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節

在馬玉榮講出他師門傳承脈絡的一剎那,我接上了那股氣。
一股子華夏之初,就有的,真正的道脈氣運。豆記雙技。
武是我的基石
而最終,我要修,要習的是,承托了華夏民族氣運的,真正的道
這時我走進了這座為我精心佈置的壇城。
邁入的一剎那,我在腦子裡找到了南斗的位置。
南斗為六星,主生。對應北斗,北斗為七星,主死。
南斗主文,北斗主武。
我是文人的腦袋,武人的身子。
除外,我還是以武入的道,所以這一刻,我很容易就接到了南斗六星降下來的某種東西。
它沿我頭頂三尺的那個存在,轟的一下,衝進了百會之後。

眼前先是一亮,但很快,我就將這段力量給隱去了。
我讓它們深深滲透到每一個細胞中,我沒有動,沒有心生任何的情緒。
隨即,耳中鼓聲如雷。眼前的空氣一陣扭曲。在一道道幻化出來的雲霧,凝聚成了各種各樣的妖魔,他或龐大,或長了一張大藍臉,或張著血盆大口,然後他們在手中持了各式的法器,武器,直奔我就撲殺過來。
這不僅僅是幻象,事實上,假如我讓這些東西衝到身體上,又或是讓他們的武器打到了我的身上。
我一樣會受傷。
同理,假如我把他們當成真的,費力去拚殺的話,那麼,我還是會讓對方殺死。
唯一解決的方法就是看到它們的本質。
面對本質,揣著一顆理性的心去對待,而不是,面對它們表現出來的力量,樣子和手中的武器,進攻的方式來採取應對的措施。
就好像我在一家咖啡館裡,遇見了一個朝我笑的女孩兒一樣。
她是對我有意思,還是覺得我真的是可笑,又或那根本就是她臉上的肌肉抽了一下筋,還或是,她笑的,其實是我背後的那一個人。
南斗的星,會讓我看清楚本質。
而假如沒有外來的力量幫助,我可能誤會錯這個意思,然後我走過去說,姑娘方便留個聯繫方式嗎最後我得到的回答是神經病。
我通了南斗的神。
然後我看到了維繫在這一尊尊魔神之間的頻率。
它們像琴弦波動時,產生的那種規律的空氣擾動,又好像肉眼無法看到的無線電波動,但不管怎樣,它們有根源,根源就在我身邊不遠處的一個物體上。
那東西是一尊神像,像前立了一個拿著鑄鐵盾牌的武者。

就是這一下,我搶在魔神殺來之前,遁到了那個武者的身邊。
對方一怔間,抬手,一記閃亮的刀芒就奔我脖子抹來了。
而在他抹刀的同時,他抬起了手中厚重的盾牌。
我提了拳,哈
一聲大吼過後。
砰嗡
盾牌破碎,金鐵橫飛
破碎掉的金屬塊裹著勁力,沖天而起,它們沿空氣盤旋著,撞到了刀鋒上,又在叮的一記脆響中,刀身被衝斷。
持盾的武者承受不住如此強大的力量,他倒退,向後一步步的退著。
砰的一聲,他撞到了桌子上。
桌上的神像一陣的抖動。
這時,我耳中聽到了一個人的呼聲。
「關仁,接住」

