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

稍許,風停了。我睜開眼,身上一層皮膚在靈動之餘,傳遞給我了很多,很多的信息。
我說不出,但它們都進到了腦子裡。
我想,加以時日,化神之後,我應該能一一解開吧。
想到這兒,我看了眼小樓。
然後,我驚訝了。
小樓這貨他居然站在了一塊風化巖的頂端,然後他保持筆直如槍桿般站立的姿勢。同時,他身體四周來回激盪著一道又一道非常明顯強烈的氣流,那氣流的強度,比羅小白要剛上,猛上三倍不止!
我看到這兒小驚了一下:「小樓你……「
小樓睜眼笑了:「就許你突破,不許我突破嗎?宗奎這一門的就是這樣,我剛練完,在去廣西那次,小小突破了一點點。當時本可以突破更多。但宗前輩說了,壓的越厲害,到時候進步就越強。那次你們去天山,我沒跟去,我跟你們說是因為失戀,其實那根本不算個事兒。」
「真相就是,我在家中,一直在把身上的功夫往回壓。這個法子就是比方我原本能站一個小時的樁,但現在,我要讓自已變虛,變弱,我要不用力,一分力就都不用,然後到最後只能站五分鐘。「
「這樣壓出來後,到了一個合適的時機,比如昨晚,我看到了你跟那人的打鬥,身神有感,今天又遇狂風,然後我就突破了。」
小樓說完,呼!
幾乎瞬間,就移到了地面。
我朝小樓一抱拳:「恭喜了!」
小樓歎了口氣:「沒什麼可喜的,真的沒什麼可喜的,敵很強,咱們任重道遠吶。」
我點頭同意之餘,指著前面說:「風小了,咱們走吧。」
小樓道了一聲好。我倆這就迎了弱很多的風,一步步朝目標地移動。
行進了三百多米,我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幕奇異的景象。
有無數的黃羊,數不清,大概好幾千隻,正結成一個龐大的隊伍瘋狂地奔我們衝來。
可奇怪的是,我感受不到與這群黃羊有關的任何氣息。同時,我也感受不到它們奔跑時帶來的那種震顫。
可在眼中,它們卻又如此的真實……
我倍感驚訝的時候,我扭頭看了眼小樓,小樓這時壓低聲音說:「為什麼還不跑,快跑!」
我說:「不對!這是假的。」
小樓:「不是假的……」
說到這兒的時候,大隊的黃羊已經衝來了。
然後我看到小樓猛地一衝,一把抓起一隻黃羊的角,腰身一扭,哼!他吼了一聲後,就將那只黃羊給扔出去了。
「你看這是假的嗎?」
小樓吼了一聲後,又要往前衝。
這一個節骨眼,我突然就想起楊沐雪跟我說的話了,我好像有點明白這裡面怎麼回事兒了!不過,眼下卻不是尋找答案的時候,因為小樓危險了。狀乒央號。
我該怎麼辦?想到這兒,我猛地一閃,移到小樓身邊,伸手一拍他的肩膀說:「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想,閉上眼睛,然後默念心經。」
我做的只能是這些,我希望這個能有用。
小樓安靜下來,他站在這裡,閉上了雙眼,然後……
時間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鐘,當我們都睜開眼的時候,什麼都沒了。
小樓這時轉身微微擦了把汗,跟著他說:「老天吶,這是個什麼地方啊?」
我忖了下說:「我想,這或許就是它稱之為禁地的原因吧。走!我們繼續前進。」
又走了一公里。
期間,我們見到了三次大批奔行的黃羊群,但這次小樓學會了,他不再像第一次那樣,睜眼去沖,而是先閉上眼,把眼耳舌身意給關掉了。真正靜下心之後,他會跟我說,原來真的是什麼都沒有。
我接過小樓的話說:「沒錯的,這樣的動物,敵人,是永遠殺不死的。但是它們存在嗎?它們不存在。」
待遇過最後一波的黃羊群後,我們在高空烈日的照射下,見到了一個勇敢的日本武士。
這貨是真實存在的。對方身上穿的那套行頭,就是咱們在電影,電視裡經常看到的忍者行頭,忍者在手裡拿著武士刀,在烈日之下,發出哈哈的聲音,大力朝空氣劈砍。
此外根據哈哈的聲音特點,還有時不時的喘息,我和小樓斷定這不是一般鬼子,這還是一個日本的女鬼子。
她很頑強,用堅強的毅力對著空氣,大力,猛勁地劈砍。並且,有幾個動作還非常的漂亮,特別是,擰身迴旋斬後的挺刀一刺,這女鬼子竟然可以衝出去七米多遠。
厲害呀,這招兒真的挺猛。
我看了一下她的步伐,她挺刀這一刺的步子,竟有幾分咱們崩拳步的味道。
我擰頭看了眼小樓說:「宗奎在日本留下的……」
我想說孽徒來著,但話到嘴邊,覺得不妥,就沒繼續說。
小樓笑了笑說:「放心吧,宗奎才沒那麼笨呢,他教的東西全是皮毛,根兒上,深了,本質上的功夫,他一個字兒都不講,這女鬼子不是宗奎教出來的。但宗奎講過,武士刀的流派,技法,跟唐刀的技法非常相像,是在唐刀基礎上,他們自行琢磨出來的。」
「這就好像抄襲,拿別的架子,模式,用心研究一番,最終再變成自已的。」
小樓淡淡如是說著。
我感慨:「但不得不承認,小鬼子是全世界中抄的最好的一個。「
小樓:「確實如此!」
這蒙了面的日本女武士顯然跟方勁農一行是搭伙幹壞事兒的。
只是不知她怎麼就掉隊,然後跑到這兒來了,跟著又讓這禁區內說不清,道不明,介於幻與真之間的景象給迷住了。
我不太清楚她看到了什麼,但從她的表現看,這人應該是已經深度入幻入魔那個層次了。
普通人稱這種人是『瘋子』。
練家子裡,管他們叫『走火入魔』!
