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節
但是我死活沒有想到，我竟然看到的是這麼一幕。原以為，玉精布下的陣法還沒有被牛頭馬面攻破，這玉精還在做最後的掙扎。誰曾想，牛頭馬面不僅已經攻破了玉精的陣法，而且居然還跟玉精待在一起，聽他唱歌？
就這麼注視著台上的玉精，我心中不免多出一絲震撼。試想一下，這牛頭馬面脾氣如此暴躁之人都能夠靜得下心來，只怕也是真切的體會到了玉精身上的傷感。
這時，玉精一首《離歌》唱完，緊跟著音樂再度響起，一首信樂團超高音歌曲《死了都要愛》也跟著飆了起來。
信樂團的歌曲，音都十分的高，但是這種高音讓人聽了沒有一點的不適，反而有一種傷感的美。特別是這首死了都要愛，歌曲一開始就是整首歌曲的最*一句：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死了都要愛，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毀滅心還在。
而當玉精唱起這第一句的時候，我整個人心中竟然止不住的冒了一下冷汗。他唱的簡直太完美了，簡直將阿信的聲音完完整整的再現了出來。不僅是聲音，還有那種死了都要愛的感情。
這一瞬間，我徹底的傻眼。竟忍不住站了起來，死勁的鼓掌，內心裡全是激動。好歌曲是會蔓延的，當我站起來的一剎那，酒吧裡其他人竟然也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全部都滿臉激動的看著台上。
此刻，玉精仍舊高聲和盡情的歌唱著，他彷彿身在另一個國度在歌唱一樣，竟然完全忘記了一切。唱著唱著，身體跟著起舞。而我還看到，他的臉上竟然有水光在閃爍，這傢伙居然流淚了。
在他的歌聲中，我彷彿也離開了這個世界，漂浮在了另外一個國度，一個沒有悲傷但是卻又讓人悲傷的國度。
隨著玉精的歌聲不停的變化，時間也跟著遊走著，我彷彿看到了世界從一片繁盛變成了世界末日，到處都是荒涼一片，可是這荒涼之中，到處都卻殘留著孤魂野鬼的哭泣聲。
不知不覺中，歌聲進入了尾聲。當玉精唱完最後一句的時候，整個酒吧一片靜謐，除了玉精有些**的聲音響徹在酒吧裡面以外，再沒有聽到其他任何一丁點的聲音。
時間慢慢走著，秒針的滴答聲似乎也在這酒吧裡面迴盪著。突然，酒吧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一陣冷風灌了進來，我才猛的打了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轉頭一看，酒吧門口出現了一群普通人，此刻正傻傻的站在酒吧門口看著我們。其中一個普通人滿臉淚水的說：「剛剛是誰在唱歌，太他麼感人了，我從來也沒聽過這麼好聽的聲音，到底是誰。」
我看了這個說話的傢伙一眼，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蛇人以及牛頭馬面的肩膀：「走了，曲終人散，不管你們怎麼不捨，我們終歸要做個了斷了。」
牛頭馬面一臉木訥的看著我，半響才輕輕點頭。隨後，牛頭馬面一揮手，酒吧其餘的鬼怪也都跟著我們默默的朝著台上走去。
而這時，那玉精已經放下雙手，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身上透出一陣蕭索和淒涼。可是，當我們走近的時候，玉精卻突然將話筒舉了起來，對著話筒開始說話。一瞬間，酒吧裡都是他的說話聲。
「我知道自己難逃一死，這是我的宿命。能有這樣的結局，其實我已經很滿意了。七千年前，當我化身為妖的時候，其實我就料到我終究會有這麼一天。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遲，我該感謝你們，謝謝你們給了我這麼多時間。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以及在你們的眼裡，我是個什麼人。可是我不在乎，既然這一天已經來了，我也不打算逃。我的心願已了，接下來，你們來吧，我絕對不會反抗，任由你們處置。」
說完這話，玉精終於才將話筒放下，並仍在了地上。這時，我們也已經走到了台下。台上，那玉精緊閉著雙眼，果真一動不動。牛頭馬面看著玉精，臉上竟然多出了一絲憐惜，他兩人許久才終於爬到了台上，緩緩的朝玉精走去。
而就在這時，我突然喊道：「停。」
