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張飛興高采烈道:「不用了,我知道那有桃樹,我帶你們去!」說完一回身,揮舞著手中的掃把朝前面跑去,哥們鬆了口氣,總算是過了這一關,急忙朝前走,李一靈追上來,小聲對我道:「浪總,順著他們來。」
我還是納悶,問李一靈:「小哥,先前咱倆掃樓的時候,沒發現任何東西,乾淨的很,回家找吳老六問情況,一來一回的也就兩個多小時,咋還整出來個張飛了呢?而且你也看到了,他身上有氣場,我根本靠近不了他,他只要往那一站,就把走廊堵的嚴嚴實實的,根本過不去,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浪總。順其自然吧,還能怎樣?這裡是精神病院。死了的都是精神病,成了鬼是精神病鬼。何況黑貓警長都出來了,還有什麼是值得奇怪的?別用正常人的思維思考,順著他們來。」
我點點頭,知道現在不是琢磨這些的時候,也多少有點明白該怎麼處理了,向前走,就見走廊的房間跟我們之前走過的時候一樣,門都開著,都是先前被我和李一靈推開的。先前光顧著找人,推開門後就沒關。
月亮的光芒順著窗戶投射進來,視線竟是出奇的好,走過了兩個房間,前面突然多出三個鬼來,影影綽綽的,其中一個嘴裡嘟囔:「嗚嗚嗚嗚……」雙臂張開,彎著腰在走廊裡跑來跑去,還有兩個人一個在他的左邊手臂下面。一個在他右邊的手臂下面,彎著要跟著跑,跟著轉圈……
場面是相當的滑稽,張飛從三個鬼中間穿了過去。我不想打擾人家愉快的玩耍,可到了三個鬼前面一米左右的距離,就前進不得了。我又感覺到了那種氣場,不陰邪。卻又存在,像是在保護這些鬼不受到侵害。又或者是保護我們,總之讓活人靠近不了。
倒是有一個好處,張飛自己跑了,我無奈的停下腳步,前面那三個人嗚嗚嗚……玩的那叫一個嗨皮,肯本就不看我們,我真心不瞭解精神病的世界是個什麼樣子,只能是見招拆招,輕聲問道:「喂,你們在幹什麼?」
聽到我的話,中間的那個鬼看了看我,停頓了下,然後撅著嘴嗚嗚嗚……張著胳膊,帶著兩個人就過來了,到了我面前停下,嘴裡還嗚嗚嗚……叫個不停,十分怪異滑稽,我耐著性子問道:「你們在幹什麼啊?」
「嗚嗚嗚……」中間的人噘嘴回應。
我真特媽想罵人,還是忍耐住了,問道:「你們這是玩什麼那啊?」
嗚嗚嗚……中間的人永遠是嗚嗚嗚!倒是他左邊手臂下蹲著的人回答道:「你看不出來他是什麼嗎?」
「看不出來,他是什麼啊?」
「他是轟炸機啊,我們在飛呢。」左邊手臂下的人一本正經的告訴我,我楞了下,中間的人雙臂向後張,嘴裡嗚嗚嗚……可不就像是個飛機的樣子,感覺還真有那麼點意思,可左右臂下面蹲兩個人什麼意思?我沒琢磨明白,好奇問道:「那你跟右邊的人是幹什麼的啊?」
左臂下面那人特別鄙視的看著我道:「我倆是炸彈啊!」
噗!李一靈忍不住樂出聲來,我特媽都快哭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看了眼前面的三個鬼,中間的還在那嗚嗚嗚……模仿飛機的聲音,左右兩側的人都老實的蹲著,我無奈道:「炸彈,炸彈,我問一下,轟炸機怎麼不搭理我啊。」
我很想跟轟炸機溝通上,因為丫的把路堵了個嚴實,顯然他是老大,他不飛走,下面的兩個炸彈也就不會離開,我這麼問應該是沒有問題吧?誰知道那炸彈對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對我道:「傻b!你們家轟炸機會說話啊,」
李一靈開始哈哈笑了都,我也是哭笑不得,前面那三個貨卻都人畜無害的瞧著我,中間的轟炸機,始終嗚嗚嗚……個不停,我卻突然靈機一動,指著右邊的空房間道:「那裡是東京,指揮部有命令,命令你去轟炸對方的皇宮。」
滴答!滴答……中間的轟炸機滴答了幾聲,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一拐彎,嘴裡又發出嗚嗚嗚……的叫聲,帶著兩個炸彈朝那邊的屋子跑了過去,解決了轟炸機,哥們覺得很機智,鬆了口氣,急忙超前走。
