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

服務員話一出口,哥們頓時也懵逼了,人家說的沒錯,從表面看這就是個普通的酒吧,讓人對著瓶子許願,無非是噱頭,酒吧裡面的紅色影子,除了我們哥幾個能看到,誰也看不到,紐扣攝像機也拍不下來,說邪性,沒證據誰信啊?
知道為什麼哥們沒有直接砸場子了吧?因為我看到了人家牆上還有營業執照呢,我說酒吧這地方陰邪,人家要不出手,憑什麼就砸人家場子了?報警,吃虧的還是哥們。何況開著紐扣攝像機呢,要是沒點理由就開打,錄下來也沒法播啊,下期節目還沒著落呢。
我們現在的情況很被動,無功而返肯定有麻煩,今天要是不整出點事來,以後會更被動,無奈中,我對吧檯服務員道:「我有一個朋友,在你們這許下了願望之後,一直心神恍惚,我來,是想把他許下過願望的酒瓶子要回來,你給,還是不給?」
五百八十八章無功而返
給不給對我們都有利,給了酒瓶子,說明酒吧認慫了,只要消息傳出去,酒吧就成了個笑話,誰還來這許願?不給,是不是就有理由砸場子了?畢竟你是個酒吧,客人在你這消費,許願的酒瓶子又不是什麼貴重物品,憑什麼不給?
不給就代表著有鬼!要江楓的酒瓶子就等於是將軍啊,把對方逼到一個死胡同,哥們很得意,很是為自己的智商感到滿意,心裡暗暗給自己點了個贊,在我身後,李一靈和風清揚已經開始戒備了,哥們就等著吧檯服務員應對不下來出手了。
在我的逼視下,服務員盯著我看了半天,眼神非常不友善,但哥們不在乎,看唄,還能看死我啊?哥們被這種眼神看過的次數太多了,還不是好好的活到了現在,我是個有素質的,很友善的看著服務員,等待他暴走,然後我暴揍他一頓。
但是我又失望了,服務員不友善的看了我半天,突然問道:「你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江楓!大江東流去的江,楓葉的楓。」我滿不在乎的說出了江楓的名字,大不了節目中把這段掐了,或者換個名字,吧檯服務員聽到江楓的名字,驚訝的張開了嘴,哥們很得意,誰知道服務員扭頭朝另外一桌喊道:「江總,有人說是你的朋友,來要你許願的瓶子。」
哥們微笑的臉突然就僵硬了,朝那桌上看去,迎面站起來一個四十歲左右,有些禿頭的男子,大步走了過來,疑惑的看了看我們哥三個。開口道:「我不認識你們啊!」
同名同姓?不會這麼巧合吧?我疑惑問道:「你是驚鴻集團的總經理江楓?」
禿頭男人點點頭,同樣疑惑道:「沒錯啊,不信我可以你看看身份證,你也可以用手機搜一下,景宏集團網站上有我的照片,還能有錯?」
**陣?哥們當然不敢輕易就拿出手機去搜。警惕的面對禿頭男人和吧檯服務員,讓瘋子去用手機搜,過了有那麼兩三分鐘,瘋子在我背後喊道:「臥槽,浪總,咱們被人擺了一道,眼前這禿頭才是真江楓,咱們見的那個不是。」
陷阱!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詞,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之前誰都沒有見過真正的江楓,他主動找上門來,一切都是他說,開口就是五十萬,把我震的不輕,真心沒往太多了琢磨,一般人也拿不出五十萬來啊,還能是冒充別人。有這個必要嗎?
