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

西裝大叔說:這一次算是來大叔這玩了兩天,大叔的厚待真是讓我們感激不盡。
烏力罕笑了笑,趕緊也說了兩句客套話,我忍不住,問了一句:老爺子,峽谷裡有一個穿著麻布衣的乾瘦老頭,你見過嗎?
正在微笑的烏力罕,聽到我說的話,忽然就止住了笑容,變的很是凝重的說:他是不是杵著一個枴杖?鬍子發灰?
"對!就是他!"
烏力罕說:你們也遇上他了?這個人很怪,在我年輕的時候,並沒有在峽谷中見過此人,也就是前兩年我才偶然在峽谷裡見到他,嚴格來講,不是我見到他,是他故意尋找的我。
"此話怎樣?"烏力罕的話語吸引了我們所有人,西裝大叔搶先問道。
"那一年,我去峽谷裡採摘一些藥草,正採摘的時候,身後有人拍了我一下,我轉頭一看,就是那個乾瘦老頭,他跟我說,可以讓我擁有很多馬匹,很多牛羊,而且讓我擁有很多金銀,吃穿不愁,但是我得跟他去一處地方。"
葛鈺問:老爺子,你去了嗎?
烏力罕點頭說:剛開始沒去,後來這個乾瘦老頭從兜裡掏出一個金錠遞給了我,我當時就愣住了,塞進嘴裡一咬,是真的,貨真價實的金錠。哎,那一年,赤那就快要結婚了,我想給他們弄點嫁妝,但養牛羊馬這麼多年其實也沒賺多少錢,買不起金戒指,金項鏈,當時看到乾瘦老頭給我的金錠,我心動了,就跟他走了。
"誰知,他帶著我是去的一處祭壇,那祭壇,分明就是必勒格大巫師的埋骨之地,他讓我坐在祭壇的正中間,然後默念必勒格大巫師的名字,讓我很虔誠的念,但是必勒格大巫師是草原上人人尊敬的神明,我可不敢坐上去。不管他怎麼說,我就是不坐,後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烏力罕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忽然注意到了一個問題,就趕緊問:老爺子,必勒格大巫師在草原居民心中的地位是不是特別崇高?誰都不敢褻瀆?
"對!"
"你當時沒有坐在祭壇上,那這麼說,如果換成另外一個草原上的人,讓他往祭壇上坐,他肯定也不敢坐了?"我又問。
烏力罕振聲說:絕對沒人敢做,草原人向來敬重必勒格大巫師,誰都不敢冒犯他的。
我一拍桌子,對眾人說道:看來那個乾瘦老頭說的話,純屬放屁,什麼家族守護人,首先老爺子十幾年前根本沒見過他,是這兩年才看到的。其次,草原上土生土長的人,是不敢坐在祭壇上的,但祭壇上流出鮮血之後,這孫子比我跑的還快,他肯定不是草原人!
"那他所說的箴羊王,也是假的了!"西裝大叔剛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就被烏力罕打斷了語句,只見他瞪大了眼珠子,盯著我驚恐的說:你你竟然真的開啟了獻祭?
ps:
第二章送上,即將重返峽谷祭壇,爭奪霸絕無雙之力!第三章大概在八點半左右送上。-
第272章預言的畫卷
大家都被烏力罕的反應給弄懵了,我點點頭,說:阿,開啟了。
沒等烏力罕從驚恐中平靜過來,我說:還開啟了兩次。只要我一旦坐在祭壇的正中間,那個羊頭雕像的嘴裡就開始流血,不過那個乾瘦老頭第二次騙我,說力量發生了變化,他自己卻趕緊坐上去,現在懂了,他就是在騙我,想自己吞掉那股力量。
我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烏力罕已經徹底震驚的說不出話了。他嘴角喃喃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啊,竟然真的有人能開啟獻祭,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
烏力罕嘴裡一直嘀咕,嘀咕到了最後,對我們說:各位,失陪一下,我要去看個東西。你們先坐,我馬上回來。
說完,烏力罕直接起身,朝著屏障的後邊走去,應該是回到他睡覺的房間裡翻找一些東西,只聽得裡邊各種聲響都不斷傳來。
我們五個人,面面相覷,各自看了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不一會,烏力罕拿著一張卷軸走了出來。
這卷軸,也是羊皮卷軸。烏力罕將卷軸放在了桌子上,對我們講:劉先生和布兩個人留下來,其餘你們三個,麻煩你們先回帳篷,我有些事情要跟他們商議。希望你們不要往心裡去。
西裝大叔,葛鈺,蘇楨並沒有多想,此刻同時點頭,西裝大叔說:如果是機密,我站在外邊守門。,謝謝!
