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你胡來去,去!我天天讓你男兒身示人,你有本事胡來去!還真想當小受是吧,也不嫌丟人。老子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討債鬼的,真給老子丟人。好了,乖,別鬧了,等過段時間我把青麟召回去跟你成親。」
張凡立馬破涕為笑,傻笑了十幾秒才提醒閻王不准強迫青麟。那只靈魂鳥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好像特備無奈。別問我為什麼全是眼白的鳥眼怎麼翻白眼,反正我看到它眼珠子往上動了下。
「你倆有完沒完了,我們還等著你給個說法呢。」九哥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們父女。
靈魂鳥微微朝我們偏過頭來:「吵什麼吵。小風風我告訴你,我不過是沒告訴你們關於你們缺失的另一半魂魄在哪罷了,你也不想想,你活著的時候咱倆就有交情了,我會那麼處心積慮地算計你嗎?」
「會。」九風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憋得那只靈魂鳥半晌沒吭聲。
「咳咳,小風風你真是一點都不解風情。我跟你說,反正你說的有一半不對,許多事情我不能光明正大去做,也不能明目張膽地說出來,借用一下你的手算是你的榮幸,什麼說法不說法的,這麼多年我可是對你倆做的很多事情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之前陰魂門被你們引出來造成忘川河水傾覆我都沒拿你倆怎麼樣,少跟我得了便宜還賣乖。」
閻王說完這些,那只靈魂鳥便突然撲閃著翅膀要離開。九風看了九哥一眼,當即上前去攔那只靈魂鳥。
我情急之下趕緊叫了起來:「九寶呢,我兒子身體裡的第二個魂魄是怎麼回事?」
張凡一聽,立馬幫腔:「對啊老傢伙!九寶怎麼回事?你給我的這個吊墜是做什麼用的,你想害這個孩子是不是?」
九哥看到她逃出來的吊墜,立馬搶了過來:「這裡面是什麼寶貝?」
「鎮魂的。小風風你倆可真是長本事了,連個小孩子都不放過,這回居然把我給騙住了。那孩子可是你兒子,你居然捨得讓他成天到晚哭,算我小看了你。小凡凡,你本來是有個弟弟的,可他生下來就先天魂魄易散,我跟你娘剛開始沒發現這個問題,等發現的時候他的魂魄已經散了。我好不容易留住他一小半魂魄養著,時隔這麼多年才終於將他魂魄養好一半啊。小風風這個兒子的身體是絕好的養魂器,我不過是想利用他來給你弟弟將魂魄養全。」
養魂器?我好好的一個兒子,居然被他當成養魂的容器,他真是一個老混蛋!
「如果只是養魂,你為何不跟我商量?反而偷偷摸摸地採取那些卑劣手段,甚至……不惜先將煜安悶死再喂定魂丹?」
果然,九風跟我一樣,不相信閻王的話。
第一百九十一章大結局
那只靈魂鳥幽幽地飛到九風身邊轉了兩圈:「哼,愛信不信。小風風,該說的我已經跟你們解釋過。今晚上發生的事情我不希望洩露出去一絲一毫,相信你也知道其中的厲害。」
這一次閻王沒再跟我們多囉嗦,說完這些,靈魂鳥便要迅速竄出房間。
九哥急忙攔住了那隻鳥:「老傢伙。你得盡快把姚芊蓉給抓起來!你要是不答應,我可不敢保證今晚的事情會不會宣揚出去。」
我聽到一聲冷哼,如刺骨的寒風扎進了耳朵:「你想試試跟整個陰間作對是什麼滋味的話,儘管去宣揚。別以為每次你們惹出來的禍害,我都樂意幫忙擦屁股。」
九哥:「老傢伙,那是你欠我們的。」
張凡:「對,老傢伙,你必須幫忙解決了這事!九寶要是出問題,我這輩子都不原諒你!」
「知道了!」雌雄莫辨的聲音不耐煩地丟下這句話後,靈魂鳥徹底從我們的視線內消失了。
我呆呆地看著窗戶,心亂如麻地看了一眼九寶:「九寶怎麼辦?就讓那個魂魄在他身體裡面養著嗎?不會對九寶有什麼危害?」
「你別急,雖然閻王的話我們只能信一半,但九寶暫時肯定是沒有危險的。」
我聽九風這麼說。又朝九哥看去,見他也認真地點下頭區,心裡的不安這才稍稍減輕了些。九寶現如今除了眼睛會在陽光下閃現金色,其它時候暫時也沒異常,希望閻王沒有撒謊騙我們。
