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節

當把球面勁,一點點的求出來後,架子就正,身體就柔中有剛性了。
這個時候,除非比我高的內家拳師,一般外家,基本造不成什麼實質傷害了。
我成了嗎?
按周師父講,我現在算是一個練家子。但距離成,還有很遠,很遠的路要走!司史何。
"來來,周師父吃西瓜,吃西瓜。"
我拿刀,把西瓜切了,我們爺仨圍了小院的桌子四周,一邊吃西瓜,周師父一邊跟我說:"仁子啊,樁你現在站差不多了,勁也都求出來了。我呢,得把形意一些養勁,發勁的東西告訴你了。"
"這個呢,有五行,十二形拳。然後,有一個槍勁,最後,還有一個,內家拳師獨門不宣的真正秘法,是練功的真正秘法。就這麼三個東西,你呢,一會兒,先到後院,試試大桿子,抖一抖,學學那個槍勁兒。回頭兒,我這些日子畫了個圖譜,你跟著慢慢看,我一邊較你的拳架子,發勁,一邊跟你講,明暗勁的練法。"
我啃著西瓜,先謝過了周師父,然後等吃完,收拾完,跟他一起,把一個大槍桿子拿出來了。
沒槍頭,就是一個大桿子。
看上去,三米多長,雞蛋粗細,握手裡,沉甸甸的,頭髮墜。
周師父說這東西是特殊材料制的,現今不太好找的。
形意拳呢,脫胎於槍法,是個槍拳。
槍的勁,是有韌性,比如,讓兵器架住了,槍會彎,然後稍微活一下,叭!從另外一個角度,把勁透出來,打過去就扎上了。
這就是槍的牛x之處。
形意拳呢,要學大桿子的這股子,沉,墜,顫,抖,韌,彈,疾,剛的勁。
打的時候,胳膊就是槍,兩腿,腰胯為馬,腹,丹田為發力之源。腰為力的扭轉通達之源。通達到哪裡,要通達到末梢。除了這些,脊柱也能發力,不過那個,要我後面,通過習練五行,十二形拳來慢慢的悟了。
大桿子,想學好,得摸套路。周師父指點我的是一套**大槍。
接下來,一直到過完暑假,我就一直學這個**大槍,然後,還有五行,十二形拳。
五行,十二形拳,重在的一個是步子,即趟泥步。
為學好這個,周師父特意讓我模擬了一個踩旱冰鞋動作。然後,再提到,用腰,胯來發力。
指點了幾天,步子沒事兒了。然後拳,周師父讓我注意,後手,出拳後的後手,還有轉身,回頭。
這都是練拳架子時,容易犯毛病和錯誤的地方。
再就是明暗勁練法,明勁,打的叭叭響,那叫脆聲,是明著打,放著勁打。暗勁是發內在,丹田,腹,腰,胯,肩互爭,互鬥間迸發的勁力,這個勁再合上身上的小肌肉,筋膜,關節,小骨骼,然後去體會這些小東西內在的一個發力。
至於化勁,周師父說我功夫沒到那層次,別瞎練,容易出事兒。
到了後,自然可以,過度到化勁的練法兒了。
臨到大四上學期快開學了。
我到周師父那兒去時,他跟我說,他和鐵蛋叔要走了。
說是雲南那邊,他一個叔伯家的弟弟,承包了好大一片的古茶園。
茶園現在沒人看,請別人,也不放心。正好,讓他和鐵蛋過去。然後,他也不用怎麼行動。山上有個茶葉初制所,他就幫著接接電話,給看個電話,看個門就行。
然後,一個月給一千五百塊錢,供吃住。
我聽了,黯然神傷了一陣。然後,我想了想,取了這幾年,積攢下的生活費,我不顧周師父的強烈反對。我領他們爺倆兒,吃了一頓烤鴨,又找了一個便宜的歌廳,喝了幾個小時的歌兒。
從歌廳出來的時候。
周師父讓我抱上輪椅的一剎那,他哭了。
真真的,哭了。
"孩子你你這樣,委屈你破費了。"
我笑著說:"師父啊,我現在就是沒掙錢,等我掙錢了,我還得供養你和我叔一輩子呢。這樣,你和我鐵蛋叔先去雲南,走的時候,你給我電話。我掙錢了,我找你們去。"
周師父是個悶人。
不愛說閒話,平時也很少聊天。此時,他坐在出租車裡,只是另了頭,紅眼圈看著窗外。
那晚,回到家,我和周師父又喝了點酒。
然後,我們都哭了,師徒倆,淚人一樣!
