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後來,咱們新中國成立,這些個門派啥地很多都跑海外去了。
是以大家平時也難見著。
這時,又說到海外,艾沫說了,海外的人並非他們這樣的小白,其實海外很多高人的,他們只是有事在忙所以沒有摻合國內的事。
總而言之就是,相對比國內的高術江湖,海外更是一個大染缸。好的傳統有,舊的壞的殘酷的門派也都存在著。
一路聊著,接近天亮時候,我們來到了陸學安說的那個植物園。
一個非常漂亮,且提供住宿的莊園式度假村!
第二百六十三章這就是陰河鬼廬
|->第二百六十三章再說我出的名兒之前,先講講,想要挑齊凱腳筋的是什麼人。
這件事的另個主要起因。是因為一個人,他呢,是齊凱同學,原來我們學校的百米冠軍,他的名字叫李大強。這事兒,說起來,跟李大強沒什麼關係。之前呢,齊凱轉來後,學校的意思,把保送名額給齊凱。李大強回家,就把這事兒給他爸說了。
他爸呢,當時也沒太在意。但就事發前的那天晚上,他爸跟他的兩個弟弟。也就是李大強的兩個叔叔一起喝酒。
這事兒,就讓李大強二叔知道了。
李二叔不是個好人。他在黑龍江,打架給人捅傷了,一直在逃。基本,算是個負案在逃犯吧。
兄弟三個,喝了頓酒,李二叔就提議,把齊凱腳筋給挑了,讓他這輩子都跑不成。
要不說人吶。喝酒可以,但一定要看跟什麼人喝。
像李二叔這樣的人,拿話一刺激,李大強父親,三叔,心裡的火,呼的一下就燒起來了。
然後,晚上。一直就在校門口等。
等到齊凱放學,這三人跟著,跟到了胡同,眼見左右沒人,就先把齊凱打了。接著,就有我見到的那一幕。
三個人,說是都給抓起來了。但一時半會兒,還進不了監獄,都在醫院躺著呢。
我聽說是,李大強父親,脊椎骨讓我撞的錯位了。
然後呢,這三人,還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不過。基本沒什麼重傷。
是啊,我那會兒,還是個孩子,剛練了一個來月,勁都不會發呢,怎麼可能出手打成重傷呢。我能抽冷子,給這三人打成這樣兒,已經是燒高香嘍。
事發第二天,學校運動會,我腦瓜子雖說是掛綵了,但我仍舊參加了。
那天,第一個比賽,就是百米。
齊凱參加了。
他預賽,就打破了以前他保持的校紀錄。
但不知為何,雖然他贏了,可我看出來,他不高興,不開心。
我成了同學們嘴裡議論的牛逼人物,什麼見義勇為,什麼一個人挑三人。
更有甚者,把我那天晚上出手的事兒,給編的非常誇張,說的是什麼,我一出手,李大強老爸就飛了,再一出手,兩個叔叔,就靠牆躺了。
運動會開到第二天,我聽到了一個讓我很不開心的消息。
說是李大強本人,留給他媽一封信,然後揣了家裡的三千塊錢,獨自一人,去南方了。
我聽到這個消息,非常的不開心。
我坐在班級搭的涼蓬下,微仰在椅子裡,一方面承受著換勁時帶來的無力感,另一方面,我在替李大強揪心。
其實,這件事,無論我出手,還是不出手,李大強和齊凱都是受害者。
只不過,我出手之後,兩人受害的程度,各有不同罷了。
人吶!
要是李大強他二叔,不出那個損主意,又何來的這一切呢?
我仰頭望天空,伸手接過一個女生給我遞來的汽水,仰頭喝了一口,朝對方,展露一個裝逼的小笑容,又獨自一人,深沉起來。
女生臉紅,塞了我一袋蠶豆,這才扭身離去。
運動會得開三天。
第三天上午,本不想去,因為我感覺渾身發疼不說,肌肉,關節,什麼的還發硬,一動彈,喀喀的響。我打算在家躺一天。但後來想了想,不是那麼回事兒,就又去了。
我坐椅子裡,跟同學一起分享小零食。正吃的歡呢,突然,有人在我身後,崩!彈了我一個腦瓜崩!
絲!
這誰呀!我現在雖不是明著上的校霸,但這滿校園,有敢惹我的嗎?有嗎?