張凡不知何時退到了牆根,正不知所措地低頭絞著手指,時不時抬眼瞟我們一下。顯得很愧疚:「大哥大嫂,都是我爹他造的孽,他……他要是敢讓九寶出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你們別太恨他好不好?」
「張凡。你別這樣,整件事情跟你沒什麼關係,不怪你。」
「大嫂~」張凡癟著嘴看了看九風和九哥,但見他們也沒說什麼苛責她的話,她這才小心翼翼地挪到我身邊看九寶……
接下來的幾天,我每晚都能看到一團紅霧在我房間外頭轉悠。九風告訴我,是閻王非要這麼安排的,在姚芊蓉被抓回陰間之前,閻王需要負責我、九寶和爺爺的安全。
除此之外,九風和九哥也輪流陪著我們母子,他們倆不知怎麼商量的,一三五、二四六地輪流照看我們,到了週日便齊齊出現。我剛開始對此很反感,但幾天下來很快就適應了下來。
我本來以為他們永遠都不肯主動融進另一方的魂魄,因為我們誰也不知道魂魄合體後的九風會是什麼樣子。他們都害怕自己被另一半吞噬。
這種輪流陪伴我們母子的情況持續了一個多月,直到那個週日,他們倆突然就「九哥有沒有權利留在我房裡過夜」這個問題爭執起來後,姚芊蓉突然出現在洗手間,當時我剛要洗澡。
她又戴上了那張楚楚可憐的面孔,看得我真想上去抽她一巴掌,好還她之前打我的那一耳光。不過九風說得沒錯,我確實是個慫包,我掂量了下打她耳光的後果後還是按捺住了這份衝動。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根本就不可能打到她。
「你憑什麼得到九哥的愛?我為他丟了性命,你又為他做過些什麼!我愛九哥,就算他變成陰煞變了性子我也愛他,你呢?憑什麼兩個九哥都要就著你演溫柔演體貼?你不配!」她說著就變了臉,不等我叫救命就瘋了似的朝我襲來。
我情急之下趕緊抓了一把修眉刀把手給割破了,一連躲了兩次她的襲擊後,我趕緊盲畫了個血符朝她拍去。因為時間緊迫。我隨手畫了一個最簡單的,因為眼睛一直盯著姚芊蓉,所以我也沒來得及看畫得對不對。
血符正好打在姚芊蓉的腦門上,然後她的舌頭突然滑了出來,很長!原來她是上吊自盡的,死相太難堪了點。
「九風,救命啊!」
我抽空喊了一聲後,姚芊蓉突然又動作起來,她的長舌頭突然跟鞭子似的朝我抽了過來。我下意識地拿手去擋,結果手臂被那條長舌頭給綁了個死緊。
姚芊蓉因為我剛才喊了一句救命而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她索性將她手裡的骨笛直直朝我心臟戳了過來,迅速得猶如離弦之箭。
我看著眼前用舌頭捆住我手腳的美艷女鬼,忙大叫了一聲:「在我心口跳的是九風的心臟!你連他的心也要傷嗎?」
我相信九風馬上就會出現,我需要拖延時間。
我看到姚芊蓉因為我的這句話而遲疑了一下,可不過一秒的工夫,她便繼續陰鷙地朝我襲來。我嚇得趕緊閉上了眼,因為自我的手被她舌頭綁住後,我的身體便突然僵著不能動了。
可我遲遲沒有等來心臟被刺穿的劇痛,只感覺自己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然後聽到姚芊蓉悶哼了一聲。
睜開眼的一剎那,我看到九風那張俊美的容顏正溫柔地輕笑著,他的嘴角正往外滲血,可溫柔的眼神裡卻帶著滿足。
我渾身發顫,只感覺到有一個硬東西穿過他的身體刺到了我胸口。
就在他身後,另一個白袍正緊緊扯著姚芊蓉的長舌,煞氣大盛,我只看到他猛地往後一扯,連根將姚芊蓉的舌頭給拔了下來!千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了進來,摟住鮮血淋漓的姚芊蓉後速速逃離了這裡。
「安俞峰!你個臭東西要是在外面趕緊把姚芊蓉那個死婆娘給我抓了,再有下一次我叫閻王那個老混蛋好看!」
替我擋下致命一擊的是九風,可他是陰煞啊,只是被刺了一下為什麼會這麼痛苦?九哥把骨笛從他身體裡抽離的時候,我聽到九風忍不住悶哼了數聲。
我的胸口沒有大礙,只是被骨笛前端撞了一下,除了淤血沒有破口。
九哥盯著骨笛看了一會兒,然後圈住骨笛從頭至尾地摸了過去,摸的時候嘴裡還唸唸有詞嘀咕著什麼,等做完這些,骨笛上赫然出現很多奇怪的文字和圖形!原來這個骨笛有古怪!