我聽到身後傳來的風聲,一抬手,直接就將卓瑪丟給我的東西握在了手心。
我拿起一看,正是我從劉三手中獲取的那個椎子一樣的玩意兒。
這時,我看了眼神像,神像的手高高舉起,可是它的手中卻什麼都沒有握,沒有拿。
我又看了像椎子樣的東西,當下會心一笑,搶在眾人衝來之前,我探手把這個椎子樣的東西放回到了神像的手中。
就是這一瞬間,漫天的魔神,唰的一下,就全部隱去。
與此同時,我聽到有人啊的一聲慘叫,隨之這個壇城後面的布簾子裡,跌跌撞撞地衝出來一個我不認識的枯瘦中年人。
這人一現身的剎那。
在場那些戴了面具,敲鼓的人好像醒了夢一般,呆呆地立在原地不說話。
卓瑪走到那人面前,她伸手提了一下對方的衣領。
我會了這個意,搶步過去,提起這人,轉身跟卓瑪一起拉上目瞪口呆的馬玉榮抬腳就走人。
當走出山谷的時候,我微笑著對卓瑪說:「我們拿的那個東西,就是要放回到神像的手中吧。」
卓瑪:「感謝你,我的朋友,是這樣的。正因為那尊魔神手上失去了這件東西,它上面的力量沒有了法器壓制,它才會成為這個人的工具。」
卓瑪提了一下手上的人。
我掃了一眼說:「這好像是一個漢人。」
卓瑪:「是的。」
我說:「接下來,可以讓我來審一審他嗎」
卓瑪微笑:「可以,但我們需要去一個遠離人煙的地方。」
第六百八十六章天外有天,第一次遇見莫莫
我也不清楚這個倒霉的傢伙,究竟勾起我的哪一分好奇心。總之見到他的一瞬間,我腦子唰的一下就泛起了一道強烈的念頭。
這傢伙的身上有貨,並且還是一個大貨。
於是在跟卓瑪商議結束後,我提著這個傢伙。一行人遁出山谷,朝著茫茫荒野,一路的疾行。跑了兩個多小時,待確認遠離那條山谷了。馬玉榮問了卓瑪一句:「那個,閨女啊,你確定那些人沒事嗎他們不需要我們」
馬玉榮伸手一番的比劃。
卓瑪搖了搖頭說:「他們不需要我們,我們已經把他們需要的東西歸還復位了。
並且,我們已經將迷惑他們的人帶走。接下來,他們只需要自我反省就可以了。」
我這時把這人用力擲到了地面。
他徐徐地倚著一塊石頭。慢慢抬起了頭。
這人模樣兒很普通,就是那種扔人堆裡再認不出來的類型。此外,他現在的臉色非常不好。面皮是臘黃,臘黃的顏色。
他劇烈喘息著,先是掃了一眼卓瑪,又警惕地盯著我說:「你是關仁」
我說:「是我。」
他聽到我的名字,忽然就笑了。
他笑的極陰毒,跟著他又咬了咬牙後,這人對我說:「你就快要死了。」
我冷冷打量他一眼說:「從我入江湖那一天起,就有無數人跟我說過,我快要死了。可現在,我仍舊好好的活在這裡。」
那人:「這次不一樣,上次你在墨脫。你跟萬歸一那個傢伙打過後。你本來是要死的,但是齊古人為你做了法,又領你用證眾生的方式,重新活了一回。沒錯,你證的是眾生不假,但這個法子,一般人都不敢用。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冷言:「為什麼」
那人:「齊古人作法,將他的性命氣運跟你的性命氣運合在一起。可以說,只要他不死,你就一直能活下去,」
「齊古人的名字,是錄上仙冊的人,他早晚有一天是會離開這裡的。但他為了你。他留在了這世上。」
「所以,關仁你小子,才會一直走這麼好的狗屎運,才會遇強更強,才會一直都沒死了。甚至連木罕法師的大咒,都沒有辦法把你給咒死。」
「可就在不久前,具體是三天前吧,齊古人,還有一個六姑娘,外加一個瘋喇嘛。他們被困住了。」
「哈哈哈哈不是哪個人困住他們的,他們本來是入仙冊的人。可惜,他們為了幫你和姓葉的那個小丫頭,他們犯了一劫,觸了天命,以致最終天災臨身。他們要去躲天災。只可惜,他們低估那個地方的凶險了,他們出不來了。」
「不僅出不來,一切生機也跟這個世界相隔絕。當然了,說完全隔絕,也不是那麼絕對。可是要按時間掐算的話,他們動一念,要等三十年才能傳到我們這個世界。」
我冷冷注視這人,聽他接著講:「若按以往說倒也罷了,可是齊古人將自身生機與你的結在一起。前面那些險關,難關,你都過去了。一些本能殺了你的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能過來殺你。可這一次不同了。」
對方咬了咬腮幫子說:「不要以為你證了道家的人元,地元兩丹就很了不起。沒用,證通地元,人元的人有很多。同樣,也不要以為你有什麼第四魂也了不起。我跟你說,擁有第四魂的人同樣也很多。」
「只要沒證通最後一道天元丹,成就真正的大道,誰都不敢輕易露頭,因為一露頭就讓人掐死了。」
我盯著對方說:「為什麼,為什麼不敢露」
對方冷冷:「這個可是修行界的大秘密,我對此也不知道,但我只跟你說一句。你關仁現在露了,你不怕死,並且你還沒有死。那是因為你有姓齊的罩你。可姓齊的現在都是自身難保了。所以,你也逃不掉,除非你把自已一身氣機斬了。又或是將因緣化的乾乾淨淨,否則你這點本事,太微不足道了,到時,你就是一個死」
說完了這話,對方哼了一聲說:「我話不多說,只想警告你,想給你指一條明路。齊古人不在了,你還可以投靠更大的勢力藏身。這機會,不久就有了,你若同意,便應了這機會。你若不同意。天地之間,再無你這人。」
這人說完後,兩眼突然一翻白,然後唰的一下,我感到一股子熱熱的暖流從他頭頂遁到了三尺之外的那個地方後,又呼一頭鑽入虛空中,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我再低頭看這肉身。
他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變涼,
這人不讓我動手,他自行就裹起一身氣機,魂魄,丟下這副肉身,直接就逃走了。
這種事情,對很多人來說是難以理解的。
身體沒有了,那,那人不就是沒了嗎
可對他們來說不是這樣的,這副身體無非一副軀殼罷了。丟下了,大不了,找時間花精力,再弄一副軀殼續上就行。
對他們而言,真正重要的是那些我們僅憑肉眼無法看到的東西。
那些,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生命。
我提著這人,對卓瑪說:「他究竟是什麼人我需要你給我一個交待。」
卓瑪停下手中擺弄的一串珠子,她抬頭對我說:「二十年前,錯那縣那裡來了一夥人,他們手裡有很多的錢,他們跟當地的政府商量,說是要種藥材,他們就包了幾座山。後來,有人發現他們根本沒有種藥材,他們在找東西。他們找到了一些東西後,又離開了那裡。」
《高術通神》