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現在倒好,純潔的靈魂還沒到我手上呢,先被這突如其來的馭鬼門給抓走了。
我說:二爺,大叔,不聊了。我得先回去一趟,看看公交車。
兩人嗯了一聲,臨走時,二爺不停的對我交待:暫時不要跟馭鬼門硬碰硬,聽我的沒錯,你二爺活了一輩子,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
家里長輩一般都會這麼勸人,我點頭說:恩,二爺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回到房子店的時候,我上公交車,喊道:空軍一號,空軍一號,趕緊出來。
連續呼喊了十幾次,也沒聽到空軍一號的回答,我一拍額頭,心說完蛋。
我不確定空軍一號是不是純潔的靈魂,但她是我小弟啊,是我養的鬼啊,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被抓走了?
其次,一直試圖掀開公交車座的那個鬼,好像也不見了,他倆之間,我不知道誰才是純潔的靈魂,但,無一例外,他倆同時被抓走了。
少了純潔的靈魂,我無法融合所有的東西,我也就無法獲得背後隱藏的終極秘密。
看來這馭鬼門還是有兩下子的,知道擒賊先擒王,打蛇打七寸。他們一上來就抓住了我的死穴,他們知道我極其需要純潔的靈魂,所以,先抓走靈魂,再來要挾我。
而他們抓走靈魂的這個過程,我絲毫沒有差距,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太厲害了。
下午三點,我趕到時代廣場,輸入密碼從暫存櫃裡取出了馭鬼門留給我的包裹,回到家裡打開一看,赫然震驚在了原地。
第一張圖,就是高聳入雲的一座四邊形佛塔,目測至少有三十層以上。佛塔的四面上,雕刻出了許多畫面,大多都是佛陀一類的。
其次就是地址,這座佛塔就隱藏在雲南西雙版納大森林的深處,這就讓我想不明白了,如此高聳入雲的佛塔,幹嘛要修建在西雙版納原始叢林裡邊?那麼偏僻的地方,會有人去燒香拜佛嗎?
這張圖的背面,寫了一行字。
「取出通天浮屠頂上的東西,放到時代廣場403,從此以後,你就是馭鬼門的一員,你若有需要,馭鬼門也會全力幫你!」
這話說的可真是圓滑。
簡直就是先打我一巴掌,再給我一個甜棗。讓我想拒絕都無法拒絕。
我想了想,給二爺呼過去了一個電話,二爺上來就問:你在時代廣場取出的東西是什麼?
我說:通天浮屠的圖紙構造,二爺你聽說過通天浮屠嗎?
二爺一驚,失聲道:通天浮屠?
「對啊,通天浮屠。」
「通天浮屠只存在於傳說之中,怎麼可能會真的出現?相傳那是隱藏在西雙版納大森林裡的一座四方佛塔,是一位自稱娑羅王的人為自己的愛人所建的,根本不可能存在,畢竟原始森林裡不可能建造如此通天之塔。」
電話裡邊也說不清楚,我跟二爺說:二爺你來房子店,西裝大叔你倆一起來。
話畢,我召集葛鈺蘇楨,等二爺和西裝大叔到來之後,立馬攤開通天浮屠的圖紙,拍著桌面對眾人說道:你們怎麼看?
二爺率先發話道:馭鬼門發下的指令,如果不聽,可能會有危險。但六七十年過去了,誰也不知道現在的馭鬼門實力如何。
我說:如今的馭鬼門能夠死灰復燃,肯定有不可小覷的實力,他們可以毫無聲息的抓走純潔的靈魂,這一點,我覺得可以聽一下馭鬼門的安排。
「但是西裝版納原始森林裡,可是充斥著各種毒物的,那裡肯定凶險重重。」
葛鈺和蘇楨一句話也插不上,最後,我大腦中忽然靈光一現,對蘇楨說道:麻煩你辦一件事,如何?