他們三人走出帳篷之後,烏力罕才小心翼翼的攤開卷軸。對我們說:其實,神秘峽谷的守護家族,是真正存在的。
烏力罕這麼一說,我和二爺又是一愣。難不成那個麻衣老者,真的是守護峽谷之人?可他明明不是在草原上長大的,根本就不是本地人。
見我們臉上疑惑,烏力罕攤開卷軸,對我們說道:其實必勒格大巫師的家族守護人,是我。
嘶!
我和二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我說:你怎麼把這個告訴我們?
因為烏力罕在三十年前都沒將這個秘密告訴二爺,沒想到在這一刻對我們說了出來。
烏力罕神情凝重的說:我們的家族,千百年來飽受異域爭議,說我們的必勒格大巫師,其實不是草原人,而是中原人,我們一直不信,也一直堅守在這裡。
我說:那肯定不是了,必勒格大巫師在草原中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烏力罕搖頭,指著卷軸說:上邊曾經預言,必勒格大巫師所設下的祭壇,將來肯定有人能開啟血祭,曾經我族先輩受高人指點,將來開啟血祭之人若是草原人,必勒格大巫師就是草原人,但若是中原人
說到了這裡,我終於知道烏力罕為什麼驚訝了。他驚訝的不是我怎麼就開啟了祭壇獻祭,他只是驚訝於我的身份!
「這個,應該是別人瞎編亂造的吧,我肯定是個漢人,是個中原人,這一點錯不了的。」
烏力罕說:我知道,我只是想不明白,難不成必勒格大巫師真的是漢人嗎?如若不然,我們家族先輩,誰也不曾開啟過祭壇血祭啊。
這個問題,糾結下去沒有意義,我朝著桌子上的羊皮卷軸仔細看了一眼,上邊的圖案竟然與麻衣老者給我的圖中圖,是一模一樣的!
狼頭,羊角,雙獸合一的頭顱,以及數不盡的蒙古語,我問烏力罕:老爺子,你方便告訴我,這些蒙語的意思嗎?
烏力罕搖頭說:這裡邊沒什麼意思,就是必勒格大巫師臨死前的預言,將來會有一個年輕人打開血祭,獲得他的力量。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預言嗎?」我問。我心裡想的是:如果沒有別的預言了,那我就不去打開血祭,不要那些力量了,再繼續往後等吧,反正遲早還會有年輕人打開祭壇血祭的,那種詭異力量,我是不敢亂要。
烏力罕說:必勒格大巫師的預言裡還提到了一點,誰能繼承他的力量,誰就可以呼喚狼王。傳說之中的狼王,毛髮如雪,奔行似電,可號令草原萬狼。
二爺我倆對視了一眼,當初來找烏力罕的時候,所遇到的那隻狼王,不就是雪白色的毛髮嗎?
難不成命中注定,還就必須得讓我打開祭壇血祭?
「布,我求你一件事。」烏力罕將卷軸合了起來,認真的對我說。
「老爺子,別說求不求的,你儘管說,能幫到你的,我一定幫。」
烏力罕歎了口氣,將卷軸遞給我說:這卷軸你留著吧,那個乾瘦老頭曾經從我手裡騙取過這個信息,所以他也是知道這張圖的,如果有機會,你就殺掉他。先輩中曾有人說,此卷軸更是一幅圖,只不過是一整張圖的一小部分。
沒等我說話,他就將卷軸用力的塞到了我的胸懷裡,又跟我說:布,你去吧,那神秘力量既然命中注定屬於你,它就一定不會害你,你把它收走吧,不要再讓峽谷裡擁有這種力量了,善人可以利用強大的力量做好事,你取走峽谷神秘力量,我放心。我們守護在這裡已經幾百年了,我不想讓我的後世子孫也天天窩在這裡,過著艱苦的生活,我想讓他們離開這裡,去往大城市,去看看燈紅酒綠,去看看小汽車,坐坐能在天上飛的那種東西。
烏力罕得知我開啟過血祭之後,將所有的秘密和盤托出,最後二爺意味深長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了一句:收走吧。
二爺既是說讓我收走卷軸,也是說讓我收走神秘力量。
二爺從來不會坑害我,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烏力罕說:我累了,想休息了。
我和二爺起身告退,來到帳篷外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西裝大叔看我們出來了,就湊過來問:怎麼樣了?
