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

周玄業說過,但凡是毛屍,都攜帶屍毒,被一般的毛屍所傷,只要及時救治,拔出屍毒很簡單,方法也很多,家喻戶曉的就是泡糯米浴。
但綠屍是其中很特殊的一種,它所攜帶的屍毒非常邪門,被咬一口或者被劃拉一下,幾乎是必死,毒發很快;如果只是接觸的話,毒性雖然發作的不快,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同樣會致命,而且會很痛苦,據說跟體質不同,反應也會不同,有些人會全身潰爛,有些人會得鬼抓皮,渾身一層層得掉皮,最後血肉模糊,有些血管會爆裂,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天然呆沒有被綠毛傷到,但他赤手拎著屍頭,顯然已經中招了,只這片刻後,整個人渾身的皮膚幾乎都透著一種詭異的青色。
他一直筆挺的身形,也在這一刻開始搖搖擺擺起來,根本站不穩,我連忙扶著人坐下。
譚刃將那頭往爛泥中一扔,喝道:「快,放你的血給他。」
我猛地一拍額頭,我操,真是一急就亂,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我還有血啊,老子現在可是金肌玉骨,吃我一口肉返老還童,堪比唐僧啊!
當下,我立刻拔出匕首,最近放血已經放出經驗來了,要訣就是快准狠,磨磨蹭蹭反而增加痛苦。我拿著匕首在手背上一劃拉,立刻便有血冒了出來,我二話不說將手背貼了上去,天然呆之前喝過一次,知道這玩意兒的好處,立刻吸了起來。
按照我的估計,吸兩口應該就差不多了,但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小子吸著吸著就不鬆口了,最後是被我當胸一腳給踹開的。
媽的,看樣子回去之後,我真的得搞點兒阿膠補補血了。
這麼一折騰,太陽也完全落山了,天然呆盤腿坐了一會兒,似乎徹底緩過勁來,對我說了聲謝謝。
我點了點頭,表示不客氣,心裡琢磨著最近放血的次數太多,每回都拿匕首割自己一刀,我又不是受虐狂,這樣實在太痛苦了,或許,我可以將血存一點兒起來?
比如用玻璃瓶裝一點起來?
或者用來兌在麵粉裡蒸饅頭?
金肌玉骨,既然我的血、肉、骨頭都這麼牛逼,那我的頭髮有沒有用?汗毛呢?指甲呢?大便呢?這麼一想,我感覺自己似乎找到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我決定下次有機會就試試,誰再需要我救命的時候,我就不放血了,直接頭髮給他吃,當然,如果對方口味比較重,願意勇敢的嘗試新口味,尿液大便啥的,我也願意貢獻一點兒。
一邊瞎想,我一邊處理手上的傷口,用紗布包紮了起來。
這會兒周圍依舊漸漸的黑了下來,這裡又剛剛出現了一個綠毛,我們擔心不安全,便決定走到離這爛泥坑稍微遠一些的地方紮營。
對於那具藏在爛泥坑裡的綠毛,譚刃有他的想法,首先,爛泥坑的環境並不適合毛屍,毛屍雖然沒有思想,但卻有本能,在本能的驅使下,它不可能住在爛泥坑裡,所以可以肯定,那毛屍絕對不是自願去那兒的,結合它那酷似被炸爛的手來看,它很有可能是被人引到爛泥坑,然後用炸藥一類的東西攻擊過。
而且這事兒發生的時間肯定不長,八成就是今天凌晨的事,因為如果事之前的是,綠毛早就在入夜的時候從爛泥坑爬出來了。
除非,它是在天快亮時被人引到爛泥坑攻擊,最後太陽出來,它沒辦法逃走,才躲到了爛泥底下,直到遇見了我們。
如果沒有我們,它這時候,應該已經從爛泥坑裡爬出來了。
譚刃的分析非常的靠譜,我不由得揣測,什麼人,身上居然還帶著炸藥?