蘇楨一愣,對我說:跟我說話還帶上麻煩兩個字?我怎麼覺得那麼陌生了。
我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說:這樣,你現在就奔赴天山,尋找老喇嘛,問問他老祖到底有沒有復活。
蘇楨嗯了一聲,我又說:葛鈺也跟著一起去吧。
葛鈺說:我還是跟你一起走吧。
可能葛鈺也明白我的用意,這一趟雲南之行,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馭鬼門我暫時不敢得罪。別的不說,純潔的靈魂還在他們的手上,我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如果我違令,別的不說,他們毀掉純潔的靈魂,我的身體重組大計就毀於一旦了。
媽的,真夠狠的,真是掐住了我的命脈,打住了我的七寸,讓我壓的死死的。
二爺說:這樣吧,我先去拜訪一下以前的老朋友,看看他們知不知道關於通天浮屠的事情。
西裝大叔說:我去找裝備。
我感激的看著眾人,說:這一次真的需要大家的幫助了,純潔的靈魂,我一定要得到,或許終極之謎就靠我重組身軀之後才能找到了,我必須要這麼做。
西裝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客氣了?讓我都有點不適應了。
眾人散去,蘇楨立馬奔赴天山,二爺則是去拜訪老朋友,葛鈺和我留在一起,西裝大叔去購置裝備。我摸了一下胸前的馭鬼項鏈,心想我在為馭鬼門做事的同時,也一定要讓他們為我做事!
晚上,我坐在辦公室裡跟陳偉推杯換盞,陳偉問我:老弟,會開現在新型的公交車嗎?
我搖頭,說:不會。
「明天開始,末班車你別開了,我替你開,省下來的時間你留著學習先進的公交車,我們的新公司叫做萬里運通,到時候你會被安排到一個特殊崗位上。」
我歎了口氣,說:陳哥,這幾天我還得出去一趟…
第293章諦實王
「又要出去?」陳偉眼珠子都差點掉在地上,很是驚訝。
說實話,我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我在東風運通工作了半年,開車的時間加在一起。我覺得肯定超不過一星期。
「是啊,這一次真是不去不行了,陳哥,你看這…」我自己都說不下去了,要說這人沒臉沒皮,估計也就是我這種狀態了。
陳偉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兄弟,我懂你,啥都不說了,來,乾了這一杯。就當是你陳哥給你的壯行酒了。
第二天,西裝大叔那邊來消息,所有出行的裝備都已經準備妥當,包括熱武器,但是如果要去的話,就只能自駕車。這個問題不大。我們都有車。
二爺則是親自跑到了房子店,來跟我說事。
見面的第一句話,二爺就說:阿布啊,這一次,馭鬼門可真是給你找了一件大事。
我問:怎麼了?
起身在飲水機上給二爺倒了一杯茶水,看二爺嘴裡都快干了,我根本就沒往沙發上坐。當二爺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一杯水的時候,我又給二爺接了一杯。
二爺這一次沒喝,將那杯水放在茶几上,對我說:婆羅王又被稱為諦實王,通天浮屠究竟是真是假,我那幫老朋友誰也不知道。他們也從來沒去過,沒見識過。好看的小說就在
我問:那二爺你的意思呢?
「他們雖然沒去過,但是對通天浮屠的傳聞倒是聽過不少,一個資格最老的前輩告訴我,解放之前。他在雲南西雙版納大森林的邊緣,遇見了一件怪事。」二爺有條不紊的說道。
我說:什麼怪事?
「當時他遊歷到西裝版納大森林的邊緣,在一處少數民族的家裡暫居,那天說來也怪,家裡的主人去森林裡砍柴,久久沒有回來,在當時沒有電。沒有手機,就連老式手電筒都是奢侈物,老前輩就打著燈籠在森林裡找,可這一路找下來。別的沒有發現,倒是發現了一地的耳朵。」
「你說什麼?」我差點蹲坐在地上,一地的耳朵?這開什麼玩笑?
二爺點頭說:對,一地耳朵,而且是人的耳朵,有的看起來是剛被砍下來的,有的看起來則是腐爛很嚴重了。
我不說話,靜靜的看著二爺,他說:當時那位老前輩不明所以,但他旁邊那位房屋主人的妻子,卻是嚇的抖動不已,渾身猶如篩糠,她告訴那位老前輩了一個傳說,一個關於諦實王的傳說。
諦實王長相怪異,耳朵奇大,相傳他的耳朵之中,有三個孔洞,一聽天,二聽地,三聽人間。誰在他背後說他的壞話,諦實王都能知道。而且誰說諦實王的壞話,諦實王就會割掉他們的耳朵。
但是那個婦人的丈夫,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山民,哪裡會知道諦實王?或許他聽過這個傳說,但肯定也一笑置之,就算往心裡去,也不會故意去說諦實王的壞壞吧,畢竟誰也不認識誰,誰也不信奉誰。
二爺說:那位老前輩走在前邊漸漸覺得自己耳朵有點癢,剛開始他沒在意,後來他伸手摸了一下,發現他的耳根處,滲出了許多細密的鮮血。
「然後呢?」我神情貫注的問。
「他用手摸的時候,這麼一用力,竟然把自己耳朵拽了下來,而且沒有一丁點的疼痛感。婦人和他都嚇了一跳,二話不說轉頭就跑,出了原始叢林的時候,他的耳朵上傳來劇烈的疼痛,就趕緊找當地的一位赤腳醫生,為他縫上了耳朵,聽覺雖然沒有受到影響,但畢竟耳朵周圍有一圈縫線的傷疤,很影響美觀。」
我小聲問:他說諦實王的壞話了?