牛頭馬面轉頭來，臉上多出一絲欣喜。我說道：「我想聽你的故事。」
牛頭馬面不解，但是很快反應過來我是在跟玉精說話。這時，玉精也睜開了眼睛，無奈的歎息：「我的故事有什麼好聽的？」
我搖頭：「從你的歌聲中，我能聽得出來，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說說吧，反正都是要上路，何不和我們分享一下。」
那玉精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歎息道：「你說得對，反正要上路，我就說說吧。其實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的王，你們信嗎？」
我們都沉默的點了點頭，不吭聲。那玉精則又緩緩說了起來：「七千年前，古玉國，我的王是一個多情的男子。可是，他卻偏偏喜歡上了一個自己不該喜歡的女人，古玉國的聖女。因為，古玉國的聖女是要繼承國王的位置的，所以聖女眾生不能相愛，否則將會遭受詛咒，古玉國也會滅亡。這個說法，是古玉國代代流傳下來的。整個古玉國，誰都可以相愛，唯獨聖女不行。因為古玉國，借助的是玉的力量。而只有最美麗和最純潔無暇的身體，才能夠驅使玉的力量。」
「所以最後，悲劇發生了。因為違反了禁忌，聖女割腕自殺在了自己即將坐上的國王寶座上。血濺當場，將手上的玉也侵染了。而我的王，則被綁上千斤巨石，沉入了幽冥深潭之中。在死的那一刻，我的王滿臉的絕望，可是他即便面臨著死亡，他毫無畏懼，也絕對不改自己的初衷。然後在那幽冥深潭之中，我的王屍身不腐，整整千年。」
「在這千年的時間裡，我無時無刻不感受到我的王對自己愛的執著和忠貞。這力量，讓他化身為殭屍，身上帶著滿身的怨念。這怨念流淌在身體裡，流淌在血液裡，也流淌在我的身體裡。所以自我成妖的那一刻起，我發誓，我會代替我的王活在這個世上。如今，幾千年過去了，其實我已經活夠了，謝謝上蒼，直到這個時候才來處置我。」
說到這，玉精已經滿臉淚水。我聽到這，心中也微微飄出一股寒氣。接著，我抬頭說道：「你的故事很感人，不過，無論怎麼樣，你必須為你犯下的過錯負責。今日，你難逃一死。」
說完，我看向牛頭馬面以及蛇人：「動手吧。」
第976章玉精之死
蛇人以及牛頭馬面聽到我這話，面色也是微微一沉，最後所有人一聲歎息，默默的走到了台上。這個時候，酒吧裡面的那些普通人已經滿是嘩然，似乎沒搞明白我們到底在說什麼。
不過事到如今，我也顧不得這些普通人了。蛇人他們一上台，我便直接手一招，在附近布了一個小型陣法，那些普通人闖不進來，他們的聲音同樣也被隔絕。
可我沒想到的是，在這個陣法剛剛落成的時候，讓我吃驚的一幕發生了。原本，這陣法這些普通人是絕對闖不進來的。可是，此時此刻這陣法竟然被一夥普通人給攻破。而且，他們竟然似乎還沒費什麼力氣。
看到這一幕，我傻眼了，還以為是自己的陣法出了問題。緊接著，我忍不住抬頭朝這伙攻破我陣法的普通人看去，心中再次大驚。因為，這伙普通人不僅身上沒有任何玄門的氣息，甚至於，他們在普通人中也絕對算得上弱小的。他們不是什麼彪形大漢，簡直就是弱不禁風。
因為，他們只是一夥十八歲到三十歲之間的女人。個個長的美艷，身體嬌小，穿著時尚。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些女人，簡直有些反應不過來。而就在這時，當這些女人攻破我的陣法時，又直接撞擊到了我的身上，差點將我撲倒在地。我回過神來時，才發現這些女人竟然全部都在朝玉精跑去。
正當此時，那玉精站在台上，緊緊的閉著眼睛。而蛇人已經拿出了他的板斧，準備一擊將玉精擊碎。手起刀落間，蛇人揚起斧頭的時候，那伙女人突然大聲的吼了起來。嬌小的身體，竟然爆發出無窮的力量：「今日誰要事敢動他一根毫毛，我們就跟誰同歸於盡。」
說話間，這伙女人全部都撲到了蛇人的身上。在那瞬間，蛇人整個人彷彿失去了反抗力一般，竟然連連後退。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預料。我默默的看著，許久，當這些女人將蛇人撲倒的時候，又撲到了玉精的身上，大聲的哭喊了起來。
在他們的哭聲中，我漸漸的明白。這些女人，正是那些跟玉精好過的女人。讓我吃驚的是，數量之多以及這些女人的表現。數量之多，足有二三十，而這些女人，竟然沒有一個表現出帶玉精絲毫的憎恨和不滿。相反的是，他們表現出不捨甚至是要跟玉精同歸於盡的決絕。