第十二章仙侯墓
我摸過的最牛逼的熱武器就是槍了,炸藥還真只在電視裡見過,這東西離普通人的生活還是很遙遠的,當然,炮仗煙花這類東西除外。
譚刃說道:「應該是盜墓賊干的。」民間有句俗語,說三十六行,盜墓為王,盜墓之風古來有之,其中的門道講究也很大,各種技法、規矩相當繁瑣。當然,如今盜墓這行當,便如同周玄業的煉屍術一樣,同樣在那戰火歲月以及十年浩劫中斷了傳承,那些神奇的技法和講究,真正懂得的已經很少了。現在那些盜墓賊,用古時候的話來說,就是不入流的,沒有技法,全靠蠻力。
自打孫殿英炸慈禧陵,開創出了這麼一套炸墓的手法,現在很多盜墓賊,都開始去深山裡炸墓,將古墓的結構破壞的一乾二淨,實在可恨。
當然,我是不懂盜墓的,這些都是譚刃跟我說的,他還根據眼前的情況,做了相當精密的推測。首先,綠毛不是平白無故來的,肯定是受了衝撞,或者是墓葬有問題,才會產生屍變。
他估計,應該是有盜墓賊,進了墓室後,衝撞了這具毛屍,被這綠毛追殺,情急之下用了炸藥。估計那盜墓賊挺聰明,見綠毛炸不死,就把它引到泥坑裡去了。
周玄業和柯仙姑進來尋屍轉山,也不知為什麼,跑到了這萬陵坑來。干盜墓這行的,本就見不得人,又都是鬼神不怕,連死人都不放過的窮凶極惡之徒,倘若他們發現了周玄業兩人,難保不會起什麼歹心,殺人滅口之類的,這不就是活脫脫的**嗎?
饒是周玄業再厲害,他又不是紫毛那樣的金剛之體,在炸藥下,和我們普通人又有什麼兩樣。
譚刃一邊跟我和天然呆說這些盜墓賊的事,一邊看了看腕上的手錶,他原計劃是要紮營的,但估計看到那綠毛的情況心裡急了,便說今晚連夜趕路,好早點兒找到周玄業他們。
我們
三人匆匆收拾了一下骯髒的身體,吃了些東西,便也不敢多耽誤,照例譚刃在前面帶路,我們跟在他身後走。根據譚刃掐算出來的方位,他說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凌晨兩點左右,應該可以趕到目的地。
水窪地旁邊是長滿苔類植物的軟泥,上了岸往前走不遠,便又是一人多高的蒿草,蚊蠅亂飛,四下裡黑漆漆一片,唯一的光源,便是我們手裡的手電筒。
這好草地也不知還有多深,只覺得越往前走,蚊蠅越多,漫天飛舞,嗡嗡作響,讓人十分煩躁。
便在這種嗡嗡聲中,我隱隱約約,似乎聽到了一聲細微的呻吟聲。
我這人聽力不錯,所以那聲音雖然細微,卻沒有逃過我的耳朵。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支著耳朵,在那嗡嗡的蚊蠅聲中細細分辨。
「唔唔……嗯。」那聲音,像是有人被摀住了嘴一樣。
我前方的天然呆見我沒走,停下了腳步,側頭看著我。
我指了指耳朵,示意他聽。
那聲音斷斷續續的,呻吟兩聲,停頓了一陣,緊接著,彷彿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一樣,猛然變得急促起來,聲音也微微大了一些,這下子,我和天然呆立刻就確定了那人所在的方位,譚刃二話不說,跟著朝那個位置走去。
這地方蒿草極深,我們打著手電筒,可視範圍也很有限,循著那聲音往前走了三十來步,譚刃的腳步便猛頓了一下,緊接著,他說道:「在這裡。」說話間,就用匕首去砍周圍的蒿草。
