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二爺側頭看了一眼西裝大叔,也冷然道:你是想聽我講道理,還是想跟我拼刀子?
西裝大叔笑笑,說:二爺是長輩,當然想聽二爺講道理了。
二爺冷哼一聲,說:你如今的體質,再要這東西已經沒用了,梵衍那神樹的樹液能夠再生你的**,你還跟阿布搶什麼?
西裝大叔愣了一下,說:可梵衍那神樹畢竟沒長在我身上,我想再造**,就非得去往龍虎山。
二爺說:你想要再造**,還就非得去龍虎山不可,你記住,你已經不是血肉之軀,這玩意我就是全部給你,你也沒用,懂嗎?
我噁心想吐的感覺,始終徘徊不去,也沒再注意他們都說了點什麼,直到最後感覺慢慢好了,本來隱隱有股餓的感覺,在此刻竟然也不餓了。
黎元江扶起我,二爺問:阿布,感覺怎麼樣?
我用衣袖抹掉了嘴角的黏液,說:現在不噁心了,也不餓了,估計是胃液把那團肉消化掉了。
二爺點了點頭,說:這樣就好。
「對了,二爺,這團白肉是什麼東西?」我小聲問了一句,二爺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多問。
此時二爺對我們三人說道:有句醜話我說在前邊,在這海底鬼宮,小心思可以有,但不團結一定走不出去!誰敢打小算盤,媽的別怪老子不客氣!在這一切都得聽老子的!
說這話的時候,二爺有意無意的看向西裝大叔,而西裝大叔低著頭,一言不發。
說完,二爺示意我們四人跳下妖龕石台,然後說:把你們手中瓶子,打開瓶塞,就放在石台上不要管了。
我們三人拔掉瓶塞,一股血腥之味瀰漫開來。也不知道這三小瓶血液都是怎麼做的,血腥味濃的很,我們站在這附近,感覺鼻腔裡都充滿了血腥之味。
實在忍不住了,我們就用胳膊摀住了口鼻。就在這一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斤團縱亡。
那原本密密麻麻,始終圍在妖龕石台附近的萬千蟲紮,這一刻就像是遇到了瘟神一樣,驚慌失措的朝著四面八方爬去,這些蟲紮的爬動速度明顯加快,它們來回踩在同伴的身上,茫無目的,驚慌失措的亂爬。
暴漏在最外邊的蟲紮,爬動的速度越來越慢。就像是蚊子被蚊香熏了之後,飛行速度明顯怠慢了一樣。不多時,那些蟲紮緩緩的停止了爬動,任由其他蟲紮踩在它們的身上,也紋絲不動。
蟲紮竟然開始大面積死亡,整個大殿裡的蟲紮從最開始驚慌失措的亂爬,到最後緩緩的停下身軀,這過程頂多十分鐘!
我暗暗感歎,這大自然中,鬼斧神工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有道是一物降一物,這話可真不假。
只不過有些古人都很自私,例如武林人士,絕學只傳自家人。醫藥世家,懸壺濟世的絕妙配方也不傳外姓人。至於還有很多秘術,古術,都是這樣慢慢失傳的。
閻羅遮天這種秘術,幸好二爺有所耳聞。萬一二爺這種老前輩也從未聽說過製作方法以及克制方法,那今天我們早就被數不盡的蟲紮給啃成了白骨。
正在思索這件事的時候,我隱隱覺得胳膊上有些不對勁。本來我渾身上下被蟲紮咬出了無數的小傷口,這些傷口雖然不大,不腫,不癢,但卻疼!
可此刻我貼在嘴邊的左胳膊上,那些傷口竟然完全失去了蹤跡,就好像我從來沒有被咬過似的。我趕緊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胳膊,發現上邊的傷口,也癒合的差不多了,只不過有些被咬的很深的傷口,可能還有一點痕跡。
至於大腿上以及腳脖子上的傷口,那是被咬的最狠的,我掀開褲腿看了看,發現這些傷口也明顯有癒合的痕跡。
人類的血液中含有血小板,用以凝固傷口,防止血液持續性流出。然後傷口會慢慢癒合,這個我知道,可我發現這傷口癒合的貌似有點快了吧?
