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

與其說他孔武有力,不如說是強烈的恐懼在驅使他,使得他此刻只知道進攻,甚至有些失去判斷能力了,所以我這麼一按,他才停下手來。
在那幾個人影浮上水面的同時,周圍的幾具屍體也開始往船舷上爬,那幾人果然就是周玄業等人,我一眼看去,發現少了兩個人,一個是瞌睡蟲那個變態,一個是天然呆的母親。
說真的我有些發愣,但這一切,似乎又是早已經預定好的事。
天然呆是被周玄業拽著游上來的,譚刃浮出水面,一看見現場的情況,便對我低吼:「槳打過來。」我聽見此話,反射性的照做,將馬胖子手裡的木槳往譚刃的方向一打,便見譚刃單手在槳尾處一撐,整個人借力而起,在空中翻了個跟頭,腳尖落在木槳上後又一個借力,砰的一聲踩在了船上,本就已經搖搖晃晃的船,頓時搖的更厲害了。
譚刃一上來,二話不說奪過馬胖子手裡的木槳,迅速將周玄業和天然呆周圍的兩具屍體給拍開,周玄業則架著天然呆往船上爬。而此時,天然呆那把奇特的鐮刀,是握在周玄業手裡的,隨著周玄業靠近船身的動作,他的另一隻手,手起刀落,迅速將船舷邊上的屍體給割的腦袋搬家。
這麼暴力的場面,就算明知是屍體,那種場景也是極其有衝擊力的,人頭砰的一聲砸在水裡,脖頸斷裂處,沒有一點兒血流出來,屍身也跟著往水裡沉,唯有那人頭,內部彷彿是空的一樣,還浮在水面上。
馬胖子和estelle都被這場景給整懵了,這種人頭亂飛的場景,他們估計只在夢裡見過,所以這會兒跟傻了一樣,只臉上的肌肉不停抽搐著。
片刻後,還是馬胖子先回過神來,連忙過來幫忙搭手,將周玄業和天然呆給撈了上來。
天然呆很明顯不對勁,整個人如同木偶似的,我將他臉上的防水眼罩摘了下來,他也沒什麼動靜。我心裡不由得打了個突,問周玄業:「周哥,他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瞌睡蟲他們呢?」
周玄業一路帶著天然呆上來,體力消耗的比譚刃大,這會兒顯得極為疲憊。他將手裡的鐮刀遞給我,示意了一下周圍不斷圍攏果然的屍體,說:「先解決它們。」隨即又對馬胖子使了個眼色,道:「靠岸。」馬胖子立刻搖起了木槳。
看樣子他自己是沒什麼力氣了,這種時候,我當然不能閒著,便也沒急著問,當即舞著鐮刀,但凡有靠近的,就朝著脖子砍過去。這東西削鐵如泥,更不用說人脖子了,幾乎不需要使太大力氣,就跟切豆腐似的。這一瞬間,我腦子裡竟然冒出了一個很奇怪的想法:如果這種材料能大批量生產,豈不是航空母艦都能給劈成兩半?
