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節

解開幾粒扣子後我左右手輕輕一打開,看著胸膛那裡隱約可見的黑紫色印記,雙腿一個踉蹌,不由得退後了一步,:「五雷掌……」
那個黑巫師怎麼會五雷掌?!!
道家密功,那個黑巫師怎麼會……腦子裡當時就凌亂不已,強忍著心裡的複雜情緒我上前幫南先生繫好扣子,咬著牙把白單罩好,身上卻開始一陣一陣的發著冷寒:「南先生,那個人究竟是誰,他是黑巫師啊,他怎麼會五雷掌呢……」
如果那個黑巫師既會邪術又懂我們國內的道家大法,看降頭的手法又是如此的深不可測,那基本上就是天下無敵了啊!我哪裡會是對手!!
「林小姐,可以了嗎,一會兒僧人就要來舉行儀式了。」
身後傳出南先生助理進門的聲音,我怔怔的點頭,拉著單子蓋到南先生的頭上,轉過臉看著走來的南先生助理:「可以了,我們可以……別動!!」
「啊?」南先生的助理愣了一下,看著我隨即停住腳步:「林小姐,怎麼了。」
我眼睛直看著她的脖子,黑線,怎麼忽然就出現黑線了!!
剛才她帶著我進來還沒有啊,這又是什麼時候下上的降頭?!
「你剛才見誰了?」
南先生的助理被我弄得有些發懵,「就是南先生之前的故人啊,走吧林小姐,你不是親屬,一個人在南先生的遺體旁待的太久了會被人詬病的。」
說完,她抬腳就要上來帶著我出去,我卻滿臉激動的看著她:「別動!!!!」
一聲厲喝之下,我伸出去的手還在半空,伴隨著南先生助理疑惑的臉,『撕拉』的一聲,她的頭便直接從脖子上滾了下來,如一根看不見的鋼絲在她的脖子上橫向切割,速度快的驚人,以至於她那個從脖子上脫離的臉還保持著不解,身體還在向我移動,但是脖子上露出的粗壯喉管卻毫不含糊,就像是被砸漏了的水管般,一股熱燙的血液從裡面直接噴出,血花四濺,迎面而來,順著我徒勞抬起的胳膊,仿若傾盆大雨,直噴我的臉——
粘膩的腥味溢滿鼻腔,我看著她還在顫抖的身體,大腦當時一片空白,直到她身後的門被人推開,尖利的叫聲登時四起,「啊!!!!」
宗寶大步的跑進來:「嬌龍,這是怎麼了!!」
腳下一滑,我清楚地看見宗寶一腳把南先生的助理頭給踢到了我的腿旁,他也嚇得不輕:「這什麼情況!!!」
血還在四處的噴濺,我卻木愣愣的接受這場仿若當頭而來的血的洗禮,垂下眼,南先生的助理那張本該疑惑的臉上卻忽然蕩起一絲詭異的微笑,張嘴,說了一句陰沉沉的泰語,隨後,就又恢復原狀。
我閉上眼,聽著滿耳的尖叫,滿腦子都是南先生助理這顆頭說出的這句泰語的真正含義——
你鬥不過我……
第565章顏色
……
「我沒殺人。」
坐在審訊室裡,我看著對面兩個泰國警察仍舊淡淡的重複著這四個字。
沒錯,我被噴的一身血的頭上就像電視裡演的一樣以殺人犯的待遇頭上罩個布被警方帶走了,他們要控告我謀殺,但因為我是外國人,這個程序比較複雜。所以我被帶到審訊室,一個下午,他們都在逼我簽字,我雖然看不懂那文件上寫著什麼,但是我知道,只要我簽字了,就是說明承認殺人,他們對我唯一的優待就是審訊我的警察特意給我配了會中文的,最起碼交流還沒問題。土匠歡血。
「如果你認罪,我們國家的法律會輕罰的。」
審訊我的兩個泰國警察都會中文,一個胖胖的態度還算正常,那個黑瘦的就比較暴躁了,見我仍舊回道:「我沒殺人。」
直接『砰』!的一聲拍到桌子上怒視著我:「別以為你是外國人我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在這裡,你一切都要服從我們泰國警方!」
我直了直身體看向那個瘦子:「屋子裡不是說有監控嗎,我都沒有碰到南先生的助理。怎麼就得讓我認罪了。我沒殺人……也不會殺人。」
「你……」
那個瘦子還要跟我動武把抄,胖子則拉了拉他,小聲的說了一句泰語讓他淡定,之後直接看向我:「但是房間裡只有你們兩人,從視頻來看,你先是扒開了已經逝世的南先生的衣物,這一點,你要怎麼解釋。」
「因為我是陰陽師,南先生有恩與我,我只是想在他死後做一點我身為陰陽師的慰藉,而且,我也沒有扒開他的衣服,你們看了視頻應該知道,我只是解開他的幾顆扣子。隨後就給扣上了,關於我的身份,你們也可以去查,我沒有殺人的動機,跟必要。」
胖子思忖了一下看向我:「但是被害人進來時我們通過視頻看見你跟她正在交談,並且屋子裡只有你們兩個人。」
「是降頭術。」
