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節

七爺得知日本人這麼打算後,他就張羅著請來了鄒老爺子和祝老師,然後花大力氣訓練我,讓我俱備把喬雄幹掉的絕對性優勢。
但如此一來,我這邊有幾個不太好的後果。
一是會有人盯上我。二是我會招來很多人試拳。三是我可能會被捲入那個波濤洶湧的高術江湖。
所以,考慮到後面的一個變數。
他們不忍心我進入高術江湖後,受到什麼大的傷害。
這就決定給我提到一個很高的高度!
我聽到了這一番的曲折後,我是感慨萬千吶。
什麼叫高人,高人就是能把一件事背後隱藏的東西全都看的清清楚楚。然後再根據變數,來做足準備功夫。
最後祝老師告訴我了。
我今後要面對的,可能不是苦而是安樂窩。豐豐反。
會有無數人,想要以重金收攏我。
這個東西我怎麼對待,如何對待,是來者不拒,還是有所化解,這裡面就是比打拳還要深的學問了。
快吃完飯的時候,我問了鄒師父一句話。
就是說,像他這樣的功夫,在那個江湖裡,算是高手嗎?
鄒師父回答的很簡單。
入門!
就是兩個字,入門!
我承認我有點被打擊到了。
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且就一步步踏踏實實的走下去吧。
吃過了晚飯,祝老師一邊給我例行做鬆骨手法。一邊給我講醫道。
練武不會醫是不行的。
這四五個月,我從認穴位開始,再到子午流注,人體每個時辰走哪條經,哪條脈。對應臟腑,活的是哪個神,啟動的是什麼功能,這些東西全都一一牢記在心。
除了這些,還有一些個常用的草藥。
外加陰陽五行的辨症,簡單的八字。
是的還有八字,八字裡攜帶了不同人的信息密碼。通過八字可以解讀出一個人的品性,如果再通過望字訣,觀神望氣的功夫。那一個人基本的性情,喜好等等,差不多都能斷的非常準確。
同樣,用來斷病也是如此。
接下來又是訓練,然後一晃到過年了。
臘月二十六的時候,韓叔拿了一張機票給我,意思是讓我回家過個年。
過完年,先回北京,保持手機開機,隨時聽他的消息。
這就要告別了。
臨走我跟黑人兄弟喝了一晚上的酒,他說了他有生之年可能沒辦法學會那個神奇的功夫了。但即便如此,他的收穫也非常大。除了學到了一些發力的技巧,提升自身的實力外。他還交到了我這麼個中國拳師做朋友。
他很開心,非常,非常的開心。
天底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第二天,我跟黑人兄弟,祝老師,鄒大爺一起坐上韓叔的車,這就離開了太行山區的舊工廠。
回京後,我先是給周師父打了個電話,提前拜個年。
周師父那邊消息閉塞,不太清楚我的情況。只問我畢業後打算幹什麼,我想了想說先做家教吧。周師父說好好,做老師很好。讓我用心教學生,好好的教。
收拾一番後,我就回家。
回家給父母的交待跟給周師父的交待一樣,就是一直留京,給人做家教來著。然後,租了個房子能自給自足,打算回去再慢慢找個好工作。
聽到這個,家裡人很開心,就這麼陪父母高高興興過了個年。初六我就收拾東西,回京城了。
回京城後,我沒再去學校而是去了周師父的小院裡住。
過去收拾一番,買了點煤球,天天給爐子生火取暖。
我手頭還有點錢,生活且不用太著急。由於有場拳要打,我就先讓自已慢下來,同時練練祝老師提醒我的一個功夫。
這門功夫就是養勢。
祝老師是這樣給我解釋勢的,勢分好幾種,一種是由物而生,一種是化氣而生,最高明的一種是通神而生。
由物而生的大多是富人,有錢人,或是高官,政府要員。這些人在實際的現實社會,掌握了普通人必須的錢財,地位,名利等等很多現實物質化的東西。所以,他們背後有勢。一些人見到了,會不由自主敬三分。
第二種是氣,是融合了某種氣質而生出的勢。比如說,很厲害的知識份子,科學家,科研工作者。雖然他們可能沒有太多的錢財。但他們身上有這個稱作勢的東西存在。
第三種就是超脫俗世的通神之勢了,那個是洞悉一切的力量。普通人不具備,花錢求不來。是需要經歷磨難來求得,此外這人一方面有強大的理性,另一方面又有極高的靈性,兩者合而為一才能養出這道勢來。
祝老師沒告訴我,我應該去學習掌握哪一種勢。他只對我講,我心裡現在還沒有東西,我要把一樣東西裝在心裡,那樣我才具備勢的基礎。
而眼下,有一個最好的學習機會,就是徒步走一走京城。
看看這裡的建築,古的,今的,然後再看看長城,望一望萬里雄關!