索性這些本來就是屍體,砍起來倒也沒什麼心裡壓力,只是水面上漂浮著的人頭越來越大,還是挺壓抑的。但與此同時,也有越來越多的屍體往上冒,簡直有種殺之不盡的感覺。
馬胖子一邊划船,一邊問:「我說,這些屍體哪兒來的?是不是你們給整出來的,之前不好好的嗎?」周玄業看了他一眼,對我說:「那遺跡下面是個水眼,這些屍體,都是那些曾經想取碎片卻死在下面的人,都是被若度母害死的。我們去取碎片時,若度母打開了水眼,把它們放出來了。」
我聽到此處,立刻明白了過來,恐怕當初瞌睡蟲在那遺跡中見到的,八成就是這些東西了。假如是我,看到一群和我有同樣目地的人都死了,只怕當時心理壓力也會極大。
這時,天然呆似乎緩過來了,他動了動嘴皮子,道;「她為什麼救我?」說這句話時,他是看向周玄業的,顯然,這趟下水,肯定發生了不少的事。
周玄業沒有回答,雖然天然呆沒有說名字,但我也知道他口中所說的人是誰。
我於是問道:「那個瞌睡蟲還有那個姑娘,他們為什麼沒上來?」
天然呆看了我一眼,神情顯得十分茫然,他從兜裡拿出了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不規則的黑色石頭,一看見它,我突然覺得自己的緊張和疲憊統統消失了,甚至覺得血液有些沸騰的感覺,我立刻意識到,這應該就是遺跡碎片。
天然呆說話又有些不利索了,慢吞吞的道:「東西,被瞌睡蟲奪走了……屍體從水眼裡浮起來,我們一直逃跑,但他動了一下我的後背,我就不能呼吸了。」
周玄業跟著解釋道:「為了找人拖住那些屍體,那人仗著他不懂設備,把他背上的開關……」周玄業沒有說完,但我已經明白了事情的起因,不由得暗罵那變態實在可恨。
天然呆對這設備也不熟,開關被破壞後,供氧中斷,他一下子就溺水,落在了最後,周圍的那些屍體,自然是挑最落後的那個上,如果不是天然呆手裡還有鐮刀能阻擋幾下,只怕就要死翹翹了。
情急之下,周玄業和譚刃不得不回頭去救人,一番惡戰自然不必說,而天然呆的母親,看見這情況,便立刻朝著瞌睡蟲追了上去,她大概知道周玄業和譚刃不會放著天然呆不管。
瞌睡蟲雖然厲害,但天然呆的母親也有自己的絕活,兩人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說不清楚,只知道片刻後,她戴著水肺回來救人,將周玄業等人一踹,示意他們先走,並且順手塞了個東西在天然呆懷裡。
當時那種情況下,天然呆已經快要窒息溺水了,周玄業等人的供氧設備本來也就只能堅持五十分鐘左右,時間上已經接近尾聲了。為了讓天然呆活下來,兩人又輪流摘下水肺給天然呆用,在這個摘取的過程中,更是浪費了不少氧氣。
那種情況下,也就沒有辦法多考慮什麼了,周玄業和譚刃,立刻戴著天然呆游了上來。
天然呆的母親,最後塞給他的東西,很顯然就是這塊碎片,那麼瞌睡蟲和她之前的鬥爭,也明顯是她勝利了。
如果她還活著,阻擋著下面水眼裡的屍體,那麼現在不可能有這麼多屍體繼續往上冒。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已經無力阻止了。這種情況下,倘若她還活著,那麼這個時間點,應該也如同周玄業和譚刃三人一樣浮上水面了。
可如今,水面上除了這些皮包骨的屍體,哪裡有那個美艷明媚的身影?
我身上很冷,心裡覺得更冷。
眼前的現狀,都指向一個可能:她已經死了。
或許在水下被撕的粉碎,或許被吸入水眼,成為了這些屍體中的一員。
天然呆拿著碎片,一向淡漠的臉,第一次湧現出了一種名為糾結的神情,他盯著我,緩緩問道:「朋友,你告訴我,她為什麼幫我。」
我覺得喉嚨彷彿被噎住了一樣,我能說真話嗎?不能。
因此此刻,真相已經沒有意義了。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而我和她也早有約定,她如自己所言,做到了自己要做的事,而我也應該遵守承諾,或者可以說,遵循她的遺願。
即便不從她的角度考慮,我也得從天然呆的角度來考慮。這年輕人雖然表現的淡漠,似乎沒有絲毫情緒,但我知道,他太重感情了,為了一塊餅乾,就能捨命的救我,倘若他知道了真相,我簡直無法想像會怎麼樣。
因此我說道:「我不知道,我沒有下水,我怎麼可能知道。」
第九十二章出山
我回答之後,天然呆抿了抿唇,道:「你沒有下水,確實不可能知道。」船開始朝著懸梯靠岸,水面上被砍下的人頭越來越多,砍的多了,人也就麻木了。
浮上來的屍體越來越少,而我們的船也在此刻靠岸,眾人將船繫上,立刻順著懸梯往上爬,爬到一半時,我們停止了動作,將燈光打向水面。
橘黃色的水面上漂浮著一個個人頭,隨著夜風飄來蕩去,那個明媚美艷的身影,終究沒有再出來,連帶著瞌睡蟲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或許,他已經被她弄死在水底下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時候你覺得自己很厲害,便如同那瞌睡蟲一樣,不將任何東西放在眼裡,但沒準兒下一秒,就會有一個更厲害的人來收拾你。
人是群居動物,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從來都是互相依靠和仰仗的,便是古代的君王,往往也會為大臣們所左右。這世界上真的有說一不二,讓人無法反抗的人嗎?