我看著那個胖子:「你們應該比我懂,她被人中降頭了,我也希望你們去查這個兇手,而不是我,不能因為我在屋子裡你們就認為我是殺人用手,況且你們可以通過視頻清楚地看見我連碰都沒有碰到她,她頭掉下來後就有人進來了,我如果真的想殺人。我為什麼要在那裡殺。而且,還是斷頭?」
兩個警察又開始小聲的交談,那個瘦子明顯的不耐煩,眼睛看著我滿是生氣,:既然你說是降頭,你要怎麼證明這個被害人的降頭不是你下的!?」
「我從不碰降頭這樣的東西,只有東南亞的黑巫師才會搞這些,你們可以隨便去查,查我的動機,查我的底細,以及看看我在我們國內有沒有案底,而且,我也不需要證明我自己。」
我面不改色的說著,看著那個盛怒的瘦子:「你們既然篤信這些神明,也可以找高僧去查查被害人的死因,我比你們想知道誰是殺人兇手。」
關於南先生也是被黑巫師害死的事情我並沒有說,因為人死已經無據可查,胸口的烏青他們也不會相信,搞不好事情會更加複雜,所以我只是咬死了一點,能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敲門聲響起,我看見又進來了一個警察,他跟著審訊我的兩人說了幾句什麼,那兩個人隨即點頭起身,瘦子依舊把那個文件扔在我的身前,出去的時候滿是威脅的說了一嘴:「在這裡殺人,誰也保不住你!」
我冷著臉沒有應聲,看著那個瘦子走到門口,關上門的時候居然大拇指抵著自己的喉嚨由坐到右的劃了一下,別過眼,瞄了一下審訊室裡的監控攝像頭,那是死角,他擺明了想威脅我!
一個人在審訊室裡靜靜地坐著,我說不害怕那是假的,雖然證據不充分,但是南先生的助理死的太過血腥,屋子裡活人又只有我倆,我怕他們讓我當替死鬼,法律在那放著的,邪術這種說法畢竟不能服眾,雖然當時報警的以及在場的都是南先生的家人,但是我想他們不會作證我是無辜的,腦子裡亂的一塌糊塗,尤其是想到南先生助理的突然死亡,那忽然就被割下的頭顱……那個黑巫師真的太狠,擺明的想玩死我!
不,他應該是在警告我,讓我不要多管閒事,否則,我就是下一個南先生。
雖然我知道自己已經被捲進了一個漩渦,今天發生的一切也都是那個黑巫師做的,儘管我身陷囫圇,我仍舊猜不透南先生為什麼會得罪這個黑巫師,被擊五雷掌,南先生又為什麼點悟與我,想不通,真的是如何都想不通!
不知道坐了多久,審訊室裡的燈漸漸的暗了,最後『滋滋』兩聲,居然滅了,坐在黑暗裡,看著腕上手銬閃爍出的銀光,心裡抑制不住的酸楚,鼻下還能清楚地聞到血腥的味道,死人,死人,我這個本命年好像一直都在死人,我想,我這輩子都會記住這一年的……
『吱呀』一聲,審訊室的門開了,一束光當時就照了進來,我望過去,有些不適的瞇了瞇眼,站在最前面的高大的輪廓迅速就讓我分辨出了一二,起身,但是腳被拷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審訊室裡的燈光大亮,心裡防線當時就有些瓦解,:「卓景……」
他幾個大步的奔了過來,雙手固住我還滿是血跡乾涸後打綹的頭髮,從上到下的仔細的端量著我:「有沒有事,嗯?你有沒有事?」
我拚命的搖頭,看著他止不住的落淚:「南先生死了……他助理也死了,他們說是我殺的……」
「我知道。」
他伸手抹掉我的淚,一臉認真地看著我:「沒事的,知道嗎,嗯,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我吸著鼻子看著他,小聲的道:「是黑巫師……」
卓景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不用多說:「什麼都不要管,這件事我會處理,安心的等我幾天……」說著,他轉身跟著後面跟著他的一個男人張了張嘴:「告訴他們給她解開這些東西。」
那個人隨即用泰語跟著跟進來的警察交談,一個警察聽完就上前幫著我打開了手銬還有腳上的銬子,只是這兩個警察不是先前審訊我的那兩個,卓景揉了揉我的手腕,滿眼嚴肅的看著我:「還亂跑麼。」
我吸著鼻子搖頭沒有應聲,他歎口氣,「我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會再審訊你的,聽話,等我兩天,我就會接你出去的。」
第566章沒譜
……
