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節

「哪條路」我頗為不解的問。
雙刀說道:走血池內壁,抓住那些孕婦的屍體下去。
我當場腿一軟,差點從岩石上掉下去,這不是開玩笑嗎抓住那些孕婦的屍體下去,這先不說對人家尊不尊敬,這得膽多肥才敢做
「這,能行嗎」我有些舉棋不定。
雙刀說:行不行也就這樣了,畢竟這條道路還不一定能走進他們製作鬼佛的地方,而走血池內壁就不同了,雖然有暴漏的危險,但一定能找到正確的道路,畢竟他們是需要從孕婦屍體的腹中取走嬰兒的。
我嗯了一聲,最終說道:行,拼一把
孿生鬼佛不除,葛鈺的身體就不會好,葛鈺的身體不好,我就一日難安,所以必須要冒這個險。
當下我倆原路返回,一直來到了山體裂縫之上,此刻再次從岩石邊緣伸著頭,朝著下方的血池裡看去,萬丈之高的血池,猶如一口煮著一大鍋血水的鐵桶,而我倆,就好比是趴在鐵通邊緣,朝著鐵桶下方看去的螞蟻,這種比喻一點都不誇張,因為這整座山的山腹都被掏空了。
我說:建造這個血池,至少要花費幾十年,我覺得這個血池一定不是近期製作出來的,他們肯定是早有預謀。
雙刀說:肯定不是近代之物,如果要推算時間的話,至少要推算到建國之前了。
話畢,找到一處適合攀爬的地方,雙刀說:這裡沒有屍體,你趴在我的背上,我帶你下去,等我體力不太夠用之時,你就自行下來,抓住屍體攀爬,如何
「行」我滿口答應,當即就趴在了雙刀的背上。
只見雙刀雙腳點在岩石上,二話不說,朝著下方萬丈之深的血池就縱身跳了下去。
「啊我靠」我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這貨幹什麼想自殺嗎也沒必要拉著我一起啊。
就在我剛狂叫一聲之時,雙刀趕緊說:噓別出聲,千萬不要暴漏了。
說話時,我驚訝的發現,雙刀的身體已經貼在了巖壁上,而我們身下就是萬丈之深的大血池,他雙腳踩踏在巖壁之上,身子就與巖壁幾乎平行,我知道雖然看不見他的手臂,但他卻有很多個手臂在幫助他往下挪移。
因為我們此刻所處的位置確實很高,所以需要緩緩的往下挪移一些,這並非探險活動,沒有任何安全措施,這就是純屬玩命。
一旦掉下去,下方那滾燙的血水,估計會瞬間吞噬我們。
不過雙刀的本事很高,他帶著我穩妥的往下走,慢慢的就靠近了那數不盡的孕婦屍體,到了第一個孕婦的面前,我發現這個孕婦的面容很是紅潤,並不像死屍,而像是熟睡了一樣,雙刀對我說:從現在開始,你抓住這些孕婦的屍體往下挪移,我會跟隨在你身旁,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因為這些孕婦都是赤身**的,而且佈滿了整個山壁,上一個孕婦的腳,連接著下一個孕婦的雙手,以此類推,一直延續到山壁的最下方。看著長度至少也有幾十米,抓住這麼多孕婦的身體往下挪,這感覺,真心別提了。
這不是重口不重口了,這簡直就是在挑戰心臟跳動的極限。
戶外冒險我沒參加過幾次,但攀巖什麼的我經常看到,攀爬在石頭上,往上爬也好,往下爬也好,刺激的大多是視覺。
但如果拽著這數不盡的死屍往下爬,這什麼感覺這挑戰的不是視覺,而是神經的極限。
「這不太好吧」我真的不想這麼做,因為我覺得這對死屍太不尊敬。
雙刀面容嚴謹的說:我可以背著你一直到落地,但是那樣我會損失很多體力,下邊指不定會遇到什麼凶險,我也是想保存一些體力,讓咱們的存活力度加大。
仔細想想也是,我不能到任何地方都是個拖油瓶,不能再帶給大家壓力了,我需要**。
「行」一咬牙,我直接從他身上下來,當即伸手抓住了一個孕婦的手臂,與她面對面抱在了一起,由於這個孕婦的肚子,估計已經有**個月了,我的身子被頂的往後偏,很不舒服,而且最關鍵的是,在這這個孕婦面對面之時,我隱隱覺得她還會呼吸。
雖然她的肚子並不會一起一伏,但我真覺得她還存在一絲微弱的呼吸,旁邊的雙刀對我說:人死如燈滅,不用害怕,儘管往前走就好了。
我嗯了一聲,這就抓住孕婦的屍體,緩緩的往下攀爬,從抓住她的雙手,再到抱住她的腰,再到抓住她的雙腿,然後一直滑到下一個孕婦的身上,再以此類推,雖然速度很慢,但至少這個方法管用。
而在往下滑的時候,我慢慢的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非常嚴重