我覺得應該是沒有的,只要人活著,就總會有他自己忌諱的東西,就總會有一個能壓制他的人。說真的,瞌睡蟲死在下面,我是真的一點兒不覺得同情。一個虐殺成性,靠凌虐他人和動物來尋找心理慰藉的人,絕對是死的越快越好。
再次回到閣樓裡時,所有人都很沉默,連帶著馬胖子和estelle也沉默下來。
我們身上的袍子都濕透了,人早已經凍的不行,因此回了閣樓時,便先去找袍子換上。在這閣樓裡住了兩晚,佈局我已經熟悉了,自己到後面找袍子換,剛換到一半時,我突然聽到後面有腳步聲,我以為是馬胖子進來換衣服,便順手找了件大號的扔給他,他將衣袍接住了,聲音很低的開口道:「我有些話想問題。」
我一愣。
這不是馬胖子的聲音,是周玄業。
我忙轉身,便套衣袍,邊道:「周哥,什麼事,你說。」
我發現他臉色不似平時那麼溫和,眉頭皺著,看我的眼神,雖然不像周老二那麼陰鬱,但也並不友善。我心裡咯登一下,說實話,這還是周玄業第一次用這種目光看我。
難道我做錯了什麼?
我裡肯想到了那個被我打開過的百寶袋,周玄業又不是傻子,裡面的定屍符少了,他肯定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我覺得有些緊張,道:「周哥,當時情況緊急,我不是故意查你東西的,我只是拿了定屍符,其餘的,不該看的我絕對沒看。」
他反問道:「不該看的?」
我一咬舌頭,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你這張快嘴,這不相當於不打自招嗎!
不等我開口,他道:「照片你看了?」
我點了點頭,道:「那匣子裡的東西我絕對沒看,我發誓。」周玄業這才笑了一下,道:「我知道,那匣子上了暗鎖,你沒有鑰匙,除非毀了它,否則是打不開的。」頓了頓,他道:「你沒有問題要問我嗎?」我知道,他指的是照片上的事兒,我道:「沒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能強人所難;咱們認識一年多,你都沒有提起過,那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如果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你不想說的時候,我不該問。」
周玄業聞言感慨了一句:「如果所有人都像你這麼想就好了,這個世界上,喜歡打著關心你的旗號管閒事和滿足自己好奇心的人太多了,你能有這樣的想法很難得。」
這話算是褒獎了,我鬆了口氣,知道周玄業不會計較定屍符的事兒了,便紮好衣袍準備出去。誰知這時,周玄業卻攔了我一把:「你雖然不想問我,但有件事情,我卻得問你。我就是那種打著關心人得旗號,要滿足自己好奇心和管閒事的人。」他自嘲的說了一句。
我覺得有些懵,道:「周哥,你別跟我繞圈子,有啥事直說吧,我這人還真沒什麼秘密。」一個人如果沒有秘密,其實也是一件挺悲哀的事。一個沒有秘密的人,想也知道,他必定生活在一個完全沒有**或者說非常簡單枯燥的環境中。在進入事務所以前,我的生活確實就是簡單而枯燥的。
周玄業聞言微微點頭,看了看外面,自己則走到了靠角落的位置,並示意我過去,明顯是擔心會被別人偷聽。這下子我更覺得疑惑了,跟著走過去,也壓低了聲音:「到底什麼事?」
周玄業道:「那天,她把你留下後,到底跟你說了什麼?」這個她指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我沒想到他竟然還會提起這件事,難道我之前的話,他根本不相信?