何況丫說的故事特別真實,又是酒吧。又是小三的,一切看上去都合情合理,可現實告訴我,有這個必要,我真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個禿頭江楓對我們道:「這間酒吧我常來。從來不認識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我……扭頭問李一靈:「小哥,要不咱們現在動手?」
吧檯服務員笑的特別賤,指了指酒吧上方,對我道:「浪總。不光你有紐扣攝像機,你頭頂上也有攝像頭,一舉一動也都被拍了下來,你們要再不走,繼續糾纏下去,我可就報警了。」
臥槽,報警嚇唬我?哥們又沒幹什麼,不就是偷拍了你們酒吧嗎,何況還有班小賢,前腳進去,後腳也就出去了,於是我淡定道:「你報警吧,我在這等著。」
吧檯服務員對那個禿頭招了招手,禿頭走過去,兩個人嘀咕了一陣,禿頭男人掏出了手機,李一靈突然開口道:「誤會,我這哥們今天晚上喝了點酒,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這就走!」說完拉著我就往門外走。
我知道今天不會有結果了,被李一靈拉扯著出了酒吧,在走出酒吧的一刻,我回頭看了一眼,吧檯服務員臉上的笑容很詭異,出了酒吧,李一靈不容我分說,拽上借來的車就往家開,上了車,我才問道:「小哥,就這麼走了?」
「不走,也不會有什麼事發生了,人家就是能忍,真把警察叫來了還不是得離開,何況不搞清楚江楓的事,咱們就被人當槍使喚了,你就那麼甘心?」
我腦子很亂,整理了一下,發現這件事真出乎意料了,首先那個假江楓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冒充別人,還給我們打了二十萬?把我們吸引到這個酒吧,目的是什麼?難道就是想讓我們揭露酒吧的秘密,然後在節目中播放出去?
是有錢人的無聊遊戲,還是怪癖?我真心想不明白,越想越糊塗,回到家,小和尚警覺的給我們開了門,屋子裡煙氣繚繞,缽盂被擺放在電腦桌上,四周的黃符都隨風而動,沒錯,我們早就準備好了會跟酒吧大戰,佈置好了後路,免得回家被人偷襲。
誰能想到屁事都沒發生,許了三個願,稀里糊塗就回來了,我們三個都覺得有點垂頭喪氣,坐在沙發上,一人點了一根煙,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過了三五分鐘,瘋子最先忍不住了,對我和李一靈道:「咱們是不是確定一下到底那個才是真正的江楓?」
雖然我已經感覺禿頭才是真正的江楓,但還是有點不甘心,必須要求證一下,於是我給廖倉興打了個電話,他是投資公司的大拿,富豪認識的多,一定有線索,廖倉興果然認識江楓,還在一起吃過飯,他給我形容了一下江楓的模樣,就是那個禿頭。
放下電話,我又點了根煙,對李一靈道:「小哥,禿頭是真江楓,聽你的對了,真要鬧下去,對咱們很不利,不過,那個假江楓的目的是什麼?」
李一靈搖搖頭,對我道:「浪總,你也看出酒吧不同尋常了吧?冥幣燒灰混雜還魂草的牆壁,黑色星期天的音樂,酒瓶子裡的陰血,我想我知道他們是怎麼實現別人願望的了。」
我和瘋子都沒吭聲,靜靜聽李一靈說,李一靈陰沉緩慢道:「酒吧是個招鬼的地方,可能你們沒有注意到,酒吧的整體形狀是個長方形,跟棺材的比例差不多,倉庫的所在位置也是個背陰之地,你們也看到了酒吧裡面紅色的影子,那都是血煞氣息很足的惡鬼,氣息卻有點怪異,我也有點琢磨不透。」
「酒瓶子裡封著的陰血,都是惡鬼所化,不知真相的人對著酒瓶子搓三下,等於是告訴酒瓶子裡的惡鬼有人來了,喝下陰血,就等於惹鬼上身,上了人身的惡鬼,會幫著許願的人實現一些險惡的願望,比如弄死小三,弄死對頭……讓競爭對手消失……」
