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

後來鋼鐵廠倒閉。齊軍和王嵐雙雙下崗,眼看一家人揭不開鍋了,我心疼大孫女。就讓齊軍和王嵐搬回來住。
那老頭婆手指了指院內那間堆滿雜物的小平房說:
「當時他們就住在那,這天無絕人之路,齊軍下崗後,就聯繫當初在海寧當兵的戰友。
他那戰友也比較叫仗義。就給齊軍發了一車。劣質的皮草讓他賣掉後在給錢。
當時那個年代,咱陽北人哪見過皮衣。
齊軍王嵐剛把皮衣拉到,咱陽北市的老姐建設路便遭到了哄搶。
從那以後齊軍就嘗到做生意得甜頭,隨後齊軍就開始販賣皮草生意。
那幾年齊軍賺了不少錢,人就開始飄飄然了,不僅買房買車,還事事數落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看不起他們。
當時鋼鐵廠集資蓋房的時候。當時的政策是,年滿三十年工齡的老員工,只需要8000元錢就可以分的一套房子。
那時候8000元錢對一般家庭來說是一比巨款,老二,老三,老四,老五,拿不起這個錢急的乾瞪眼。
齊軍二話不說就把錢出了,說這房子給我和老頭買的。其他幾個兄妹嘴裡不說,心裡清楚,那房子被老大佔了。
但是好日子沒過幾年,齊軍就染上了賭博。
他被一夥人歹人盯上了,人家知道他這幾年掙了不少錢,有些眼紅便給他下了一個套讓他往裡面鑽。
那幾個人一夜贏了他一百多萬,從那以後齊軍整個人就變了。
皮草生意也不好好經營了,整天想著怎麼把輸的錢撈回來。
王嵐苦口婆心勸了無數次依然未果。
我當時也有過錯,我總認為是大兒子媳婦王嵐,沒有好好的看住兒子,才讓兒子誤入歧途。
我慚愧啊!
我聽的這時候的是已經有些反感,我對別人家的家事不感興趣,但是我望著那老頭婆,那張淚流滿面的梯田臉,我又不好反駁她,只能耐著性子聽下去。
老太婆一隻手捂著眼淚抹了抹說:
「當是齊軍整天不回家,王嵐一個人帶孩子不僅辛苦不說,回來我還給她小鞋穿,還給她氣受。
後來我才知道齊軍在外面找了一個野女人,那女人是齊軍在賭場認識的,是那夥人故意安插在齊軍身邊的一個眼線,他們設計了一個圈套誘騙齊軍吸毒。
一個月下來讓齊軍輸的傾家蕩產,而且還把房子和車子抵押了。
然而那夥人還不善罷甘休,硬是把齊軍北四街的皮草直銷店給搶走了。
落魄的齊軍整日酗酒,王嵐以淚洗面。
那時候我把所有的,怪罪怨氣發洩在大兒媳王嵐身上。
我大兒子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他不僅不思悔改而且嗜毒成性,賣光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賭,沒錢了就問王嵐要,不給便打。
到最後直到把自己親生女兒,我的大孫女賣給了別人。
這老話說的好虎毒不食子,齊軍那時候毫無人性而言。
終於王嵐忍受不住了,拿了一根麻繩懸樑自縊。
王嵐死後她的娘人就找上門來,打斷了齊軍一條腿。
王嵐的死對齊軍打擊很大,從那以後齊軍便洗心革面,社區和政府比較同情他就在建設街,給他弄了一個水果攤位賣水果。
但是齊軍和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的關係一直很僵。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當初老大齊軍在發達的時候,就沒有問過老二,老三和另外兩個妹妹。
自從他落難後,幾個兄弟妹妹也不怎麼看的起他,因為齊軍在落難的時候,我和老頭子照顧他比較多。
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就認為我們老兩口太偏心,這人心都是肉長的,都是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哎,,,前幾年我那命苦的老頭得病重的時候,就傳言鋼鐵廠廠區被人收購要開發。
齊軍花8000元集資的房子,就成了他們兄妹相爭的導火索,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認為雖然齊軍花了8000元,但是畢竟是老頭子三十年的工齡為前提才能買的。
這老頭三十年的工齡,是幾個兄妹都應該平分的,大不了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一家出2000元,把8000元還給老大,大家平分這套房子。
老大齊軍當然就不同意了,先是吵的不可開交,最後還動起來手。
最後老頭被活活氣死。
他死後幾個兄弟不僅不問事,而且還在打房子的注意,我活了一輩子見過牲口,還沒有見過像我這幾個孩子一樣的牲口,簡直沒有人性啊!
把老頭子一個人扔在殯儀館裡不聞不問,殯儀館打了好多次電話催讓家人裡去處理遺體,社區的幹部也到家裡協調。
我想開了,就讓老頭子先在那等我吧,等我死了我和老頭子一起上路。
那套房子我租出去,夠我一個人生活就行,我活了一輩子也看開了活夠了。
人這一輩子可不能碰,賭,和毒啊!