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周玄業道:「我比你年長幾歲,見過各式,各樣的人,看人看事,沒有十成把握也就九成,你以為你那天說謊,瞞得過我的眼睛嗎?」
我頓時覺得尷尬,回憶著自己當時是露出什麼破綻了,還是周玄業的眼睛真的這麼毒辣。這時,便聽他又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動作,你說謊的時候,眼神倒是不避不閃,比大多數人要強,但你的手,會變得很緊張。」我立刻想起當天的一個細節,那次撒完慌後,周玄業突然看了我的手一眼,當時我沒明白過來什麼意思,現在看來,原來早就被識破了。
周玄業又道:「剛才在船上,他問你原因的時候,你又撒謊了。你說的沒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沒有誰有權利強迫別人掰開自己的**。但是,你這次撒的謊,事關一條人命,所以,我就不能尊重你了。」
他說完,就很嚴肅的看著我,明顯在等答案。這讓我意識到,這事兒或許瞞不下去,思來想去,我道:「周哥,這事告訴你可以,但是一定不能讓阿呆知道,否則就不是一條人命,而是兩條了。」以天然呆那種性格,知道真相後,肯定會不顧一切下水去救人。
周玄業答應了我的要求,當即,我便簡言意駭的將當時的情況和約定如實相告,周玄業聽完,也是感慨萬千,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只是恕我直言,你這撒謊的本事實在不高明。他現在心思單純,若往後在世間歷練個幾年,人心見識的多了,再回想起來,你這謊話遲早得戳穿。」
我道:「管他的,我咬死了不承認就行了,他還能為了一件過去的事情來揍我不成?」只要天然呆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在天然呆心裡,也不過只是疑惑對方為什麼救自己而已。這個疑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時間久了,還真折騰不出什麼事。
這會兒正是黑夜,我們勞累了大半夜,這會兒都累的夠嗆,換了乾衣服,便倒頭睡覺,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如今拿到了遺跡碎片,天然呆自然不可能再待在小扶桑了,為了他將來的生活考慮,我帶了幾件古貨,打算出去之後變賣,折成錢,否則以我每個月那點兒時不時被譚龜毛剋扣的工資,我可養不起一個大活人。
眾人收拾妥當後,當天早上便啟程踏上了歸途。此刻陽光照射,水面上那些詐了屍的屍體早已經消失無蹤,估摸是躲到水底去了,聖湖中的人頭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天然呆說可能是被美女蛇給吞了。
一路上天然呆話依舊很少,收拾東西時,他本來是要打包些衣袍炊具的,被我給制止了,心說你到了深圳,**月份都能把人熱成狗的天氣,還至於穿這雪鬼袍嗎?
我們這趟進雪山,加上前期的準備工作,足足花了兩個月時間,等走出無人區,回到拉薩時,已經是七月初了。這個時節,正是西藏的旅遊旺季,天氣不冷不熱,陽光正好,吸引了大批遊客,比我們五月初來這兒時熱鬧多了。
我們找了一家藏族旅館住下,換下惹人注目的雪鬼袍,洗了個熱水澡,吃了頓熱食飽飯,換上新買的衣服,這才覺得活了過來。
整個過程,天然呆很沉默,身上的衣服似乎讓他有些不習慣,時不時的扭動一下。他的目光透過窗戶往外看,夜晚還是有遊客出來閒逛,隨著旅遊力度的開發,人煙稀少的藏區逐漸熱鬧起來,晚上專門吸引遊客的夜市也多了起來。
我順著目光看去,便道:「要不要下去吃宵夜?」
天然呆看了我一眼,指著極遠處的黑暗地帶,道:「這裡我沒有來過,之前走不了這麼遠。原來世界這麼大。」
我暗笑,說:「這就算大了,回頭我買個地球儀給你,到時候你就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有多大了。要地球儀滿足不了你,我再給你搞個星系模型。」
他八成是聽不懂,因此沒說話,但我看得出來,這小子其實是有些緊張的。為了緩解這種氣氛,讓他早點兒適應人群,我便招呼馬胖子和estelle兩人,帶著天然呆下去溜躂,吃點兒宵夜。
沒成想,就在逛夜市的途中,我竟然看到了一個無論如何都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第九十三章搶(為聯賽票滿五百加更!)
