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

李一靈道:「咱們來來回回小心翼翼走了三遍,幾乎所有的房間都看過了,整個樓層就沒有廁所,你見過那個大廈整整一層不設廁所的?浪總,你還是嫩了點,廁所作為拉撒排泄及洗澡排污的敏感之地,其方位的設置是非常重要的。」
」古代住宅廁所大多遠離宅堂,設於隱蔽偏僻之處,現代住宅由於有抽氣與排水系統清潔了不少,但廁所的方位設置仍不可忽視。從風水上講,廁所的方位有四不宜,不宜設在住宅的吉方,廁所是出穢的不潔之地,故不宜開在吉方,否則會令吉星蒙污,有損宅運。相反,用廁所來壓在凶方,以邪制邪,以毒攻毒更合風水原則。」
「所謂凶方就以八宅風水為例,東四宅的凶方在西四方;西四宅的凶方在東四方,即把廁所設在住宅的絕命位、五鬼位、禍害位和六煞位,對其壓制則不凶反吉……」
李一靈唸唸叨叨的跟我講起了風水,我不明白是個什麼意思,聽了個懵懵懂懂,忍不住道:「有話直說,回頭在給我上課。」
「易風是一間建築公司,建築公司裡的人總會有幾個懂風水的,且不說一整層的辦公室沒有廁所是一間多不方便的事,就說不建廁所為的是什麼?這麼大的樓層,即使風水的緣故,廁所建在凶位就可以了,為什麼不建?」
幾個問,真就把我問懵了,也覺得有點不對了,這麼大的樓層怎麼會沒有廁所?難不成在這裡上班的,上個廁所還要去樓下?
我看向李一靈,他一定有個解釋,李一靈見我看他,沉聲道:「這裡的風水是流動的,也就是說吉位和凶位是不穩定的,並且為了保持整個一層的佈置,不允許有任何污穢的東西出現,影響了佈局,浪總,你背包裡有礦泉水,拿出來給我。」
我急忙把礦泉水拿給李一靈,丫的打開,輕輕倒出一小滴,放在手指肚上,輕輕的向上一揚,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一滴小小的水珠,並沒有掉落到地上,反而緩緩的朝著房頂升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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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四章大坑
眼前這一幕真讓我有點傻眼,都違反地心引力了,能不傻眼嗎?還沒等我問,李一靈道:「看到沒有,二十三層的佈置,把整個大廈的靈氣全都引到這裡來了,也就是現在,要是剛才你被定住的時候,別說是水珠,恐怕連座椅之類的都得飄上去。」
「那不對啊,照你這麼說,十二點的時候二十三層屋子裡的東西還不都得飄到房頂上?可咱們進了幾間屋子,裡面都是乾乾淨淨,沒有絲毫凌亂的地方。」
李一靈笑道:「難道你沒發現每間屋子裡的桌面上,幾乎都擺著個小小的擺件嗎?」
我身邊就是一間屋子,我撬開鎖,走進去來到一張辦公桌前,果然辦公桌上有一個小小的擺件,不過就是個瓷器的小米老鼠,像是裝飾用的,拿起米老鼠,用電筒在地部一照,上面用紅色的硃砂畫著一個詭異的符號。
我認得這個符號,千斤墜的符號,哥們頓時就傻眼了,又走到幾個桌子前面,張張辦公桌上都有擺件,有的是卡通的小物件,有的就是一個筆筒,相片架……每一個擺件下面同樣畫著千斤墜的符文,怪不得十二點二十三層沒有異常,都被定住了,能有什麼異常。
我驚訝的去看李一靈,李一靈點點頭道:「沒錯,整個公司的人可能都知道十二點要發生的事,要不就是公司裡有人每天晚上下班的時候把這些小擺件,一件件的擺在桌子上,可整個二十三層太大了。擺完恐怕也得幾個小時,而且你應該看得出來。有些擺件的地方明顯有灰塵,不是當天擺上去的。也就是說,整個公司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這件事。」
整個二十三層的建築公司,規模怎麼也得有上百人了吧,這麼多人參與一件事,而且是靈異事件,該是多麼可怕?我發現我還真是又接了一個大活,忍不住道:「一百來號人參與到十二點的事件中來,為的就是那十分鐘。目的是什麼?」
李一靈道:「沒有那麼多人,易風公司撐死了只有三四十人,雖然辦公室多,但那都是幌子,浪總,你觀察的還是不仔細,公司裡很多位置都是個空架子,基本上沒人氣,只要仔細觀察。感覺,還是能看出些端倪來的。」
「那你能破解了這個局嗎?」
李一靈道:「既然有人布了局,就不是那麼好破解的,何況破了幹什麼?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感覺到這個局有什麼陰險和惡毒的地方。何況節目還得繼續拍攝,光那幾個影影綽綽的鬼子兵夠做一期節目的?」
我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沉吟了一下。問道:「那咱們接下來幹什麼?」
「先回去再說,明天廖倉興的調查結果也該出來了。咱們打探一下易風公司的內幕,明天晚上接著來。浪總,我的感覺,這次的事沒有你我想像的那麼危險,且行且看吧。」
李一靈的直覺向來很靈,我卻有點懷疑,哥們明明看到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子被日本兵用短刀殺了個魂飛魄散,也就是哥們點正,稍微點背,那日本兵奔著哥們來了,就得給他弄死。我疑惑的是,都到了明知必死的地步,虎頭虎腦的小子為什麼不還手?難道是被定著不能動,那鬼子兵為啥就能動了?
