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

馬彪子點了下頭。
然後我又對單師叔說:「你跟山狗家裡人說一聲,就說請了高明的師父過來了,讓他們把這些閒雜的人請走。」
單師叔點頭答應。
一一安排好了,我拉了馬彪子老大遠遠躲去一邊。
這時,單師叔進到院子裡,找到山狗家人,這麼說了幾句後,家人派出一個人跑出來瞅了我們兩眼,然後其中一人對老大點了點頭。
老大一愣,末了還是習慣性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這是把老大當神仙了。
你別說老大這段日子在京城吃香喝辣,衣食無憂後也走起了形像路線。這人靠衣裝馬靠鞍裝,老大這麼一收拾,冷不丁一瞅,確實有股子高人范兒。
至於我……嘿嘿,誰讓咱長的太年輕了呢?
家人很快把村裡人好言勸走了。
等到人散去,我給老大一個眼色,後者會意,然後強裝出一副高人的膽色,移步走在了前面。
我們在後邊跟,進到院兒後,山狗兒子給我們領到了一間屋前說:「你看,那劉先生正坐在那兒念叨呢?」
我隔著窗玻璃朝裡看了一見,就見屋子火炕上一頭躺著人事不醒的山狗叔,另一頭盤腿坐了一個老頭兒,老頭兒閉了眼,在那兒一個勁的念叨:「哎呀呀,沖了我的家,哎呀呀,你們不得好死,哎呀呀,我一會兒就搬家。哎呀呀誰不讓我搬家我滅他全家。哎呀呀,去看那墳就是不讓我搬家,哎呀呀……」
這歌訣編還挺地道,不過我拿了心神一感應,卻沒在這裡面感知出能讓我雷氣浮動的那股子陰邪勁兒。
反倒是那劉先生念叨幾句就偷偷把眼睛打開一條縫向外瞥一眼。好你個裝神弄鬼的東西,今兒我大官人,就好好的會一會你!
當下我們一行人在山狗家人的帶領下就進屋兒了。
來到房間,神棍劉先生還在那兒念叨呢。我看了一眼四周,末了對山狗兒子說:「大哥,我們做事需要避一下人,你們都先出去這屋子,然後把門掩好。」
山狗兒子聽了一皺眉打量我說:「你是什麼人?」
老大這時搶步上前:「他這個……他是我大弟子。」
「哦,大師弟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我們先離開一會兒,還有,我爹……」
老大一揮手:「他沒事,我大弟子什麼都行,道家,醫家,這都懂。」
「噢,噢,那明白,明白了。還有……你,你是馬叔嗎?」
山狗兒子問。
馬彪子點了下頭說:「你單大爺給我叫來的,你先閃去一邊,等我們辦完了事,需要你,你再來幫手,另外,你通知村裡人,不可走漏我們到這裡的消息,不然的話,這妖物……可能就要落到他家了。」
山狗兒子臉唰一下就白了:「好好,我馬上安排,馬上安排!」
當下山狗兒子叫上老婆,跟著幾個人,急匆匆的就跑出了院子,然後四處通知別人家了。
我看了眼房間,先過去把給反鎖了,又把窗簾拉下來。
馬彪子看我,他跟我點下頭,我跟他也點了下頭。
馬彪子過去對劉先生說:「神仙啊?」
劉先生念叨:「我不是劉xx,我是這山上的大仙人,你們不要動我的家,你們動我的家……」
馬彪子伸手摸到了對方的鎖骨。
劉先生念叨:「你們不要碰……」
馬彪子五指一發力。
「啊……啊……」
劉先生瞬間就嚎上了。
轉眼豆大的汗珠從他腦門子滲了出來。
「神仙啊?」馬彪子問。
「你們別……」
馬彪子又一發力。
「啊……饒命,饒命,饒命,幾位饒命啊。」劉先生這時睜開了眼。
馬彪子又問:「神仙嗎?」
劉先生嚥了口唾沫為難說:「這個……「
馬彪子:「說實話。「
劉先生:「哎呀!「啪,他打了自已一個耳光。
「我千不該,萬不該貪那一千四百塊錢吶,我,哎呀!啪!」他又抽了自已一個耳光。
我這時搖頭一笑,過去山狗叔那兒,伸手在他脈上一搭,又用聽勁,聽了聽他的息。嫂索妙*筆*閣高術通神
轉爾立馬知道真相了。
山狗叔這是讓人打的,一掌把氣息打閉了,然後心氣不舒之餘,還有一口痰郁在了胸口,是以他一直發燒,昏迷著。
習武的人功夫到了化勁境界,別的不好說,在跌打這塊是屬於無師自通的高明醫生。我聽過勁,辨過了癥結所在,又把山狗叔身體翻過來,抬頭仔細一瞅。
掌印很清晰,並且……
我伸手比劃了一下,好像比正常人的手掌大那麼一圈。
這個肯定不是鐵砂掌了,難道?對!我一下就想到了,這肯定是氣血大搬運這玩意兒!
當然了,這氣血大搬運不是我在南陽收拾的那三個傢伙,那三傢伙功夫已經廢了,這是另有人用這功夫,打傷了山狗叔!