李一靈說到這,我問道:「你是說,這些惡鬼會幫著許願的人幹一些陰暗的事,可要是這些人許的願望不陰暗呢?比如假江楓說的他那個朋友,都快破產了,許了願望之後,卻鹹魚翻身,我知道找咱們幹活的江楓是假的,故事也可能是假的,但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鹹魚翻身這種事就不是惡鬼能辦到的了吧?」
李一靈嗯了聲,對我道:「可你別忘記了,有許多人願望實現了之後,就欠酒吧一個人情,如果酒吧動用這個人情,幫助許願鹹魚翻身的那個人,是不是就能實現願望了?」
我琢磨了琢磨,知道李一靈是什麼意思了,也就是說,隨著許願的人越來越多,酒吧掌握的資源就越來越多,而且都是有錢有勢的人,所以當有人提出解決例如鹹魚翻身的願望,酒吧就會動用這樣的資源,幫助那些人,隨之這個鹹魚翻身的人就又成了他們的資源。
看似吃虧,其實卻是沾了大便宜,因為達成了願望的人,知道了酒吧的神奇,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秘密的,只會有更多的人找到酒吧,而酒吧獲得的資源也會越來越大,也就更能輕易的實現一些人的願望,就跟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我相信,許多人倒酒吧許願,許的都是一些現實中解決不了的問題,誰也不會像我們三個如此無聊,又是世界和平,又是跳出三界外的,而且我還想到了一個可能,酒瓶子裡的那口陰血,如果喝到了肚子裡,惹鬼上身不說,要是奪舍……
來酒吧許願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如今這個社會,如果連錢都解決不了的事,就絕不會是什麼好事,是不能擺上明面的事,願望達成,心裡會不會有鬼?心裡有鬼,就會被惡鬼趁虛而入,漸漸就被惡鬼佔據了身體,就算不被佔據身體,惡鬼纏身,逃脫不了,曾經許下的心願,掌握在酒吧的手裡,心有顧忌……
還不是任由酒吧乖乖擺佈,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酒吧的勢力就會迅速膨脹到一個駭人聽聞的地步,開酒吧的是個人才啊,人的心思把握的很精準,簡直就是恐怖,什麼都不用干,只要把酒吧能實現人願望的謠言傳出去。
只要在富豪的圈子裡流傳開來,就肯定會有人上門,只要大人物們有解決不了的事,只要他們好奇,只要他們有**。酒吧就可以守株待兔了,可是酒吧掌握了這麼大的資源,到底要幹什麼?
我隱約感到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五百八十九章找房子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存在,任何存在都有它存在的理由和目的,更何況是這樣一家神秘的酒吧,我憂心忡忡對李一靈和瘋子道:「咱們明顯是去找事的,酒吧都能忍成那德行,目的一定不小,我不明白的是,把咱們哥幾個捲進來幹什麼?咱們就是幾個窮鬼,沒權沒勢的,除了拍個節目,也威脅不到誰啊!」
瘋子滿不在乎道:「浪總,你就是愛多想,甭管對方目的是什麼,咱們吃虧了嗎?酒吧咱們去了,知道被騙了,可也有了二十萬啊,二十萬請咱們去酒吧得瑟一圈,雖然沒幹成啥事,但也沒吃虧吧?」
李一靈也勸我:「浪總,靜觀其變吧,真要有人算計咱們,事情就沒完,干想是想不出什麼來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瘋子說的沒錯,咱們沒吃虧,何況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從酒吧那麼能忍就看出來人家不想找麻煩。」
「我也不想找麻煩,今天這事挺鬧心,酒吧不會報復咱們吧?」
李一靈道:「對方佈置的如此嚴密,都忍成神龜了,還是不想找麻煩,咱們沒錢沒勢的,人家犯不上跟咱們較勁,小不忍則亂大謀,對方真要有所企圖,就不會節外生枝。酒吧禍害的也是那些心裡有鬼的大人物,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咱們都是小人物,就別操那些大人物的心了。」