二爺瞇著眼,說:我也是這麼問他的,他仔細想了想,好像曾經說過一句,諦實王管的還真不少,天上地下人間全都聽,也不嫌煩嗎?
「那個婦人的耳朵呢?流血了沒?掉了沒?」
二爺說:沒有,那個婦人根本就沒事,跟著那位老前輩就跑出來了,後來的事情就不清楚了,老前輩養好了傷勢,就把身上大部分的錢留給了那位婦人,獨自一人繼續闖蕩江湖了。而那婦人的丈夫,也就是進山砍柴的農夫,就再也沒走出過原始叢林了。
我暗暗心驚,心想這個所謂的諦實王,難道真能聽到這個人間所有的地方嗎?
「二爺,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二爺說:你定吧。
「等蘇楨從天山帶回來消息,我們就走,如何?」
「行,就這麼定了!」
這兩天一切照舊,鬼叔那邊也沒什麼消息了,幹掉了火雲殤,清理了市區裡所有的殭屍力量,鬼叔的稻草面具人重新掌控了這個市區,但我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還要解散東風運通公司。
這兩天,陳偉也給我悄悄的放出了一點消息。說這東風運通公司新成立的公司,叫做萬里運通,也挺大氣的,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徹底實施。
這個我也不關心了,愛咋咋地吧,承諾好做夠一年給我配的一百平米房子,給不給都無所謂了,如果不給,我也不能明搶不是?
三天後,蘇楨直接在新疆給我打回來了電話。
第一句話,就讓我徹底震驚在了原地。
「阿布,老喇嘛說他一直在鑽研天演圖,苦苦尋找復活老祖的辦法,但老祖現在被封印在天山龍窟之內,暫時還找不到解決之法。」
這真猶如晴天霹靂,如果老祖沒有復活,那前幾天晚上,在攔河大壩上,戴著冰晶面具輕易打敗火雲殤的人是誰?
聽他的語氣,口氣,還有教導給我的話,都是跟老祖無疑,別的不說,皇極術這麼隱蔽的東西,他怎麼會知道?
皇極術,全天下也就我們幾個知道吧?老祖,我,葛鈺,蘇楨,還有西裝大叔他們。
可他們幾個的實力是絕對打不過火雲殤的,那麼,這個老祖,一定是假的!
可如果是假的,這天下間還能有誰擁有這種實力?最最最關鍵的是,他竟然還是幫我的,徹頭徹尾的朋友。
到了這一刻,我想起了那個女警說過的話。
只要讓她跟著我,她就告訴我那個戴冰晶面具的人是誰。
我想聯繫那個女警,但這兩天無論如何都聯繫不上了,那個女警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我雙手抱著腦袋,錯恨自己失去了這一次寶貴的機會。當時蘇楨已經提醒過我了,她已經說過這個老祖的功夫太高,高到比真正的老祖還要厲害的地步。
「哎。」我一支接著一支的抽,正抽著的時候,忽然大腦伸出劃過一道閃電。
對了!
曾經我把手機扔給那個女警,她拿著我的手機撥打了她的手機號,也就是說,我手機上肯定還有她的通話記錄!
對對對!
我連拍幾下自己的腦袋,掏出手機趕緊翻找,到最後終於找到了那個通話記錄,我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激動,趕緊就撥了過去。
「喂,喂喂喂!在不在!」我急促的說。
「這麼急著找人家,幹嘛呢?」是女警的聲音,但她不溫不火,語氣裡沒有一絲溫度。
《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