第二百七十五章寒夜探墓見古怪
判斷清楚山狗叔的症狀所在,我急忙讓單師叔幫忙找一些針來。單師叔也不客氣,就近在房間翻找。
待他找到一個針盒子後,我取過來。又問老大借了打火機,將針用火烤過算是簡單消過毒。
我先對山狗用了推拿活宮的法子,將胸口郁的濕痰給逼出來。隨著山狗一陣咳,他吐了幾口濃濃的粘痰後,我又在他後背那個掌印子附近拿針細細地刺了幾十個小口子。
做完這番動作,我又讓老大找了紙巾負責擦血。然後我給山狗推宮活血,一番拿捏過後,掌印子附近逼出來很多淤在一起的黑血。轉眼山狗悠悠就醒轉了。
人雖是醒了,但神情還是顯的呆滯,有些提不起精神。
我又觀了下山狗的眼睛和印堂,發現他這應該是讓什麼給嚇到了。
這個推拿活血就沒什麼太好辦法,而是需要藥功來慢慢調了。
我這邊把山狗叔救醒,馬彪子那頭也給劉神棍審訊完畢。然後我們就瞭解到,劉神棍是跟他們村一個叫胡賴子的傢伙一起合夥來挖范鐵雲前輩的墓。
胡賴子他們是一個小團伙,干的主要就是盜墓這行當。而劉神棍一直跟胡賴子合作,後者負責盜墓,前者則負責散佈一些妖邪異說,以此來恐嚇附近的村民不要靠近。
而這一次,除了胡賴子外,還有幾個劉神棍不認識的外地人。而他們是胡賴子的老闆。直接指揮對方去挖范鐵雲的墓地。
此外據劉神棍交待,前幾天山狗叔上山無意就撞見這一夥人在范鐵雲墓地活動,山狗叔上前訓了幾句,那幾個外地人就過來把山狗叔打了。考慮到事後會有村民自發過來上山看,劉神棍就特意安排了人到村裡散佈謠言說他能醫山狗的病。
這樣劉神棍被人請來後,他為了嚇唬大伙,特意裝出吐白沫的樣子,把兩眼一閉,放了挺躺在地上不動。
村裡人不知道劉神棍的把戲,因此這麼一件簡單的盜墓事兒,就演變成了人心惶惶的妖魔事件!
馬彪子聽完整個經過,他氣的是咬牙切齒,恨不能一把給這劉神棍的腦袋擰下來。
我見狀急忙給馬彪子動作制止了。
"兄弟,馬上上山!"
馬彪子壓住火氣,低聲跟我說。
我看了眼山狗叔。發現他神智一時半會兒還轉不過來後,我就對單師叔交待幾句。末了轉身跟馬彪子。老大一起,推門離開房間,趁了夜色,翻過這座小院的院牆直奔後山去了。
老大現在知道這不是什麼鬼怪妖魔而只是一群盜墓小賊後,他也發了狠,一個勁的衝在最前面。
當下,我們一路疾行,跑了半個多小時後,我感知到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山谷有人氣的同時,走在最前面的老大瞬間一個哆嗦,然後就坐地上了。
馬彪子搶步過去:"怎麼了?"
老大伸了手哆哆嗦嗦的一指:"妖,妖,鬼"
我順他手指方向望去,末了我笑了。那不過是一個吊在樹上的紙人罷了。
馬彪子衝過去,三兩下撕巴爛了後,老大回過神兒來,卻怎麼也不肯走在最前面了。於是,馬彪子一馬當先,老大在中間,我擱後邊三人這就摸到了范鐵雲前輩的墓地附近。休畝吐血。
這是一個小山坡,范前輩的墓地就在山坡向下走一點的松林裡。
我借了清冷月光,清晰看到那裡有四五個人影在晃動,並且還聽有人講,通沒通,挖到了沒有,諸如此類的話。
我聽這兒就感到不解了,盜墓也應該挖古人的墓地才對呀。這幫人怎麼打起范前輩墓的主意了呢?
還有范前輩究竟是怎麼下的葬,按理說這過了好幾天了,怎麼這伙專業的盜墓人員也沒能把這墓給打開呢?
我看了眼馬彪子,他也是緊鎖兩眉,一臉的不解。
是了當初范前輩下葬,馬彪子不在他身邊,是山狗叔安排的此事。現在山狗又神智不清,所以一切還全都是未知呀。
眼下我們伏在山包,看了有兩三分鐘,然後馬彪子小聲對我說:"仁子,一會兒我和老大動手,你別動。"
我說:"怎麼個意思。"
馬彪子:"你動手太快了,一下子就把對方治了,打的不痛快!"

敢情這也是毛病了,好吧我掠陣,我掠陣不行嗎?
我點頭答應了馬彪子。
轉眼,他跟老大跟兩頭獵食的豹子,悄無聲息地奔范鐵雲前輩的墓地衝了過去。
我緊緊跟在身後觀戰,大概六七秒後,我笑了。因為我發現這倆老頭兒不僅沒把功夫落下,這兩年來,他們功夫竟然曾漲了不是一丁半點而是很大一截。
戰鬥幾乎沒什麼懸念,砰砰砰!一通拳腳下來後,五個人全躺地上了。
我過去的時候,老大正在把地面上一個手提的照明燈打亮,然後一一晃過。
我瞅了一眼,這幾個人都很陌生,看模樣兒大概四十歲左右,有個老的看著好像都快七十了。
馬彪子和老大下手有些分寸,是以人傷的都不是特別重,但行動能力什麼的肯定是沒了。
"誰叫胡賴子?"
馬彪子問?
這裡沒人吱聲。
馬彪子吼了一嗓子:"誰叫胡賴子。"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