「那酒吧的事,咱們就不管了?」
李一靈無奈的看著我:「浪總,你不是超人。守護著世界和平,咱們就是一群小人物。把自己的事操心好就行了,大事自然有大人物去操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當然明白李一靈的意思,說了這麼多,其實還是靜觀其變,我們不會再去酒吧找麻煩,至於對方有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不是我們能操心的,那麼多有錢有勢有願望的大人物都欠酒吧人情,我們哥幾個楞往上撞,無異於是雞蛋碰石頭。
酒吧要是不甘心找我們麻煩。也不用怕,哥幾個成事不足,敗事絕對綽綽有餘。可我還是給班小賢打了個電話,讓他幫著查一下瘋子賬戶上的二十萬是誰打進來的,調查的結果是沒結果,錢是從一個銀行直接轉過來的,卻不暴露客戶的信息。
不管怎麼說,事情都已經出了,胡思亂想也沒用。該咋地咋地吧,日子還不是一天天過。把煩心事丟到腦後,哥們就興奮了起來,錢湊夠了。也就意味著可以創業了,我們三個商量了一下,決定先找個寫字間。至於給節目起名字,一邊準備一邊想。
隨後幾天。我錄製完跟龍婆燦鬥法的節目,就開始忙活著找房子。哥幾個是四處出擊,輪番上陣,網絡上廣撒網,下面跑各個房地產公司,就想找個地段好,房子好,價格還便宜的地方。
很快我就發現,地段好房子好的寫字樓,絕對不便宜,便宜的寫字樓,地段和房子絕對不好,找了三天也沒找到個合適的地方,哥們倒是不太著急,畢竟時間上還算充裕,急也急不來。
這幾天也沒人找我們的麻煩,酒吧的事像是就這麼過去了,哥們也就放在了腦後,興致勃勃的找房子,不得不說,創業的感覺還真不錯,給自己幹活和給別人幹活的確是不一樣,區別太大了,找房子雖然辛苦,我卻不覺得累,也沒找艾琳娜和張鑫幫忙,因為我知道一旦找上他倆,肯定有房子,肯定便宜,暗裡卻是他倆出錢,哥們不落忍,在一個我也挺享受這種創業的過程。
忙忙活活的挺充實,饅頭每天都能多吃倆,房子卻還是沒有著落,這天像往常一樣,約好了一家房產的業務員去看房子,準備好了剛要走,我接到了羅越的電話,找房子的事我讓羅越幫忙,因為丫也是個窮鬼,加上路子挺野,就沒瞞著他。
羅越電話裡告訴我二環附近有個寫字樓,十八層鬧鬼,傳的是沸沸揚揚,據說,一年前,有個剛上班的女孩子不知道什麼原因從十八層跳了下去,隨後寫字樓就開始鬧鬼,一到晚上,加班的人總能看到一個滿身是血的女子在樓裡出現。
過了沒多久,又有一個女孩子死在了十八層的廁所裡,嚇得租戶不敢在租,紛紛搬走,十八層整個就空了下來,急得老闆找了幾個大師看了看,重新佈置了一下,可一到晚上還是有人看到十八層的落地玻璃上有白色的人影子晃蕩。
鬧鬼的傳聞越傳越邪乎,房子空了快一年,老闆無奈之下,放出了話來,誰要能把十八層的事情解決了,整個十八層白用三年,整個十八層啊,那得多大的面積?哥們頓時就振奮了,寫字樓簡直就是為我們量身打造的,新節目辦公室坐落在一個鬧鬼的寫字樓裡,本身就夠噱頭,也能更好宣傳,再一個,白用三年,那得省多少錢?
不就是出點邪乎事嗎,真要鬧鬼,哥們直接給超度了,不鬧鬼,哥們的辦公室設置在十八層,比擺什麼物件都好使,哥幾個坐鎮什麼小鬼敢鬧事?興奮的我立刻讓羅越聯繫寫字樓的老闆,然後給李一靈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找我和瘋子,大家一起跟那個老闆見個面。
忙活著到了中午,我和李一靈瘋子匯合,很快羅越的電話也來了,說是下午兩點就在寫字樓,老闆要跟我們見面,哥幾個隨便吃了點,開車迫不及待的朝寫字樓而去,一路上瘋子念叨著工作室成立後能不能讓它主管一攤?能不能給他整個寬敞點的辦公室?