操蛋的是,張飛掉頭又回來了,揮舞著手中的掃把,對我道:「大哥,大哥,我找到桃樹了,咱們快去結拜,快點走,要不一會桃樹該跑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張飛到了我身邊,扭頭去看李一靈,這麼糾纏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李一靈無奈的對我聳聳肩,示意不行就溜吧,哥們一琢磨,趕緊跑吧,這要是讓張飛沒完沒了的,也就不用找王韻了。
我撒腿就想從張飛身邊跑過去,可他身邊的氣場仍然存在,又差點沒摔個跟頭,李一靈急忙道:「不行就跟他去看看。別墨跡。」
無奈之下,哥們只能是跟著張飛去找桃樹。好在張飛很急迫,帶著我們幾個小跑。跑了三四間屋子,鑽進右邊的一個屋子,我進去一看,就見一個挺年輕漂亮的女人,約莫有三十多歲,穿著條格的病號服,特嚴肅的站在屋子正中,雙手高高舉起,手指頭不停的動彈。應該就是張飛說的桃樹了,果不其然,張飛指著那女人道:「大哥,桃樹找到了,咱們現在就結拜吧!」
我冷汗都下來了,感覺如夢似幻的,就連做夢都沒夢到過如此荒誕的情景,真心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跟一個精神病鬼,在一個女人的腳下結拜為兄弟。可為了擺脫糾纏,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我急忙跪在了女人的腳下,對張飛道:「快結拜吧。」
張飛也跪下了。卻跟沒聽到我的話一樣愣愣出神,李一靈咧著嘴樂,還給配起了音。輕聲哼唱道:「這一拜,春風得意遇知音。桃花也含笑映祭台,這一拜。保國安邦志慷慨,建國立業展雄才,展雄才,這一拜,忠肝義膽,患難相隨誓不分開,這一拜,生死不改,天地日月壯我情懷,長矛在手,刀劍生輝,看我弟兄,迎著烽煙大步來……」
三國演義的歌從李一靈的嘴裡唱出來,那叫一個難聽,看樣子是存心看笑話了,還拿出手機拍呢,我也無奈,就當聽不見,誰知道張飛突然對我道:「大哥,結拜是三個人啊,二哥還沒來,是不是等等他?」
李一靈楞了下,我也楞了下,我突然哈哈一笑,對張飛道:「誰說你二哥沒來,你看,你二哥不就在身邊嗎?」我用手一指李一靈,李一靈一下子就僵住了,哥們樂的哈哈大笑,這真是現世報來的快,讓丫的剛才還笑話我,我輕聲對他道:「小哥,你可別壞事,趕緊配合。」
「臥槽!」李一靈罵了句,張飛就站了起來,上上下下看一靈,疑惑的問道:「二哥,你臉咋變白了呢?」
我怕張飛嫌棄李一靈臉變白,不跟他結拜,那就更操蛋了,還不知道要墨跡到什麼時候,急忙道:「你二哥不是臉變白了,那是防冷塗的蠟,趕緊的結拜,別墨跡,耽誤了吉時不好。」
「對對,結拜是大事,耽誤了吉時不好!」張飛恍然大悟,李一靈無奈走到我跟前,跪下來,輕聲對我道:「你特媽怎麼不讓六六跟你們結拜?」
「六六還得拍攝呢,別特媽廢話,早結拜完早完事。」我說完,李一靈就不吭聲了,張飛顯得很激動,對著那女的跪直了,雙手抱拳道:「今日在桃樹下,我張飛跟兩位哥哥結拜,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誰特媽願意跟他同年同月死啊,哥們含糊的道:「不求同年同月生,不求同年同月死……」
我很擔心身邊的張飛覺得不過癮,說沒香火,沒酒之類的就操蛋了,可我身邊的這位張飛,性格比較粗,愣是沒想起來這些,估計能找到這顆桃樹已經很不容易了,也沒多事,總算是結拜完了。
結拜完我們三個都站了起來,都有點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幹什麼,尤其是張飛,問道:「大哥,結拜完幹啥啊?」
我靈機一動,對他喊道:「三弟,曹操帶百萬大軍來追咱們了,你快快速去長阪坡,把曹操和他的百萬大軍攔下來。」
張飛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對我一抱拳道:「得令,我這就去!」說完,撿起地上的掃把,裝模作樣的一牽馬韁,好像他真有匹馬似的,接著嘴裡陪著音:「駕!」一溜煙的出了屋子,去守長阪坡去了。