這一切，都跟先前被蛇人所救的女人說的完全不同。依照那個女人說，這玉精就是個忘恩負義玩弄感情之輩。可如果真是這樣，這麼多的女人，怎麼沒有一個人對他表現出憎惡來？
看了一會，我默默的走了過去，走到那些女人的身後，突然抬頭看向玉精：「玉精，這個時候了，難不成你期望一群女人來護著你嗎？這就是你所說的敢作敢當？」
當這些女人出現的時候，玉精瞬間也沉吟在這些女人的溫柔中去了。此刻，聽聞我的話，他馬上抬起頭來，然後狠狠的一腳將身旁的女人踹翻：「你們走，再不走我要了你們的命，趕緊走。」
這些女人滿臉的不捨和痛苦：「我們不走，既然你決意要死，就讓我們一起陪你。」
玉精大怒：「誰讓你們陪我，你們應該知道，我這個人最恨自己牽連女人。你們誰要是這樣做，即便下了陰曹地府，也會讓我永世良心不安。你們給我滾，馬上滾。」
終於，這些女人大哭了起來，緩緩的退開了：「你這個無情的傢伙，說好的帶我們去世外桃源，永遠不再招惹人間的人和事，你這個騙子。」
眼前的一幕讓人看了有些心酸，我默默的拔出古劍，長舒一口氣再朝玉精走去。可是剛走了兩步，一個女人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腳，對我說道：「這位大人，只要你放過他，你要我做任何事都可以，如果你覺得我不行，你可以在我們姐妹中隨便挑一個，或者兩個三個，甚至全部都可以，只要你放過他，行嗎？」
我愣住了，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出來，趕緊縮了縮腳，卻沒想到這女人抱的很緊，根本動不了。我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我有點想不明白了，傳言這傢伙不是個冷酷無情和嗜血殘暴的人嗎？你們竟然為了這樣的人肯做任何事，值得嗎？」
我剛說完，沒想到被一個女人狠狠凶了一聲：「你不要胡說八道，誰說他冷酷無情殘暴嗜血？他是一個非常有情義的人，從來未曾傷害過任何一個人。對我們，他全部是真情相待，用自己的愛來感動我們。否則，你以為我們為什麼會這麼死心塌地？」
我眉頭微皺，忍不住看了一眼蛇人。這時，玉精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們都錯了，你們都不瞭解我。其實，我是有情有義，但也冷酷無情。因為我也害人，不過我所害之人，全部都是該死之人，都是些背信棄義，無情無義的人。」
我再度沉默，又低頭朝那個女人看去，歎了口氣道：「你鬆手吧，無論你做什麼，也改變不了他的結局，他自己也應該明白。」
這時，玉精對這個女人大喝了一聲：「你鬆手，我做什麼事絕不牽連女人，更不需要女人來救我。今日，我必須死，這是我的命，誰也改變不了。你們如果再勸，別怪我無情。」
終於，這女人將我的腳放開了。可這時，其他的女人卻又朝我撲了過來，將我死死抱住：「無情就無情，如果今日我們不救你，你必死無疑，只要你活著，你無情就無情，殺了我們又何妨？」
頓時之間，我竟然被這些女人給團團圍住。而且這一次，她們比先前更瘋狂了。終於，我心中也閃過一絲無奈以及一絲震撼。我真的沒有想到，到最後關頭，竟然會有這麼多女人站出來和玉精站在一起。
看樣子，他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是為了他的王而活著，所以他也是非常的多情。被這些女人團團圍住，渾身都被抱住，最終，我心中竟然屈服了。
一個念頭在我心中閃過，其實他沒有必要必須死。他本性並不是很壞，而且知道悔改，還算得上是個真男人。所以在這瞬間，我心中的殺心徹底的消除。
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時，一聲碗落地時摔碎的聲音忽然響起。眾人回頭一看，整個酒吧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因為此刻，那玉精手持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喉嚨。
他的喉嚨裡沒有流出血來，而響起了碗摔破的聲音。他被割破的喉嚨裡，還響起了一陣說話聲，一陣漏風的說話聲：「如果還可以再來一次，我一定還會做一模一樣的事情。這樣的結局，我很滿意，這千年的時光，我很快活，謝謝你們。幾千年了，我看過了太多的生死，已經看淡了，對於這世間其實我們什麼都不是，只是一粒塵，一粒土。最終的結局，便是這滿地的塵埃。」