越琢磨越納悶,想再問問李一靈,丫的開門出去直接奔電梯去了,我無奈的也跟了出去,張六六扛著攝像機跟在我身後,見要出去了,甕聲甕氣的問道:「浪哥,還拍不拍了?」
「拍,誰特媽知道能不能拍到點別的東西,別停,一直拍。」說著話追上了李一靈,電梯下到一樓,張斌站在電梯口等我們,見我們下來,急忙問道:「沒事了吧?」
「有古怪,暫時還沒查清楚,明天還得再來,你還得安排一下。」
「行,那我就繼續值夜班,你們直接來就行了。」
跟張斌說了幾句話,我們幾個告辭出了大廈,上了外景車,李一靈倒車出來,還能看見張斌站在門口目送我們幾個,李一靈突然對我道:「你不覺得張斌有點問題嗎?」
「張斌能有什麼問題?」我好奇的問道。
「從咱們進入恆昌大廈,除了他,基本上沒見到別的保安,就算他是個保安的頭,就能把所有的保安支開?而且從他的動作和神情來看,不像是鄉下來的,你覺得那浪總?」
李一靈說的這些我也感覺到了,卻沒有往太深裡想,因為往深裡一想,事情就會變得很複雜,首先張斌為什麼要引我們來?目的是什麼?還有,為什麼他能看到鬼子兵?為什麼沒有像我一樣被定在那裡?為什麼他沒有說穿唐裝的那些人?他想隱瞞什麼?
「小哥,你的意思是,咱們放棄這期節目?」我有點忐忑了。
「為什麼要放棄?一期好節目不是那麼容易遇到的,既然咱們遇到了,並且參與了進來,就不是咱們能說放棄就放棄的了,如果我猜的不錯,浪總,明天晚上的十二點,你還會被定到那個地方。」
「我靠,小哥,你可別嚇唬我,一次就夠了,還定在那,要是日本鬼子幹掉我怎麼辦?」
李一靈似乎知道了點什麼,嘿嘿一笑沒說話,開著車並沒有直接送我回家,而是直接奔二期去了,我納悶問道:「你覺得二期有問題?」
「既然來了,就多看看。」車子開到了二期的圍牆附近,二期從整個佔地面積來開,絕對不比一期小,甚至比一期還要大,幾乎得有一百五六十畝地,四周都是工程用的圍牆,李一靈把車子停到一邊,對小和尚道:」法克,你在車裡等我們回來,浪總和六六,手腳輕點,小心跟著我。」
一個停工了許久的工程,頂了天工地裡有幾個看材料的老頭,這麼大的面積,我們三個進去看看,還用搞的如此小心翼翼的?不過李一靈既然這麼說了,我們就照著做唄,於是我和張六六跟在丫的身後,小心的翻牆進去。
進了二期的圍牆,我發現裡面規劃的不錯,許多樓盤的地基都打好了,卻並不規則,東一下,西一下的,有些地方甚至起了三四層就停在了哪裡,黑乎乎的也沒有燈光。
李一靈做賊一樣的順著圍牆彎腰小跑,我和張六六跟在他身後,順著牆角跑了大概有五六分鐘,李一靈跑到一座剛打好的地基後面,停下了腳步,小心的朝前面看,我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也順著他看的方向看去。
正前方七八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挖好的深坑,像是要打地基,不同的是,在深坑的附近蓋有好幾間工人住的簡易房,有燈光,有機器的轟鳴聲,隱約還有狗叫的聲音,顯然有人看管這裡,這坑的位置很操蛋,基本掩蓋在幾處停工的大樓中間。