第565章大人物
這些孕婦的身體,腐爛程度各不相同,剛開始我是覺得掛在最上邊的孕婦,屍體是保存最好的,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死人,而像是熟睡了一樣。慢慢的往下。那些屍體才會保存的不太好,有些屍體臉上以及身上的肉已經開始潰敗,開始腐爛了一點點。還有一部分屍體,身上已經浮現出了屍斑。
不過繼續往下爬,我又發現這些屍體慢慢的,又變了,好像越往下走,屍體保存的就越好,而且再往下之時,摸著那些屍體似乎都有溫度,都能感受到她們微弱的心跳。
等我們小心翼翼走完三分之二的路程之時,這才赫然發現,原來這整個圓形血池的內壁。上邊懸掛著的孕婦屍體,是分為三個層次的。
最上邊和最下邊的屍體,是保存最好的,中間的屍體是保存最差的,而且最差的孕婦屍體到了什麼程度呢
渾身的皮肉都已經腐爛乾淨,整個腦袋只剩下了一個骷髏頭,但她的肚皮卻是完好無損的。仍然可以繼續產出屍卵。
這情景真讓人觸目驚心,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不敢想像一具屍骨,渾身的皮肉都腐爛掉了,雙手雙腳以及腦袋全部都是森然白骨。但腹部卻著一個大肚子,還能繼續產屍卵,這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雙刀,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連身體腐爛的孕婦,都還能繼續利用」我真的是太驚恐了。敗獨壹下嘿言哥
雙刀表情沒我這麼誇張,他的承受能力似乎很強,他說:如今這個年代不同了,和平年代,不打仗,沒戰亂,屍體不是那麼好找的,如果大肆殺人的話,可能會引起社會上巨大的反響,所以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去殺掉那麼多的孕婦,只能偶爾殺掉一個。或者以拐賣女人的方式,找來一些女子,迫使她們懷孕。然後再積累這些屍體。
這個倒是有所耳聞,現在這些年還好多了,如果往前推二十年,那個時候拐賣婦女的事情還很嚴重,有強行賣掉的,有騙那些剛畢業大學生的,大多數都是賣到深山之中給人家當老婆,現在想想,要真是給人家當老婆,那還好點,至少餓不死。而如果被弄到這裡的女人懷了孕,那可就完了,等待她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太令人觸目驚心了。」我暗自感歎一句。
雙刀說:你沒見過的,就不代表它不存在,這個社會上你不知道的秘密多的去了,如今你發現了你才清楚,你沒發現的呢還有很多很多。
這些假和尚真是喪盡天良,因為他們如果不弄死這些孕婦,那留著就有危險,萬一偷偷跑出去一個,那可就壞大事了。哪怕她們跑不出去,天天給她們提供吃穿住,這上千人下來,可不是一筆小的開銷,所以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她們,利用她們的屍體來無限制的做出屍卵。
太可惡了。
等我們順利到達頂部的時候,我們距離血池只剩下了二十多米的高度,但最下方的山壁四周,已經被挖空了,我們就像蕩鞦韆那樣,從最下方的岩石邊緣,直接蕩到了山壁之內。
站在山壁內的走廊上,伸頭朝著石質欄杆外邊看,此刻的血池看的更加清楚了,我好奇道:剛才一直不清楚,這如此之大的血池,究竟得需要多少人燒火,才能讓其燒滾燙
雙刀搖頭,小聲說:不,這血池不是人工燒滾燙的,而是利用這山中地脈之氣,將其燒滾的,現在看來,這座大血池並非修建於近代,或許會修建於清朝時期,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清朝末年,當時白蓮教的勢力是最大的。
「為什麼這麼推斷」我剛問了一句,雙刀就指著走廊的正前方,說:你自己看。
走廊的盡頭,有一個涼亭,那涼亭建造的很像是明清時期的風格,因為我一直開著夜眼,所以在這裡邊什麼都能看得清楚,只要不是太遠,基本上沒問題。
而雙刀自然也有他的本事,此刻對我一甩頭,示意我跟著他走。