「今晚就重新回到山谷裡,取走神秘力量,然後快速回到市區,尋找火雲殤,幹掉他!」我振聲說道。
雖然西裝大叔不知道我們聊了點什麼,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這一次,我和二爺私底下商量,我倆去就可以了,不帶外人,以免他們一起受危險,但西裝大叔看出了我們的異動,在我們悄悄離開帳篷的時候追了上來。
最後,我們三人踩踏著夜色,朝著峽谷裡再次進發,離開的時候,我是跟葛鈺蘇楨她倆寫過小紙條的,讓她們務必不要來尋找我們,以免走散。
進入峽谷之後,我們三人直奔烏鴉洞,從烏鴉洞中橫穿而過,逕直去找祭壇。
進入烏鴉洞之前,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在通過了烏鴉洞之後,山洞另外一邊的天色,竟然是早上八點多鐘,整個叢林裡晨曦暮暮,鳥語花香,猶如人間仙境。
西裝大叔感歎道:簡直鬼斧神工之物啊,這一個烏鴉洞,隔開了天地陰陽,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敢相信啊。
我也深有同感,等我們三人趕到了祭壇的時候,那個麻衣老者盤腿坐在原地,已經在看著我們了。
「呵呵,我知道你們還會回來的,這種霸絕無雙的力量,誰能輕易放棄呢?」他哂笑著對我們說道。
我說:行,力量對半分唄,你看怎麼樣?
他此刻從祭壇變上站起身,朝著我們走過來,同時說道:現在願意對半分了?晚了!都給我出來吧!
他大喝一聲,頓時四周山野之中竄出了無數只體型碩大的野狼,昂頭仰天,吼叫連連。
我們三人迅速圍繞在一起,麻衣老者說道:今天,你乖乖的開啟血祭,你們能活,如果不配合,下場你們自己懂。
上百隻野狼朝著我們漸漸的圍攻了過來
第273章天譴報應
如果單獨遇上一兩匹狼,我們倒也可以對付,畢竟我們帶的有手槍,可這上百隻狼,一起圍攻過來。那就不說好了。
狼這種生物最有組織性,而且群攻起來也是最猛的,我嚥了口吐沫,說:該怎麼辦?殺肯定是殺不乾淨的。
二爺說:擒賊先擒王,我先去殺掉那個麻衣老賊。
話畢,不等二爺竄出去,忽然峽谷的另一端傳來了一聲昂長的狼吼,這聲音很是熟悉,我肯定是在哪裡聽過,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
西裝大叔一拍腦袋,欣喜道:草原上的狼王來了!
果不其然,不一會,狼王帶著上百隻野狼,從草叢深處就跑了出來。
當狼王出現的那一刻,所有野狼全部都不由自主的往後撤,不管麻衣老者怎麼發話。那些野狼再也不敢靠前。
狼王到了我的身邊,惡狠狠的盯著那個麻衣老者,它單單一匹狼,就足以抵擋千軍萬馬。
這,就是王者的威懾力!