第977章小蘿莉的眼睛
雖然說話聲都有些漏風了，可是他的聲音仍舊跟他之前的歌聲一樣，十分的好聽。聲音在酒吧裡面迴盪著，蓋住了世間一切的喧囂。可是聲音最終散去了，當我們回過神來的時候，玉精所在的位置，只留下了一堆碎玉，玉精不見了。
然後所有女人一擁而上，酒吧裡瞬間一片嘈雜。我則和蛇妖渾身木訥的走到了酒吧外面，四周的人都在跑，一邊狂奔一邊大喊。
沿著來時的路，我們渾身僵硬的朝前走著。走著走著，我們回到了街道上。這時，我身體一僵靠在了牆壁上，停了下來。蛇人走的太急，直接撞到了我身上，然後也停了下來。
緊接著，我們兩人都默默的看著眼前的街道發呆。蛇人說：「這傢伙的結局，比我還要悲慘萬分，真是想不到啊。不過他說得對，對於這世間來說，我們不過是一粒塵一粒土而已，可笑可笑，可歎可歎。」
說著，蛇人站直了身體，一個人緩緩的朝前走去。看著蛇人走開，我不禁無力的喊了一聲：「你要去哪？」
蛇人沒有回答，而是越走越遠了。我沒有去追，只是默默的看著，直到他消失不見。這時，我才也站直了身體，轉身朝著酒店走去。剛推開酒店的門，就看到劉紫靈捧著小蘿莉在屋子裡面看漫畫。見到我，劉紫靈似乎發現了什麼，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出事了嗎？」
我搖頭：「沒有，沒事沒事。」
劉紫靈看了看我身後：「怎麼，蛇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我再次搖頭：「不知道，或許是累了吧，他可能走了，我也累了，也真的想離開這喧囂之地，永遠不回來。」
劉紫靈將小蘿莉放下，然後站起身朝我走來，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臂說：「事都會過去的，心裡不舒服就去睡會吧，睡醒就好了。」
說著，劉紫靈將我扶到床邊，接著轉身朝外走去。我趕緊拉住她，問：「你去哪裡？」
劉紫靈說：「看你這副狼狽的模樣，肯定是出事了，那蛇人就算是真的走了，你又能放心？要知道，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他，並將他收服，你睡吧，我去找他。」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然後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醒了，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劉紫靈和蛇人已經坐在我的床前。我也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這時，蛇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牛頭馬面那邊我已經搞定了，扭頭馬面回了地府，順便帶走了遊魂野鬼。至於那些妖，他們都已經回了妖界。我回來，是想跟你說另一句話的，像你說的，這都是命。所以，改過去的都讓他過去吧。每個人的命都各不相同，但是命運降臨到自己的身上，我們必須得承受。那玉精雖然下場很悲慘，但是這世上比他悲慘的人太多太多了。而且，這些都是他自己選擇的，所以，該過去的，都讓他過去吧。」
其實，睡一覺起來，我心中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只是感覺有點淒涼而已。聽蛇人這麼說，我也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我坐了起來，快速的穿衣洗漱，才發現外面天色已經大亮。又過了沒一會，我收拾完畢，然後就看到劉紫靈和蛇人都已經背上了背包，微笑的看著我。
然後地上，小蘿莉舉起我的背包蹣跚著朝我走了過來。並用肉呼呼的小手，將我的背包遞給了我。嘴裡邊，還在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麼。
瞧見小蘿莉這般模樣，我心中忍不住的想笑，趕緊一伸手將她手中的背包拿起，並背在了肩膀上，並隨手將她抱了起來，狠狠親了一口：「怎麼樣，可嫣，你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裡了嗎？」