我不知道卓景怎麼打點的,要走什麼程序,不過他身後帶來的那個跟警察交涉的男人我後來知道是卓允誠在這邊公司裡的內部律師,後來那個律師也跟我說不用擔心,因為我本身就沒殺人,證據也很不充足,重要的是我沒在認罪書上簽字,這件事兒還算是好辦,我也不需要跟警察說什麼,只要安心的在這兒等兩天他們處理好了我就可以出去了。
也可以說,我是走了後門,沾了卓允誠在這兒有公司的光,聽說卓允誠有很好的朋友跟泰國王室還有些關係,總而言之就是我沾了卓景的光,而卓景是借了他爹的勢,不然我這事兒就是不簽認罪書也沒用,因為根據泰國的法律我這種罪名本國是不可以加以干涉的,雖然,我是無辜的,但想的黑點,很有可能被刑訊逼供,你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等卓景走後。我跟宗寶就被帶帶進了警局內部的拘留所裡。用『請』比較恰當,因為卓景露的這一面我手銬腳銬被卸了,警察也還算是客氣了很多,沒錯,宗寶是被我連累一起抓進來的,因為宗寶當時站在門口,還是第一個衝進來把個南先生助理的頭給踢飛的,他們認為宗寶是我的同黨,我得慶幸當時沒有讓劉凱上樓,不然誰去給卓景通風報信兒,否則現在哪裡還有這一廳一衛的待遇,說不定還是在那個審訊室裡被逼著簽字認罪,尤其是那個瘦警察的那張黑臉,我是真的看夠了。土坑巨亡。
我跟宗寶是被拘留在一個單間裡的。之所以說是一廳一衛就是還有個獨立的衛生間,應該是條件最好的待遇了,而且卓景還在我進來不久就讓警察給我送來了乾淨的衣服,可以把身上滿是血污的襯衫換下來,沒有床,就三面牆,隔著個鐵柵欄,我們就坐在地板上,旁邊一個角落撲的褥子,直接睡覺用。
來的時候路過別的拘留間,都是十多個人異常擁擠的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裡,髒就不說了,你要是進去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所以一進來後宗寶的第一句話就是:「嬌龍。咱們倆在這裡屬於貴賓級的待遇了吧。」
他也被審訊了一下午,也被逼著簽字,交代我的犯罪事實,不過往這走的時候宗寶就小聲的念叨了:「我才不能簽呢,在哪都一樣,這字是那麼好簽的,我就知道,卓景肯定能來,他又不能讓你有事兒,你沒事兒,我就沒事兒,哥們有譜呢。」
是挺有譜的,可就是我沒譜,肚子裡真是一點譜都沒有!
去洗手間裡把乾淨的衣服換上,我們倆就跟難兄難弟的似得擠著坐在一起,卓景說等他幾天,可我不知道具體數字,再加上手機都被收了,所以就很焦慮,坐在地板上腦子裡什麼都在想,最後自己憋的難受,就開始絮絮叨叨的把心裡的疑惑一股腦的往外倒,倒完了,心裡也沒舒服多少,眼巴巴的看著他:「宗寶,你說,南先生遇害後來找我的,他真的覺得我能給他報仇嗎,他那麼厲害的高手都鬥不過啊,那個黑巫師不但會降頭還會五雷掌啊……」
宗寶撓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唉,不知道誰說的,我馬嬌龍做陰陽師就四個字,我誰都不服。」
「柳宗寶,你有意思嗎……」
宗寶居然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看著我:「別整的這麼壓抑,其實想想也算是苦中作樂,昨天這個時候我們去的機場吧,知道那個琳達跳樓了,今天這個時候我們倆就蹲局子了,還是泰國局子,這感覺,我這輩子都不能忘啊。」
我無語,「你現在可以住嘴了,我現在都壓抑成什麼的德行了,這傢伙居然還能輕飄飄的在這逗悶子,是死人,不是死了一隻螞蚱!」
「行行行,你小點聲,一會兒再把警察招來,警告我們倆這卡那卡的,幾年前南先生不就說過嗎,等你起勢了,道行肯定會在他之上的,你看看你這戰功纍纍的,邪的咱就不說了,熊你都單挑了,南先生叫你來,肯定是有他的用意啊,說不定等你一出去,就能遇見那個幫你的貴人,然後你們倆一拍即合,一舉拿下這個黑巫師,這都不是事兒,啊。」
柳宗寶可真是變了,是不是被文曉妮還有同屋那個逗比李小師給帶的,怎麼說話還一套一套的了,我伸了伸腿看著他:「問題是現在那個貴人在那我都不知道,而且我得到的老仙兒提示是那個貴人是給我一味給你和劉凱破降頭的藥的,不是幫我對付黑巫師的,要是有那個人,南先生就自己直接聯手了好不,不用給他自己搭進去啊。」
「呼……」