終於是甩脫了張飛,我不由得鬆了口氣,看了一眼那個桃樹的女人,還是一臉嚴肅,動也不動,只有兩隻手揮舞不停,那是模仿樹葉被風吹呢,我拽著李一靈就出了屋子,急忙朝前快走,沒走出兩步,突然遠方響起雞叫的聲音,接著整棟樓突然就沉寂了下來,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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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三章找外援
雞叫聲一起,整棟樓裡像是一下子就清透了,該怎麼形容呢,像是一個亂糟糟房間打掃過後的感覺,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再沒有精神病鬼出現,甚至連個耗子都沒有,我和李一靈很順利的在一層轉了一圈,接著是二層,三層,四層,每一個房間都仔仔細細檢查過去,王韻卻依然沒有找到。
天色一點點亮了起來,我站在四層最邊緣的一間屋子,看著窗外太陽一點點升起,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不光是心情低落,還有沮喪,對王韻的消失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王韻是個大活人,是有肉身的,即使晚上樓裡的精神病鬼們能把她掠走,穿牆而過,可當天亮了,精神病鬼不存在了的時候,為什麼王韻還是找不到?
從目前的情況看,精神病鬼也是鬼的一種,否則不會雞叫聲一起,就會消失,還是在陰陽範圍之內,對於白天的陽光和陽氣還是有忌憚的,那麼問題就來了,鬼只能影響活人,卻沒法真正的把一個大活人劫走,畢竟沒有實體,可王韻卻這麼消失了,她被帶到了哪去?
我怎麼也想不明白,李一靈顯然也想不明白,對我道:「浪總,晚上再來吧。」
「小哥,你見識比我多,你見過昨天晚上那些鬼嗎?為什麼他們身邊有氣場?說他們是鬼,沒有陰氣,鬼氣,說不是鬼,一個個又都早就死了,王韻個大活人被他們劫走了,穿牆而過就不說了,天亮了也找不到人。太匪夷所思了吧?這事超出我認知了都。」
「也超出我的認知了,我也沒碰到過精神病鬼。別說,還真是精神。一個個的渾然不知道已經死了,玩的很開心,這些鬼無害,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人的精神或者說靈魂其實是很強大的,強大到可以做很多事,就比如我們修煉,修的是什麼?練的是什麼?還不是修的靈魂和精神,只有這兩樣強大了。才能異於常人。」
「這些精神病鬼,本身精神就有問題,不用修煉就已經很強大了,當然就會發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浪總,咱們不是走進科學,什麼事都能有個解釋,現在要做的就是把王韻救出來,照我看精神病鬼也不是沒法對付。昨天對付張飛不就成功了嗎,只要找對方法,今天晚上再來,應該能找到王韻。」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這樣了。無精打采的出了樓,望著太陽一點點升起,我茫然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李一靈卻勸道:「浪總,白天咱們也做不了什麼。不如睡上一覺好好休息,養好了精神晚上再來。咱們要對付的是一群神經病,你精神要是不濟,在被他們帶著走了,那就操蛋了。」
的確是這個道理,樓裡的精神病鬼,沒有陰氣,鬼氣,看上去沒有威脅,但跟他們打交道卻更累,打不得,罵不得,還得順著他們的思路玩,沒一個是正常的,思維那叫一個跳躍,就拿張飛來說,都守長阪坡了,偏偏要拽著我去結拜。
正常人的思維那能跟的上?沒瘋都算是好的,不養足精神也真是不行,而且我們一晚上連一層樓都沒走完,誰知道裡面還有多少神經病鬼的存在,還有多少奇葩,只能是先回去養好精神了,可聽吳老六說,要解決這些神經病鬼,得讓他們相信他們是鬼,治療了個差不多,超度了才算是完事。
想到這我就頭疼,要說超度,誰也比不上小和尚,李一靈都差點事,可小和尚昨天一上來,就被張飛給擠兌了,弄得小和尚毫無辦法,而我和李一靈縱然能對付惡鬼冤魂,卻治不了精神病,這該如何是好?