腦中一閃,我想起了二爺強行讓我吃下的那團黏糊糊的白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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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活太歲
tsppppp我盯著這面疊滿白骨的洞壁,抓緊了手中的工兵鎬,強行鎮定。問:大叔,這一次是遇上真正的鬼打牆了,該怎麼辦?
西裝大叔將手指上的鮮血甩到了白骨洞壁上,說:閉上眼!如果此法管用。定能破解鬼打牆。
我倆同時閉上了眼睛,我只覺得後脖頸冷颼颼的,像是有人趴在了我的身後,朝著我的脖子上吹氣。
縮了一下脖子,我問:大叔,什麼時候能睜開眼?
西裝大叔沒吭聲,過了約有兩分鐘,忽然山洞內傳來了刀茹的呼喊聲:阿布。你們在哪?
我睜開眼睛四處觀望,卻發現刀茹從山洞深處的方向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
刀茹不應該是在山洞口看著登山包嗎?她怎麼會從山洞深處走出來的?
方向完全不對!
等刀茹跑過來的一瞬間,我舉起工兵鎬。喝道:你是誰?
刀茹一愣,說:阿布。你怎麼了?
西裝大叔說:不用懷疑了,她是真正的刀茹。
隨即又問她:你怎麼跑過來了?不是讓你看著登山包嗎?
刀茹說:見你倆那麼久沒回來,所以我就進來找你們了。
我和西裝大叔對視一眼,跟著刀茹就返回,說來也怪,我們這一次是朝著山洞深處的方向走去,可沒走多久,竟然再次詭異的走到了山洞口。
鬼打牆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盯著刀茹和西裝大叔看去,難不成,鬼魂就在我們三人之中?!
我隱隱覺得,如果那個鬼想要殺我,那這龍虎山就是最佳的動手地點了!或許這兩天就會動手。
曾經在賓館的時候,桌子上出現一張紙條,說冰屍落淚,金魚倒游,血染青雲之時,便是我的死期,冰屍落淚已經出現,就差後兩者了。
正自思索,西裝大叔蹲在火堆前,狐疑的恩了一聲,轉頭問:這面是誰吃掉的?
我沒吭聲,刀茹瞬間憋紅了臉,說:你認為是我吃掉的嗎?
畢竟我和西裝大叔是一起離開的,刀茹隨後才去找我們,面不見了,應該是她吃掉的。
可刀茹一口咬定,自己還不到那麼沒出息的地步。
西裝大叔沉默了許久,轉頭對我說:阿布,你的香煙給我。
他從煙盒中抽出三支,點燃,以插香的姿勢,插在了山洞口,畢恭畢敬的說:晚輩愚鈍,不知前輩所想,還請前輩海涵,這三支煙,就當是晚輩孝敬您的。
說完,西裝大叔鞠了一躬。
插在山洞口的三支香煙,猩紅色的煙頭時明時暗,竟然像是有人在抽!
還別說,西裝大叔來了這麼一出之後,山洞深處再也沒有出現鬼火了,我們重新生火做飯。
西裝大叔小聲對我說:我們確實遇見鬼打牆了,不過這鬼不打算害我們,只是利用調虎離山之計,把我們都支開,然hou享用食物。
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吃過飯,我們三人將睡袋挪到山洞口的附近,以防止有什麼不測,可以隨時逃出山洞,臨睡前,我特意去找了一些乾燥的枯樹,架在了火堆上,保證能夠燃燒一夜。
躺進睡袋的時候,我瞇上眼,看著山洞外的星空,心想葛鈺如果在這裡,那該多好。
朦朦朧朧中昏睡了過去,我只感覺自己肩膀上的黑色腳印開始疼了起來,就像是有人用力掐我肩膀上的肉。
我疼醒了,抬頭一看,刀茹就蹲在我的前頭,我正要說話,她立馬把食指豎在嘴邊,說:噓!
我骨碌一下爬起身子,想從睡袋裡鑽出來,她按住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動,我問:刀茹,你大晚上不睡覺幹什麼?