要不是李一靈找到這個位置,很難看得到,我想起張斌對我們說的話,二期停工有三個月了,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大坑?想想又覺得不對,如果大坑是新出現的,那麼二期這些停工的房子蓋的可太特媽巧合了,巧合到跟佈陣一樣的,恰好能遮擋住大坑。
而且一個大坑而已,又不是天坑,就算是天坑,附近蓋上簡易房幹什麼?就不怕坑擴大陷進去?越想越不對勁,問李一靈:「你看出什麼來了?」
李一靈指著那些蓋的半拉半的樓對我道:「這些樓是事先就圍著大坑蓋的,你看,樓層高低不一,位置卻很巧妙,形成了一個勾陣,勾陣既是一個陣法,也是風水陣型,從風水上講,勾陣為戊辰土凶將,表示戰鬥詞訟等事。好爭訟,蓄二心。勾留遲滯,枝節橫生。若乘喪門弔客則為帶孝之神。」
「測宅墓則忌勾陣乘旺相氣,臨宅墓者表示安寧。若乘休囚氣,又與宅墓刑克者表示不安。勾陣乘戌辰丑未。表示禍患連綿。乘戌辰則更凶一些。正月乘巳,逆行十二支,表示疾病傷殘。勾陣披刑帶煞,災禍即到。」
「總的來說,不是個好路數,浪總,你再想想恆昌大廈的位置,像不像是一把帶把的刀?」
李一靈這麼一說,我回憶了下,還真發現恆昌大廈的形狀有點古怪,五層中間多出一圈來,全是落地的玻璃窗,類似觀光那種的,看上去挺個性,也挺好看,現在一琢磨,可不就像是個刀把的樣子。
不過現在大樓蓋的各種各樣,比這稀奇古怪的多了去了,比如大褲衩子之類的,誰還能較這個真啊,但也不得不承認李一靈的眼毒,丫的入行比我早,看問題還是比我透徹。
我也很是服氣,對李一靈道:「坑裡有古怪?」
李一靈沒說話,回頭直走,走到牆邊,伸手在地上挖了挖,對我道:「浪總,來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
我走過去,小心蹲到牆角看了看,浮土下面竟然是一個黑黑的鐵秤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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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五章秤砣
有句話叫做秤砣雖小壓千斤,秤砣自古以來就是公平公正的象徵,在民間許多地方,秤砣是辟邪之物,用來鎮壓邪祟,二期未完工的工地上有個大坑,建築形成勾陣,恆昌大廈的形狀像把尖刀,圍牆附近又埋著秤砣,如此大費周章,肯定是有貓膩了。
勾陣的存在是想要把什麼東西放出來,而秤砣和恆昌大廈卻要壓制,可恆昌大廈都蓋好使用了,卻才開發二期,而且從形成勾陣的幾棟蓋了一半的大廈來看,有人事先就知道這地方會挖出個大坑來,否則不會如此巧合。
我好奇的去拽埋在地下的秤砣,紋絲不動,估摸著是用了法術,被埋在這的。
「浪總,別費那勁,咱們拽不出來,我要是猜的不錯,其它地方肯定還有秤砣,這事有點意思了,走,咱們回家,有什麼事等天亮再說。」
何止是有意思啊,簡直是太有意思了,十二點準時出現的鬼子兵,神秘的二期……到現在我還暈乎呢,跟著李一靈做賊似的到了二期施工現場,看了幾眼就要回走,他像是知道點什麼了,可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這也太坑了!