我倆小心翼翼的到了那涼亭的周圍,在四周查探了一番之後,雙刀確定沒危險了,我倆才敢進入涼亭之內,這涼亭的正中間,有一張石質圓桌,圓桌上擺放著一個陶瓷茶壺,茶壺裡還有一些水。
雙刀提起茶壺,將自己的左手凹成一個圈,然後讓茶壺裡的液體倒在左手心裡,就倒了那麼一點點,然後湊到了子前。
「鐵觀音,茶水還有一點點溫度,不要亂走,這附近肯定有人,或許一會他們還會回來。」說話時,雙刀將茶壺原樣不動的放了回去。
我倆尋找躲避之處的時候,不管怎麼找,都覺得沒有太合適的地方,因為這走廊非常寬闊,而且很長,這一路走下去,幾乎一覽無餘,根本沒地方躲避。
想了良久,雙刀說:走,上涼亭。
目前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因為整個血池當中是沒有太多照明工具的,雖然火把也就那麼幾個,但是整體的光線還是比較暗的,我們不清楚生活在這裡的假和尚是否和我們一樣,擁有夜眼的本事,如果他們有夜眼,那我們可就太危險了。
所以,就只能暫時藏在涼亭上,這才是上上之策。
雙刀先跳了上去,我隨後施展輕功,在雙刀的手臂幫助下,腳底一隻有股莫名的力量在圖推我,讓我快速的推上了涼亭的上方。
我倆蹲在瓦片上,連大氣都不敢出,同時朝著東南方和西南方看去,大概等候了十幾分鐘,忽聽一陣陣腳步聲從遠處的石質走廊裡傳來。
同時還伴著說笑聲,其中一個人說:誒,你知道嗎再過十九天,那東西就要造出來了,咱們的苦日子熬到頭了。
另外一個人說:哎,是啊,這麼多年了,在這裡沒日沒夜的工作,現在都人不人鬼不鬼了,老兄啊,不瞞你說,我現在這雙眼睛,都不敢看見太陽,稍微看見點光,眼珠子就刺疼的很。
常年生活在地下,或許他們眼珠的功能已經退化了,我和雙刀更小心的往後躲了躲,生怕他們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我們。
等他倆走到涼亭下邊之後,傳來了茶壺倒水聲,應該是在喝茶。
「老兄啊,離開這之後,你準備幹什麼」
另一人答道:沒想好,不過賺了這麼多錢,準備出去做個小生意,也同時勸勸我兄弟,別做這一行了,當初誰不是被那傢伙逼迫的現在這玩意快造好了,他應該就不會理會咱們了吧
我和雙刀對視了一眼,從這倆人的對話裡,我聽出了許多信息。
第一,他們正在造東西,而且是一個很厲害,很了不起,而且肯定耗時很久的大工程,或許是某種強大的鬼佛。
第二,他們並非是自願的,而是當初被某個人脅迫的,這個脅迫他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雲中寺的方丈,如果不是他的話,那就有可能是更厲害的高人。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我還以為這雲中寺裡都是一些殺人如麻的假和尚,沒想到,有那麼一部分雙胞胎是被脅迫的,看來我們參觀雲中寺的時候,那個戒律禪師並未讓我們和寺中和尚過多交流的原因,就是怕我們知道內幕啊。
我和雙刀靜靜的等候著他倆聊天,等他倆離去之後,我這才小聲問雙刀:現在怎麼辦
雙刀說:想辦法,跟著他倆,看看他們去什麼地方,我對他們所說的那個東西很感興趣。
「那東西會是什麼」
雙刀笑著看了一眼血池上方數不盡的孕婦屍體,幽幽的說:我也很想知道
第566章佛龕中的小鬼
當下我和雙刀跳下涼亭,小心翼翼的跟在那兩個和尚的背後,而從這涼亭往山腹內進發的時候,我們終於發現了山腹內的玄機。
原來這山腹之內,竟修建了許多條通道,可以說山腹之內四通八達。可以到達任何地方,因為這通道修建的實在是太寬敞了,走在前邊的人至少稍微一轉頭,就能將身後的東西看個一清二楚,這跟蹤起來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最後我們商議覺得,讓雙刀自己跟蹤,這種高難度的事情,還是交給他比較好。而我則是查探四周,看看都有什麼東西。三個小時之後在涼亭上方集合,如果涼亭上找不到對方,就發短信尋找,如果發完短信一個小時之後不見回復,那就直接離去。不用管對方死活。
這麼做,看似鐵血無情,但就得這麼做,才不會全軍覆沒。
我跳下涼亭之後,朝著周圍的通道仔細的看去,這通道圍繞著血池建造,正好是造了一個圓形的走廊。血池就在中間,而在這圓形走廊之上,其實總共建造了四個走廊。