哥們很開心,胡亂給瘋子許願,封他為節目外景總指導,兼任行動小組組長,辦公室可以給,裝修啥的自己花錢……瘋子念叨著他沒那麼多錢,實在不行就只能找他爹要了。
那哥們管不著,畢竟瘋子幹的是正事,在一個風正罡把風清揚扔到了我們這,到現在連個客氣話都沒有,好像哥幾個給他照顧兒子應該的似的,何況就算他出錢,也是裝修他兒子的辦公室,哥們沒啥心理障礙,還琢磨著是不是能從風清揚這順個沙發,電腦什麼的。
很快車就開到了寫字樓,地裡位置不錯,大廈建的也挺氣派,就是門口顯得有點冷清,下了車哥幾個進了寫字樓大堂,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等羅越,過了半個小時,羅越帶著個四十多歲不到五十的胖子來了,胖子看上去很面善,熱情的跟我們握手,羅越給介紹了一下,胖子名叫孫海,做服裝生意的,前幾年掙了不少錢,最近幾年被網購擠兌的生意一落千丈,就想找個安穩點的投資。
正好美華大廈招商,孫海就把積蓄拿了出來,買了十八層一整層,用來吃租金,開始倒也一切正常,租了兩年都沒什麼事,可自打一年內連著死了兩個女孩後,鬧鬼的傳聞沸沸揚揚,那些本來簽了合同,已經租了寫字樓的客戶寧可押金不要了也要搬走,倒也不難理解,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個吉利。
租他寫字樓的,為的也是十八層寓意比較好,十八十八,要發要發,出了這麼檔子事,肯定誰也不租了,不到兩個月整個十八層就搬空了,孫海沒辦法,只能是降價,可降價也沒人來租,他也找了幾個懂行的來給看看,錢是花了不少,可一到了晚上,還是有人看到十八層有血肉模糊的女人來回晃蕩,還發出淒慘的鬼叫聲……
十八層簡直就是生人勿近了,連保安都不到十八層,孫海急的不行,寫字樓租不出去,可就砸手裡了,更操蛋的是,因為十八層鬧鬼,攪合的別的樓層生意也不好,到期了的基本上都搬走了,新來的基本沒有,於是買了別的樓層的老闆們把怨氣都撒在了孫海身上,鬧騰的相當不愉快。
孫海想了不少的辦法,大師也找了幾個,錢是收了,事情卻依然解決不了,孫海焦頭爛額的繼續找人解決,但是先不給錢了,事情解決了才給錢,否則光給錢他也受不了,可他這麼一弄,連大師們也不來了,
不過三天前來了幾個人,說是有把握解決了十八樓的事,要了鑰匙,帶著裝備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卻告訴孫海這事他們解決不了,錢也不要,帶著東西走了,無可奈何之下,孫海就傳出話去,誰要是能解決了寫字樓的事,寫字樓白給使用三年。
不提錢,是因為現在孫海折騰的已經沒多少錢了,白使用三年,看似吃虧,那也比空在那裡,一分錢收不到好,真要有人解決了十八層的事,還搬進來,就等於告訴外界沒事了,或者說根本沒事,都是謠言,等傳聞平息了,也就有人敢租他的房子了。
生意人就是精明,不過這種精明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哥們也沒立刻拍板,隱約的告訴孫海,這活我們能接,事情真要解決後也不要整層,給個二百來平夠辦公的就行,三年後還租他這個地方。
孫海頓時就激動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二話沒說,拿出合同就要跟我們簽了。
五百九十章撿便宜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剛經歷了酒吧的事,教訓很深刻,哥們留了個心眼,藉著上廁所的名義到洗手間給班小賢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查一查孫海的資料,以及十八層寫字樓是不是他名下的產業,很快班小賢那邊就有了信,把孫海的資料傳到了我手機上,我一看,沒錯,跟我們要簽合同的的確是孫海,寫字樓也是他的,哥們這才放心。
從洗手間回來,哥們就痛痛快快跟孫海簽了合同,白用三年寫的清清楚楚,白紙黑字,加上簽名摁了手印,咋看都是撿了個大便宜,簽完了合同,我提出上十八層去看看房子,孫海答應的挺痛快,帶著我們上了電梯,到了十八層,電梯門一開,都不用拐彎的,我就看見前面不遠處挺寬敞的地方擺了一尊關公像。
擺關公像是非常有講究的,分為文武關公,在玄學的說法中,關公立像,刀塵朝上直立的,也就是直刀,用來放在寬闊的中堂,功用是鎮宅。也就是此宅本來沒有什麼不妥,只是為求平安。關公立像,揮刀朝下的,也就是劈刀。用來放在室內的一些地方,功用是驅邪。也就是認為此宅經常有令人不安的因素,放置關公像來驅走邪氣。關公坐像,周倉執刀的,也就是群像。大多是在道觀,寺院裡才見得到,家裡不放。