我知道你不是常人,你既然能看見王嵐,麻煩給我帶句話:
「說我對不起她,我不奢求她的原諒,想報仇讓她來找我,別害別人。
我一個人活得太累,我想我家老頭子。
我,房辰,郭浩聽到這的時候,心裡酸酸的,那種感覺很奇妙。
隨後我們三個開始安慰老太婆說了違心的話。
那老太頭顯然好久沒有這樣痛苦的發牢騷了,不停的說家裡的事。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捏著性子聽完,說到高興處還把自己老頭子的照片拿出來給我看。
她說完起身進屋要給我拿老照片看。
當我進她臥室的時候,本想和她道別,卻冷不丁地看見牆上掛上一個老年男人的遺像,而且這老頭我好像在哪地方見過。(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六章貼身管家
我猛然間感覺全身,似乎象打了一劑雞血似的,驚的是瞠目結舌。
這老太婆的老頭,竟然是我在殯儀館走廊裡,看見的那個經常徘徊在走廊無法安息的老頭。
那一刻我愣愣地盯著,那黑邊框的黑白照遺像,我似乎看見那老頭眉毛上揚,眼睛直直的盯著我,折子似的眼皮下垂,那表情似乎掛著一絲笑意。
這冥冥之中怎麼會那麼巧,那老頭婆手裡拿著一本發黃的相冊,迷惑地望著我。
她緩緩地說:「你認識,我家老頭子?
我恍惚回過神說:「我何止見過他,這老大爺現在,就躺在殯儀館的冰櫃裡不無法入殮。
這老頭每天夜裡都會出來遊蕩,在再等全家人給他送行,我記得他好像說什麼!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家裡那個無依無靠的老太婆。
我話一說完,老太婆手中得相冊,,,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那蹦開的相片在地上彈起來,灑落一地。
那老太婆捂著臉老淚縱橫地說:
「作孽啊!作孽,,,,
不知道為什麼,剛開始我對老太婆還是比較反感,但是自從看見屋子裡那老頭的遺像,我竟然有些可憐她。
雖然這個老太婆為人說話尖酸刻薄,喜歡佔小便宜,有些小市民的作風,但是細細想想,一個孤獨老太婆七十多歲了,有兒有女卻無人照顧。這是不是一種人性的悲哀老無所依。
緊緊靠著微薄的房租費過日子,那滿院子的飲料瓶,不正說明她生活的艱難。
郭浩走了進來。語氣冰冷地說老太婆說:
「大娘,叫你這聲大娘的時候,我心在滴血!說真心話,我恨你,但是我郭浩是恩怨分明的人,你也有你的苦衷,但是差一點把我的命搭進去。
你那房子明明有問題。你還租給別人,做人不能那麼不講良心,這就是報應。我從你剛才說的話裡能聽的出來,你這人也不是什麼善良的人。
如果你當初能給你大兒媳婦一些關懷,你家也不至於這樣,俗話說一把巴掌拍不響。為什麼你的兒女這樣對你。難道你自己就沒有一點過錯嗎?
我一把攔住郭浩把他推了出去。
郭浩掙扎著,把那老頭婆退還給他的房租拋向空中,那散落的錢幣猶如彩色的雪花在空中飛舞。
那老太婆閉上眼像一個蠟像一動不動。
隨後我們三個徑直出了大院。
一上車郭浩和房辰不停的問我,為什麼能看見鬼魂什麼的,我索性一五一十的全撂了,他們兩個聽的是目瞪口呆,我能看的出來他們那一刻完全是相信我的。
隨後我接到吳廣義的電話,吳廣義一聽我接電話的語氣有些不自然。便長話短說,讓我現在去人民廣場。有一個人在那等我,他會把保管櫃鑰匙給我。
等我們拿到鑰匙的時候,我遍了一個理由騙過郭浩告訴他,他過幾天能見到趙小丫。
郭浩顯得有些興奮,我也趁熱打鐵的問了,郭浩一些雨龍的近期情況。
從郭浩的敘述能聽出來,現在的雨龍順風順水。
房氏集團已經平穩的實現新老交替,過度到雨龍的手裡,不僅沒有出什麼亂子,而且平穩的象,雨龍是房天的親兒子似的。
房辰一直開車不說話,我能看出來,他心裡一直窩著火。
但是房辰的表現我還是比較滿意的,他不像昨天那麼不理智,最起碼比較克制。
隨後郭浩說,雨龍對房天的這次出殯比較重視,為了顯示他為房天的尊敬。
他把整個房氏集團,所有的場子停業一天,預定了殯儀館一號追悼廳。
從司儀,到禱告詞,在到一百零八人送行隊伍,檀木鑲嵌玉骨灰盒入裹進龍山帝王穴,請十八高僧念德。
給外放出去一個信號,意表他雨龍有情有義義薄雲天。
郭浩話一說完,房辰便對著窗外吐了一唾沫。
郭浩望著房辰的表情,便不再說話。
一時間車內的氣氛有些僵。
我有些不高興地對房辰說:「就你這度量,明天怎麼敢把你帶到殯儀館見你父親。
房辰用餘光瞅了我一眼說:「你難道看不出來,這玉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真不要臉皮,壓根就不是人生的。
我冷不丁的沖了他一句說:「你是不是現在特想弄死他。
房辰沒有說話,郭浩接過話說:
「我是這樣想的,我這人雖然沒有什麼大本事,但是別人欠我的,老子一定讓他還。
我掃了郭浩一眼說:
「別急啊,有你報仇的時候。對了,雨龍不是有四大金剛嗎!麻三,我們動了。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