回到車上,我問小和尚:「法克,碰到張飛,你給他超度,他不信任你該怎麼辦?」
「浪哥,其實我還是有把握超度他的,但時間太短太急,不瞞你說,我師傅以前超度那些執念特別深的惡鬼,需要不斷的勸解,超度,一個月才能超度完,時間太短了啊。」
我聽得有點暈,超度一個執念深的鬼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那這些神經病呢?他們根本就沒有執念,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就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了,就像張飛,就認為自己是張飛,無比確認,執念個什麼?
我苦笑道:「法克,不是我不相信你,實在是咱們時間不多,有沒有什麼快速的法子?」
法克沉吟了半響,對我道:「好像……沒有!」
「你在好好想想,先別急著否認,法克啊,一個女孩子被精神病鬼劫走了,要是不救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我琢磨著她是困在一個地方出不來了,咱們得找到那個黑貓警長,可想找到黑貓警長,難免要碰到精神病鬼,你得想想辦法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小和尚聽了我話,點點頭,沉默著想辦法,李一靈見我愁眉苦臉的,對我道:」浪總,咱們認識個研究心理的,你忘記了嗎?」
艾琳娜!我頓時精神一振,丫是開心理咨詢中心的,還會催眠,精神病應該是屬於心理疾病一類的,她正對症啊,哥們頓時就跳了起來,對李一靈道:「那還等什麼,給艾琳娜打電話啊!」
李一靈楞了下道:「你有手機,為啥你不打?」
我歎息一聲道:「小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艾琳娜對你的心思傻子都看出來了,你會看不出來?艾琳娜是個不錯的姑娘,人家有點矜持,並沒有明說,可態度太明顯了,除了你這個傻子看不出來,誰心裡都有數,電話你打比我打管用。」
李一靈無奈的看著我道:「浪總,你要不說這些話,我打個電話也沒什麼,你這麼一說,我反倒不能打電話了。」
我突然發現自己幹了件蠢事,有些事李一靈未必不知道,只不過是裝傻而已,窗戶紙捅破了,李一靈真要是打了這個電話算什麼?算是他承認了艾琳娜,還是有別的什麼意思?