前面擺放的就是一尊武關公的立像,揮刀朝下,是劈刀,用來驅邪。整尊神像是純銅打造,價格不菲。威風煞氣,立了這樣的一尊關公像。十八層不可能有髒東西了,我很是疑惑,問了問孫海,他說關公像立了半年多了,花了不少錢,卻是一點作用也沒有。
見神拜神,哥幾個沒帶香火,就在關公像前拜了拜,念叨了幾句關老爺保佑。晚上再來供奉香火之類的,隨後跟著孫海仔細在十八層逛了一圈,整個十八層面積太大了,得有個兩三千平米,分了四個區,隔了很多屋子。
一路走過去,顯得很是蕭條,靜悄悄的有些淒涼,不過。除了灰塵有點大,很久沒人收拾了之外,一切都好,我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陰晦的氣息。我問孫海第一個出事的女孩是從那個房間跳樓的,孫海就帶我們到了東面朝陽一間很大的屋子裡。
我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圈,輕聲念誦淨天地神咒。發現最右邊的角落裡面有點反應,有些隱晦不明的氣息。李一靈顯然也感覺到了,走到牆角。剛要伸手去摸,隱晦的氣息突然就消失了,我轉頭問孫海:「當年裝修的時候,有沒有得罪過裝修師傅?」
孫海楞了一下,仔細想了想,告訴我說,為了省錢他找了個外地的裝修隊,裝修完後,有些地方他不太滿意扣了對方兩萬塊錢,我點點頭朝李一靈看去,李一靈嗯了聲道:「問題應該就在這了。」
根據我的推測,孫海當年裝修為了省錢,找裝修隊的麻煩,恰好碰到了人家會魯班術,給他下了鎮物,所以屋子裡有晦氣卻並不明顯,不過,白天很難找的出來,只有晚上陰氣旺盛,才能找到鎮物確切所在之地。
鎮物,說白了就是鎮宅之物,如:鍾馗像、張仙像、天師像等,還有各種武器也算,如七星寶劍、青龍劍、古代戰刀等。最為理想的是戰士使用過的武器,其次是劊子手行刑用過的刀,或皇帝御賜的刀劍。
另外用神像、佛經、道經、神符等供奉於家堂,也能抵制邪怪侵犯,蓋取以正壓邪之意。
除了上面這些擺供堂的物件,還有很多小物件也是,《魯班經》就記述了六項有關陽宅鎮物:一為山海鎮,二為石敢當,三為八卦太極圖,四為門前鏡,五為一善牌,六為影壁。同時民間各地方還有很多當地的下鎮物習俗。
鎮物早先是用來以趨吉避凶,轉禍為福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就出現了下鎮物害人的勾當,尤其是埋在地下和牆壁裡面的鎮物,外面看上去完好,誰也不知道裡面藏著什麼,當真是害人於無形。
我們所在的屋子,離關公像距離很遠,加上過了個拐角,擋住了關老爺的威風煞氣,而且鎮物下在立關老爺神像之前,所以才會怪事頻發,十八層鬧鬼,**不離十是魯班術,哥們非常有信心能處理好這件事。
我還是留了個心眼,不能顯得太容易了,否則孫海覺得虧了豈不是糟糕?於是我很認真的對他道:「孫老闆,實話對你說,問題肯定是有的,但我們也沒把握一定能處理得了,只能晚上再來一趟,你把各個房間的鑰匙留給我,你放心,我們一定盡心盡力,畢竟我們還要在這開工作室呢。」
孫海當然放心,整個十八層都搬了一空,除了門,也就沒啥玩意了,把鑰匙留給了我,下了樓,送走了孫海,哥幾個回到車裡,我就再也忍不住了,興奮對李一靈和瘋子喊道:「這便宜撿的,簡直就是天助我也,這麼大的寫字間,無非是有鎮物,只要找出來燒了,三年的房租全免,這就叫吉人自有天相……」
風清揚也很興奮,咋咋呼呼的都開始琢磨該怎麼佈置了,只有李一靈還是一副死人臉,給我倆潑了一盆冷水:「浪總,瘋子,什麼事都別高興的太早,在沒塵埃落定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數,我總感覺有點太順利了,真要是普通的魯班術,之前來看過的人,難道就沒有一個是懂行的?」
「有懂行的也對付不了,肯定是這麼回事。小哥,你前兩天還勸我別想的太多呢,現在就輪到你想的太多了,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讓我和瘋子別大意了,我現在就給魯班術妹子打了個電話,跟她請教一下,真要是有什麼了不起的魯班術,在她指點下,哥幾個也能擺平了。」
說幹就幹,哥們拿起電話就給魯班術妹子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我問魯班術妹子,如果一間屋子裡面被人下了鎮物,不太好找怎麼辦?