隨著他的動作,周圍的蒿草紛紛倒下,與此同時,地面上隱隱約約露出了一個倒著的人,嘴裡還不停發出唔唔的聲音。
此刻,我們離這個人還是很近的,燈光近距離打上去,看清他情況的一瞬間,我只覺得渾身都麻了,雞皮疙瘩直冒。
只見這人被人俑膠布纏著嘴,身上的外套似乎被人扒拉,只穿著一條內褲和一件幾乎不能避體的破爛外衣,還有就是腳上的一雙鞋,除此之外,他身上就剩下各種各樣的蟲子裡。
這地方泥土本就濕軟,再加上又是夏季,各種各樣的昆蟲數不勝數。他裸露的腿上,不知爬了多少條螞蝗,還有蝸牛、螞蟻以及一條肥碩的大青蟲,其餘的蚊子、蒼蠅之類的,就更不用說了。
這人被反剪著雙手捆著,腳也被繩索綁著,倒在地上只能打滾,動彈不得。他顯然之前已經打過滾了,因此旁邊有被他壓倒的蒿草,裸露的皮膚上不是泥就是擦痕,這模樣,簡直太噁心了。
譚刃皺了皺眉,伸手撕了這人嘴上的封口膠,霎時間,這人便大叫:「救我、我告訴你們地宮在哪兒。」
地宮?我下意識的道:「什麼地宮?」
這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神中透露著驚恐,聞言神色一變,道:「你們不是來倒斗的?」倒斗這個詞兒我聽懂了,周玄業跟我說過,這是盜墓圈裡最基本的黑話,也就是盜墓的意思,也有稱為挖蘑菇或者撈鹹魚的。
我頓時明白了,這人是個盜墓賊,並且以為我們也是盜墓賊,想用他嘴裡所說的地宮信息,讓我們救他。
剛才我一看他的情況還挺同情的,現在一知道他是幹什麼的,我頓時覺得這還真是報應,來挖別人的墓,結果現在竟然被人捆在這兒,渾身都是蟲子爬,也算是活該了。但很快我就反應過來,如果這人是盜墓賊,那麼把他綁起來的是誰?
這人見我們不答話,在地上掙扎了一下,慌忙又道:「三位大哥仗義搭把手,我李全山一定不會忘了三位的大恩大德,以後三位有什麼事,必定鞍前馬後……」他話沒說完,譚刃不賴煩的說了一句:「囉嗦。」
緊接著,譚刃抬起腿,也不理會這人身上的蟲蟻,一腳踩在他胸口,半彎著腰,不鹹不淡的說道:「救你,簡單,但要先回答我幾個問題,若有隱瞞,我就送你早點兒投胎。」他這副架勢,不瞭解他的人,絕對會被忽悠住,看著就一股冷漠凶殘的勁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黑道頭子。
這人約莫三十來歲,也是個人精兒,知道這大半夜還在深山裡趕路的,就算不是同行,那也絕對不是一般人,因此,被譚刃這麼一嚇唬,頓時點頭如搗蒜:「我說、我說,只要我知道的,我全都說。能不能先把我解開。」
譚刃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那人嚥了嚥口水,退而求其次:「那能不能把我身上這些東西清理一下,太他媽難受了。」
譚刃聞言,朝我遞了個眼色,我會意,立刻去給這人清理身上的蟲子,一邊清理,譚刃一邊不急不緩的問道:「誰把你綁在這兒的。」
李全山道:「四男一女,倒斗的同行,不認識,剛好撞上,就被他們給捆了,裝備什麼的,都給我搶了。」
四男一女?