宗寶忽然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神神叨叨的看向我:「你說,五雷掌,是不是跟程白澤有關……他不就是會那個五雷掌的麼……」
「一邊兒去!」
我瞪了他一眼:「非得他會啊,你想練我也可以告訴方法,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練能不能發那個狠,程白澤當年也是被他師父逼著給練這個的,況且,程白澤為什麼要對付南先生啊,南先生跟他八竿子都挨不著,再說,程白澤的降頭沒那麼厲害,他或許會邪術,但是這個降頭神不知鬼不覺得,不是他的手法……」
「得得得,我一說程白澤你就急了。」
宗寶撇嘴:「那這回程白澤怎麼沒跟來,平常不是你一有事兒他就能感應的到嗎。」
「我不是沒事兒麼,再說,他跟我姥爺在一起呢,我走的又急,也沒告訴他我去哪了,這都越了國界線了誰知道他能不能感受到,就算是他算到了,知道我在這邊的警察局了,也一定知道卓景來幫我了……不過我要是真想對付那個黑巫師,到還真得找他幫忙。」
宗寶輕哼了一聲:「讓你說的程白澤跟神人一樣,心裡老有數了,什麼時候該出現,什麼時候不該出現,嘖嘖嘖,給你洗腦成這樣,他也算是成功了。」
「柳宗寶你是不是皮子緊啊,要不要我在這兒給你鬆鬆。」
宗寶笑了,看向我:「行了,我知道你這個人現在肯定上火著急,但是有什麼辦法,我們已經這樣了,你該做的努力也做了,難不成咱們還能從這飛出去啊,不是只能等麼,順其自然吧,用你的老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別浪費那些腦細胞還想不出個一二三的。」
「關鍵我怕那個黑巫師不來找我……」
「怎麼可能,他不是想殺了你麼。」
我搖頭:「不是,他不是想殺我,只是在警告我,如果他想殺我,在我錄製方大鵬的節目時候他就可以出手了,而且他還會五雷掌,猝不及防的一掌就可以要我命了,犯不上等我來了泰國在搞出這些事情,無外乎就是不想讓我摻合南先生的事情,讓我知道害怕……只是,南先生跟他到底是什麼過節,這一點,我真是想不通。」
「雄霸東南亞吧。」
宗寶翻著眼白看著我,:「他不找你沒關係,那個黑巫師又不瞭解你,不知道你是那種不怕死的性格,只要你得瑟,他就還得出手,就是不知道卓景還能不能讓你得瑟的了。」
我沉了一口氣,說的還挺對的,我的確是不服那個黑巫師,打不過我也不服,但是已經出了這種事,卓景肯定不會讓我在這兒久留跟那個黑巫師鬥法的,怎麼能說服卓景是個問題。
只不過宗寶說的什麼雄霸東南亞我覺得有些誇張,哪有黑巫師那麼高調的,基本上都是藏在找不著的地兒,因為黑巫師是最樹敵的,惡虎害怕群狼呢。
頭疼……又到了死角了,這一次事情好像怎麼都縷不順,我真的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怎麼都想不明白——
鐵欄外的燈明晃晃的亮著,沒有什麼時間概念,旁邊的拘留室偶爾會出現操著泰語的叫罵或者是打鬥的聲音,畢竟他們那屬於大車店,擠得慌,保不齊誰一個屁就蹦到隔壁人的臉上,所以矛盾自然就聚集了,但是沒等吵吵一會兒,警察就會過來嚴厲的警告,一切就又趨於安靜,我頭靠著牆壁瞇了一會兒,再睜開眼卻發現宗寶手劃著地板正在發怔,他見我醒了,輕輕的張了張嘴:「嬌龍,鬧心事兒先放一放,咱們倆能嘮點輕鬆的不。」
我點下頭,盤起腿看向他:「嘮吧。」
還真是閒著也是閒著,不跟他說說話更是覺得自己能把自己給折磨死。
「小妮她媽說讓我們倆今年夏天結婚……」
「好事兒啊。」我看著他笑了笑:「要喝你的喜酒了,多好。」
宗寶輕輕的歎口氣:「可是,我想,我用不用搞個求婚儀式什麼的,總不能直接就跟人結婚了,委屈了人家。」
「呦,宗寶這是長大了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求麼,搞個意外驚喜給她,然後弄個大鑽戒,讓她嫁給你不就完事兒了麼。」
「可我不好意思……」
「熊樣吧你,你跟我一套一套的怎麼好意思呢,那是你老婆,你要是不好意思那就別合計委不委屈的那些事兒。」
宗寶看向我:「那你陪我去選鑽戒,我不懂。」
「行,小事一樁。」
宗寶笑了,「詞兒什麼的,你到時候幫我想想。」
我繼續點頭:「包我身上。」
《我是陰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