無奈的只能是我給艾琳娜打電話了,艾琳娜很快就接了電話,問道:「浪總,找我什麼事?」
這會太陽已經冒頭,艾琳娜能這麼快接電話,說明人家早起鍛煉來著,折騰了一晚上,我是又餓又累,對她道:「我和小哥六六一起呢,出了點事,昨天晚上沒睡,找你吃早餐去啊。」
「來吧,我請客,湘江水榭三樓,我等你們。」
李一靈開車直奔艾琳娜說的飯店,到了以後艾琳娜已經等半天了,見了面,先看了李一靈一眼,然後才笑著對我道:「浪總,你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說吧,找我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小哥想你了,想跟你吃頓早餐。」我張嘴就來,反正我挺希望看到艾琳娜和李一靈在一起的,畢竟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要是能撮合了兩人,或許那小狐狸就不在纏著李一靈了,丫都苦逼三輩子了,也該有點溫暖了。
艾琳娜多英姿颯爽的一個女孩子啊,愣是被我說的臉一紅,嬌嗔的看了眼李一靈,李一靈顯得很尷尬,我也沒客氣,直接走到艾琳娜定好的飯桌前面道:「六六能吃,多要點。」
張六六急忙點頭,艾琳娜笑著讓張六六喜歡吃什麼自己點,小和尚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處變不驚的坐下,坐下後,李一靈有點坐立不安,我也沒再去多廢話,畢竟感情這東西還得兩個人相處,我牽線就行了,喝了杯茶,我對艾琳娜道:「我們又遇到怪事了。」
「沒事你們也想不起我來,浪總,你最近不是在拍電影嗎?咋又出怪事了,說說,你們又遇到什麼怪事了?」
我把劇組在精神病院老房子拍攝的事前前後後說了一遍,當說到黑貓警長出現劫持了王韻,艾琳娜的臉色就變得相當精彩了,等我說到跟張飛結拜……艾琳娜差點沒笑岔過氣去。
「浪總,你找我是想讓我幫你去那棟樓裡,輔導那些精神有問題的鬼,是嗎?」
「對啊,我就是這個意思,你是學心理的,還開了心理咨詢中心,對於精神治療,肯定比我們懂啊,我們也是沒辦法了,要是凶神惡煞我和小哥能對付,可精神病院裡那些玩意根本就沒有鬼氣和陰氣,我倆縱然滿身都是牙,也沒有下嘴的地方,只能是向你求助了,你放心,有我和小哥在,一定能保護你安全,不會出現王韻那種情況。」
艾琳娜沉默了下道:「你們的忙,我肯定會幫,不過浪總,我得跟你實話實說,我只是心理咨詢師,簡單的說,我的工作是針對,戀愛、婚姻、家庭問題,升學和就業的選擇,適應不良,學習困難,兒童行為不良,人際關係問題,以及酒和藥物依賴等各種心理衛生問題。」
「你明白了嗎?心理咨詢師並不能治療精神病,那是臨床心理醫師的事,但我一定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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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四章小小鳥
艾琳娜給我講了很多關於精神病的事,從科學的角度來說,精神病是由於多基因缺失或重疊而引起的丘腦、大腦功能的紊亂,而導致患者在感知、思維、情感和行為等方面出現異常。常見的精神病有多種類型,如精神分裂症、抑鬱症、情感性精神障礙、腦器質性精神障礙等。不同類型的精神病具有不同的臨床表現。
精神病多在青壯年時期顯病,有的間歇發作,有的持續進展,並且逐漸趨於慢性化,致殘率高,難以完成對家庭和社會應擔負的責任。但是,如果早期發現、及時就醫,患者可以在藥物的輔助下,能勉強地生活、學習與工作……
艾琳娜說的很專業,這玩意別說聽懂了,連聽個半懂都不可能,而我也不想知道人為什麼會得精神病,就想趕緊解決了這件事,哼哼哈哈的應和著,艾琳娜見我的樣子,很認真對我道:「浪總,你應該知道所謂的精神病就是瘋子,還有一個說法,天才和瘋子只有一線之隔,如果在精神病院中有一個天才,同樣燒死在那場火中,咱們就麻煩了。」
艾琳娜終於說了點我能聽懂的了,好奇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我是學心理學的,上大學的時候,也接觸過神經病患者,他們有些人的理論和世界觀相當完善,完善到你根本無法辯駁,他們的精神也異於常人,說句靈異點的話,有的人甚至能夠預見未來。」
「預見未來那是特異功能吧?精神病患者也會?」
