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

完事兒,這位廣東師父感慨萬千地說了一個東北詞兒:「彪子」
彪子,東北話意思是講某人做事,發傻,犯愣,不按科學道理出牌
接下來,關於我身上換勁的事,馬彪子還是和阮師父達成了統一的意見他說,他自已是個彪子,不拿自已當回事兒但我不同,我得,按正常的路子,一步步的來
這一晚,講了很多,兩位師父深怕我以後練功出什麼岔子,把一些該注意的東西,完整毫不保留地講給了我
我受益匪淺
眼瞅時候不早,差不多十點左右,我辭別了兩位師父,回到了家裡
到家,跟父母打過招呼,又問我吃過飯沒有,我說吃了,然後,我感覺渾身又鬆,又困,極想睡上一覺,所以,簡單洗了下,就**睡去了
這一覺睡的很香
早上鬧鐘給我叫醒,我都不想起**,但想著,這功夫,一天不能落,還得做,就咬牙爬起來,拐到客廳陽台那兒,在陽台站我的馬步
阮師父特意交待了,馬步,頭一段時間站,一定不可貪功要重感覺,輕時間
也就是說,把姿勢,做標準了,然後用心體會,身體每一個細微之處的感覺,疼,痛,脹,酸,麻,癢再時不時的微調理,這樣站到一定階段,再把時間拉長
否則,一上來,就往死了站,很容易,站出一個死馬
但舊時候,由於師父都是在一個大院裡,領了一批弟子來教拳師父手把手,教著,眼睛,神兒都在弟子身上盯著所以,那時候又不同,那時是,要站住,站的越久越好然後,通過站,師父來調弟子身上的架子
是以,教拳對武者來講,也是一門大學問怎麼依著不同的情況,不同弟子的天賦,把這個拳給教好,做到因材施教,這裡面學問,太深,太深了
我在陽台站了,觀清晨的街景,按標準,把動作一到位,兩條腿內側的兩根大筋,絲…;…;
那滋味兒
好像有人,把我的筋給抽出去似的,我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
疼啊,太疼了
沒別的招兒,咬牙,挺著
不對,也不是挺著,而是放下,正如阮師父講的那樣,要放下疼,然後用心體會,它從哪裡來,到哪兒去,在身體裡邊,怎麼傳導的
這個話,用現代的思維來分析,就是疼痛會引發身體產生劇烈的情緒波動但通過調用我們的理性,我們會降伏情緒,並借助疼痛,產生一種,精神,意志上的突破
當然了,自虐那種事,不在此列
所以,站的時候,特別要注重一個,心閒,體累神清,氣明,呼吸自然
我站了兩三分鐘,就停下來,然後,對著腿,敲敲打打,放到陽台上壓一壓,抻抻腰接著,再站
高頻率,短時間,這是我目前練習應該抓住的要領
站過了馬步,眼看還有時間,就跟起來做飯的母親說了一聲下樓轉兩圈,在得到一句,早點回來吃飯的話後,我下樓,在樓背面,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小樹林綠化帶裡,開始了蹲著跑的練習
最後,做完,復又改成了,撐著趴
撐著趴,類似俯臥撐,但不要求,一起,一下,那樣的做動作,而是保持俯臥撐的姿勢,然後,盡量地抬起一條腿來同時,感受腰,胯,胸腹部肌肉對大腿的控制,讓它不致於落下來,而不是單純的,大腿本身,來做這個抬起動作
這個動作的最後,是要求,兩條腿都要抬離地面的然後,用單手五根手指,摁在地上
對了,這招兒是馬彪子教我的,他說,是他自創
我個人覺得,馬彪子的要求,比較**真的,比較**
所以,我只勉強,能用兩手的手掌,單抬一條腿起來練習
大運動量,伴隨的是飯量大增
回到家裡,吃了兩大碗飯,又喝了一大碗的雞湯,收拾利索,這就上學了
在接下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裡,我一直讓自已在課餘時候,沉浸於這種近似苦行僧般的訓練中