我立刻想到了昨晚那五個人,看來我們猜的果然沒錯,那幫人也是盜墓賊,不過看他們的裝備和氣勢,只怕不是那些不入流,拿著鏟子挖洞的散盜。不過,這五人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再這樣的地方,將人的衣服扒了,捆起來,扔在這蒿草地裡,這人如果不是遇上我們,那過個一天一夜,絕對是要被這地方的螞蝗、草蜱子一類的給吸成人幹的,這雖然沒有直接殺人,但也和動手殺人差不了多少了。
我記得那領頭的還是個女人,這女人手段也太毒辣了。
譚刃又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對你?」
李全山哎喲一聲,道:「同行是冤家他們問我地宮裡的情況,我就知道一點兒,說了他們不信,就這麼整我了。」
譚刃聞言若有所思:「你們都是衝著那地宮來的?那地宮裡有什麼寶貝?就你一個人來盜墓?」
李全山聞言歎了一口氣,說當然不是,盜墓至少也得兩個人才成,只有那實在走投無路,鋌而走險的,才敢一個人下墓,沒人放風,沒人接應加固,只要出一點兒意外,人就得被活埋了。
李全山一共是三個人來的,這萬陵坑裡古墓眾多,但其實大多都已經被古往今來的盜墓賊給挖盡了。但唯獨有一座墓,卻一直沒動過,那座墓叫仙候宮,據說是一個漢墓,開面葬著一個外姓的侯爺。
這侯爺生前喜歡修仙練道,而他所葬身的地宮,則是有許多當時的大能佈置的,規格雖然不大,但裡面十分詭異,進去了就出不來,以前很多人想打這座地宮的主意,最後都失敗了。
但近期,這一帶發生過一次小型的地質活動,其它地方沒事兒,但那座仙候墓的結構卻遭到了破壞,使得裡面的防護大減,這才有許多聽聞過仙候墓大名的盜墓賊來這兒湊運氣。
但那地宮雖然遭到了破壞,但裡頭的東西著實古怪,三人根本都沒機會深入,另外兩個同伴就慘死了,李全山拼進全力才跑出來,卻不想一出來就遇到那那幫人,被捆在了這裡等死。
第十三章自殺
我聽李全山說到這兒,不由得吃驚:「你的兩個同伴都死在仙候墓裡了?那裡面有機關?」
有道是術業有專攻,我這麼一說,李全山便道:「漢代墓的結構,大是大,但常用的機關就那麼幾種,這個仙候墓的格局又小,所以機關到不礙事,關鍵是……關鍵是……」他說著嚥了嚥口水,道:「關鍵是那裡面太邪門了。」
邪門?
我揣測道:「裡面的屍體詐屍了?還是裡面鬧鬼了?」
李全山茶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說:「看樣子三位大哥也不是一竅不通的,詐屍還是小事,鬧鬼嘛……也沒看見鬼影,但就是很邪門兒。這麼跟你說吧,我和我那兩個死去的同伴,我們進去的並不深,沒多久就看到了一灘血跡和人的毛髮,但就是卡看不見屍體。」
那血跡和毛髮,是李全山之前的那批盜墓賊的,他們盜墓的,有自己的圈子,自打仙候墓的消息傳出去後,前前後後,已經不知道來了多少人了。這些人裡,有像那四男一女一樣比價牛掰的,也有比李全山等人還不如的散盜,所以在墓室裡碰上死人並不稀奇。
盜墓這一行,損陰德還只是其中一樣,最主要的是這些人沒忌諱。國人對於死者天生就有畏懼感,而這些為了利益,連死人面子都不給的盜墓賊,更是窮凶極惡,盜墓過程中,黑吃黑或者殺人滅口,還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兒。這行當,就是拿腦袋和良心換來的暴富勾當。
所以李全山三人,當時在墓裡看到血跡和毛髮時,雖然駭然,但並沒有往別的方向想,他們琢磨著是不是狹路相逢,一撥人被另一撥人給收拾了?
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屍體怎麼不見了?