「老賊,接我一招!」二爺猛竄幾步,朝著麻衣老者衝過去,同時從後腰中拔出彎刀攻擊他,麻衣老者知道自己一人絕非是我們三個人的對手,他抬手從袖筒裡打出兩發飛鏢,待到二爺側身躲避的時候,他則是伺機逃竄到了山壁的後方。
我說:我們快點舉行血祭。獲取了力量就趕緊走。
西裝大叔點頭,二爺也不追了,狼王也蹲伏在祭壇的四周,像是為我守護,我快速的跑到祭壇上。坐在祭壇的正中間,盤腿坐好,等待箴羊王神像的血祭開始。
沒想到,這一次我坐上來的時候,箴羊王的神像卻是沒有了一丁點的反應,我奇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展開雙手看著周圍,此刻頭頂上的陽光越來越充足。太陽逐漸升起,陽光照射在箴羊王的神像頭顱上,讓神像看起來猩紅無比。
二爺抬頭,仰望著神像頭顱。說:難不成白天無法舉行血祭?
「可按照正常的時間來說,這裡明明是夜晚。」西裝大叔說道。
就在眾人不知所以的時候,忽然箴羊王的頭顱上傳來卡嚓卡嚓的幾聲響,我聞聲看去,隱隱覺得這箴羊王頭顱的嘴巴,好像又張開了一絲,此刻從嘴角開始往下滴落鮮血,由於我還是保持著仰頭的姿勢,這些鮮血滴落下來的一瞬間,就砸在了我的額頭上,隨即濺射到四周。
「血祭開始了!」二爺一握拳頭,振聲說道。
剛落下第一滴鮮血的時候,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勁我也不知道,緊接著那些鮮血滴落到我的頭蓋骨上,感覺就像是洗頭的時候,用的水特別熱,燒的頭皮都是疼的。
「不對啊!」我坐在祭壇上說了一句話,隨後身上穿著的衣服再次被這些鮮血給融化了,露出脊背之後,那些血液順著我的脖頸流到我的脊背上,流到我的龍蛇圖騰上,龍蛇圖騰開始隱隱發出光芒,我整個上半身就像是被烈火在焚燒,痛的我咬緊了牙根!
旁邊的狼王,抬頭朝著箴羊王神像嘶吼了一身,就在頭頂上鮮血滴落一半的時候,忽然箴羊王神像上傳來一句:休要搶我心血之物!
我不敢抬頭,因為鮮血會滴到我的眼睛中,但聽聞這個聲音,應該是麻衣老者對我偷襲了。
耳中充斥著噌的一聲響,身後的二爺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踩踏著祭壇的邊緣,騰空而起,與那麻衣老者打在了一起,從空中一直對打到了地面上。
落地後,麻衣老者快速朝著我襲來,但二爺不依不饒,始終阻擋著他。此時的我已經被箴羊王口中流出的鮮血,洗滌了一半的身子,我覺得後背上簡直要燒出火來了。
而且這種灼燒感正從我的後背慢慢的挪移到我的下半身,這應該是力量轉移了一半,開始轉移另外一半了。
麻衣老者果然急了,與二爺過招的同時,大吼一聲: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麼!忘了我們的約定嗎!!!快出來幫我啊!
他這一聲大吼,頓時山壁對面的樹叢中,有一棵粗壯的樹木開始發生了變化,那樹幹上裂開一道縫隙,從縫隙中緩緩的流出了許多粘稠液體,而且是水黃色的,那些粘液流出來之後也不消散,就聚集在了樹根的下邊,待到流出很大一團的時候,忽然從液體中凝聚出了一個透明的人頭!
那個人頭從那一大團水黃色的液體中伸出來,隨後就是脖子,肩膀,上半身,腰部,最後雙腿也從粘液中伸出來的一瞬間,剩下的一點點粘液自動融化為雙腳的模樣。風一吹,那人就變成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身上穿著一襲青衫,手持一柄長劍。
西裝大叔一看,立馬從腰間抽出軟劍與這樹脂人站在了一起。與此同時,山壁旁的一大塊黑色石頭也開始慢慢的融化,融化之後的石頭重新凝聚出一個三四十歲模樣的中年人,他人高馬大,身上肌肉虯起,讓我想起了火雲殤死去的手下,霸印。
這人再一出來,立馬就跟二爺戰在了一起,剩下麻衣老者空出了雙手,可以慢慢的對付我了。
他走到我的面前,撣乾淨衣服上的灰塵,冷哼一聲:我守在這裡七十多年了,等的就是這一天,你給我滾!
《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