「小哥,咱們不靠近看看了?」
「別打草驚蛇,就算咱們看明白了,又能做什麼?還是先回去睡覺再說。」李一靈說著話,雙手扒牆就翻過去了,後面跟著張六六和小和尚,我楞了下神,回頭看了一眼。大坑那邊有電筒的光芒,狗叫聲似乎也大了起來。我不敢在逗留,也急忙翻牆過去。
回家的路上。我問李一靈發現了什麼,丫裝的很深沉,只說他沒看太明白,還告訴我見招拆招就是了,回到家天都快亮了,我連衣服都沒脫,往床上一躺就睡了過去,昏昏沉沉的睡到十點多,電話鈴響起。摸到手中一看,廖倉興打來的,我頓時精神一振,翻身起來接了電話。
上次幫廖青青解決了馬老太太上身的事,廖倉興是真把我和李一靈當哥們了,求他查恆昌大廈的資料,一天的功夫就有了結果,肯定是走了不少關係,根據廖倉興說。恆昌大廈是一家建築企業承建的。
企業叫做東旗公司,其實背後的大老闆卻是加籐商事,也就是說,恆昌大廈和還沒建設起來的二期。背後的主子其實是日本人,工程開發有三年了,一期蓋好恆昌大廈後。二期卻遲遲沒有動工,今年才開發二期。不到半年再次停工,具體原因不明。
廖倉興所能掌握的資料也就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能調查出來東旗集團背後的背景,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可問題又來了,如果說大坑裡有什麼東西,是日本人所圖的話,為什麼建造恆昌大廈要建成尖刀的形狀?難道是為了壓制大坑裡面的東西?要壓制的話,幹嘛還要挖那個大坑?有點說不過去啊。
我上網查了一下加籐商事,竟是大有來頭,加籐商事是日本大綜合商社,1869年加籐正清創立。到現在都快二百多年了,被全球《財富》週刊評為世界500強之一的綜合性貿易公司,第一代加籐通過銷售麻布的創業,持續發展歷經一個半世紀,現已發展成包含紡織、機械、信息、通訊相關業務、金屬、石油等能源相關業務、生活材料用品、化工品、糧食、食品等各種商品的進出口及國外貿易,更有損害保險代理業務、金融業務、建設業務、房地產買賣、倉庫業務及與此相關聯的各種附帶業務及事業進行多方位投資的企業。
這是一個超大型的財團,在國內有很多分公司,除了本部之外,在東南、西北、等地設有分公司及事務所。公司的員工總數已經超過了五百名。這麼大型的財團,還用的著跟東旗集團合作開發?
我又在網上查了一下東旗公司,三年前在建設恆昌大廈之前剛註冊的一個公司,規模很小,卻是主打房地產,這裡面就有貓膩了,一個新成立的建築公司,就能攬下這麼大的工程,實在是有點牛逼!
不管怎麼說,整個事件的背後,肯定有個有錢有勢的大老闆,也就得出這麼個結論,我很興奮的想給李一靈打電話,沒想到他先給我打過來了,語氣挺陰沉,只有幾個字:「浪總,出事了,馬上到殯儀館來。」
說完就掛了電話,我這叫一個納悶,出事了還能如此冷靜的打電話?也沒多想,趕緊穿上衣服,臉都沒洗,開著外景車直奔殯儀館,進了骨灰堂,李一靈正在抽煙,屁事都沒有,我這叫一個惱怒,朝他喊道:「你出什麼事了?你被洛梓琪給強上了?」
李一靈都沒搭理我,站起來把煙掐了,拽著我就走,道:「你就那麼盼著我出事?」
我被他搞的發懵,道:「不是我盼著你出事,你告訴我出事了,到底什麼事?」
「跟我來看看就知道了。」李一靈拽著我直奔殯儀館內部的停屍間,來到停屍間我真心不想進去,實在是仁信醫院的停屍間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至今心有餘悸,何況看死屍又不是什麼特別愉快的事,李一靈卻不放手,楞把我拽了進去,進去一看,就是個陰森點的屋子,裡面停了幾具等待要燒的屍體,可我還是不明白他拉我到停屍間幹什麼。
問李一靈也不說,直接來到一個停屍的鋼架車上,掀開上面的白布,讓我去看,我無奈的上前看了一眼,頓時就驚訝的合不上嘴了,停屍間裡看死人不奇怪的,奇怪的是看到一個不太熟的熟人。
鋼架床上,靜靜躺著一個二十多歲虎頭虎腦的小伙子,雙目圓睜,面目猙獰,有點死不瞑目,正是昨天晚上在樓頂平台站在我右側後方那個留遺言的小子,我眼珠子都快瞪圓了,一把拽住李一靈道:「你怎麼知道昨天晚上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他?」
「你看看他身上的衣服!」李一靈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從震驚中回過味來,仔細打量了一下虎頭虎腦的小子,一身的黑色唐裝,身上沒有血跡,面相很猙獰,除此之外,也沒有特別明顯的地方,可一般人死之後,不得調查一下死因,或者停屍幾天祭奠,怎麼這麼快就直接送到殯儀館來了?
我還在出神,李一靈從鋼架床上拿出個死者信息的表來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死者名字叫做魏虎,今年二十二歲,比我小一歲,在一家典當行工作,初級的古董鑒定師,親屬簽字那一欄上寫的名字是魏華鈞。
「小哥,他如果是昨天晚上十二點死的,肯定就是我看到的那小子,不過,為什麼這麼著急就要燒了?死一個人,難道沒有警察調查嗎?法醫沒有驗屍?」
「有啊。」李一靈又給我遞過來一張表,上面還蓋著章,寫的卻是內部心肺大出血造成的死亡,表面上沒有任何外傷,沒有任何中毒跡象,屬於突然死亡,可我明明看到了鬼子兵在虎頭虎腦小伙子身上劃出了好幾刀,殺的魏虎魂飛魄散。
「發現他的死亡地點了嗎?」我又追著問了一句。
「典當行的大廳裡發現的屍體,被送到了這裡來,浪總,魏虎的情況我仔細問了問,送他來的人裡面沒有魏華鈞,現在我想問你,能不能確定魏虎就是昨天晚上十二點你看到的那個人?」
李一靈問的很鄭重其事,我也知道這件事牽扯到關鍵,又仔細看了看屍體,的確是跟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虎頭虎腦的小伙子一模一樣,我仔細回憶他跟我說的話:我不能告訴你為什麼,但我想讓你知道,我不後悔,如果我今天死在這了,請告訴小紅,我永遠愛著她!