魯班術妹子告訴我,鎮物的強弱,跟下鎮物的人離不開關係,道行和手段越高明的,鎮物就越不容易被發現,但也不是沒有辦法,任何手法,只要找到方法都能破解了,最好的辦法是去廟裡找點供神的香灰。
香火是祭祀神明的,天性通靈,燃燒成灰,也多少保留一點神氣,只要到被下了鎮的屋子裡,輕輕撒上一把香火,被下了鎮物的地方香火就會凝聚到上面,一眼就能看出鎮物在哪裡了。
用香灰找鎮物這個法子,簡直太特媽科學了,哥們頓時精神大振,先前多少有點擔心找不到鎮物,有了魯班術妹子的辦法,事情基本上就算解決了,我在電話裡急忙道謝,說等事情辦完了請她和茅山妹子吃飯。
魯班術妹子笑嘻嘻的問我用不用她來幫我們找鎮物?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我,李一靈,瘋子,哥三個已經很強了,不客氣的說,都快成靈異三劍客了,何況辦法已經有了,只要找到鎮物燒了就行了,還能有多大難度?
我就在電話裡讓魯班術妹子好好學習,少搞對象,爭取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貧氣了幾句也就掛了電話,趁著天色還沒黑,李一靈開車直奔靈濟寺,那個跑了耐重鬼的寺廟,畢竟跟方丈有過一面之緣,是熟人就好辦事。
趕到寺廟天都黑了,廟門也關了,可我們敲門通報了名字之後,還是給開了門,方丈很熱情的招待了我們,還熱心的要留我們在廟裡吃頓素飯,哥幾個也沒時間,跟方丈把事情說了,方丈就派了個小和尚帶我們去大雄寶殿的香爐取香灰,還讓我們哥幾個沒事了來找他喝茶,參研佛法……
裝了好大一包香灰,不要說找鎮物,哥幾個做面膜都夠了,也顧不上吃飯,回家各自去拿自己的法器,半路上我琢磨了一下,覺得這麼好的機會不能錯過了,魯班術鎮物害人,能做一期節目了,也給為富不仁的老闆們提個醒,少拖欠農民工工資,又給六六打電話,讓他帶上攝像機到我家集合。
回到家哥們就開始忙活起來,收拾黃符,穿上馬甲,索魂牌帶好,準備好才鬆了口氣,隨便吃了點東西,等李一靈他們幾個來,說實在的,哥們積極性還從來沒這麼高過,給自己幹活就是不一樣。
李一靈住在殯儀館離的有點遠,丫的一來一回就得兩個小時,我和瘋子,六六,都準備妥當了等李一靈了,到了九點多,李一靈才開著他那輛破靈車趕來,還灰頭土臉的,一問路上車壞了,鼓搗了半天才修好。
我讓李一靈去洗把臉,等他出來,就迫不及待的下樓上車,直奔即將成為我們創業,邁出第一步的辦公室開去,一路上有說有笑,哥幾個都是興致勃勃,我甚至開始操心該怎麼裝修辦公室了……
五百九十一章中埋伏了
《星期五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