「哼,又是姚家那些見不得人的符咒。你放心,他死不了的。剛才被他搶先了一步,要不然我肯定能代你擋下來的。」九哥不高興地撇了下嘴,但死不了三個字足以讓我定下心來。
姚家的符咒不是一般地厲害,傳世詛咒能延續這麼多年足以說明這一點。骨笛上的符咒本是為了提高姚芊蓉奪人魂魄的力量的,她決定要殺我的那一刻便卯足了勁,以至於九風因此散了不少煞氣。
但我沒想到,九風睡了長長的一覺,到第二天晚上醒過來的時候會突然沒了之前的記憶。最為要命的是,九哥和他同屬一體,九風記憶退化的同時,九哥也受到了影響。
於是,我好不容易看到九風睜眼的時候,只發現九風一臉茫然地盯著我看了半天,然後抬手摸著我的臉問了一句讓我崩潰的話:「你是誰?」
「九風,你別嚇我,我是溫馨,我是你的妻子啊。」我趕緊把九寶抱到他眼前,「這是九寶,大名是九煜安,你不記得了嗎?你答應過我,永遠不會把我給忘掉的……」
就在我哭得稀里嘩啦時,九哥也進來了,他用同樣迷茫的神色看了看我和九寶,又奇怪地看了九風一樣:「你怎麼跟我長得一樣?」
「青麟,青麟!怎麼辦,他們……他們不記得我和九寶了,怎麼辦?」我急得大叫,眼淚跟瀑布似的往外湧。
青麟和安俞峰一聽到我的叫喚居然全都出現了,等我說完事情的經過後,九風和九哥仍舊一頭霧水似的茫然著,青麟倒是很鎮定:「你放心,九哥以前也這樣過,等他休養一段時間,會慢慢記起你的。」
然後他掏出九風的無名書遞了過去:「大哥,空暇多看看,有的事情你慢慢會想起來的。」
紅霧好似第一次知道這種情況,說了兩句有趣後便又沒了蹤影。
我心驚膽戰地等了一個星期,每次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九風或者九哥,站在他們面前問記不記得我。青麟說得沒錯,他們的記憶慢慢有了點恢復,起碼第三天過後便開始認得我了。
我終於明白九風當初打算放棄找另一半魂魄時,青麟為何會那麼痛恨我了。他見識過九風一臉茫然的樣子,而且據他所說,九風每失憶一次,身上的煞氣也會莫名削弱幾分。如此往復,九風絕對會落得無力自保被吸入陰魂門的下場。
所以,一個星期後,等九風和九哥終於徹底記起我和九寶後,毅然做了一個決定:融合魂魄,合二為一。
青麟在天台的空地上用紅燭在地上圍了一個橢圓,等紅燭都點燃之後九風率先躺了進去。待九哥疊睡在九風身上後,青麟默念了幾句話,張凡則在虛空中畫了幾個圖形,而後便有一張張發著紅光的網朝九風和九哥身上落去。
這晚的月亮很圓,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九風和九哥就那樣緩緩交融,猶如孩童般沉睡的臉上裹著一絲憂慮。
我抱著九寶在旁邊一直等到零點整,就在我考慮要把九寶送回去睡覺時,那圈紅燭的光突然搖曳了幾下,而後噗地一聲悉數熄滅。
皎皎月光下,我看到一個身著白袍的俊美男子緩緩站起,輕風撩著他的長髮拂著他的妖嬈將他緩緩送到了我的身邊。
我試探性地喚了一聲:「九風?」
此時此刻,他到底是像九風多一些,還是九哥多一些?