李全山和他的兩個夥伴,是臨時搭伙來幹一票的,三人都不屬於有大能耐的人,但又比那些看到墳墓就亂挖坑的散盜強多了。
三人一番商議,覺得此次進墓,先不說墓中有什麼危險,只怕盯著這塊肥肉的人太多,外面篝火堆都發現了好幾個,梅花探洞也被打的到處都是,顯然來踩過盤子的人已經不少了。
萬一遇上了,只要要落得先前那幫人的下場。
李全山在三人中屬於比較穩重的,說白了,比起另外兩個,他的膽子算比較小的。他另外的兩個夥伴,手上可都是沾過人命的,要不是這個墓比較棘手,李全山也不會跟他們搭伙。
當時的情況和滿墓道的血跡,讓李全山打起了退堂鼓,心說錢這東西,有命賺也得有命花才行,看眼下這形勢,這墓裡比預計的要危險太多了,而且,也不知道先前一批人是被誰給殺的,手段未免也不太凶殘了吧?
但他剛打退堂鼓,其餘兩個人不樂意了,那種時候,李全山沒辦法一個人中途退出,否則另外兩個肯定要收拾他。那種收拾,可不是朋友間的小打小鬧,絕對是要見血的。
無奈,李全山便只能硬著頭皮上,但他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後面,果然,沒多久,意外就發生了,只見那墓道的盡頭處的牆壁兩側,赫然有很多黑影閃來閃去,乍一看就像是人的影子。
可有影子你就得有相應的物體吧?詭異的是,那墓道兩邊飄忽遊蕩的人影雖然多,但四下裡卻是空空蕩蕩的,那些影子,便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說是鬼影也不為過。
就在三人接近這鬼影牆時,那牆上的影子卻消失了。
這時,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驚叫:「媽的,忒邪門,咱們的影子怎麼沒了!」
影子?
李全山一看,果然,前面兩人站在原地,但他們的影子卻沒了,而李全開自己,由於磨磨蹭蹭走在最後,所以他的影子還在地上。
一瞬間,他就明白前面有問題,雖然具體不知道會出現些什麼,但有影子,總比沒影子好吧?
老話說,有影子的是人,沒影子的是鬼,前面那鬼影牆,莫非把那二人的影子給搶走了?
那二人也發現不對勁,見李全山有影子,自己二人卻沒有,便欲要往後退。李全山看的真真切切,眼見著那二人明顯是後退的動作,但不知為何,下一秒居然變成了往前衝,前面是石門,這兩人竟然朝著石門直直的撞了上去,那個血濺的場面就別提了。
便聽砰的兩聲悶響,二人頭直直撞了上去,旋即身體往後一倒,砸在了地上,那石門上,便只透出一股暗紅。這時,李全山才發現,墓道都是青色的墓磚,但唯獨那石門,卻是一種黑紅色,之前沒留意,現在一看,李全山不由得冒出個想法:莫非這石門,是被血染成這個樣子的?
詭異的情形讓李全山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壓根不敢往前走,兩腿嚇的都有些發軟,隔著一段距離喊那兩人的嗎名字,只見撞的非常狠,額骨都開裂了,隱約還流出了一些漿子一樣的東西。
李全山知道這兩人是鐵定死了,他之前就有退意,這會兒就更不用說了,拔腿就跑,按原路返回,結果就遇到了那四男一女。那幾人逮住了李全山,壓根不用確認身份,就直接搜身搜裝備,最後直接開始審問,問他在那墓中的經歷。
李全山看那幫人的氣勢,就知道是黑吃黑不眨眼的,只得老實交代,誰知那女的根本不信他只進了個開頭,讓人將他好一頓痛打,說:「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說也罷,你就在這兒好好待著吧。」說完,就讓人把他扒了個精光,扔在蒿草地裡。
這蒿草地一帶雖然沒有猛獸,但卻是毒蟲蛇蟻出沒之處,再加上隨處可見的大螞蝗、草蜱子一類的吸血蟲,那女人的用意就可見一斑了,真是比直接將人殺了還歹毒。
聽到此處,我不由吃驚,會搶走人影子的墓道?會讓人自殺的墓道?
《走屍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