我一扭頭。
剛好,就看到馬彪子了。女來肝劃。
這會兒是夏天了,天兒熱,馬彪子穿了個破背心子,戴個草帽,看我一眼說:「運動會能出去不?」
我啊了一聲,又說:「能啊。」
馬彪子:「給你們老師請個假,就說回家。」
我說:「啊,行,行。」
這就起身,到老師那兒,說不舒服,要回家休息,老師給准假了。轉過身,這就跟馬彪子一起出了校門口,在道邊上了他騎來的三輪車,直接就給我蹬他的魚棚子去了。
一路上,馬彪子啥話沒說。
到了地方,我下車,他把車放好,領著我剛推開門,我就聽屋子有人說:「我說,老馬,你大老遠給我整來。你不是說,你跟你打生死拳嘛,這怎麼?噢…;…;敢情,你給我找了個病人是吧。」
我聽了這話一怔,抬頭朝屋子裡一打量。
只見小廳,桌子邊兒上,赫然坐了一個頭髮半灰半黑的老頭子。
這老頭子穿了一件,當時有錢人**穿的蒙特嬌半袖衫,桌上放了一個涼帽,兩眼戴了一對烏漆抹黑的大墨鏡。
我打量他的時候,馬彪子沒說話。墨鏡老頭自顧側了頭,拿耳朵來聽我。並且,他那耳朵,還會動,那個動不像是咱們,普通人,整個耳朵動。而是,耳朵本身,一折一合的。
哎呀…;…;我心一動暗說這老頭兒,有意思啊。
「喲!彪子,你領這小伙子,怎麼這是練功,練岔氣了?這氣喘的怎麼不順呢。」
馬彪子這時說了一聲:「可不是嘛,正換勁,把真火逼出來,沖了經脈,打一架,又受了傷。這身上有隱傷啊。這隱傷,我沒法治,這才專程跑省裡,把你連夜給接來了。」
「哼!傻彪子,你師父說,你有傷可以找我。你接我的時候,你是說,你要跟人交手,打生死拳。怕傷了,不好醫。我這才一路跟過來的。可到了這兒,怎麼著,不是你,是這小伙子?這人,是你徒弟,還是旁的什麼人?」
馬彪子臉一紅,末了一咬牙,一翻眼珠子:「程瞎子!別他媽弄這些沒用的,就這人!經脈有隱傷了,你治還是不治!」
「喲喲喲!還發起狠來了,我說你們八極門的人,怎麼性子都這麼沖呢,一個個跟發狂的老莽牛似的,兩句話不對,就瞪眼珠子使狠。嘖嘖!不是沒說不治嘛。得了,得了。過來,過來吧,小伙子,你躺這炕上,讓我摸摸你。」
我一聽,立馬打個激靈。
這老玩意兒,他想幹啥,他幹啥要摸我。
馬彪子這時說話:「那啥,關仁,你躺上邊吧。這程瞎子,可是個人物。他這雙手,擱省裡頭,那是有錢人,當官的,排著隊,讓他摸呢。摸一個小時,至少是兩百塊錢!」
我聽了,還是稍不懂。
馬彪子又說:「按摩,推拿,知道了吧。」
我噢了一聲,這就上炕,躺著了。
程瞎子這時候過來,伸出了他手。
我瞇眼打量。
他那雙手,保養的真好啊,粉白,粉白的,不見一絲兒的繭子。
程瞎子拿手,先在我頭上,印堂處,用大拇指,按了一下,又打了個旋兒。接著,他手突然輕輕一顫。
就這一下子,我感覺好像有股勁鑽進我腦子裡似的。
但那勁兒,很柔,很輕,嗖的一下進去,轉眼伴隨程瞎子鬆開手,那勁兒,又沒了。
「神魂不錯,尤其是生魂兒,明顯做過,但做的妙,高哇。堪比正一那些老牛鼻子。」
程瞎子念叨完。又輕輕摸了下我耳朵。
「喲,這…;…;」
然後,又摸到頭頂,接著,又把手,按在我脖子處,手腕,腳腕處。
按過,他說話了。
「手少陰心,足厥陰肝,都讓這孩子生出來的一股子真火給燒了一下。短的呢,十來年,可能都沒啥事兒。但怕的是,三十七八!三十七八對這孩子來說,是個小關隘,到時候,這兩處隱傷,可能就得發。」
「這孩子,武人身子,文人的腦子。厲害,也算是大人才。這隱傷,到了三十七八,可能先是引發肝疾,到時候肝陽上亢,容易得高血壓的病。高血壓過後,於心,傷的最大。君火失調,相火過重。那會兒,正值中年,也是勞累之時。搞不好。」
「要麼是大病一場,要麼可能就此,陰陽兩界嘍。」
「不過,這孩子生魂做過,所以,我推,死是死不了,但大病一場,可能難免。」
「這麼著吧,彪子啊,你去找個老公雞,起碼得兩年往上的,這個你看雞爪子上邊的骨頭,這個你會認吧。」
馬彪子說:「會認。」
程瞎子:「老公雞一隻,拔毛,弄乾淨,然後,再扔裡幾根野山參的鬚子。慢慢的用那個炭火給我燉,正好,我醫完這孩子,我得吃。」
馬彪子朝程瞎子抱了下拳:「有勞程師父了。」
程瞎子搖了搖頭:「弄那麼客氣幹嘛,快去,快去。」
馬彪子,閃身,安排東西去了。
程瞎子坐在床頭,伸手又摸了摸我的手,在中指,無名指,指根兒那兒,各自掐了幾下,然後他說:「沒打過手擼子吧。」
啊…;…;
我一愣,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我說:「沒,沒打過。」
程瞎子:「沒打過最好,那玩意兒,別碰,傷你,傷的是暗處,不是明處。人這一輩子,好幾十年呢。你傷了,年輕時候,中年,都看不大出來。到了晚年,病就找上來嘍。」
「可別逞那一時痛快,知道嗎?到時候,長大了,有得是大姑娘。」
我這話,我聽的,耳根子一陣發燒。
這老頭兒,這程瞎子,真厲害呀。他好像能想到我心裡邊兒,我…;…;反正,青少年嘛,都有過那個想法兒。但我,沒太敢…;…;
這時,程瞎子又說:「趴下吧,我先給你,活活這條腿。」
我按他吩咐,趴下。
程瞎子伸了手,在我小腿肚子上搭,又一動。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