或許,我就會裝下什麼
我就是這樣做的,先背了個包,徒步在京城裡走。從大街到小巷,又到一個又一個公園,名勝古跡。
最後,我到了長城。
我站在雄雄險關的頂端,回味半個多月走過的足跡。
我心裡有了一絲莫明的悸動。
國家,那是國家,是民族是根上的東西!
是一種恆古永蒼!永不會磨滅的存在!
我無法用太煽情的語言來描述了,但我知道,我裝下了一份很沉,很沉的東西。同樣,由於有了它的存在。七爺最開始希望讓我身上有的那個東西,我有了。
那天傍晚,站在烽火台上,眼看四周無人。
我放下背包,走了一套雜式錘。
我已經沒有了身的概念,拳起拳落,身形流轉,都是一股股的勁力在做不同的運動。
轉眼,走過拳,收功,下山。
途中,剛好看到一株香椿樹上已經悄無聲息地拱出了數顆嫩綠新芽。
第四百零五章靜心,合呼吸,獨闖雪域
交待那件事之前,先得講下我跟二驢之間的反目成仇,以及一件跟我身體變化有關的事。
事情是這樣的。那是小學的最後一個學期,我們馬上要畢業了。我的小女神吳雪,不知怎麼竟讓老師調成了二驢的同桌。
當然,那個時候。我跟二驢還是很好的。雖然,課餘沒時間了,但上課休息間隙,我們還是能很好地在一起玩耍。
眼看小學要畢業了,我反覆思忖了數個晚上,然後我決定跟吳雪表白。
我傾盡自已小學六年的所學,寫了一首很有韻味的現代詩。然後,在詩末尾寫上我自認為非常漂亮的幾個字。
『吳雪。我愛你。』
這是情書!這絕對是一封貨真價實的情書!
初戀的情書!懂嗎?很高大上,很純真無邪有沒有。
寫完,我想了很久。終歸還是沒勇氣,親手交到吳雪手中。於是。我找到二驢,我讓他幫我干了人生最蠢的一件事。
我讓二驢把情書交給吳雪。
二驢同意了。
當時,我沒太細看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覺得出,他很傷心。
但做為兄弟,他還是幫我轉交了。
我心那個跳呀,辟里啪啦的蹦達了一個下午。
放學時候,我站在校門口,我等我的小女神。
然而,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
我眼睜睜看著我的小女神一臉害羞地跟二驢,肩碰肩,手碰手,旁若無人地在我面前掠過。
那一刻。
我凌亂了。
晚上,我在於老頭的家裡,寫毛筆字時,我抬頭看到於老頭的一幅字畫,我看到了,字畫上的落款,我才他大爺地幡然醒悟。
我居然沒寫名字,他大爺地,我寫情書,我沒署名!
所以情書這種東西,要麼不寫,寫了一定要署名,並且親自交到對方手裡才行。
我恨二驢。
恨他做為兄弟,搶我的女人。
這不科學,真的,一點都不科學!
但畢竟多年的友誼擺在那裡,所以我們沒有動手展開一場決鬥。
很快,小學畢業了。而那個假期,我陷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事件中。
晚上,我做夢,經常會夢到一個大老虎。
這老虎很大,體形跟傳說中的東北虎一個模樣兒。只是,它太老了,毛都快掉光了。它趴在一塊大青石上,眺望遠處的大森林。我在夢裡,就站在它背後。
它忽然轉過頭,看我,眼神憂鬱而滄桑。
那不是動物的眼神,那是人!
可它為什麼,又會在老虎的身上呢?
當我在夢裡冒出這個想法時,我就醒了。
一連半個月,我幾乎每隔三四天,就會做一次這樣的夢。而每次夢裡老虎的眼神都不同,有兇猛,殘暴,威猛,甚至,還有空靈。
直至最後一次,我夢見老虎眼神含了一道,我說不清,道不明,但卻又包含一切的光芒時。
我感到身體開始變的燥熱了。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