沙暴已經過去了,氣溫開始上升,只是天空仍舊昏黃,灰濛濛的看不見藍天。
我摘下了護目鏡外加身上的一些個零碎東西,又把鞋子脫了,倒去裡面的沙石。一番番全都收拾收索後。我跟小樓走到了距離女鬼子二十米遠的地方打量。
她已經快要脫力了。
她本身只有暗勁巔峰的水平,功夫不入化,體力就受限,這麼一個勁的劈砍,她砍的不是刀,是生命呀。
「真是頑強的女鬼子。」小樓說了一句。
我說:「你的意思呢?」
小樓:「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俘虜,我們可以活捉到,然後用一點……」
我說:「那是女人,是不是很殘忍。」
小樓低頭想了想:「我的世界觀沒有男人,女人,只有敵人,朋友,還有無辜人。「
我說:「妥!」
小樓動手了,他真的很快,,衝過去,屈指對了武士刀一彈。崩!一記響亮的顫鳴後,女鬼子嚶嚀一聲,長刀脫手而飛,小樓跟著又一旋身,接著回手,掌起,直接拿掌根斬在了女鬼子的後脖子上。
撲通!女鬼子面門朝地,就這麼趴在了地面上。
小樓負手背對女鬼子而立。
我在遠處,做了一個照相的姿勢。然後小樓回頭,朝我一樂,跟著我倆快步過去,蹲在了女鬼子身邊兒。
我一把給這鬼子臉上蒙的布撕下來了。
小模樣兒,還算是那麼回事兒,就是眼睛小了點,一看就是鬼子妹的品種。
「清水!」
我伸出手,小樓把礦泉水拿出來。
我掐開這妹子的下巴,將水給她灌了進去,咕咚,咕咚……
她是真渴了,一口氣喝了小半瓶,又咳了幾聲後,我試了下她的心跳,發現心跳,呼吸,漸漸有點平穩了。跟著我伸手在她人中,印堂的位置,各自輕輕擰了一下。
這招兒我是聽程瞎子講的,他的意思是,這麼做可以把中了邪,入幻的人叫醒。反正我沒試過,正好女鬼子擺在面前,就試一下唄。=%%$][b$i]co
這一試。她果然醒了。
睜開眼,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刀。
可是她找不到,然後她就要抽刀,她也在身上抽不到,最後,她要往懷裡伸。可小樓比她快,早在她動手前,就從她懷裡抽出了一把小短刀,然後把這刀給沒收了。
沒有了武器,這女鬼子一咬牙,我看她模樣兒好像是要咬舌頭。
小樓眼尖,伸手喀吧一下,就又給她下巴摘了。
我抬頭看了眼小樓:「還說俘虜呢,這位我看是不想配合了。」
小樓忖了忖說:「行,先不俘虜了,看看能不能做人質吧!走……往前去。我看到那前面好像有一座城。」
第三百五十三章邪術士的陰路子
聽到槍響,我沒沒怎麼再在意只是把一對疑惑目光落在了白鐵峰身上
「哥,盜獵的肯定是他們他們路子野,一夥都是十來個人,都有長槍還有越野車,在這裡到處跑,打完就跑不說,還敢拿槍殺巡邏隊的人」
白鐵峰一本正經說
我看著他:「你剛才動我是什麼意思」
白鐵峰勉強擠出絲尷尬的笑:「哥我相中你那車了,你也看了,我們是破捷達那車太破了在這地方根本跑不起來」
我嗯了一聲,扭頭看了眼小露
這妹子仍舊昏迷不醒,那一下抽的她挺狠的,估計她下巴得腫半個月,腦子一時半會清醒不起來
這還是我當她是個妹子,收著勁打的要是放著勁打她就沒了
至於高利
這貨徹底起不來了,只蜷縮在地上哼哼
於是我又看了眼白鐵峰問他:「你上可可西裡幹什麼?聽你話裡意思,你好像來了不止一次,你幹什麼來的?」
白鐵峰眼珠一轉:「不經常來,我們什麼都沒干我就是喜歡車,看到你的車我起了邪心,我想要弄來,所以就安排了…;…;害你」
白鐵峰低下了頭
我哼一聲:「不說實話,不老實是不是?你也知道這是可可西裡我弄死你們三個,再埋了沒人會知道」
說了話,我過去把手掌壓在了白鐵峰頭頂
「三個數,一,二…;…;」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