那種強度和痛苦,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兩條腿疼的時候,走路都費勁,但還好,只是一天半天,第二天恢復,接著站,接著疼
腰疼的時候,全身都在發抖,尤其是尾骨,尾巴根兒那裡,會有一股子往上拱的疼勁
這種疼痛,一度讓我心生懷疑於是,在第一周的星期日下午,我又去了馬彪子那裡
阮師父已經走了,他正同人打撲克,看到我,他只是點了下頭,接著問,買魚呀我說不買,他就再沒搭理我
初始,我心裡還挺難受以為,馬彪子怎麼不搭理我呢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對我的一種保護
第三百二十七章我來送,他敢接嗎
高利上車時候,左手對著我但他的左手臂很不靈光,移動間顯的極生硬
我初始沒太在意但由於對這兒的路不熟,再加又上盤山道,過第二個彎兒的時候,我拐的急了點,高利身體一歪,就抬了下胳膊
這一抬不要緊,我看到他手腕處赫然浮現了幾道明晃晃的掐痕
那絕不是紋身,而是真正的掐痕,是什麼人在打鬥間,死死掐了他手臂造成的掐痕
只是一瞟之間
我看到了,但沒出聲
車又繼續開
然後下了盤山公路的時候,我從倒後鏡中看,白鐵峰一個勁地給他女朋友遞眼神兒
我能看出來那不是什麼好眼神兒
除去這些神情,動作間的可疑之處
這三人身上都有功夫並且這功夫還不錯
白鐵峰應該是到了明勁後期了,實力跟我打喬雄的時候差不多少
高利練的好像是外門
很強,很有勁估計能跟二炳對付干幾下子
至於小露,別看她是個妹子,我估摸這妹子狠起來,比三五個老爺們兒都要狠毒
這三人
幹什麼的?怎麼個意思?
我在心裡琢磨著
車又開了六七分鐘,我感受著車廂裡的氣氛,他們好像在無言中達成某種默契了
然後白鐵峰開始說話了
他跟我聊,聊的是這個車是不是改裝過,花了多少錢然後又問我油表走到哪兒了車裡油還能跑多遠女妖宏扛
當聽到還能跑幾百公里的時候,我發現白鐵峰笑了
且笑的很殘忍,很陰險
「老公我肚子疼,來事兒了,你陪我下去行嗎?」
小露突然手捂肚子說了這麼句話
白鐵峰立馬:「哥,停車停下車」
我點了幾下剎車,把這車停穩當了
白鐵峰:「哥你先等會兒,我陪她下去方便一下」
我點頭笑說沒問題
就這麼,倆人開了車門下去,奔不遠處的一叢灌木堆去了
我坐在車裡等
期間回頭看了眼高利
高利瞅我笑了笑說:「你好像練過武?」
我搖了搖頭:「武沒練過,但馬騎過」
高利:「咦,那馬咋回事兒,我後來看你騎的那馬,讓他們給拉回來了」
我說:「別提了,那穿大雨衣的人,一拳吶,就給馬放倒了」
高利:「我次奧,厲害牛逼那傢伙不是一般人吶我跟你說,離那傢伙遠點兒對了,聽說你有朋友讓那人帶走了」
我黯然:「可不是嘛,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高利:「哥,不是我嘴啊我看好像活不長了」
我:「啊…;…;」
這邊剛故作驚訝,用偉大的演技,表演出一個啊字車外頭,啊…;…;
小露尖叫了
我一個激靈
高利:「快,咱們看看」
我立馬下車
然後,高利那邊也下車,但是他始終跟在我的身後
我提了個神兒,快步跑到那叢灌木旁邊,借了東方浮白的光亮我一眼就看到白鐵峰牙關緊閉,拳頭緊握,一動不動地仰面朝天躺在那裡小露雙手捂耳,啊啊的只顧尖叫
我見狀忙問:「怎麼了,怎麼了這是」
小露伸了一隻手,指著白鐵峰說:「哥,你看他,他不知道,他怎麼了,他突然一下子就暈過去了哥,快點,快點救他」
我移步過去,到近處蹲下身來去看白鐵峰
與此同時,我留心身後的動靜
就在這一剎那,我蹲下的同時,我看到白鐵峰睜開眼睛了
他睜了眼,嘴角一咧就朝我露出了壞笑
笑過他探出兩頭就直奔我胳膊抓來了
動作很快,如迅雷閃電
同時,我腦後有了風聲
這還不算,我感覺到一縷銳的殺氣在小露身上顯現了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