小蘿莉對著我嘿嘿笑了兩聲，然後也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不多時，我們離開了酒店，已經開著車離別了這座城市。雖然在這座城市沒有幾天，可是這裡卻留給了我們不少的記憶。在離別之前，我頓時感到心中十分的舒爽，那是一種解脫了的感覺。
然後在車上，我們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微笑之後分別都將目光看向前方。似乎，在展望未來。
這時，我忍不住問蛇人：「咱們下面要去哪裡？」
蛇人微笑著看著前方，但是聽聞我這話，微笑卻突然消失了。看到他臉上微妙的變化，我不禁有些不解，問道：「怎麼了？怎麼一下子就不開心了？」
蛇人立刻又微笑了起來：「沒事，只不過接下來我們要去的地方，很可能會讓你不開心。」
我更是一愣：「怎麼，接下來我們到底是要去什麼地方，能讓我不開心？」
蛇人歎了口氣：「事實上不是你，而是小蘿莉。接下來我們要去的地方，會跟她有關。她會不開心，所以你也會不開心。」
聽著蛇人的話，我不由得轉頭朝小蘿莉看了一眼。然後微皺眉頭，因為此刻，小蘿莉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開心的樣子來。反而，她非常開心，正一個人在座椅上玩的痛快呢。
這小蘿莉給人的感覺，不過就是三歲小孩而已。事實上，蛇人所說的那些，比如小蘿莉已經兩千多歲的壽命，我實在是難以相信。我歎了口氣，問蛇人道：「究竟是什麼事，你難道就不能說說？」
蛇人搖頭：「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不要問我了。見到了最後的兩大妖，你就會明白一切的。你更會明白，我為什麼會說人間八大妖小蘿莉才是最悲慘的。我相信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會瞬間覺得，玉精的遭遇算不得什麼了。」
說著，蛇人扭過了頭不再看我。他朝前看去，看著前面的街道淡淡的說：「儘管往前開吧，我也不知道最後的兩大妖在什麼地方，但是，有一個人知道。」
我：「誰？」
蛇人看了一眼小蘿莉說道：「她。」
我不禁再度皺起眉頭：「我怎麼老覺得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她現在的心智只有兩三歲而已，她能知道什麼？」
蛇人歎氣，搖頭，說道：「聽我的吧，對於她的事情我比你知道的清楚，你儘管朝前開，她會給我們指路的。」
我最後看了蛇人一眼，遲疑的轉過了頭，最終開著車朝前狂奔而去。半路，我一直不停的忍不住往小蘿莉看去。而在某個瞬間，我心中猛的一陣驚訝。
第978章你是可嫣啊可嫣
在我的印象中，小蘿莉不過兩三歲的心智而已。然而在剛剛某一刻，我發現我似乎錯了。因為，在那一個瞬間，我竟然在小蘿莉的臉上看到了一種成年人才有的情緒。
只見小蘿莉原本是一個人在椅子上玩耍著的，可是在我回頭的時候，她竟然不再玩耍了，而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座椅上，靜靜的看著前方。而在她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一種十分沉著的表情。
這一瞬間，我猛的一驚。透過內視鏡，小蘿莉似乎也看到了我。然後瞬間，她又恢復了兩三歲神智的樣子，咿咿呀呀的一個人玩耍了起來。
我沒有移開目光，一直在內視鏡裡看著她，內心裡一種怪異的感覺狂湧了出來。這一刻，我有些相信蛇人了。車繼續往前開著，沒有目的的亂開，不知不覺中，眼前已經是一片陌生，完全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
天漸漸的黑了，我們中途遇到一個小鎮，便留在了小鎮裡住了一晚。酒足飯飽之後，小蘿莉安穩的睡下了。自從白天在車裡見到小蘿莉成年人一般的模樣之後，後來居然再也沒見到小蘿莉出現任何怪異的表情。
小蘿莉睡下以後，我和劉紫靈默默的在小蘿莉的床邊坐下，兩個人對望，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一絲不解。我說：「蛇人說的你都聽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