為什麼他死的不後悔?他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否則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現在的情況是,想要搞清楚魏虎和我遭遇,一是去魏虎那家典當行,查探個究竟,再一個就是找到小紅,葉小紅,家家福超市的收銀員,問清楚魏虎的情況。
葉小紅只是個女孩子,縱然和魏虎有關係,恐怕也不理解裡面的事,何況家家福超市本市有很多家,一個個查過去,需要時間不說,也不一定就能找得到,還是典當行好找些,也能問清楚魏虎的情況,何況那個魏華鈞是魏虎的什麼人?如果說是親人,怎麼就能這麼快就送到殯儀館要火化?
「小哥,魏虎的死我看的清清楚楚,是被鬼子兵用短刀斬的魂飛魄散,那也就是說,他的生魂同樣被抽離到了樓頂平台,跟鬼子兵對峙,並且魏虎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咱倆應該去典當行問個清楚。」
李一靈點點頭,道:「現在就去,不過,去了也不一定能見到人,咱們得做兩手準備,浪總,新的冒險開始了,記住我的話,不管什麼事,都是咱們兄弟一起去面對,千萬別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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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六章又被定住了
李一靈是話裡有話,可我再問,丫的就不說了,開車帶我直奔魏虎那家典當行,典當行在城西的一個角落,並不太顯然,我們到的時候也就是十點來鐘,本該是營業的時間,卻是大門緊鎖,不管怎麼敲,都沒人開門。
我也急了,使勁用腳踹,還是沒人開門,倒是引來路人的關注,李一靈見我暴跳如雷的樣子,急忙上前拉我,道:「浪總,沉住氣,這麼踹門不是辦法,先回去再說吧。」
我就是個網絡綜藝節目主持人,就算是明知道典當行不對,卻沒有相應的權利和能力讓人家配合自己的調查,只要人家大門一鎖,基本無可奈何,本來想找班小賢讓幫著調查一下,但從往日他們的辦事效率來看,短時間也查不出什麼來,等調查出來了,黃花菜都涼了,我真心懶得給班小賢打電話,卻又不甘心,就在門口的車裡等著,一直等到下午三四點鐘,仍是沒有人來,店門緊鎖,大有倒閉不開了的意思。
我終於是失去了耐心,怏怏的跟著李一靈回家,李一靈沒回殯儀館,就在我家裡吃飯,跟我商量著晚上再去一次恆昌大廈,我琢磨著也該再去一次,畢竟張六六昨天拍攝的鬼子兵畫面比較模糊,信息也少,做不了一期節目,而是事情的詭異程度超出了我的預料,怎麼也得搞個明白不是。
我和李一靈商量著再去該怎麼辦,李一靈的意思是,對方既然要用我的魂魄。不如用紅繩繫個鎖魂扣,這樣就不能把我的神魂拽出去了。接著我倆又分析了一下二十三層的陣法。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也有了些眉目。準備好了法器,黃符,又打電話把張六六叫來,這麼一折騰已經是晚上六七點鐘了,我倆小睡了一會,等到晚上十點讓小和尚叫我倆。
十點一過,小和尚就叫醒了我和李一靈,我倆洗了把臉,振奮精神。沒帶小和尚,帶著扛著攝像機的張六六開車又來到了恆昌大廈,像昨天一樣,張斌接待了我倆,在張斌的值班室,我問他二十三層的易風公司今天有沒有人上班。
張斌搖頭道:「前些日子易風公司還經常有人在,最近幾天基本沒人來上班了。」
我又問了幾個問題,張斌都是懵懵懂懂的,我和李一靈也無奈。看不出他是不是裝傻,一切還得靠自己,等到十一點多我們三個就上了電梯直奔頂層的平台,這次哥們是有備而來。穿上了我那件裝滿黃符的背心,身上還繫了紅繩,索魂牌在手裡拿著。真不信還能跟昨天一樣。
《星期五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