早上醒來,是鐵蛋給我們叫醒的。
然後,我出去買了點豆汁,煎餅果子。回來時候,吃過早飯。
周師父跟我說:"仁子啊,今兒,咱爺們兒,就得分開一段日子了。你呢,沒啥問題了。這架子,已經很正了!往後呢,只要下苦功,琢磨,練,一定能成。這是其一,其二,我臨走前,把我和一個你不認識,但曾經死去的師叔,花了幾十年,悟出來的心法,告訴你。"
"這個心法,就是一個字。"
"藏!"
我一愣:"藏?"
周師父說:"對,就是藏!"
"要藏手,藏功,藏動,藏能。"
"但你跟人動手,你怎麼藏啊?求的就是這個勁兒。你要用最快的速度,把人放倒了後,接著你氣定神閒,好像沒動手,沒功夫一樣,這就是藏。"
"求的,就是這樣一個心勁。"
"在早時候,有一個主修藏刀的門派,講究的就是,一刀出去,見人頭,不見刀。"
"刀法是這樣講,功夫,拳上,求的也是這個勁兒。就是不讓人看見你出手,但實際,你還出了手!這個東西,你練吧!夠你練一輩子的了!"
周師父凝視我,語重深長地說。
第四百六十二章先破了他們的第一步
大概是從那天,大虎一臉認真跟我說他小舅的一番好心時,我就知道。這個社會是殘酷,現實地。
兩千塊錢?
把我賣了吧。
把我賣了,看能不能值那些錢!
我苦臉對大虎說:"我上哪兒整那些錢去呀,我。我整不來呀。"
大虎左右看看,又小聲說:"咱們河對沿,那不是有個破藥廠嗎?我看那裡有挺多破電機,要不,我領你過去,你拆幾個賣了?反正,那玩意兒,也沒什麼人看著。咱賣了,誰也不知道。"
"那電機裡頭,全是銅。老值錢了。"大虎眼珠子冒綠光,仍舊是一臉認真地跟我說。
我打了個激靈。
然後拿狐疑目光看大虎。
我看了三秒。隨之我確定,這人絕對不是我朋友,真的不是,不是我朋友。
並且,由此我還聯繫到了大虎身上一些可疑之處。
他抽煙,且抽的還是軟中華。
他身上,有好幾件名牌兒。
他用的鋼筆,都是派克的,還有,他有個zippo的打火機。
這些東西,對我們這個小縣城的孩子來說,是絕對級別的奢侈品。平時,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他卻有。
可是,他的家境,並不怎麼富裕呀。
他的錢,哪裡來的呢?
不容我多想。
大虎推了我一把說:"次奧,幹不幹吶,你吱個聲兒。"
我苦笑:"不幹,幹不了那個,我真幹不了。"
"次奧,沒jb出息!行了!反正吧,到時候,我這邊也不能眼看著你讓人打死,到時候,我能出手的!你放心吧!"
大虎伸手,拍拍我肩膀,轉身走了。
我目送他離開,從此我知道,我跟他再不會是一路之人。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跟大虎掰了。
我也沒多去想,而是盡可能地放鬆自已。然後,迎接下午的那場單挑。
單挑是指兩個人,在沒有裁判的前提下,空手打一架。
對,就是空手,打一架。
贏的站著,輸的躺著。
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中午回家吃了一頓飽飯,然後又擱沙發小睡了一覺,轉身回到學校,還沒等進校門,老遠就看見唐燕站在校門口,好像等什麼人。
唐燕很美,很漂亮。
真的,非常,非常漂亮。
我有些不太敢看她,故意低了頭,裝了若無其事的樣子往校門裡走。
"關仁!關仁!"
唐燕在叫我。
我臉稍微紅了一下。
這個,以前我可是沒有過的。
我停了一下,還是轉過身,低頭對唐燕說:"幹啥。"
"你真要跟齊凱打?"唐燕語氣冰冷。
我不耐煩地說:"男生打架,女生別跟著摻合。"
唐燕:"行!關仁,你變了,你怎麼能這樣兒?我不希望你們打,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在中間幫你們調合。"
我冷笑:"謝謝了,多謝了!"
說完,轉身,擰頭,直奔學校而去。
回到班級,我一出現在門口,很多竊竊私語的同學立馬不說話了。隨之,同學們向我投來了很複雜的目光。
我用了這個詞,很複雜。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