她說:我不是刀茹,我是葛鈺。
我一驚,藉著山洞外昏暗的月色看去,只覺得她臉色蒼白,渾身毫無血色,而且而且
我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沒錯,我此刻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了!難不成這真是葛鈺來幫我了?
"阿布,你不要說話,聽我說。"葛鈺伸手,撫著我的頭髮,小聲說道。
我點頭,激動的心臟砰砰直跳,有心跳的感覺真好,就像重獲新生一樣。
"阿布,明日正午時分,你們會走到龍虎山中段,屆時你將會遇到傳說中的金魚倒游,你記住我說的話,不管那些金魚如何游動,不管你多麼熱,你千萬不要喝水!"說完這句話,葛鈺俯下身,在我的嘴唇上淺吻了一下。
"阿布,好好活著,我還等你來娶我。"葛鈺轉身離去,走出山洞,妙曼的身姿消失在了朦朧的月色之下。
我再一揉眼,發現葛鈺瞬間消散,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葛鈺!"我大叫一聲,頓時睜開了眼睛。
旁邊的西裝大叔和刀茹被我驚醒了,他倆問我:你幹什麼?
我一看自己還躺在睡袋裡,安然無恙,才知道剛才是做了一個夢,可能是我太想念葛鈺了,做夢都想見到她。
我說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
刀茹饒有深意笑著說:大半夜喊我名zi,這能是噩夢嗎?
我不再說話,鑽進睡袋中不吭聲了。
翌日清晨,我們離開這個山洞,我肩膀上的人馱鬼腳印始zhong沒有消散的痕跡,登山包我是背不動了。
西裝大叔背了一個最重的,另外一個登山包,裡邊的裝備幾乎全部掏了出來,只留了一些比較輕的食品,讓刀茹背著。
如此一來,我反而成了最輕鬆的。
登山比較艱難,我雖然沒有負重,但我卻是三人中走的最累的,在他們二人面色還稍顯輕鬆的時候,我自己就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每走一段山道,我都要喘息連連,不停的伸手抹掉自己額頭上的汗珠。丸冬斤。
刀茹說我:阿布,你的體質怎麼這麼差啊?
我說:不是,平時家裡農忙時節,我也總會回去幫忙,太重了不說,我一個人扛起上百斤的東西還是沒問題的,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越走就越累,兩條腿像是灌了鉛。
西裝大叔一聽,立馬一個激靈,衝過來就掀開了我肩膀上的衣服,他倒吸一口涼氣。
我低頭一看,不免也為之一驚!
我左右雙肩上的黑色腳印,竟然挪動了位置!
昨晚出現黑色腳印的時候,那腳印是在我肩膀正中間,而此刻再看,那黑色腳印已經踩在了我的鎖骨上!
如果參照這個腳印位置,來幻想有一個人站在我肩膀上的話,那麼他的身子一定是前傾的!
如此一來,我不但是扛著一個人在上山,更是被這個人前傾的身軀,壓的直不起腰!
我瞪著眼珠子,滿臉驚恐之色,難不成村民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刀茹不知該說什麼,西裝大叔看了一眼四周說:周圍有輕微的流水聲,可能從山上會有泉水流下來,再堅持走一段。
我們繼續順著山道前行,走了約有十幾分鐘,確實看到了一條從山頂上緩緩流下來的溪水。這溪水清澈無比,能夠一眼看到池底。
我們三人都累壞了,到了溪水邊,都蹲在石塊上,撩著溪水洗臉,這種清爽的感覺,瞬間好多了。
西裝大叔坐在一塊石頭上說:傳說中的洗罪懸棺,位於龍虎山的龍頭之位,照我們這樣的行進速度,頂多後天就能趕到。
刀茹點頭,表示贊同。
我沒說話,因為我真是累的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正低頭看著溪水,卻忽然發現溪水上游漂下來了幾十隻鮮活的小金魚。
這群小金魚約有三四十條,當它們順著溪水游下來的瞬間,刀茹驚歎道:哇,好美的金色小魚。
而我心中一驚,立馬抬頭看天,頭頂炎日高掛,光芒四射。此刻,定是正午時分!tspppp
《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