艾琳娜苦笑道:「直到現在醫學上也沒有弄清精神病生病的原因。也還沒有一致公認的治療方法,目前的那些治療方法都是低治癒率和高復發率。精神病一直是一個未解之謎。甚至診斷一個人是否有精神病目前都有很大的爭議。精神病到底是什麼?誰是精神病誰不是精神病應該由誰說了算?」
「很多天才其實都是神經病,一個天才。和一個神經不正常人中間的距離是非常短的。大哲學家亞里士多德曾講過:「沒有一個天才不是帶有幾分瘋癲。不瘋魔不成活,說的就是這些天才,例如牛頓,愛因斯坦,等等都有些精神病症狀。」
艾琳娜越說越遠,似乎有點要把我和李一靈侃暈的架勢,我忍不住道:「艾琳娜,怎麼又扯到天才上來了?」
」我說這些是因為精神和靈魂的作用是偉大的,精神病患者活著的時候。精神狀態就異於常人,死了之後,如果不認為自己死了,精神仍在活動,那麼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就比如這次的事,黑貓警長都出來了,你和小哥經歷了那麼多,能搞清楚是什麼狀況嗎?「
艾琳娜這句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我有些沮喪道:「我倆要是能搞清楚狀況就不來找你了,我認識的人裡面也就你還跟精神病靠點邊,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啊。」
「什麼叫我跟精神病靠邊啊,我可沒精神病。浪總,我只能是盡力而為,至於效果怎麼樣。我可不敢跟你打包票。」
艾琳娜雖然扯的有點遠,但的確是比我們懂的多。有懂的人在身邊,有什麼狀況我和李一靈也能有個應對。不至於抓瞎,至於效果,也不需要多大的效果,對於超度這些精神病鬼,我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也管不了那麼多,只要能把王韻找回來就行。
我們幾個又商量了一下,決定回家休息,畢竟晚上還要幹活,我帶著李一靈,張六六,小和尚回到家,倒頭就睡,乾脆什麼都不想,一覺睡到了下午四點多,起床後各自準備,艾琳娜開車來接我們,我和李一靈準備了許多黃符,找了個飯店隨便吃了點,五個人上了車直接奔那棟樓。
到的時候還不到九點,整棟樓看上去已經很不同了,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像是有些朦朧,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異常,我們幾個在車裡都開了陰眼,讓張六六拍攝,下了車,我打頭陣往裡面走,剛進到院子裡,就見右邊那顆還沒枯萎卻已經落葉的槐樹上蹲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神經病鬼,丫的蹲在上面,好奇的打量我們。
我只有一個念頭,別招惹他,趕緊過去,但要想要進樓裡,就必須要走過那顆槐樹,稍微一靠近,樹上的精神病鬼身上就會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氣場,阻擋的我前進不能,艾琳娜真切看到了樹上的精神病鬼,驚訝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哥們鎮定多了,畢竟昨天晚上已經見識過了,知道硬衝硬拚一點作用都不起,只能是按照精神病鬼的思路,連哄帶騙的才管用,我站在樹下,抬頭問那個精神病鬼:「你好,請問你為什麼蹲在樹上啊?」
「因為我是一隻鳥啊!」精神病鬼朝我揮動手臂,還真像那麼回事。
「從什麼時候你覺得自己是一隻鳥的?」話是艾琳娜問的,顯然她要試著溝通了。
「從我是一隻小鳥的時候啊!」精神病鬼很萌的回答了艾琳娜的問話,我頓時就有一種被打敗了的感覺,艾琳娜更是目瞪口呆,我只能是順著鳥的話問道:「我們要進樓裡,你擋我們的路了,你讓一下行不行?」
「不行啊,下面有隻貓,它會把我吃了的。」那鳥雙眼露出驚恐的目光,扭頭朝一邊看去,我順著他目光去看,就見右邊的牆角下懶洋洋的趴著一個女人,大概有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身上的病號服,但從神態和目光中,看得出她把自己幻想成了一隻貓。
現在的情況是,想要讓鳥讓路,就得先對付了那隻貓,可我們根本走不過去,也就沒有辦法對付那隻貓,難不成要在門外耗一晚上?我急的頭上都冒汗了,對那個鳥道:「你飛到我們身後唄,我保護你,不會讓貓抓到你的。」
《星期五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