這就像是一座圓柱形古塔,然後在塔基上開了四個門,剛才我們所處的那個涼亭。正是東南方向的,此刻我所走的,正是西北方向,可以說正好相反。
就在我貼著牆壁小心翼翼的走著,還未走到西北方向那座涼亭之前,忽聽撲通一聲,血池當中像是掉落了一個東西,濺起了三尺多高的水花,一瞬間嚇了我一大跳。
我去,我猛的一縮脖子,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此刻朝著血池裡看去,從掉落進東西的那個區域開始,一圈一圈的波紋朝著外邊擴散,但隨著滾燙的水泡。很快這波紋就消失不見了。
我還好奇的伸著頭,往上方看,心想:難不成是某個孕婦的屍體掉下來了不可能吧因為我是抓著那一具具屍體爬下來的,那屍體綁的有多結實,我是有發言權的,絕對不可能是屍體掉落。
可不是屍體,又是什麼在這陌生的環境裡,任何詭異的事情都要探查清楚,不然很可能會因為一些小事,就會損失掉太多。
想罷,我就蹲在了牆角,只露出一個腦袋,朝著血池裡一直觀望。蹲點。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蹲上一兩個小時,還能再看到一次。
而就在我蹲了二十多分鐘,卻仍然毫無起色的時候,兜裡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因為我們已經實現將手機調成靜音震動了,我以為是雙刀發的信息,就趕緊拿出來看。
誰知這信息卻是操作火鴉的高人發的,他說:別愣在這裡了,那從天而降的東西是屍卵,你再蹲下去也沒有意義,現在趕緊進入涼亭,去裡邊的時候掏出鬼王給你的那顆內丹,此物能保你頭腦清醒,切記。
就這一條短信,我差點把自己舌頭都給咬了,這操縱火鴉的高人,到底是誰啊
我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此刻機警的朝著四周看去,我甚至覺得這傢伙整天就像是生活在我身邊的一雙眼睛,不管我在哪,不管我幹什麼,他都能準確的知道。
這絕對是一件恐怖的事情,試想一下,在周圍的黑暗中,始終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這種感覺一定讓人不寒而慄。
不過,我不想過多停留,此刻還是想探查一下,畢竟這種鬼地方,誰也不想多留一秒鐘。
從兜裡掏出了那顆狸子內丹,頓時覺得周圍清涼了不少,等我走進西北角那個涼亭之後,只覺得這涼亭內部的石質通道,更黑暗了。
因為這通道是直接從整個山腹內掏出來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部都是堆砌整齊的石塊,就像是走在皇陵當中,這種感覺,我只在海南下水之時,在鬼宮裡感受到過。
這通道裡更加黑暗了,我瞪大了眼珠,讓自己夜眼的力量放到最大化,這才勉強看清,而在這通道內部的石壁上,竟然刻畫了許多壁畫。
我也是阿西吧了。這幫野和尚是有多高的情趣在這種地方還畫壁畫
往前走的時候,我朝著壁畫細細看去,卻驚恐的發現,這壁畫中似乎描繪的全部都是我沒見過,也沒聽說過的古怪巫術,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巫術,但絕對不是正派之術。
就說其中一個,上邊畫的是一個女子,被刨開了肚皮,而肚皮裡卻露出了一隻類似於穿山甲的腦袋,往前看,尋找這幅圖前邊的內容,發現這女子腦袋朝下,雙腳朝上,被擺在一個類似於風車的東西上。
古代有這種東西,不過大多數都是水車,能夠在轉動的時候自動裝水,而那女子被綁在這上邊,隨著水車的轉動,身子也開始轉動,可是這水車下方卻並非一潭清水,而是養滿了數不盡的動物。
水池裡有蜥蜴,穿山甲,蠍子,蜈蚣,花蛇,我大腦中展開聯想,隨著水車的轉動,女子的腦袋每一次被轉進水潭之中的時候,究竟會發生什麼事細思極恐
又往前走,我還看到了傳說中的酰聳躋彩且斐2腥蹋業筆蘭竊夭歡啵蛭術這東西製作出來之後的效果比較噁心,很多屍體上都畫著密密麻麻的蟲子,雖然用刀雕刻在石壁上,雕刻出來的效果圖,不是那麼逼真,但我很清楚那代表的是什麼,所以感覺很是噁心,沒有多看。
《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