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節

「冰冰,讓它先離開吧!(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章生命危險
我還沒說話,煞氣之尊就消失了。
大家頗為掃興的望著丁姥爺。
丁姥爺也不在意大家這麼看他,丁姥爺就是那麼一個純粹的人,他向來只按著自己的想法走,從不在乎別人這麼想。
說真心話,我這一點和他有些像。
隨後丁姥爺也沒有在繞圈子,他直截了當的說:
「我剛才逛了一圈,該做的我也做了,冰冰入殮妮子的遺體時,一定要記住,不管看見什麼都東西,都不要在意。
這三象之門陰八時,一旦起爐,鬼知道會出現什麼怪事。
我就站在門口,如果有什麼事,你在喊我。
丁姥爺話一說完,又想了想,有些不放心的,掃了一值班室的所有人說:「一會該上茅廁的都趕緊去,冰冰啟動屍爐的時候,所有人不准踏出值班室半步。
建國,老蔡,飛翔,老張,還有你們所以的人,在值班室內,不管聽到的什麼聲音,都不准出去。
冰冰,時間不早了,你先前把妮子的屍體推過來,讓你媽給妮子上上壯,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上路,這女孩嘛,還是細作點!
老蔡,飛翔,你們先去把火化室的鍋爐加溫吧!
我感激的望著丁姥爺,在門口懸掛的鑰匙環上,把2號冰櫃組的鑰匙取了下來便出來值班室的大門。
一開值班室的大門,一股寒流湧灌全身,冷的讓人不由自主的把脖子縮在衣服裡。
狹長的走廊。漆黑一片,那該死的燈控燈。一亮一滅的,顯然的尤其的詭異。
我的倒影印在走廊的上。一會拉伸,一會平鋪,走廊拐角懸掛的路燈,在寒風中不停的搖晃,昏暗的燈泡,就像懸掛的屍體似的,來來回回的搖晃。
當我走到走廊的十字口路,一隻黑貓,喵嗚一聲。猛竄了出來。
我嚇了一大跳,那只黑貓瞅了一眼,竟然沒有跑,趴在走廊的台階上,盯著我。
我以前聽萬爺說過,黑貓是靈物,又窺視靈異之能,見黑貓必出凶事。
我嘴角一橫,順著走廊向北側去去。
停屍大廳的那厚重的木門。顯然已經被丁姥爺關上了,我望著那緊閉的大門,伸開手掌用力一推,嘎吱一陣響動。
一股霉腐味撲鼻而來。停屍大廳的東北角依然是排列著,幾十具蓋著白布的遺體。
我走到那些排列整齊屍體旁,推了一個小推車。走到冰櫃組的防盜門前,掏出鑰匙。
整個停屍大廳死一般的寂靜。我擰動門鎖的聲音,格外的清脆。
那聲音似乎在提示。所有安息的靈魂,有人進來了。
推開防盜門,進入陳屍房電機轟鳴聲,吵鬧的讓人有些心煩意亂,我走到陳妮娜的停放遺體的抽屜口,轉動把手,將屍體抽了出來。
一層冰封的白霧冒了出來,往四周擴撒,掀開陳妮娜身上的白布,望著陳妮娜的那張霜白的臉,淚水又一次無聲無息的留了出來。
我小心翼翼,怕弄疼她似的,抱著陳妮娜,將她放平移到小推車上。
望著那張美麗的臉龐,俯下身親吻她的額頭,淚水順著我的臉龐落在滴在她的臉上,我不知道陳妮娜是否能感覺到,我滾燙的淚水。
如果她能感覺的話,一定能體會我的痛苦。
離開那冰冷的唇,站起身長出一口氣,整了整情緒,抹了一把淚水,輕柔的握著她那白皙的手,咬著牙說:
「妮子,哥送你上路。
出冷藏室的時候,我按丁姥爺說的那樣,把門重新鎖上。
在門口我見到母親站在停屍大廳的門口,面色沉重的望著我,隨後默默的走了過來,摟著我的肩膀和我一起把陳妮娜推出停屍大廳。
經過走廊,進來儀容室,我把陳妮娜抱到石床上,我母親望著陳妮娜隆起腹部,她眼睛濕潤了。
我母親虛脫的坐在椅子上,她雙手捂著臉,低聲抽泣。
丁鈴手裡拿著一件紅色旗袍走了進來,摟著我媽安慰的說:
「媽,時間不早了,開始吧!
我母親在丁鈴的幫助下,把妮娜的衣服剪開,用開水燙過的毛巾,為陳妮娜淨身,就在丁鈴把陳妮娜的衣服換掉時,一個透明塑膠文件袋,滑了出來。
丁鈴迷惑的拿起塑膠袋,看了半天說:
「哥,這是東西是什麼?