他緩緩勾起唇角,眉眼中綻放出一朵朵旖旎的桃花,絕代風華。我只感覺這一刻,天地都為之失色,就連夜空中的璀星都羞愧地鑽進了雲層之後。
他溫柔地攬住我的腰,低頭在我額上親了一口:「我們回家。」
我心跳快如擂?,傻兮兮地咧嘴笑了:「好,回家。」
番外
第一章小日子
合體後的九風精神氣特別好,不僅很快就記起了我跟他相識以來的所有事情,還變得特別愛跟我膩歪。
要說他的變化,那還真是不小。
我雖然覺得怪異,卻並沒有一絲反感。因為他是九風,是我的夫君。
比如他總喜歡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每次我經過的時候,他先是一本正經地衝我微笑,而後又不大自然地去撩他的長髮,只差像朝我飛吻了。不過他確實本能地朝我微微噘了下嘴巴,只是很快就收了回去,然後疑惑地垂眼看了看他的手,帶著迷惘不解。
他可能是因為他體內自然迸發的兩種脾性而迷茫,我安慰過他很多次,慢慢來。
事實上,他只用了三天就習慣了現在的自己。他漸漸變得喜歡在人前特別一本正經,可私下裡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卻總會時不時地表露出九哥的那一面。比如他現如今特別喜歡把臉埋在我胸口撒嬌,這是以前九哥做過的色鬼舉動。
三天之後。九風開始不安分地跟我膩歪,夫妻之間的膩歪。不過每次想辦事的時候,九寶都哇哇哭,第二天我乾脆來了大姨媽。
我看到他臉都變綠了,憋笑憋出內傷來。嗯,九寶已經快五個月大了,我跟九風只同房過一次。他確實飢渴了。
所以,大姨媽乾淨後的第二天他就把九寶丟給我爺爺照顧了,當時還是大白天,我想到爺爺壓根沒有帶過小孩,所以哪裡肯依九風。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他有些惱。直接讓小麥給準備了一套別墅,然後把九寶丟給九寶後,就要跟我在別墅裡抓緊時間再造一個小人。
我被他的猴急給打敗了,直覺他這麼迫不及待是因為九哥的那一面顯現了出來。所以我突然有些彆扭,洗了半天的澡也沒肯出去。
「溫馨?你不會是洗睡著了吧?」
我聽到九風喊我後,才扭捏著走了出去,只穿了一身睡袍。生了九寶後,我胸口兩坨肉長了不少,如果丁香還在,我真想跟她抬頭挺胸地跟她比一比。
想到丁香,我忍不住唏噓起來。唐美麗到現在還奄奄一息地躺在陰間養傷,可千赫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卻只知道護著姚芊蓉東躲西藏。
「我都要憋壞了,你還這麼磨蹭。」抬頭看到九風,他正嘟著嘴巴撒嬌,眼裡浮動著我就算裝傻也不敢否認的旖旎。
他把我身上的浴袍扯下來的那一瞬。我無意中瞥了一眼他剛才在玩的筆記本電腦,裡面赫然有兩個鏡頭正對著洗手間!
「好啊,你偷看我洗澡!九風,你怎麼可以這麼沒臉沒皮!」我氣急敗壞地朝他肩頭狠狠地咬了一口,臉燙得都能烤地瓜了。
「兒子都生了,還要臉皮幹嘛?再憋下去我都可以做太監了,之前你懷煜安那一次就是因為憋出毛病了才那麼快……」他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不待說完就親了下來。
鋪天蓋地的吻惹得我無力思考,我只知道他一直在吃我胸前的小豆豆,等我們終於融合在一起時,我隱約聽到他在我耳邊親暱地喃了幾聲小馨馨……
九寶辦週歲宴之前,九風一直想找個肉身住進去,他說他想做凡人,跟我一起生老病死。可他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滿意的肉身,不是嫌人沒他俊美,就是嫌人沒他高大。我說我不介意他是人是鬼是美是醜,他卻幽幽地朝我冷哼了一聲:「我介意,我可不想每天都被自己丑哭。」
我最常做的一件事情是,他展現的這一面到底像九風還是九哥,不過時間一久我就壓根分辨不出來了,反正現在的他愛臭美、很霸道、孩子氣……各種小性子集於一身。
肉身的事情一直找到九寶兩歲的時候都沒辦妥。對了,九寶是一週歲那天突然開口說話的,第一句就是媽媽,叫得我心都化了,九風卻吃味了很久,從那以後總是背著我教九寶叫他爹爹,可九寶口?不清,總是叫成弟弟,他對此很是氣餒,總是說九寶傻瓜。
九寶兩歲的時候已經很會說話了,小傢伙特別喜歡黏著我,這一點很像九風,尤其到了晚上,一老一小都要跟我睡。九寶的拿手活就是搶不過九風就哭,他一嚎嗓子我就心疼,所以為九寶攆了九風好幾回,他好像對此很有意見,居然離家出走了。
我也沒緊張,反正他離家出走也不會出事。對了,九寶兩週歲生日的時候閻王把青麟抓回去了,強迫他娶張凡。張凡嘴裡說不能勉強青麟,可看到青麟不情不願地點下頭去,還是高興地一直竊笑。
我知道青麟,他自從第一次看到張凡的女兒身就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情愫,不過這傢伙面皮薄,總是彆扭地假裝自己不喜歡張凡。這一彆扭就是兩年,於是閻王耐不住性子繼續等下去,乾脆就來了個包辦婚姻。
姚芊蓉早在九寶一週歲前就被閻王逮住了,關在十八層地獄裡受盡了折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投胎。
唐美麗因為在陰魂門後傷得太重,在地獄裡休養了兩年才得以再度出現在大家的視線內,我再次看到她的時候,她鬢角居然多了兩捋白頭髮。苦笑過後,什麼也沒肯多說。我後來聽張凡說,她時常去九哥的古宅枯坐,一坐就是一整天。我知道,她是在等千赫回去。
《陰煞俏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