那個人背對著坐在一個小攤子前吃東西,是個賣新疆烤羊肉串的,新疆同胞真是做生意的好料子啊,賣羊肉串都賣到西藏來了,不過看那規模,鐵定是無證經營。
此刻,他顯然沒有發現我們,吃的正香呢,馬胖子和estelle一見那人,頓時跟見了仇人一樣,那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楊名。馬胖子大喊:「姓楊的,今兒我看你能逞什麼能!」楊名轉頭一看見我們,從兜裡掏出一百塊往折疊桌上一拍,整個人就跟兔子似的跑了。
馬胖子和estelle立刻追了上去,這二人原本是早就能離開雪山的,要不是楊名從中作梗,也不會讓這二人平白無故吃了那麼多苦,好幾次差點兒喪命,所以現在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立馬就上演了一場追逐戰。
這地方人多,事情鬧不大,那姓楊的再牛,肯定也不敢再像在雪山中一樣為所欲為了,我連忙跟著包抄上去,楊名估計吃多了,跑不動,一下子就被我們三個包圍了。周圍的人頓時跟著過來看熱鬧。
楊名一見這情況,就想朝estelle下手,大概覺得女人比較好突破吧,但estelle不是一般的女人,是個勵志要走遍全球的女探險家,衣服一撩起來,肚腹上是有肌肉的,用現在比較流行的話來說,叫做馬甲線。
楊名小瞧了estelle,再加上人多,他有些邪門歪道的東西,也不好光明正大的使出來,想撂倒estelle。結果反而被estelle給撂倒了。
estelle壓著他,比著大拇指,隨後朝下一倒,柳眉倒豎,鄙視的說:「你、和很多中國人不一樣,你仗勢欺人,還用,蠻力欺負女士,你給中國人民丟臉。」
我誇道:「estelle,不錯,你還學會用成語了。」
estelle頗為得意,道:「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我很喜歡。你們中國人都很友善,但他是敗類,他拿我們去餵雪鬼。」楊名被她壓制的死死的,再加上馬胖子也過去把他給壓住了,楊名就更掙脫不開了。
周圍的大部分都是各地區來的遊客,一見這兒有會說成語說的賊溜的外國美女,而且美女還對我國文化十分喜愛和尊重,頓時激起了一幫人的愛國情懷和自豪感。後來再一聽estelle口口聲聲說楊名仗勢欺人,給中國人民丟臉,周圍的人不樂意了,怎麼能把臉丟到國外去呢?
你欺負人也就算了,你還欺負外國的女同胞,回頭外國人得怎麼看我們中國的老爺們兒?
因此,我們雖然把楊名壓制的死死的,馬胖子還狠狠踢了他兩腳,也沒人站出來幫他,反而還勸estelle不要生氣,說我們中國人都很文明,像地上趴著的這種,絕對只是少數人。
estelle對熱情的圍觀者們道謝,彬彬有禮,拽文嚼字,更贏得了眾人的好感,使得我們極其順利的將楊名壓回了下榻的旅店。
一到地方,楊名道:「我說,先放開我,這、這手都快斷了。」
我道:「放不放了你可不是我說了算,我跟你之間不算有太大的仇怨,和你結仇的是他們兩個,誰讓你當初那麼狠的。」
馬胖子呸了一聲,道:「小子,今兒個你落在我手裡,算你倒了大霉了。看到沒有……」他指了指不遠處圍坐著喝茶的周玄業、譚刃和天然呆三人,狐假虎威的說:「我那仨兄弟,隨便哪一個都能收拾你,你小子給我老實點兒,讓馬爺我打斷你兩條腿,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這會兒我們已經將楊名給鬆開了,但門關上了,他根本沒地兒跑。這小子是吃過虧的,特別是天然呆,也不知道當時在那種火蓮的冰洞,他是怎麼收拾楊名的,反正後來這小子就沒出現過了。
我們在雪山裡待了差不多十多天,連出無人區,差不多也用了二十多天,這小子竟然還沒走,還在拉薩遊蕩?
周玄業挺驚訝的,放下喝茶的杯子,起身走了過來,打量著楊名,道:「他怎麼還在這兒?」
楊名立刻賠笑:「巧合巧合,周先生,之前我雖然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兒,但也獻寶賠罪了,您就別跟我計較了。」
《走屍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