我猛的一驚,一把搶過丁鈴手上的塑膠袋說:
「沒什麼。
丁鈴也沒有多問,動作輕柔的給陳妮娜換衣服。
陳妮娜想熟睡一樣,那樣安詳。
我母親坐在陳妮娜的頭部正前方,手指優雅的用給陳妮娜,上妝,描眉,塗口紅,一切完畢後,我推著陳妮娜出了儀容室。
當我走到火化室的大門口的時候,我的雙腿象灌鉛了一樣重的抬不起腳。
我握著小推車冰冷的扶手,雙手不停的顫抖,那種感覺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裡面隱藏著我太多太多的情感。
陳妮娜像我心裡的一個夢,這個夢,我似乎永遠不想讓它醒。
但是現實與夢境就像,一副山水畫,飄渺的雲彩和巍峨的青山,是這幅的精髓所在,所以現實和夢境是相互相成的。
人活著必須要有夢,夢醒了回到現實。
現實的殘酷又讓人渴望回到夢境,彼此無限循環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像一個被凍僵的人,就那麼站在火化室的門口,我望著眼前淒美的陳妮娜。
我竟然驚奇的發現,陳妮娜眼角滲出了來一行淚珠,我想也許是我的淚水,停留在陳妮娜的臉上沒有擦去吧!那一刻久久不能釋懷。
這時。老蔡從火化室裡走出來,門一開。吵鬧的電機轟鳴聲打斷了我的沉思。
老蔡拍了拍我的肩膀,逕直走向值班室。
我推著陳妮娜進入火化室。站在1號鍋爐凹口,望著陳妮娜那張精緻的臉,我突然有些捨不得陳妮娜走。
正在這時,一個悶重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的主人,你瞧瞧眼前這個可憐的女孩,就那麼孤獨的躺在冰冷的小推車上,是什麼讓她這樣悲慘的死去?
那個漆黑的夜晚,這個可憐的女人死的是那樣不甘心,她腹中還有你那未出生的孩子。都這都誰一手造成的?
我齜著牙吼到:「你閉嘴。
我望著陳妮娜,似乎又一次回到了那個,我永遠不能原諒自己的夜晚,陳妮娜痛苦的摟著我,她的眼眶裡充滿不捨的淚水,我的牙咬的吱吱作響。
煞氣之尊用一種急切的聲音呼喊:
「主人,把屍體推進屍爐,讓她上路吧!
我抱著陳妮娜,把她平放到鍋爐的伸縮架上。突然我眼前出現,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
那女人戴著一副黑邊眼鏡,竟然從屍爐的凹口裡爬了出來,她詭異的望著我。笑的是那樣的肆無忌憚和猖狂。
那個女人爬出來後,指著陳妮娜的遺體,笑著說:
「哈哈!哈哈!報應。這就是報應,當初如果不是你父親。你能有今天,哈哈。,哈哈!
我似乎想起了這個女鬼是誰,她就是詛咒陳妮娜一家不得好死的,那個沉屍河底在河底腐化的女鬼。
那女鬼望著我,笑的有些詭異。
我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那女鬼見我後退,以極快的速度飄了過去,雙手掐住我的脖子,一股伴隨著,河水腥和腐臭的氣息,直灌入我的鼻腔內。
我瘋狂的推她,但是那女鬼似乎象影子似的,我根本推不開她。
煞氣之尊顯然有些急躁,它用一種焦急的聲音,在我耳邊說:
「快讓自己憤怒,你身上的陽氣太重了,我被你的陽氣鎖在你身體內,根本出不來,,,
我驚叫吼:「你剛才不是出來嗎?
煞氣之尊用一種急切的口氣說:
「那是我的虛空之象,就是個擺設。
那女鬼直直的把我頂到的牆角,那雙極度冰寒的手,硬生生的把我提起來。
我憋的臉通紅,喉嚨象卡碎似的,卻發出一個字。
然而就在這危機的時刻,我似乎看見,整個花火室,一股股黑氣緩緩上升,那些黑氣驟然間凝聚成人影鬼魂,慢慢向我靠近,他們個個,臉上暗青,表情猙獰,爭先恐後的往我撲來。
我一手摸著口袋裡的手機,試圖撥通丁姥爺的電話。
但是,也許是真正面臨死亡的時候,慌亂中我手一哆嗦,手機竟然掉在地上。
花火室的大門是隔音材質的金屬門,當初就是為了靜音而設計的,為了不讓鍋爐的電機聲音,影響送葬家屬的情緒。
所以我們殯儀館,火化室沒所以的聲響,門外幾乎什麼都聽不見。
我睜著血紅的眼珠,那女鬼顯然是想要了我的命,我舌頭不受控制的伸了出來,呼吸開始急促,有種暈乎乎的錯覺。
煞氣之尊像瘋了似的,在我耳邊狂叫。
恍惚中,一個全身縫合的女屍體,從那群鬼魂中間,猛撲了過來,一把抓住女鬼的手。
穿白衣服的女鬼,似乎有些意外的,扭頭望著個被縫合的女鬼。
隨後我咚的一聲摔到在地。
我捂著脖子虛脫的靠著牆角,那縫合的女鬼,張牙舞爪的對所以鬼魂嚎叫,她似乎在通過這種方式,吸引它們的注意力。
戴眼鏡的女鬼,有些不屑的盯著她,笑的是那麼的囂張。
她似乎並沒有,把縫合的女鬼當成一回事。
我望著縫合的女鬼,楞了半天。
那不是雨龍殺害的趙小丫嗎?(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一章肢解女鬼
我記得當初屍檢趙小丫後,還是我把她存放在冰櫃裡的,難道她的靈魂一直在這?望著趙小丫,那千瘡百孔的身體,似乎又勾起見到,解刨她她遺體的時候,那個殘酷的現場。
那冰冷的解刨床,鋒利的器械,所有的一切赫然入目。
趙小丫,死的是那麼樣的悲慘,這個瘦弱的女人,竟然不顧個人安危,以自己一己之力,讓群鬼暫住止步。
想到這我對趙小丫肅然起敬。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