嗎,請你幫我一個忙。」
我問:「什麼忙。」
她說:「剛才給你看病的那個醫生,他脖子戴有一塊玉,你能不能幫我拿了。」
聽了這女鬼的話,我心想,她生前該不會是小偷吧,死了之後,居然還想著讓別人幫她去偷東西。
我說:「你想讓我去偷東西,這事情我可不幹。」
她說:「我讓你去拿,什麼時候讓你去偷了。」
我被整的有些無語,人家玉珮戴在脖子上好好,我怎麼去拿,我有些無語的說:「你不是鬼嗎,你自己去拿不就好了。」
她說:「玉會對鬼造成很大的傷害,何況他那塊玉,還是從廟裡求來的,我要是自己能拿,我還讓你幫忙幹什麼。」
我說:「可是我幫不了你啊,你覺得他會把那塊玉給我。」
她說:「會!」
我被她說的愣了一下,問她:「為什麼。」
她說:「你忘記你剛才給他拍的那些照片了,你就跟他說想要你刪了那些照片也可以,但是你要他的那塊玉,那塊玉雖然對鬼會造成很大的傷害,但是對於你們人,卻值不了幾個錢,他怕你把他瀆職的事情曝光出去,他一定會把玉給你的。」
我不得不佩服這個女鬼的聰明,但是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個女鬼跟蹤我,要不然她怎麼會知道我給那個二逼醫生拍照的。
我說:「你跟蹤我。」
她說:「我沒有跟蹤你,我一直就在那裡,是你來找他看病,我才知道這些的。」
我被她說的愣了一下,她說的這種情況倒也不是不可能,我疑惑的說:「你真沒跟蹤我。」
《娘子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